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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君記在線閱讀 - 第19節

第19節

    夜言修偏過頭低聲相詢,岳凌兮篤定地頷首道:“我見過那張畫像,不會有錯。”

    聞言,夜言修陷入了沉默。

    裴昭暗中調查方文朔貪污受賄一案他是知情的,也曾調動夜家培養的護衛幫忙查探,可惜一直沒有進展,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宋家別苑撞上了這個人,如果能從他這里審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再順藤摸瓜地查下去,或許目前的困局就能迎刃而解了。

    正想著,宋玉嬌從鵝卵石小徑的另一頭快步走過來,到了跟前沖他們略施一禮,喘著氣說:“大人,眼下賓客還未退席,我爹在水榭那邊脫不開身,貿然前來萬一讓人看見……”

    “你顧慮的沒錯,在沒查清楚之前不該弄得人盡皆知。”夜言修頓了頓,故意隱瞞了男子涉及的是哪個案子,轉身望向遠處沉聲道,“就讓閣老安心處理那邊的事情吧,這個人我親自押他去刑部。”

    宋玉嬌十分贊同,當即就讓護院把人帶過來了。

    “你們干什么!我又沒犯事,你們憑什么抓我!”

    男子一邊叫嚷著一邊掙扎,動作幅度很大,護院為了安全不敢讓他靠近幾位公子小姐,停在了幾步遠的地方,他便隔著人群向這邊投來了憤怒的目光,夜言修見狀眉梢微揚,負手走到了他跟前。

    “既然你認定自己沒犯事就把你家主子叫來吧,本官與他談一談,若真是冤枉了你,本官自會向你和他致歉。”

    此話一出,男子的神色有些細微的不自然,卻不加思索地反對了他的提議。

    “哼,你休想訛我!若是我家主子來了見著這種場面,即便我無罪回去也要被扒一層皮!你道歉又有什么用?”

    夜言修似笑非笑地說:“哦?那本官還真想看看是哪家的主子如此殘暴不仁。”

    男子撇過頭去,一副打死不開口的樣子。

    這種反應顯然在夜言修意料之中,他嘴角微微一扯,不疾不徐地說:“既然你不肯說,那本官也無法為你出頭了,來人,把他綁好帶出去!”

    “不!我不走!”

    男子再度變得激動起來,腳尖死死地抵在石板路的縫隙中,怎么都不肯動,渾身蠻勁使起來竟差點把兩個護院給掀倒了,宋玉嬌見此情形又沖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手腳并用,強行拖著他往前走,他掙脫不開,便沖外頭放聲大喊。

    “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宋府家丁綁人了啊!”

    一直站在遠處默默觀望的岳凌兮此刻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是在拖延時間,因為他明白,進了銅墻鐵壁般的刑部大牢就不可能出來了,如此一來她也更加確定,他們的方向是對的,這個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正想著,那個人被護院推搡幾下恰好經過她身邊,不知為何頓了一下,身形似有瞬間的僵硬,爾后突然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面露兇光。

    岳凌兮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誰知剛邁開步子那人忽然身形暴起,手腕上綁了好幾圈的繩子齊齊斷開,緊跟著幾個護院都被他猝不及防地掀翻了,沒有了束縛,他瞬間就沖到了岳凌兮身前!

    “都是你!是你害我被抓的!”

    男子向前一探,猛地攫住了岳凌兮的頸子,猶如一把緩緩收緊的枷鎖,勒得她喘不過氣來,眼見他手臂上青筋暴出,力道也越來越大,宋玉嬌花容失色地喊道:“修儀——”

    尾音還在空氣中打著旋兒,余光里忽然掠過一道暗影,她轉過頭去,只見夜言修迅雷不及掩耳地閃到了男子后方,手中折扇疾出,攜著渾厚的內勁直指他背心大xue,短暫的寂靜過后,男子倏地嘔出一口鮮血,然后不支倒地,夜言修趁機攬住岳凌兮連挪數步,把她帶到了足夠遠的安全范圍之內。

    她來不及做出任何舉動,彎下腰便是一陣猛咳,汗水與淚水齊流。

    “凌兮,沒事吧?”

    夜言修俯身查看她的情況,發現頸部已經紅了,上面隱約現出幾個指印,可見用力之大,她想必是又驚又疼,渾身虛軟得站都站不住,夜言修一只手扶住她,另一只手拿出干凈的帕子遞到她手里,爾后沉下臉看向男子那邊。

    “把他押下去!”

    護院們后知后覺地撲上來拿人,誰知怎么拖他都不起身,有人往鼻下探了探,旋即驚呼出聲:“他斷氣了!”

    夜言修霎時眸光一凜,難掩驚異之色。

    這怎么可能?他只用了七分力,并沒有下狠手啊!

    岳凌兮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勉強壓下喉間的刺痛感,直起身子弱聲道:“你不必管我,快去看看那個人……”

    夜言修知道輕重緩急,先把她扶到一邊坐下,然后迅速閃到男子身旁,伸出雙指按在他頸間,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須臾之后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確實是死了。

    如此蹊蹺的事就發生在眼前,若不是他動的手,知道輕重如何,夜言修恐怕也會像其他人一樣覺得是場意外了,畢竟被挾持的人是他的庶妹,心急之下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的,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對,那幾個護院更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仿佛這個通緝犯是罪有應得。

    實在太詭異了。

    夜言修的臉色漸漸暗了下來,猶如朗月蒙上一團陰云,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插話,誰知他的命令很快就下達到耳邊。

    “把尸體搬上車,直接送去刑部。”

    一度驚得無法動彈的宋玉嬌終于反應過來,連忙開口催促道:“還不快照夜大人說的去辦!”

    “是!”

    護院們抬著尸體遮遮掩掩地出去了,夜言修未作停留,回身接了岳凌兮問道:“我與你一道回宮,可還能走?”

    岳凌兮雖是緩過勁來了,喉嚨里卻火辣辣地疼,所以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與他并肩離開了院子。宋玉嬌將二人送到門口,看著他們登上馬車逐漸遠去,緊蹙的秀眉始終沒有松開。

    自家別苑里出了個通緝犯,這事只怕是麻煩了。

    回到宮里之后兩人便分開行事了,夜言修直接去了玄清宮稟報情況,而岳凌兮則回了宜蘭殿處理傷勢。

    進門的時候書凝瞧見她脖子上那么大一片紅印驚得差點摔了茶杯,前腳安頓她坐下后腳就要去請太醫,岳凌兮怕這件事傳開對審案以及宋家都不好,就阻止了她,她沒轍,只好找出上次沒用完的雪花玉露膏先涂上,看看能不能消腫。

    后來岳凌兮也沒有歇著,換了件領子略微高點的衣裳就出門了。

    玄清宮內,兩個男人還在議事。

    “他傷了兮兮?”

    “是的。”夜言修沒有注意到楚襄情緒的變化,兀自敘述著當時的情況,“陛下,當時臣只是點了他的寒關xue,并不致命,豈料他倒地之后就再也沒起來,實在蹊蹺,如今臣已經讓人把尸體送去了裴昭那里,希望仵作能驗出什么來,在此之前,臣會自行擔下全部罪責。”

    將將踏入殿中的岳凌兮剛好聽到最后這句話,眉心頓時一緊。

    “陛下,不關夜大人的事。”

    她聲音嘶啞,像粗糙的砂紙一樣磨過楚襄的心房,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舉動,她已經挽起衣裙跪在了夜言修旁邊。

    “陛下,我看得很清楚,那人突生怪力才掙斷了繩索,就像是……”岳凌兮咳了幾聲,勉強說完剩下的話,“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

    她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夜言修,當時場面混亂,那人是有可能被無聲無息地暗算了,可那些護院連制住他都費勁,哪有機會下黑手?即便誰手法巧妙能夠做到那也一定瞞不過夜言修的眼睛,所以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就必須重視,夜言修思索著如何從側面驗證有沒有這回事,而楚襄正眨也不眨地看著岳凌兮,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見此,岳凌兮心中越發急躁起來。

    楚襄跟夜言修關系一向甚好,若是因為她沒有說清楚而怪罪夜言修辦事不力,日后再生了嫌隙,那該如何是好?想到這,她再次出聲解釋道:“此事要怪也是怪我不小心被他抓住,陛下切莫責備夜大人,他是為了救……”

    話未說完,喉間陡然傳來一陣劇痛,似有什么東西生生撕裂了一般,腥甜瞬間涌至唇邊,她沒忍住,張口便嘔了出來,無數紅蕊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上綻開,鮮艷如火,燒得楚襄心肝俱裂。

    “兮兮!”

    他沖過去接住軟倒的嬌軀,急聲吩咐宮人去請太醫,邊上的夜言修沒料到情況會這么嚴重,也有些著急了,想起方才她還忍著痛替他說話,心頭不禁微微一動。

    岳凌兮靠在楚襄懷中,整個人已經被疼痛包圍,意識不斷往下沉,攥著楚襄衣擺的手也逐漸松開,最終難以支撐地暈了過去。

    第25章 療傷

    刑部。

    尸體運到之后,裴昭立刻讓人比對了畫像,又找來方文朔仔仔細細地辨認了許久,最終確定這名男子就是當時賣宅子給他的胡商。

    身份確認之后仵作便奉命來到了現場,開始對尸體進行死因檢測,誰知答案出乎意料。

    “你說什么?死因正常?”

    裴昭極為詫異,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暴斃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可偏偏仵作斷定他是正常死亡的,這就有些說不通了。仵作也知道這個結果難以接受,于是捧起尸體的胳膊為他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大人請看,此人身上除了普通的擦傷就只有這么一個針孔了,一開始屬下也以為他是被暗箭所傷,可檢查過后發現手臂里并沒有銀針之類的東西存在,后來屬下提取了部分血液兌以藥水做檢測,也并未發現中毒的癥狀,倒是有紫石英、硫磺粉存在的痕跡……”

    裴昭微微皺眉:“那是何物?”

    仵作壓低了聲音說:“就是寒食散、銷魂丹的主要成分。”

    壯陽藥?

    案子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卻抖落出來了,裴昭正感不耐,又聽見仵作道:“大人,此人突然發狂與或許與這些藥有關系。”

    “怎么說?”

    “寒食散本來是治傷寒的藥,后來有人把五味石藥的比例調換了一下,這才有了壯陽之效,普通人服下之后會感覺渾身燥熱,觸覺高度敏感,所以亢奮之下掙斷繩索并非不可能,而他在死亡之后雙臂呈現不自然的彎曲狀態,正是因為用力過猛所致。”

    裴昭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然是他所說的那樣,但這并不能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即便他因為服食此藥而力大無窮,可猝死又作何解釋?”

    聞言,仵作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類藥物的毒性都非常大,且不論他吃得頻不頻繁,就是只吃了一小顆,在外力造成血液加速流轉的情況下都有可能出現意外,譬如身體痙攣,血溢于腦……”

    換言之,夜言修的那一掌雖不致命,卻是誘發死亡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談話突兀地結束了,仵作心知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事情,忙不迭地告退了,出去的時候還偷偷抹了一把汗,唯恐裴昭會為了替夜言修遮掩而對他做出什么事來。

    裴昭看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唇線漸顯剛硬。

    他與夜言修雖是表兄弟,可在這種事情上向來公私分明,豈會徇私枉法?稍后他會再讓其他仵作來檢驗一番,若結論都是如此,他會向楚襄如實稟報。

    “來人,把衙門里的仵作都找來,一同驗尸。”

    “是,大人!”

    就這樣,裴昭在刑部一直折騰到傍晚,仵作們給出的意見大同小異,都認為男子是意外死亡,裴昭揮退了他們,揚聲吩咐道:“備車,我要進宮。”

    日薄西山,廊下已開始掌燈,幽光魅影交織在一起,愈發襯得玄清宮沉靜而莊嚴。

    裴昭在薛逢春的帶領下走入殿中,等了片刻楚襄才從里頭出來,神色淡渺一如往常,但裴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凝目看去,楚襄穿的那件絳紫色的錦袍上居然有血跡,他頓時一驚。

    “陛下,這是——”

    楚襄低眸看了須臾,復又淡淡擺手道:“無妨。”

    裴昭啞然,下意識地望了望他走出來的方向,只見半開的門扉后面一片影影綽綽,甚是昏暗,龍床上的輕紗垂幔隨風擺蕩,時而露出半截人影,身姿玲瓏,曲線曼妙,枕著寒玉橫臥于正中央,睡得無聲無息。

    陛下的床上怎么會有個女人?

    他訝異之際楚襄已經開始了問話:“驗尸結果出來了?”

    “出來了。”

    裴昭頓了頓,把仵作的推論和自己的看法全部娓娓道來,楚襄沉吟了一陣,旋即嚴聲道:“死亡原因先擱到一邊,你去把參加義賣會的人篩查一遍,看看有沒有線索,另外幽州那邊也須盡快查明原因,朕等得起,滿朝文武天下百姓可等不起。”

    “是,臣明白。”

    楚襄雖未明確規定時限,但也在無形中降下了重壓,見裴昭始終沉定如水才微露滿意之色,緊接著又問道:“方文朔這幾天如何?”

    “回陛下,他自從進了刑部大牢就開始研究鄂江大壩的事,別的一概不關心,飯不怎么吃,覺也睡不多,只顧著寫寫畫畫,牢房里的草圖和算紙已經堆了半尺高了,但他似乎還沒有找到答案,每天抓耳撓腮的,甚是焦慮不安。”

    “讓他去。”楚襄輕一瞇眼,似有微光從中閃過,“他要什么資料和情報都滿足他。”

    裴昭深諳其意,點頭道:“陛下放心,臣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