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欲為后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江恒嘖了聲,道:“咦,仙長的額上紅了一片,是給我撞得嗎?”

    薛翃因一刻心神不屬,并沒有留意,卻見江恒邁步上前,抬手在她額前按落。

    “江指揮使!”薛翃脫口而出,抬手一擋。

    江恒站住,兩只眼睛瞟向薛翃的臉上,若有所思地問道:“仙長、知道我是誰?”

    給他那冷血動物般的眼神無情地瞥過,薛翃的心都冷悸了,瞬間的窒息,然后她回答:“指揮使大人,不是身著官服嗎。您的大名,我也曾聽說一二?!?/br>
    江恒一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仙長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呢?!?/br>
    薛翃因寶鸞之事心緒紊亂,一時忘了自持,差點露出馬腳。且江恒又非尋常之人,于是低頭道:“貧道先行一步?!?/br>
    她正要走,江恒突然說道:“仙長可跟那逆賊俞蓮臣認識?”

    ——他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心頭猶如冰水蔓過,薛翃僵住。

    她明明知道自己該頭也不回地走開,可聽他這樣一句,如有無形繩索捆住了她的雙腳。

    江恒目不轉睛地盯著薛翃的臉,仿佛不會錯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薛翃強令自己鎮定,心緒飛轉,直到突然想起來:當日她才進京,當街攔阻俞蓮臣的囚車,那囚車是鎮撫司負責押送,要么是鎮撫司的人稟告了江恒,要么……是他當時也在場,在某個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薛翃淡淡問道:“指揮使為何這樣問?”

    江恒笑道:“天師法駕攔住了俞蓮臣囚車,此事誰人不知?!?/br>
    薛翃道:“既然如此,指揮使當然也該明白師兄所說地煞之災,何必問我?!?/br>
    江恒道:“畢竟是仙長先攔的囚車啊?!?/br>
    薛翃淡瞥他道:“指揮使還有別的事嗎?”

    江恒挑了挑眉:“對了,仙長既然能預測地煞之災,那不知會不會算到我今日入宮的意圖呢?”

    薛翃皺眉,江恒笑道:“好吧,不瞞您說,皇上不肯殺俞蓮臣,可也沒有放他,還要我們好好地看管著,只是昨兒開始,這逆賊突然病倒了,奄奄一息的……”

    薛翃不禁屏住呼吸。

    江恒道:“你說他死了吧,豈不是違背了天師的好意?所以今兒我進宮來,特給他請太醫?!?/br>
    竭力克制著,薛翃平靜問道:“可知道是什么病嗎?”

    江恒道:“身子一陣兒冷,一陣熱,倒像是瘧疾。如果真是這個病,可就麻煩了,他不死,也得讓他死啊?!?/br>
    瘧疾極為兇險,且是能傳染的,一旦有人患病,必須立刻隔離,無人照料的話,很快就會脫水而死。

    薛翃目光涌動,幾乎忍不住就要脫口而出,江恒盯著她,好像也在等待著什么。

    第8章

    宮墻是有些鮮艷而不失深沉的朱紅色,薛翃站在墻邊,黑色鶴氅,白色道衣,如墨般的青絲干凈利落地綰在發頂,露出毫無瑕疵的秀麗容貌,膚色如新雪一般純凈。

    通身上下,除了唇瓣是嬌嫩的嫣紅外,竟只有黑白兩色。

    紫禁城中從未出現過這樣奇異的景致,在奇異之外,卻有種令人情不自禁為之心儀的美。

    江恒的目光落在她額頭上剛才被撞過的地方,那是一點淡淡地粉紅痕跡。

    最后江恒道:“罷了,事不宜遲,我去太醫院看看。雖然沾上這種病,怕是很難有人愿意去給那逆賊醫治了。”

    江恒緩緩邁步瞬間,薛翃終于說道:“江大人!”

    他停下步子,像是意料之中她會出聲,回頭看向薛翃:“仙長可還有事?”

    薛翃面色如水,沉沉靜靜地說道:“俞蓮臣是地煞之身,若是身死,煞氣外泄,對紫禁城的龍氣大為有損,目下師兄正張羅禳解之事,如果給他沖撞了,怕會引出誰也料不到的后果,假如……太醫院沒有人愿意去、或者對這癥狀覺著棘手的話,貧道會仔細斟酌,盡快找出個可以醫治的法子。”

    江恒嘴角微動:“如此自然大好,也省了本指揮使很多麻煩。這樣的話,先拜托仙長了?!?/br>
    說罷,江恒凝視著薛翃,一笑頷首。

    薛翃舉手打了個稽首,兩人相對著一點頭,各自往前,擦身而過。

    寶鸞公主的心疾雖然棘手,但并不是沒有頭緒,而且她的病也還沒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另外,寶鸞的病情并不只是疾病的原因而已,要讓她好轉,需要在飲食,藥物,日常起居上各處留心,只要精心呵護,不怕好不起來。

    在此之前,麗嬪是不能留了,寶鸞身邊的人,多半也都不中用。

    只是這件事還剛開始,俞蓮臣就也生了病,如果真如江恒所說,這瘧疾之癥是最兇猛的,如果救治的遲,再加上病人體虛的話,應該撐不了多久。

    薛翃心頭沉沉,正不停地思量,卻覺著背后如鋒芒隱隱,她的腳步微頓,回過頭去。

    身后偌長的宮道上,并沒有其他人在,跟江恒作別的那個路口也是沉靜寂然,毫無異常。

    薛翃怔了怔:也許是自個兒多心了。

    ***

    回到了放鹿宮,薛翃把管藥材的木心叫了來,如神散她是有現成的丹藥,可保命丹因為是禁藥,等閑不能用,所以目前只有有限的兩顆,還需要再煉制一些。

    保命丹所用的一些藥材很稀有,不常用,薛翃吩咐木心叫太醫院再送些過來,便回到自己房中。

    將房門關上之后,原先壓抑的情緒,好像要沖破胸臆一涌而出。

    桌上的太一感應到主人回來,趴在水晶魚缸里,瞪著兩只黑豆般的小眼睛盯著她,尾巴有些不安地搖了搖。

    薛翃挪到桌邊,身上的力氣好像都給隔斷在門外了,她凝視著魚缸中的太一,一人一魚目光相對,眼中的淚在剎那泫然欲滴。

    “我見到了寶鸞,”薛翃凝視著太一,像是看著最知心的朋友,“她先前是個胖乎乎的丫頭,天真爛漫的,但是現在……”

    薛翃緩緩抬頭,將眼中遏制不住的淚逼了回去:“太一,她會好的,我已經沒了自己,沒了小公主,也沒了家,其他的人……我要讓他們都好好的?!?/br>
    太一在魚缸里,如同聽懂了似的,不住地輕輕點頭,嘴巴磕碰著水晶缸的邊沿,像是在安撫薛翃。

    薛翃含淚而笑,手指碰在水晶缸的外沿,撫摸太一憨態可掬的頭。

    腳步聲從外頭響起,是綠云的聲音:“你確定小師姑回來了?”

    冬月道:“方才我看見小師姑進門的?!?/br>
    不多會兒敲門聲響起。薛翃確認一切正常,才道:“進來?!?/br>
    門扇被推開,綠云在前,冬月在后,進門行禮道:“小師姑,先前有宮內尚衣局的人來,說是給咱們量體裁冬日的道袍,女弟子們都裁過了,只是小師姑不在,所以他們已經便先走了,說了下午再來?!?/br>
    薛翃道:“我的衣裳都已經夠了,不必另外裁。”

    綠云遲疑了一下,冬月忙道:“小師姑,宮內的手藝怎能是咱們那些裁縫相比的呢,再說大家都有了新衣裳,小師姑只穿舊日的,那多不好?!?/br>
    薛翃淡淡道:“我目下另有別的要忙,這些小事就不必跟我說了。你們去吧。”

    冬月還要再說,綠云忙拉了她一下,躬身道:“弟子們退下了?!?/br>
    兩人退了出去,綠云小心給薛翃將門扇重新關上,冬月已經忍不住嘀咕:“小師姑也太怪癖了,現成的好衣裳怎么不要呢?別人想要還巴不得呢。”

    綠云笑道:“小師姑沒有你這樣眼皮子淺,何況,小師姑的自比你我眾人要高到不知哪里去,怎會在乎這點子東西?”

    冬月嘆道:“唉,聽說先前小師姑跟太醫們一起去給公主娘娘看病,整天只想著治病、煉丹,對別的上頭一點也不掛心,竟比師父還清心寡欲,我看,小師姑只怕要比咱們師父更先一步成仙了道呢?!币娮笥覠o人,冬月又拉拉綠云:“可是小師姑家里是高門大戶,真的不想回去了?”

    **

    梧臺宮。

    麗嬪先前來給皇后請安,才走不久又去而復返,梧臺宮的人都不知什么緣故。麗嬪進殿的時候,正太子殿下趙暨也在,何皇后正在吩咐他什么。

    麗嬪見狀,只得暫且收斂氣惱,上前行禮?;屎笠娝嬗袗琅?,便對太子道:“你先去吧,雖說皇上這幾日不會考察你的功課,但也要記得母后的話,千萬不可懈怠?!?/br>
    趙暨低頭答應,退了出去。

    皇后目送太子出殿,才看向麗嬪:“你怎么了?這么快又回來了?”

    麗嬪這才上前跪倒在地,哭道:“求娘娘給臣妾做主。有人欺負臣妾?!?/br>
    皇后十分詫異:“你說什么,在宮內誰敢隨便欺負人?”

    麗嬪道:“就是那個隨著陶真人進宮的和玉道姑,她先前不知怎么跑去了寧康宮給寶鸞公主看病,又不由分說地罵了臣妾一頓,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一個庶人欺辱,臣妾的臉都沒有了?!?/br>
    皇后微怔:“你說是那位女冠子?她一個方外之人,怎么敢那么對你?”

    麗嬪避重就輕,將自己回寧康宮后種種向著皇后稟明,道:“她是個女冠子,又不是宮內記名的太醫,去給公主醫治已經是越俎代庖了,臣妾沒有追究,她反而不依不饒,數落臣妾的不是……臣妾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大的屈辱,求娘娘給臣妾做主?!?/br>
    皇后想了會兒,遲疑著說道:“按理說她是修道之人,又是才進宮內,不至于如此不通分寸,她說你什么?”

    “她說、說臣妾沒有照看好公主才導致公主生病的,娘娘明鑒,誰不知道寶鸞公主的病是因為當初端妃……”

    皇后眉頭一皺。麗嬪忙打住,又道:“她卻把這帽子扣在臣妾頭上,還說臣妾沒有善待公主,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br>
    何皇后道:“她才進宮,能知道什么?是不是你做的的確太過了,讓人看不過去了啊?”

    麗嬪一驚,忙叫道:“臣妾冤枉啊,臣妾從來都是按照太后跟娘娘的吩咐,謹慎照顧不敢有違,就是公主的身體不爭氣罷了,公主年紀雖小,心思卻重,娘娘也是知道的,這已經是換過多少太醫了……”

    “夠了,”皇后有些不高興,“太后跟我都是讓你好好地照看著寶鸞公主,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差池疏漏的地方,讓人拿住了把柄,也是你自己活該!你難道不明白?這陶真人是皇上推崇的人,就算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也比尋常人要尊貴些,這和玉……不是說是陶真人的師妹?她說一句話當然不能不聽?!?/br>
    麗嬪心涼了半截:“娘娘!她、她的身份雖然不同,但她畢竟不是宮內的人,怎能就這么斥責欺負臣妾,娘娘難道不管嗎?”

    皇后道:“我怎么管?他們都是皇上請來的,用尋常百姓家里的話來說,人家就是遠來的尊貴客人,皇上那邊還客客氣氣的呢,我身為皇后,難道要跟人家打罵起來?你讓皇上心里怎么想?”

    麗嬪無言以對?;屎罂此谎?,又放緩了聲音道:“這會兒正是非常時候,你有些行徑,也收斂些,若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就也暫且補一補,別忒讓人看著不像話了。她如今斥責你倒還是輕的,如果給陶真人知道,說給皇上聽,皇上也是顏面無存???你起來吧,趕緊回去?!?/br>
    麗嬪給這幾句提醒了,忙站起身,又有些忐忑地問道:“娘娘,她還要說要發落伺候寶鸞公主的嬤嬤,您說她會不會真的把這件事捅到皇上跟前兒?”

    皇后道:“這倒是未必的,再怎么說,她的身份也在那里。而且現在皇上正忙著跟陶真人做禳解的法事,不會有空見別人的?!?/br>
    麗嬪松了口氣,皇后道:“對了,你方才說和玉想處置伺候公主的嬤嬤?你也是糊涂,她既然不喜那嬤嬤,你怎么不幫著她先處置了?”

    麗嬪回過神來:“臣妾遵命。”于是不再訴苦,告退回宮。

    麗嬪去后,何皇后問身邊的宮女:“先前本宮聽說,這和玉道長不過十五六歲,還是高侍郎的孫女兒?”

    “回娘娘,正是這樣?!?/br>
    皇后點頭道:“她的年紀小,想來修行不到,脾氣沖是有的,所以才跟麗嬪吵起來。這樣的人反而好相處?!?/br>
    宮女笑道:“是啊,麗嬪娘娘原本仗著太后,性子也漸有些張狂,沒想到在一個小丫頭面前吃癟。倒是省了娘娘教訓她。”

    皇后也一笑,手中的念珠一停:“不過想來,客人遠道而來,沒有個不跟主人見面的,陶真人自有皇上照看著,這位和玉道長,本宮倒也是該見一見的。”

    旁邊的嬤嬤道:“娘娘的確該見一見,這丫頭既然年紀小,想必好哄,只要她開心了,真人自然也高興,真人一高興,皇上那邊必然也是喜歡的。”

    宮女忙道:“那奴婢去叫人傳旨請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