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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德妃日常在線閱讀 - 第132節(jié)

第132節(jié)

    羅布藏丹津大驚:“你是烏雅晉安的女兒?”

    猛地聽到阿瑪的名字,蓁蓁掉下兩行淚來,又趕緊擦去了,故意說:“多謝王爺,但是兩軍對壘,各憑本事,生死有命怪不得敵人,更談不上仇怨。但若二者本為同盟,卻有人心懷鬼胎,趁盟友精疲力竭的時候,在背后捅刀子。這樣的人,才真該把他的腦袋剁下來,做成這樣東西,叫他永世不得歸鄉(xiāng)入葬。”

    “別說了!”羅布藏丹津崩潰地連連后退,難言心虛恐慌之色。外人很難理解策旺阿拉布坦在這片土地上的威望,準噶爾鐵騎來去如風,凡是馬蹄踏過的地方,策旺阿拉布坦就被奉為神明。

    他爺爺拉藏汗死在這個人手中,那天他親眼看見策旺阿拉布坦耀武揚威地拖著拉藏汗的尸體游街示眾,恨入骨髓,卻生不出丁點兒復仇的念頭。沒想到再見面的時候,對方已經變成了清朝皇子手中的一份禮物。而他居然陰了這個人一把,還被對方知道自己陰了他。

    羅布藏丹津脖子一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頭顱跟策旺阿拉布坦的一同擺在康熙皇帝案前的模樣。

    “殿下饒命,微臣知錯了!日后和碩特部就是大清皇上養(yǎng)在西北的一只牧羊犬……”

    十四佯裝驚訝:“好好的怎么說起這話來了?你可是皇阿瑪寶冊金印正式冊封的親王,比我還強些。難道看了是戰(zhàn)場上的東西,嚇破了膽?來呀,安排大汗在營中住幾日,我們好生聊聊。什么時候聊順了,什么時候回去。”

    羅布藏丹津慌亂之下強自爭辯兩句,終究被十四拿話壓住,失魂落魄地跟著去了。

    十四松了口氣,渾身一軟,胸前的衣襟滲出血色來,蓁蓁要去叫太醫(yī),卻被他一把拉住:“這個位份委屈你了,可你也瞧見了,西北局勢錯綜復雜,我現在回京,西北沒有震得住的人,羅布藏丹津必反無疑!他一反,我們數年的心血就毀之一旦了。”

    蓁蓁沉默了一會:“出生入死,您真的高興嗎?”

    “想聽真話嗎?”十四指指腳下的地面,“在這兒,這兩年,是我長這么大最高興的時候。當家作主,運籌帷幄,內里是前呼后擁,外面是棋逢對手,只是……對不住你和舅舅。”

    蓁蓁抹了一把臉,側過頭去:“既來之,則安之;既安之,則樂之。我不需要別人對不住。”她說著彈彈那個匣子,居高臨下地挑眉一笑:“何況訂禮都收了。怎能言悔?”

    第217章

    九月初九, 重陽節(jié)。今年入秋后的天氣極端詭異, 先是連續(xù)大半個月的瓢潑大雨,將京城北邊那些泥坯房頂都澆薄了一層。進入九月之后, 天空突然又放晴了,闊朗的晴空上一絲兒云彩也不見。

    剛從憋悶死人的陰云底下緩了口氣兒的宮人, 很快又提心吊膽——景仁宮前院的海棠花竟然在九月里開了!這片花兒是孝康章皇后在時種下的, 順治十一年三月,當今萬歲就是在一片醉人的海棠花香中誕生的。

    時隔六十年,這花兒竟然反季而開!老宮人們暗自傳話說, 這花兒也知道, 等不及明年三月康熙爺就要登臨仙境了, 特意來送送他。

    佟貴妃聽了大怒, 抓了幾十個宮人, 捆到胤禛跟前兒, 最后怕傷陰騭,又都放了。

    太醫(yī)院幾乎整個兒全搬到暢春園里去了。黑龍江的鹿茸,高麗的人參, 天山的冬蟲夏草, 凡是天底下有的藥材, 都被總督巡撫們搜羅著,流水似的往暢春園里送。天主教的牧師、密宗的活佛、仙山道觀里長眉飄飄的道長,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齊聚一堂給皇帝祈福,又被康熙趕了出來, 直說鬧得慌,叫挪到京郊皇寺法源寺里住著。

    法源寺的青松翠柏環(huán)繞的庭院里,晉安命家人收拾了東西,獨自走到角落里,撿起一顆松子把玩,卻聽身后長隨回道:“爺,有人要見您,說是……”

    “忘了規(guī)矩了?誰都不見!”

    “可,可是那人自稱是西山大營岳升龍岳提督的家人,特來邀您一聚。”

    二人雖是八拜之交,但是皇帝病著,西山大營的兵力何等惹眼?岳鐘琪在十四手下效力,又娶了烏拉那拉家的女孩兒,正是穩(wěn)贏之局,何苦再摻和這回事?晉安遂道:“就說我回城去了,請大哥回去,日后再見吧。”

    此時法源寺的住持嘉惠和尚,忽然獨身一人過來,雙手合十見了個禮。

    晉安連忙拱手道:“避居貴寺多日,承蒙住持照料,然而近日寺內僧道雜居、事務繁多,實在不敢再叨擾。”

    嘉惠見禮道:“施主言重了,京中廟宇上百,原是貧僧與施主有緣,才得數月相處。臨別之日,貧僧有一言相贈。”

    嘉惠撥弄著佛珠,緩緩地說:“普通士兵風餐露宿,掙得一點微薄俸銀,自是辛苦。許多貧寒出生的將領征戰(zhàn)一生,卻升遷無望,也是苦的。像您這樣功勛卓著,封侯拜相,又有震主之疑。主上君臨四方,為九州百姓之共主,難道就不苦嗎?”

    “佟國維是當今親舅舅,結果皇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貶斥了他,使之郁郁而終。索額圖是元后的親叔叔,結果皇上殺了他。你是德妃娘娘的親弟弟,皇上也貶了你。還有惠妃的族叔納蘭明珠、宜妃的父親三官保、先孝昭皇后和溫禧貴妃的哥哥法喀……這才叫孤家寡人吶!”

    “阿彌陀佛,”嘉惠合手長嘆,“眾生皆苦,萬象同空!施主還要看破些才是啊。”

    晉安一怔,垂下眼瞼默了半晌才說:“我知道,我得到的并不比旁人少,失去的也不比旁人多……只是我幼時,家中父兄皆為浪蕩之人,是皇上一力提拔了我,寄我以名師,委我以重任。他老人家于我,既是明君,又是楷模,還是長輩。我不明白,僅憑‘功高震主’四個字,怎么就……”

    他正說得動情,忽然聽身后有人扯著嗓子咳嗽了兩聲,他回首一瞧,當即驚得呆立在原地:“娘娘?”

    繡瑜穿著一身玫瑰紫粵繡滿堂春的旗袍,外頭穿一件小羊皮坎肩,扶著竹月的手立在月洞門外,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朝嘉惠福一福身:“多謝大師了。”

    “給娘娘請安,您不是在暢春園伴駕……”晉安脫口而問,話一出口,他就悚然一驚。繡瑜親自來邀請他,為的唯有保密二字。

    白墻素瓦,綠藤環(huán)繞,清溪書屋不愧這“書屋”之名,除去寥寥幾樣桌案條幾,全是滿墻滿架的書。晉安踏著一室藤影日光踏入正殿,只覺得恍若隔世。

    康熙穿著一件褐色夾袍,頭上勒著抹額,正在敞開的窗下閉目養(yǎng)神,手上猶執(zhí)著公文信函。繡瑜上去耳語幾句,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從羅漢床上坐起身來:“怎么樣,法源寺住著可還舒心?嘉惠大師是太皇太后從五臺山請回來的高僧,你們可還投契?”

    兩年不見,康熙的臉龐竟然都瘦干了,皺紋猶如刀削斧砍一般深深地爬滿整個臉龐,以往高大威嚴的身軀只剩下一副骨架子還撐在那里。晉安想到嘉惠的周全照應,想到近日無人打擾的清閑生活,頓時恍然大悟,上去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皇上,奴才……”

    康熙虛弱地點頭,撂下手里的戰(zhàn)報:“瞧瞧吧!老十四殺了策旺阿拉布坦。他給你報仇了。”

    晉安一梗,面上升起一點委屈:“奴才該死。”

    “你是該死!”康熙一掌擊在身下羅床上,指著晉安道,“老十四從小跟著你學,你教他習武,教他打仗,教他心計本事。可偏偏沒有教會他享受權力、唯我獨尊!本來可以是智慧卓群、cao控族群生死大權的頭狼,卻被你教成了一只有rou吃、有仗打就窮開心的傻狍子!你真該死!”

    他說到最后,將手中佛珠一擲,卻因病中無力,只落在了床沿邊兒上。繡瑜忙上去給他撫胸,怒而急道:“皇上!緩緩兒吧,您是要急死臣妾嗎?”

    康熙拍拍她的手,忽然淚流滿面:“朕這個位置呵!鄉(xiāng)里的土財主一輩子摳摳索索攢了點梯己,還能傳給最喜歡的兒子。可是朕打下一整個天下,要傳給誰,卻由不得自己……高處不勝寒,不想做人上人,對權利沒有追求的人坐了這個位置,又有什么趣兒?”

    “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朕起初是想殺了你,可是終究無濟于事,要怪就怪造化弄人。胤禎這孩子和朕的緣分,來得晚了點。”

    雖然十四從小聰明伶俐,但是對于這么一個排行靠后的小阿哥,人人都恨不能限制他的野心,做個賢王,甚至做個閑王。等到要用人的時候,早已成定局。

    繡瑜聽到這話,終于忍不住捂著嘴失聲痛哭。

    康熙看她一眼,眼睛染上一層微光:“你jiejie最懂朕,所以她只會當著朕的面哭鬧抱怨,卻從來不插手阿哥們的事。魏珠。”

    魏珠立刻躬身上前,從早已備好的匣子里取出卷軸,展開念道:“十四阿哥胤禎,忠勇純孝,于國有功,朕百年之后,必能輔政匡失,襄助新君。著封十四阿哥胤禎為英親王,非大逆之罪不罪。”

    晉安松了口氣,親王爵位是小,但是最后那一句“非大逆之罪不罪”卻是保十四一世平安了。

    “別得意得太早,丹書鐵券易得,君臣無間難求。這份詔書只能保他一世榮華,卻不能保他再離京帶兵,若是公告天下,只會讓老十四膽大妄為,也叫新君平添忌憚。所以,朕不會公開宣旨,這道詔書一式兩份,保存在你和德妃手里,非萬不得已不能動用,亦不許叫他知道!”

    康熙緊緊扣住繡瑜的手,落下兩行清淚:“如果這個親王爵位,能叫他哥哥封給他,朕就放心了。”

    “好一個‘君臣無間難求’,皇上,這份詔書臣妾不該拿,該由您,交給老四才是啊!”

    皇帝的權利終究是無可制約的,如果胤禛鐵了心要對付弟弟,毒殺、暗殺、借刀殺人,有的是法子,光憑先皇的一道詔書有什么用?康熙以權壓著兒子,還不如以情動人,來得放心。

    “對老四,朕另有計較。瑜兒留下,其他人都下去,這幾日你就在‘蓬萊州’住下,管好嘴,才能保住性命。”

    “奴才叩謝圣恩,日后必以性命相報。”晉安退到殿外,重重地叩了三個頭,才抹淚去了。

    他走了,康熙才重重倒回床上喘氣:“難為你了,這些天一直在清溪書屋,衣不解帶地伺候朕。”

    “這會子,還說這個做什么?”繡瑜側過頭去,仍是流淚不止。不管這些年,吵也好,鬧也罷。三觀不和也好,皇權傷人也罷。在受獨立思想支配的年紀,她曾經恨過怨過這個男人,曾經無法屈就這樣一份不平等的感情,曾經感嘆命運弄人。可是到頭來,終究是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個家。

    “瑜兒。”

    “臣妾在。”

    “朕想讓你活長一點,替朕再多看看這江山,可是又怕你活太長,皇祖母最后就葬在了昭西陵……日后,不要講究什么‘不以卑動尊’,人才分尊卑,鬼大約是不分的。”

    ”我明白。皇上,玄燁。”

    第218章

    大雨傾盆,黃豆大小的雨珠子鋪天蓋地般砸落, 入目全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霧, 小半截馬腿都淹沒在積水之中。

    一行三十多名壯仆佩刀掛劍, 護著胤祚一路往北疾馳。釘了鐵掌的馬蹄在泥地上打滑,轉彎時一個不妨, 蹬在路邊一塊裸露的石頭上,那馬長嘶一聲,收蹄倒地。幸而胤祚察覺得早,搶先一步拔腿一蹬,跳馬摔在了泥地里。

    “六爺!”

    “王爺!”

    身后眾人忙不迭地來扶他,不由分說架到路邊一個破廟里,抱住腿苦苦哀求,說什么也不肯再走了。

    又有前方探路的人來報:“梁州縣境內連日大雨,官道被落石堵塞,已然走不通了。縣令派了暖轎儀仗來接王爺。懇請王爺屈尊賞臉, 在縣城暫歇幾日。”

    胤祚又氣又好笑:“話兒倒是說得好聽, 可我要暖轎儀仗做什么?請他們屈尊賞臉, 想法子送我趕緊回京見皇阿瑪才是正經!”

    他正急得團團亂轉, 長吁短嘆之際, 忽然門口侍衛(wèi)喜道:“王爺, 您看誰來了?”說著從雨幕中走來幾個落湯雞一般的人, 身上官服被泥漿涂得幾乎認不出來,正是烏拉那拉星禪,不待行禮, 就被胤祚一把扶住。

    “這么大雨,你們怎么到這兒來了?”

    “奴才們押運漕糧進京,得知六爺在此,特來請安。”星禪勸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且自保重啊。”

    胤祚就聽見了頭一句話,眼睛一亮:“漕糧?你們有船?太好了,官道被堵,我隨你們坐船北上!”

    “不可!如今正當秋汛,船只航行隨時有傾覆之虞!您要是掉一根頭發(fā),四爺就得扒了我們的皮!”

    胤祚急了:“你知道現在京里是什么境況嗎?皇阿瑪病著,老八手下一堆蝦兵蟹將,四哥一個人怎么應付得了?耽誤了大事,我也扒你的皮!”

    星禪竟然點點頭,遞上佩刀:“您扒吧。每年汛期漕運,不知填進去多少人命。要是讓您上船,奴才的妻兒父母都要受連累!”

    胤祚無奈至極,一把奪過刀擲在地上,氣鼓鼓地蹲到角落里對著火堆兒生悶氣,想到出京之前,皇阿瑪囑咐他要緊時候快些回去,竟一語成讖了。他不由怔怔地掉眼淚。

    一眾侍衛(wèi)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星禪上來,訕笑道:“您人去不了,可是有什么話兒,或者什么要緊東西,奴才幫您捎給皇上娘娘和四爺,也是個心意。”

    胤祚下意識摸著左手腕子上冰涼的珠串,抬頭望了一眼外面天塌云陷一般潑灑著大雨的天空。

    康熙就像是撐起大清朝半邊天空的不周山一般,現在這擎天之柱快倒了,所以連天都在哭。可究竟誰才是皇阿瑪心中那個補天之人呢?這玩意兒他要擅自給人,豈非濫用皇阿瑪的寵愛?如果不給,又叫四哥孤立無援,白受老八的氣。

    胤祚左右踟躕,陀螺似的原地打轉半天,忽然抬頭見了正堂上供著的神像,連忙一頭跪倒,張口想許愿,奈何平日里不燒香,那神像又雕工粗陋,實在認不出是個什么神,只得在心里含糊道:“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不知名的神仙、菩薩、得道高人,保佑我皇阿瑪一定相中了四哥,使我不至于做個不忠不孝之人,日后一定給你重塑金身,多謝多謝。”

    這樣沒頭沒腦地拜過一通,最后咬牙一把扯下腕上的珠串,遞給星禪:“拿好了,帶給四哥。剛才說的是玩笑話,這東西要是掉了,才是性命攸關的事!”

    星禪看著佛珠上結著明黃色吉慶有余的穗子,檀木珠子上刻著一行小字“順治九年,福臨見于法源寺”,不覺出了一身冷汗,重重叩了兩個頭:“就是船翻了,奴才游回京城也要把這東西交到四爺手上!”

    此刻京城,暢春園。

    “皇阿瑪見了烏雅晉安?”胤禩猛地從病床上坐起身來。

    “宜妃娘娘的小太監(jiān),親眼看見他往暢春園蓬萊州上去。”

    哦,這就有意思了。蓬萊州是暢春園北邊荒涼處,一座四面隔絕的小島,把岸上的浮橋一撤,再無人能接近。好端端的,皇阿瑪為什么要把個外人弄到那里去住著?除非是他聽了什么不該聽的東西,可又不想殺,或者暫時殺不得。

    可他究竟知道了什么東西呢?胤禩露出玩味的笑容:“很好,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就把消息放出,讓大伙兒一塊兒猜猜吧。十四弟那邊,也別……等等!十四弟那邊……”

    他說著忽然一頓,神色凝重起來:“我問你,老九知不知道這件事?”

    來人是宜妃的親戚,訕訕笑道:“娘娘說先告訴您。”

    宜妃想讓他替老九背鍋,此舉也算正中下懷,胤禩不以為意地點點頭:“告訴娘娘,四哥跟十四弟拉拉扯扯這么多年,卻從來沒有撕破過臉。一來,是因為德妃在。二來,也是他們互相收著力,沒有沖對方的軟肋下手。”

    “昔日三位藩王中吳三桂勢力最大,吳三桂一天不倒,皇阿瑪就不敢沖另外兩位藩王動手。這個道理放在現在一樣管用——老十四功勛卓著,他一天不服,四哥就一天不敢沖其他兄弟動手,反之亦然。這樣說,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一定原原本本地把話帶給娘娘。”

    京郊,暢春園,幾個侍衛(wèi)抬著一個沉甸甸的籮筐進了暢春園外庫,掀開蓋的麻布,卻是一筐子黃澄澄、毛刺刺的鳳梨。

    乾清宮小太監(jiān)趕緊迎上來念了聲佛:“可算是到了。”

    侍衛(wèi)奇道:“什么稀罕玩意兒,也值得托六爺從廣州運回來。你們內務府難道還短了皇上的嗎?”

    “嗨,別提了!自從兩廣總督覲見,給皇上捎了兩個這玩意兒,不知怎的,萬歲爺就念叨上了。內務府趕緊挑個大的進了上去,又說不新鮮。現拿銀子去外頭果商手里買,又說個小了不香甜。九爺知道了,連忙送了又大又新鮮的過來,可皇上又說‘不是那個味兒’,哎喲喲,可把我們急的。最后告訴了四王爺,這不,又送來了。”

    那侍衛(wèi)一面挑揀分裝,一面笑道:“難為王爺細心,每日那么多的軍國大事流水似的從他手底下過,還注意到這些細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