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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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著一張臉蹲在那里,捂住了女娃娃的嘴。 女娃娃睜著一雙眼,神色懵懂的被蘇霽華拉到懷里。 腳步聲漸近,蘇霽華的眼前出現(xiàn)一雙繡花鞋。因為影壁處極暗,要不是剛才蘇霽華探了半個頭,女娃娃怕是也不會瞧見人,所以即使蘇夫人走到近前,也只能模糊瞧見一個身形,她笑盈盈的開口道:“這位姑娘,我們是來尋人的。” 蘇霽華把臉埋在女娃娃懷里,呼吸間滿是甜膩的奶香味,但她卻渾身僵直的恨不得遁地而走。 那來開門的家仆被蘇老爺?shù)臍鈩菡饝亓艘幌拢@會子已經(jīng)急匆匆的去喚人了。大敞的院門前,只余蘇霽華與一雙娃娃和蘇老爺與蘇夫人。 蘇霽華摟著女娃娃,頭都不敢抬。 女娃娃乖巧站在那里,還在啃著海棠糕。海棠糕被吃了一半,女娃娃吃的滿臉都是,那窸窸窣窣的糕餅屑落下來,盡數(shù)落到了蘇霽華的發(fā)髻上,有些甚至還滑進了她因為埋首而更顯出的纖細脖頸內(nèi)。 但此刻的蘇霽華卻明顯顧不得這些,她突然一把推開面前的女娃娃,悶頭就往院子里面沖了進去。 西廂房的門正開著,那大刺刺撩著寬袍坐在屋內(nèi)的天闕聽到動靜起身,還沒站穩(wěn)就被急匆匆沖進來的蘇霽華撞了滿懷。 溫香.軟玉在懷,天闕雙眸一瞇,直接就將人給圈住了。 “小寡婦,這才一會子不見,就這么想老子了,嗯?” 蘇霽華氣喘吁吁的根本就沒聽到天闕在說什么,她反身關上房門,小臉蒼白。 天闕貼在蘇霽華身后,看到那被小寡婦牢牢拴上的房門,一雙眸子又黑又沉,即便落在燭光下也依舊似深潭般的幽暗。 “小寡婦,你這樣做,可是會讓爺誤會的……” 天闕單臂圈住蘇霽華的腰肢,那腰肢極軟極細,即便平日里裹著束腰瞧上去就不堪一掌,但這會子自個兒攬在了臂膀間,才終于覺出那腰肢的細軟來。 蘇霽華正愁著,身后陡然貼上一具身體,嚇得她渾身一哆嗦。 “你怎么會在我房里?”使勁的掙脫開那人,蘇霽華指著天闕的鼻子神色驚懼。 天闕瞇眼,唇角輕勾道:“小寡婦,你又在做什么戲?” “你,你給我出去。”蘇霽華剛撥開門栓打開.房門,就看到羅翰領著蘇老爺和蘇夫人往院子里來,當即就又將房門給關上了。 天闕看到蘇霽華那副奇怪舉止,冷哼一聲道:“小寡婦,舍不得爺走就直說,爺再哄哄你,嗯?” 說完,天闕單臂一攬,直接就將蘇霽華給摟到懷里。 燭光之下,蘇霽華垂著眉眼,一張白瓷小臉未施粉黛,格外白凈清透。天闕的視線往下,看到緋白圓領下露出的一截粉頸,耳垂白膩,未戴耳墜子,素白白的肌膚印在燭光下欺雪壓霜,滑膩如玉,當即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天闕俯身,將臉貼到蘇霽華的面頰處輕蹭,意圖去叼那白玉耳墜子嘗嘗味。 蘇霽華又急又惱,使勁的抬腳踩上天闕,那人悶哼一聲,霍然往下咬住了蘇霽華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因著外頭有人,所以蘇霽華心有顧忌,說話時特意壓了聲音,只這壓過的聲音糯軟軟的帶著嬌意,聽上去欲拒還迎的很。 “呵。”天闕低笑一聲,依舊磨著牙,覺得這小寡婦真是口是心非的緊,明明都這般暗示明示自個兒了,嘴里頭卻還不饒人,真想一堵為快。 想起那嘴香軟軟的味道,天闕不自禁砸吧了下嘴,聽得蘇霽華脖子一涼。 天闕沒使什么勁,但脖頸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蘇霽華仰著脖子,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身子發(fā)軟。 天闕啃了啃,覺得味有些不對,他抬眸看向蘇霽華,聲音暗啞道:“你偷吃了海棠糕?”說完,這廝嗅著味在蘇霽華頭臉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從發(fā)髻上揪出幾片細小的海棠糕屑,一雙黑眸沉沉的盯著,就似在看什么罪惡滔天的東西。 “小寡婦,人贓并獲,自個兒偷溜出去吃海棠糕……”竟然不帶他! “噓噓。”蘇霽華耳尖的聽到院內(nèi)的說話聲,直接踮腳捂住了天闕的嘴。 天闕啃著一下蘇霽華的掌心,蘇霽華感覺到那暖乎乎的熱度,受驚般的下意識就縮了回去。 “小寡婦,心虛了?哼。”天闕俯身,就著蘇霽華的脖子又狠狠啃了幾口,跟啃鴨脖子似得泄憤。 蘇霽華的脖子上還沾著些海棠糕屑,天闕啃著啃著嘗出些甜味來,就轉(zhuǎn)著圈的開始找,甚至還扯開了蘇霽華的衣領子往那披散著的漆發(fā)里頭鉆。 “你干什么!”蘇霽華往房門口靠去,攥著衣領子目光警惕的瞪向天闕。 天闕嚼著嘴里的海棠糕屑,一瞬不瞬的盯住面前的蘇霽華,咬牙切齒道:“哄你啊。”哼,還是城南街口的海棠糕,帶豆沙餡的。 蘇霽華被這廝的信口就來氣得渾身發(fā)抖。分明是在偷著找女娃娃掉在她身上的糕餅屑,哄她個屁!蘇霽華鄙夷的偷瞪了那人一眼。 天闕撫了撫鼻子,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小寡婦,老子要吃海棠糕。” 看著面前理直氣壯的男人,蘇霽華咬牙剛想反駁,但一想到還留在院內(nèi)的蘇老爺和蘇夫人,當即就咽下了這口氣,好聲好氣的跟天闕道:“明日再吃,今晚就算了吧。” “不行。”天闕盯著蘇霽華被自己啃了好幾口的脖子,腹內(nèi)饑餓更甚。這小寡婦自個兒偷食了海棠糕,卻不想給他吃,哼,幸虧給他聞著味兒了。 蘇霽華皮膚細白,那被天闕啃出來的痕跡就格外明顯。紅艷艷的就似開在雪地上的紅梅,顯出十分顏色來。 天闕暗咽了咽口水,心下躁動,不自禁往前邁了一步。 蘇霽華看到天闕的動作,滿以為這人是要出去吃海棠糕,當即就一把攥住了人的胳膊往里拖。 “明日再吃也不遲,你怎么偏偏要今晚吃,我沒自個兒偷著吃,剛剛是那……” “喂,小寡婦。”突然,天闕打斷蘇霽華的話,他一把拉住人按在懷里,目光灼灼的道:“你嫁給老子吧。” “啊?”蘇霽華愣愣抬眸,神色懵懂,一雙眼濕漉漉的蘊著氤氳霧色,看似寒冬中的冒著熱氣的溫泉水,迷霧霧的透著水漬。 “嫁給老子。”天闕又重復了一遍,“咱們一道將賀景瑞那偽君子給甩了。” 蘇霽華半張著小嘴,片刻后才磕磕絆絆的開口,“青,青天白日的,你說什么渾話呢?” 天闕勾唇,按在蘇霽華肩膀上的力道漸重。“小寡婦,現(xiàn)在是黑燈瞎火,哪里來的青天白日。” 男人話說完,屋子里面原本還亮著的那盞油燈瞬時就滅了。 蘇霽華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暗黑,唇上被覆上一層濕熱氣息,緊接著擠進來一條熟悉的東西。 “唔……” 蘇霽華使勁掙扎,被人攬著束腰壓進了被褥里。 被褥極軟,帶著熏香味,軟乎乎的卷在蘇霽華身上,幾乎讓她呼吸不過來。但真正讓她呼吸不暢的還是那堵在她嘴里的東西。 天老爺啊,這廝又發(fā)什么窮瘋! 蘇霽華蹬著腿兒從被褥里滑出來,披頭散發(fā)的就往外面沖,卻跟正準備一腳踢開西廂房的蘇老爺打了個照面。 “混賬玩意!”蘇老爺舉著不知道從哪里搗鼓來的木板條子,氣勢洶洶的就沖進了西廂房。 蘇霽華嚇得一哆嗦,趕緊矮身鉆進了圓桌底下,然后使勁的把自己的小腳塞進了裙裾里。 她記得清楚,那時候的父親氣得面色漲紅,若不是被羅翰和母親攔著,就要打斷自己的腿了! “混賬東西!”蘇老爺舉著木板進來,也沒管蘇霽華,直接就朝著那站在榻前的天闕揮了上去。 方才西廂房是亮著油燈的,蘇霽華和天闕又站在西廂房的戶牖處,那兩人的“親熱”身影投在戶牖上,就似皮影戲一樣落到院子里頭的人眼里。 蘇老爺原本還想著這院子里頭的丫鬟太不檢點,根本就沒想到原本應該住在主屋的蘇霽華會在西廂房里。而在聽到羅翰說蘇霽華就住在西廂房時,蘇老爺整個人瞬時暴怒,拆下大門的門栓抬腳就踢開了西廂房的門,顯示出與年紀完全不符的強悍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大家有沒有營養(yǎng)液獎勵一下人家呢~ 第48章 正是掌燈時分, 西廂房里頭卻因為滅了油燈尤其昏暗,只廊下的那盞紅紗籠燈顯出些光亮來。 天闕習武出身,對付一個蘇老爺自然不在話下,他側(cè)身避開身后揮來的門栓,抬腳剛要踹,就被橫出的羅翰一把摟住了腿。“踹不得,踹不得……”這可是你老丈人啊! 羅翰今日去談生意了, 這談生意自然少不得要吃吃喝喝找些樂子。他剛從那煙花巷子里頭鉆出來歇在房里吃口茶,就被門房給喚了出去, 這會子身上全是脂粉酒香, 脖頸面頰處還帶著胭脂水粉的印痕。 羅翰長相風流,又會說話哄人, 出手又大方。那些在風月里頭做慣了的女子哪個不是好眼色的,瞧見這樣一個俊公子自然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來討好, 心里頭打著主意最好還能讓人給贖買了出去, 最不濟也能多包養(yǎng)些時日少接些客人。 羅翰是個葷素不忌的,十幾歲就開始從商,自然沒少在風月場所里打滾, 他素來大方, 只是從來不帶人到家里頭,最多花些銀錢包個粉頭置辦個外室。 不過他本就是沒成家的人,這些事算起來也沒什么,但蘇老爺卻看不慣他這般作為,若是聽到些許風聲總是要訓斥幾句的。羅翰不是蘇老爺親生, 雖盼著他承交家業(yè),但心中難免有隔閡。 皎白的月光自半開的朱窗處透進來,因著天漸熱,蚊蟲愈多,朱窗已被裝上了細薄的碧紗布,羅翰半敞著衣襟伏跪在那處摟著天闕的腿,蘇老爺錯眼看到他身上沾著的口脂,當下就將那門栓甩到了羅翰身上。 “混賬東西!”自個兒歡喜往那些脂粉堆里頭鉆便罷了,還教壞了華姐兒!想當初那李錦鴻就是被羅翰牽進了蘇府的,不過也怪蘇霽華不爭氣,那么一個小鼻子小眼的毛頭小子,竟就能將她迷成那樣。 其實羅翰也是冤枉了,這行商少不了應酬,推脫不得便只能自個兒上了,省的不招人待見覺得拂了好意,做不成生意。不過脂粉堆里處久了,羅翰也覺出些味來,雖不上癮,但也不抗拒,一來二去在新安郡也得了個風流名聲。 門栓揮來,羅翰沒天闕的好身手,被打折了腰,卻也顧不得說什么,矮身一鉆就到了榻下,隔著幾丈跟蘇霽華大眼瞪小眼的比劃。 蘇霽華用力搖頭,又往圓桌下面縮了幾分。 盛怒之下的蘇老爺六親不認,只蘇夫人能勸上幾句。 蘇夫人端著油燈進來,將其置于房內(nèi)角桌上。西廂房被照亮,蘇老爺畢竟年紀大了,那門栓又大又沉,他揮舞了片刻就有些不得勁,開始喘粗氣。 天闕斂眉立在那處,身上穿著云錦長袍,衣襟處的翡翠扣結在昏暗的燈光下蘊著流光美色,他一言不發(fā)的負手而立,雙眸深不見底,更襯得他整個人頎長俊美了幾分。 “這不是那天的公子嘛。”蘇夫人神色一頓,笑盈盈的開口道:“竟在這處瞧見了公子,上次的事還沒好好答謝公子呢。” 天闕上下打量蘇夫人,衣著雖普通,但渾身透著股端莊溫婉,瞧在眼里便覺是個良善的。 實在是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見過了這號人物,但天闕轉(zhuǎn)念一想怕又是那賀景瑞惹得債,當即也不做聲,只挑開面前的帷帳出了榻,往人前站了幾分。 蘇夫人扶住蘇老爺往一旁的實木圓凳上坐去,扔了門栓,然后笑著開口道:“老爺可是忘了,這公子不就是那日里在那小侯爺手上救了咱們的人嗎?” 蘇老爺抬眸,看了天闕一眼,然后恍然點頭道:“是了,公子怎在此處?”話罷,蘇老爺想到方才在院內(nèi)瞧見的西廂房動靜,面色瞬時又拉了下去。 那不孝女難不成就是要與這公子成親?……難得倒是睜眼了一回。 羅翰將腦袋從榻底下探出來,小心翼翼的伸著脖子道:“這是蘇老爺和蘇夫人,華姐兒的親父母。” 天闕了然,朝兩人拱手行禮,動作行云流水般的好看,再抬眸時臉上那股子戾氣已消,渾身清貴,言語溫雅,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扮賀景瑞這種事,天闕最是拿手。 蘇霽華覷了天闕一眼,心下暗嘲諷。這人慣會裝模作樣,明明是與三叔南轅北轍的性子,偏聚在一處共用了一個身子。 “不必多禮。”蘇老爺挺直腰板坐在那里,力顯氣勢。“可是公子要與我那不孝女成親?” 天闕挑眉,垂眸看了一眼那縮在圓桌下不出來的蘇霽華,嘴角帶笑道:“是。” 蘇老爺頷首,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可定了日子?”越看人,蘇老爺越覺得滿意,這般風度氣勢,就是將整個新安郡翻過來都尋不出一人啊。難得還是個將軍,身板硬實,他那不孝女應當不會再當寡婦了。 就算是真不幸又去了,這不還有個羅翰嘛,自小看著長大的小子,雖風流了些,但管束好了也是不錯的,難得還撐著蘇家家業(yè)。 縮在榻下的羅翰對上蘇老爺看過來的目光,趕緊把腦袋又縮了回去,不自覺渾身發(fā)涼。 動靜鬧得太大,院子里頭跑出些家仆婆子來,皆被梓枬呵斥了回去。元寶守在西廂房門口,細細的將房門給掩上了。 房內(nèi),燭光昏暗,天闕搖頭道:“成親的日子尚未定,本想著要先來拜訪岳父岳母,卻不曾想在今日見著了。” 天闕說話時刻意模仿著賀景瑞的語氣神態(tài),言語間透出些恭謹,卻不顯諂媚,更襯出渾身清冷氣質(zhì),看的蘇夫人也不自覺點頭。 這應天府就是養(yǎng)人,竟能出得這樣的公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