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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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沒有男朋友勝似男朋友?!庇认泊浇俏⑧?,總算出了口惡氣,“知道你最愛吃芒果盒子,劉碧一天天地朝寢室送,羨慕羨慕?!?/br> 這人真是難得上道,宴旸劃過一絲笑意,攤開被子抖了抖上面的塵埃。 宿舍寂靜的像冒過泡沫的雪碧,劉小昭停下拆薯片的手,黯掉的眼睛暗涌著潮水。 — 12月末,等不及圣誕節(jié)的浪漫氛圍,四六級考試先給宴旸沉重的一擊。 試卷上標(biāo)紅的選項(xiàng),足矣讓她懷疑人生。于是,宴旸拽著只知道呼吸和睡覺的程未,去圖書館增加她的自信感。 掃著鋪了滿桌的四級試卷,程未打著哈欠,靠在背椅上懶懶散散:“既然后天就考試了,這些又有什么可看的?!?/br> 宴旸睨他一眼,砸砸唇: “學(xué)霸學(xué)霸,那你教教我翻譯吧?!?/br> 程未輕咳幾聲,信手拈來地?fù)破鹪嚲恚骸澳囊粋€?” “喏,就那個天柱山?!毖鐣D用紅筆畫了圈。 “傻啊你?!背涛崔粝聢A珠筆,在筆記本上刷刷刷地劃出流暢的花體字。 天柱山=elephant mountain =before pa pa pa ’s mountain 第35章 35. 四級結(jié)束后, 接連的飛雪加重宴旸賴在被窩的心。她多半癱在床上刷劇看電影, 吃飯不是靠外賣,就是讓程未買一份香鍋送到宿舍樓底。 期末考試臨近,自習(xí)室、圖書館人滿為患, 占個位子比登天還難。對于一個高考數(shù)學(xué)剛過及格線的人, 宴旸翻著密密麻麻的高數(shù)公式, 一秒鐘歪在床上睡去。 也不知道誰給的勇氣,宴旸該吃吃該玩玩, 一想到掛科后還有補(bǔ)考、補(bǔ)考后還有重修,就足以讓她心安理得一陣子。 很久很久以后她和程先生追憶往昔, 都覺得大一是能拋下一切頭腦, 最輕松簡單的日子。 當(dāng)然,不用功的結(jié)果就是宴旸趴在桌上睡了半個小時, 最終只能摳摳唧唧地交一張半白的試卷。 提前交卷的人不多, 除了掛著紅牌的巡考組從前門探到后門,只有零星的男生從樓上飛奔下來, 大聲嚷著‘放假啦!’。冗長的走廊照不到陽光,宴旸轉(zhuǎn)著百樂筆, 倚在墻上等待東瞟西瞄的程未。 鈴聲嗡嗡嗡地鬧個不停,監(jiān)考老師走到臺下收卷, 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地收拾學(xué)生卡和水筆。隨著哄鬧的人流, 穿著加長羽絨服的男生大刺刺地走出來, 他劫過宴旸指尖的筆又一把卸下她肩上的書包。 “寫的怎么樣?”程未把她的手揣進(jìn)口袋。 也許是逆光的原因, 他的側(cè)臉比初見時多了陰影, 不再那樣張揚(yáng)。擁擠的樓道混著體汗和衣物的味道,宴旸皺了皺眉,語氣不算和煦:“還能怎么樣,什么都不會唄。” 毛絨發(fā)卡將從如瀑的頭發(fā)滑落,程未伸手將它別住,繼而溫聲安慰她:“既然考試結(jié)果還沒出來,那我們就好好享受假期,把這些東西全部拋掉。” 說不在意成績是假的,她嗯了一聲,抿出個不算好看的笑容。 兩人的火車在下午一點(diǎn),宴旸把攢了一盆的衣服打包到行李箱,等待程未的救援。 不到十分鐘,宿舍門便被準(zhǔn)時敲起。很奇怪,男生好像只需要一個背包就能走遍全世界,程未背著他少的可憐的行李,掛著她的鏈條包,一手扛起一個半人高的行李箱,踢開寢室門就朝樓下沖。 還沒走幾步,他雙腿一軟,坐在臺階上哎呦哎喲的大喘氣。 裝逼失敗。 宴旸抽搐著唇角,笑著對正在打掃的室友說再見。 聽著樓道里他們咋咋呼呼的聲音,尤喜把掃把扔進(jìn)陽臺,默默點(diǎn)開微信:我晚上八點(diǎn)坐車回家,行李有點(diǎn)多你能幫我拎箱子嗎? 備注為‘張叢’的人秒回:親愛的,我下午五點(diǎn)的車,恐怕不能幫你搬行李了。 不知從何處竄起一陣怒火,尤喜把手機(jī)扔進(jìn)枕間,又鬼使神差地?fù)屏似饋?。三天前她曾讓男友幫忙訂了火車票,如果沒有記錯,一并截圖過來的是兩個人的出票單。 ——張叢,k4763,3車11座,啟程時間21點(diǎn)39分。 見宴旸在家不學(xué)習(xí)、不洗衣服、不刷盤子,楊桃忍無可忍,勒令她不要窩在家里看手機(jī),多和同學(xué)出去玩耍。 為了避免‘家庭暴力’,宴旸揣著少的可憐的零花錢,很聽話的從周一約到周五。流放各地的朋友全都回到了盧川,四五個女生聚在一起,總是看千篇一律的爛片、做閃亮亮美甲、穿人生第一個耳洞。 宴旸和這些許久未見的人,做著因?yàn)閲?yán)謹(jǐn)?shù)母咧行R?guī)而從未一起做過的事,卻熟稔地像回到中學(xué)的十分鐘下課,穿著校服結(jié)伴去買干脆面。 也許她早就把最好的友誼,留給掏心掏肺的中學(xué)時代。 當(dāng)楊桃又看不慣她早出晚歸、每天見不到人影,家家門上的紅紙和手機(jī)自動更換的新年主題,提醒著宴旸除夕到了。 去爺爺家過年是從小到大的傳統(tǒng),宴旸知道,今年將會多出兩個常駐嘉賓。 大大小小的街道人流稀少,城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條令,讓空氣失去本該有的硝煙氣。舊式的小區(qū)沒有密碼鎖,宴旸上到二樓,看見木衡伸直了手臂正在用干抹布擦門。 呵,哈巴狗。 無視他殷勤的問好,宴旸敲了敲門,暈染的嘴唇很襯今天的節(jié)日。 “呦,meimei放假啦?放幾天?明天跟不跟我一起看電影呀。”木衡甩著抹布,灰塵飄飄蒙蒙濺了她一身。 被狠狠嗆了幾聲,宴旸絕不把視線勻給他一星半點(diǎn):“去死?!?/br> “都是一家人,大過年的這樣不好吧?!彼沂植宥?,低頭望她皺起的眉,“今天是我第一次見爺爺奶奶,你好歹在老人家面前給我留點(diǎn)面子?!?/br> 宴旸吃驚地呦了一聲:“你不是最會討好了么?怎么還用我教?!?/br> “我再是塊金子,也需要大小姐你拋磚引玉。”木衡挑著單眼皮,機(jī)車外套的銀環(huán)凝著清冷的光,“哎,我做游戲直播認(rèn)識了不少小哥哥,你有沒有興趣認(rèn)識認(rèn)識啊?” 木衡比她高出很多,宴旸不屑于揚(yáng)起腦袋望他,只勉強(qiáng)把視線與他的條紋毛衣對齊:“不勞你費(fèi)心,我已經(jīng)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