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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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喜長舒一口氣,不用向宴旸一一展覽她的難堪,真是萬幸。 剛才太過緊張,就連透明盒子,都被她的掌心的汗浸成霧花。分給姜齊齊一個,尤喜撕開錫紙外皮,將杏仁甜物投入舌尖。 巧克力是意料之中的甜,卻算不上美味,尤喜一邊嚼一邊編輯慰問短信。 漫漫四年,抬頭不見低頭見,既然程未不長眼,自己何苦招惹這么多的麻煩。 *** ‘聽說你發(fā)燒了,我下課多打一壺?zé)崴俅虬环菁t豆粥,這樣你回寢室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取出熱騰騰的溫度計,宴旸睨一眼屏幕,差點(diǎn)將手中的東西甩出去。除非尤喜拉屎不帶紙,恰好又只有她在場,否則,這人絕不會輕易示好。 “哎哎哎小心點(diǎn),這里頭裝的可是水銀。”鉗住她的手腕,劉小昭接過溫度計,對準(zhǔn)頭頂?shù)陌谉霟簦叭哦榷t(yī)生,她發(fā)的是高燒。” 讓宴旸把嘴巴張成‘o’狀,醫(yī)生用舌板按壓,隨即攤開病歷本一陣狂草:“先開兩天的青霉素,再拿個體溫計,早中晚都要量。” 醫(yī)務(wù)室果真便宜,宴旸刷了校園卡,才發(fā)現(xiàn)兩天的藥量不過七十塊。 護(hù)士上針后,她拜托劉小昭拍一張手部特寫,傳給她最最親愛的宴中北和楊桃。 十分鐘后,她掛掉兩通慰問電話,進(jìn)賬八百。 靜靜看她撒嬌賣乖、拐財騙錢,劉小昭淡淡地笑:“你爸媽對你可真好。” 單手戳著購物車,宴旸糾結(jié)咖啡色和原色粉的衛(wèi)衣,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不也是獨(dú)生女么?大家都差不多的。” 獨(dú)生女,劉小昭用手指在扶手上默寫,一遍比一遍重。白窗框外夜色華濃,路燈在樹下聚了一團(tuán)陰影,穿風(fēng)衣的男生步伐穩(wěn)直,提著餐盒朝這邊走來。 攏起齊肩短發(fā),劉小昭收起充電寶,起身回宿舍洗澡。 視線觸及軍綠外套下的窄肩,宴旸咂舌她的消瘦,感動又內(nèi)疚:“占用你這么多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快點(diǎn)回去吧,趕明個請你吃飯。” 轉(zhuǎn)身的姿態(tài)纖細(xì)輕輕,她擺擺手,笑著說‘不許抵賴’。 除了值班的護(hù)士,吊針間只剩宴旸一個人,她翻著五花八門的買家秀,能聽見藥水靜靜滑到她青色的血管。 看不慣她皺眉頭的模樣,程未彈了彈驟然減緩的吊針管,湊在她火烈鳥的耳墜旁:“你穿粉色好看。” 他冷不丁地出聲,嚇得宴旸手背一抬,疼得嗷嗷直叫。程未連忙去叫護(hù)士,得出的結(jié)論是針眼鼓了,要重扎。 滿臉不耐的年輕護(hù)士在她手上拍了又拍,白桃似的皮膚紅成了山楂。默默幫她摁著棉球,程未見宴旸舔著豐滿的唇,眼神有著畏縮的慌張。 為她戴上耳機(jī),他不小心碰到耳垂和耳垂上的火烈鳥。對視的一剎,程未率先做了逃兵,情歌配著蟬鳴的夜,緩解了宴旸大半的恐慌。 宴旸的血管很難找,扎了幾記空針方才見了血。解下手腕上的醫(yī)用橡皮帶,護(hù)士警告程未不要再做危險動作,隨即鉆進(jìn)值班室看電視。 蒼白的手背上,青紫色的針眼格外刺眼,程未仿若被壓了塊磨盤,又悶又堵。他丟掉沾血的棉球,盯著燈罩里燒焦的昆蟲死尸,不知說什么好。 瞅他一臉頹慫,宴旸自顧自地說:“多虧了你,我一下挨了四針,手都被扎成篩子了。” 扭扭捏捏地垂下頭,程未把豆?jié){遞在她唇邊,一副舊社會家政工作者的模樣。 騎驢下坡地吸一口,宴旸看著鼓囊囊的打包盒,氣焰囂張地問:“里面裝的都是啥子?” 見她也不氣惱,程未捏著拙劣的蘭花指,只想逗她樂:“回娘娘的話,小的買了湯包、煎餃、糍粑、黑米糕、炒面、手抓餅...” “行了行了敗家玩意兒,這么多東西,你一個大男人吃得完么?”翹著二郎腿,宴旸兇巴巴的,很有大姐頭的腔調(diào)。 見她朝黑米糕勾勾手,程未眨巴著濃密的睫毛,麻溜地遞過去。 嚼了一口,宴旸這張生病的嘴也沒嘗出啥滋味,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很想睡。 耷拉著將合不合的眼皮,她看見程未彎身接了熱水,駝色的大衣很襯寬廣的背脊線。 宴旸神志渾濁,忍不住出聲叫他:“喂!剛才忘了問了,你..你為什么會在這啊?” “我嗓子不舒服,路過。”,坐在就近的扶手椅,程未望著她紅成爛番茄的臉,目光柔柔:“藥呢?” 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宴旸說的一本正經(jīng):“你有病你要吃藥了。” 點(diǎn)點(diǎn)頭,程未研究好說明書,掰好一手心花花綠綠的藥。他拎起塑料杯,拍著她萎靡的腦袋:“乖,張嘴。” “啊——” 她扯開嘴,自帶伴奏地說rap,“a,o,e,i,w,u,b,p,m,f...” 一把將藥就溫水塞進(jìn)去,程未抽搐著嘴角,阻止她沒完沒了的freestyle。 宴旸干嘔三聲,劈頭蓋臉地罵他畜生、變態(tài)、蛤.蟆怪。 “蛤.蟆怪?”他挑著眉,不明所以。 也許真是燒糊涂了,宴旸動作大膽,直接去抓他的臉。誤以為她在搞偷襲,程未腦袋一偏,被她冰冷的手指覆蓋住了眼睛。 放在眼皮上的手是游樂場的開關(guān),每動一次,他便自動放著歡快的歌,上上下下旋轉(zhuǎn)不停。 程未輕輕抬眉,入目處是她光潔的手腕,朱紅色的唇。 她手指向下滑,繞過挺直的鼻尖,狠狠拽住他的下巴。宴旸一笑兩酒窩:“只有蛤.蟆大眼睛、沒下巴哈哈哈哈。” 對外貌自信慣了,一朝被質(zhì)疑,程未捏住她的臉不甘落后:“只有佩奇,才長睫毛一身rou。” 五雷轟頂,宴旸大有扯掉針管和他大干一場的架勢,幸而出來上廁所的小護(hù)士把她勸住,程未這才保留一條命。 生氣的宴旸趴在椅背不說話,沒過多久,她打著哈欠問他:“哎,你干嘛還不走啊。” 華燈初上,路邊有打球而歸的少年,籃球在指尖轉(zhuǎn)著漂亮的花。程未帶著耳機(jī),看他穿著9號球服,大刺刺地走進(jìn)h棟的玻璃門。 目標(biāo)消失,他將視線糾葛在玻璃窗上的女孩。她點(diǎn)著腦袋,嘴巴長成了西瓜瓢,上身下身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