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他聲音雖然淡定,可是依舊能聽出其中滿滿的自信,可見他對安格爾的信任。 聽得霍爾都以為自己這個義子當初背叛安格爾是自己一場幻覺了,不過既然賽里斯都這么說了,他也不用再糾結什么,“那行,我們就討論下那幾天怎么安排陛下身邊的人吧?!?/br> 在場的人:“……” 這話題變得有點快。 賽里斯現在依舊住在王宮,并沒有在霍爾這邊待太晚,商量出了幾個大概的方案后就準備回宮,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走了,議事廳里就只剩下賽里斯和霍爾兩個人,賽里斯一站起身就被霍爾拉住了袖子。 賽里斯回過頭默默抽回自己的袖子。 霍爾:“你個混小子,我讓你去王宮,你就真賴在那不走了?偶爾也陪陪你老爹我嘛?!?/br> 賽里斯:“算上今天我也才在王宮留宿了一個星期而已?!?/br>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混小子!” 說著又想去拉他的袖子,不過賽里斯這一次躲得及時,沒給他抓到,繼續淡定,“寂寞就找個人吧,您也單得太久了?!?/br> 霍爾冷哼,“你小子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自己,和你同齡的哪個不是已經娶到了omega,就是已經搞大了omega的肚子,你呢,不說omega了,beta都沒見領回來一個,還是說你喜歡的人年紀太小,不方便帶回來給我看?其實年紀小也沒事,尤其是學校里面的,單純、不會想那么多事,畢業了直接娶回來,要是會一點機艦更好,和你有共同語言,平時過過招,打幾盤機艦賽,如果想要孩子也沒事,beta雖然難受孕……” 霍爾開始還只是打趣他不帶人回來,后面越說越不對勁,仿佛在特指某個人,賽里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義父你在說誰?” 霍爾抓抓頭發,“這還要我直說嗎?多不好意思?!?/br> 賽里斯:“……” 他覺得他義父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你還是直說吧。” 霍爾這才道:“我聽說你去給某個學校當實戰課老師?” 賽里斯:“是,我欠校長個人情,沒事的時候去代幾節課,不算正式老師?!?/br> 霍爾:“據我所知,你上周五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你還是去上課了。” 賽里斯:“這周我更忙,所以提前去上了,會議也沒耽擱?!?/br> 霍爾:“嘖……他們班上那個叫做弗勞爾的小年輕是挺不錯的,就算是beta……” “義父!” 霍爾的話再一次被打斷,同時也證明了他自己內心的猜想,“你小子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賽里斯:“……義父你別亂猜了,我根本不認識那位叫做弗勞爾的學生。” 霍爾顯然不信:“不認識你會動用人手去查他?” 賽里斯聞言神情一滯,霍爾見狀就知道自己手下的人來匯報的沒錯,其實就是這一陣子的事,他的手下發現賽里斯的人在盯一個叫做弗勞爾的少年身上,每隔幾天就會向他匯報那個少年的情況,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情況,霍爾也很好奇,也派人去查了那個少年。少年叫做弗勞爾,是首星一個普通貴族家庭的孩子,小時候曾經走失過,最近才被家里人找回來,性格有些內向,不過在機艦方面很有天賦,學校里老師和同學對他評價很高。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這個弗勞爾入學不久,自己義子就答應校長去代課,代的還是弗勞爾最擅長的實戰課,尤其還在實戰課之前回答他的學生,他有愛人了,真不怪他老人家多想。 霍爾慢慢站起身,“如果你是真心喜歡那個孩子,義父絕對不會阻撓你們在一起,所以不用否認,更不用藏著掖著,帶回來讓義父看看吧。” 賽里斯:“……” 第140章 帝王攻 為驗證自己的那個夢境,賽里斯在弄清楚自己夢境的內容后,就找人盯上了夢里的小omega。只是他在軍部的權限及不上安格爾,所以小omega被秘密關押后的那幾天內他的人都沒能再打探到他的消息。不過也恰恰因為軍部高于他權限的人太少,加上夢境告訴他,安格爾一定會和原劇情里的主角接觸,于是把目光移到了安格爾身上。 靜守了一個多月后,監獄里傳出小omega死亡的消息,差不多這個時候,最近才和安格爾手下的人聯系頗為頻繁的某個貴族也對外宣稱,他們家在外走失了許多年的兒子回來了。 這時間太巧,賽里斯立刻派了一部分去盯著那家貴族,很快就弄到了他們家兒子的一些毛發,一檢驗dna,果然就是那個小omega。 接下來就和他義父說的差不多,他除了繼續盯著安格爾之外,也派人守在已經改名叫做弗勞爾的小omega身邊,安格爾除了給他換了個新身份,物色了一個家底不薄并且真心疼愛他的家庭,還動走后門把他送進了和他母校齊名的另外一個軍事學校內。 不過和他義父想的又有些不太一樣,他答應代課確實僅僅只是因為欠了校長一個人情,和弗勞爾在一個學校完全是個巧合。至于他為什么會突然把實戰課提前,除了下一周確實抽不開身之外,主要還是因為安格爾。 他在查弗勞爾的同時意外地就查到了安格爾給自己偽造的身份,當時還有一些意外,他比誰都清楚,安格爾身體里的那個靈魂根本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久待,加上安格爾的身份,就算他對機艦一竅不通,真需要用到機艦的時候找個駕駛員,也不會有人敢說什么,沒想到他不僅會換個身份到學校從頭學習機艦,不過那個時候他也只是意外沒想太多,國王陛下愿意學,他也沒必要做什么干涉。一直到他義父提議他給安格爾做體訓老師,看他認真苦練基礎的態度才對這件事改觀,心想無論安格爾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學習機艦,他從穿越到現在就算不是真正地為了自己,也確實幫了自己很多,作為回報,他指導他一些機艦基礎也沒什么。 這才有了他讓學校把實戰課提前這么一回事。 可是……他看著站在他對面的義父,這些他都不能對他說,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我和弗勞爾真的沒什么?!弊鳛樽詈蠼忉尵碗x開了親王府。 一個星期后,安格爾的母校向有關部門正式提交活動申請,因為這事是安格爾授意的,活動申請很快就被批了下來,又是一周整個的曼星系都知道安格爾母校將舉辦一屆全星系性的高校機艦大賽,和以往的比賽不同,這一次的比賽不限學校的資歷、也不限學校的等級,無論平民貴族只要學校內有機艦這個專業就可以參加,而且因為這一次比賽是全星系性的,軍部和皇帝陛下也會過來觀看,獲獎的人畢業后甚至能直接進入軍部。 消息一出來,頓時吸引了星系大部分學校的注意力。 不過同樣的也引起了一部分貴族的不滿,畢竟在他們的觀念里,貴族就是貴族,哪怕在貴族的學校里也有不少因為成績出色而破例入學的平民,可是和平民學校比試依舊是一件很掉價的事。安格爾母校對此解釋,既然是一次全星系性質的比賽,普通平民學校也是的曼星系內的學校,自然不能把它們排除在外,再說了,整個星系資源最好的學校就是首星這幾所貴族學校,就算不限制學校的階級,那些平民學校也比不過貴族學校,借此讓它們感受膜拜一下貴族們的風采,也不是什么壞事。 當然最重要的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頓時眾貴族們都不出聲了,皇帝陛下手段過于簡單粗暴,惹惱了他,誰家也不能保證自己家里清清白白干干凈凈一點過錯都沒放過。 又兩個月,比賽的戰場已經從各個星球進入到了首星。 兩個的月苦練傅何歆也已經完全掌握了機艦的基礎cao作,也基本適應了體訓時候壓力室內的壓強,狀態好的時候還能在壓力室內走上好幾圈。 唯獨近身搏斗,就算他按照賽里斯在學校里和他說的,放棄安格爾那些他不熟悉的招式,對上賽里斯的時候,賽里斯依舊像是能猜出他下一招要出什么似,被全方位吊打。 因為輸的次數太多,賽里斯也贏得太容易,一開始傅何歆還以為是這個世界人格斗技術太厲害,自己太弱,一直到某天賽里斯有事沒辦法陪他早訓。他把某個暗衛找了過來,以切磋為由讓他做自己陪練,第一次把暗衛放倒的時候,他覺得可能是自己運氣不錯,暗衛不太敢對自己出手,后面再三叮囑讓暗衛不要留情盡管出招,暗衛還是一次又一次被他放倒后,傅何歆才意識到根本不是自己近身格斗太弱,是賽里斯太強。 不過這也不影響他繼續纏著賽里斯每天早上體訓,畢竟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己變得更強。 這天賽里斯又一次把他放倒在地上,傅何歆剛剛準備爬起來再來。 賽里斯把一塊干凈的毛巾披到他身上,“陛下,再過半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br> 為了提高自己的機艦cao作技術,從海選賽開始,就算是看重播,傅何歆也沒落看任何一場比賽,更別說比賽場地已經由各個星球變為首星,參賽的學校也只剩下十六所,比賽也越來越精彩,傅何歆最近又沒什么事,自然不想錯過。本來還記掛著剛剛賽里斯的某個破綻,聽他這么一說也不糾結自己抓住那個破綻能不能打過他,扯了扯身上的毛巾就站了起來,小聲嘀咕著天大地大比賽最大,轉身就進了體訓室內的浴室。 賽里斯也在他走了之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他一直在學校暗示他這位愛人放棄安格爾的招式,用他自己的打法,他自己卻過于依賴夢境里對他這位愛人的理解,一次次破解曾經那個“自己”交給他的近身搏斗套路,然而他這個愛人并不蠢,在發現套路被一次次打破的時候,也在創新,就在剛才,只差一點他可能就輸了。 他驚訝于他這位愛人的進步速度,同時也唾棄自己的懈怠,下一次是該真正地和他打一場了。 傅何歆不知道他這些想法,一心想著今天的比賽,澡洗得飛快,準時地趕到了自己房間內,坐在高清大屏幕前,看起了今天的比賽。 今天參賽的學校里有一個平民學校,這也是今年大賽中的黑馬,從海選賽開始就一路高歌,一直打到十六強。就連賽里斯陪他看比賽的時候也曾評價,這一個學校有冠軍的實力。 搞得傅何歆每次看他們的比賽都有點緊張,一是他們作為平民學校打到現在實屬不易,二就是他之所以會讓安格爾母校舉辦這一次機艦大賽,完全是為了弗勞爾,既然弗勞爾喜歡機艦實戰,他就為他打造一個平臺,就學校老師對他的評價,哪怕最后他不能奪冠,他出色的cao作也會在比賽中占據一定話題度,說不定還會被軍方的人看上,直接吸納為帝國的戰士。 可是隨著比賽的進行,弗勞爾比他想的還要出色,他也從最初沒奢望他能奪冠,到覺得他一定能奪冠,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殺出了一匹黑馬,光看比賽,他們的主將不僅在cao作上和弗勞爾不相上下,配合上目前被稱為孤狼的弗勞爾和隊友們的合作顯然比不上人家。再加上賽里斯的高度評價,傅何歆的心情和做過山車差不多。 不過擔心歸擔心他目前還沒想過要做什么違背比賽規則的事。 早上比賽結束,那個黑馬隊伍毫無意外獲勝,距離冠軍又近一步。傅何歆想了想,讓人送了幾樣禮物過去。 本意是給他們打氣,有點類似于看直播打賞。 卻又在首星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黑馬隊伍是平民,皇帝陛下是貴族還是貴族中的貴族,因為他們比賽打得好,皇帝陛下親自挑選禮物讓人送了過去。 黑馬隊伍受寵若驚不說,其他貴族隊伍也有些羨慕,畢竟那是皇帝陛下送的,就算是首相大人也沒收過幾次陛下親自選的禮物吧。 弗勞爾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實戰老師指導下,為下一場比賽準備,才聽實戰老師說完這件事,他的手就頓了一下,不禁開口問,“陛下這么看中他們,他們表現足夠出色,可能破例讓他們晉升為貴族嗎?” 老師說:“僅僅是比賽也許不太可能,可是你也清楚,現在觀看這一次比賽的不僅僅是我們幾個學校,還有軍方和陛下,他們的表現,軍方看得見,很有可能會被破格招為機艦師?!?/br> 的曼大部分機艦師都是貴族,只有極少數是平民,不過這一部分平民都通過關系或者其他手段先考入貴族學校,有了這個前身才能被軍方錄用。 現在聽老師說因為這么一次比賽,他們只要表現夠出色,即便是平民學校出身也有可能成為機艦師,弗勞爾有些不太敢相信,“可是其他貴族會同意嗎?” 老師笑,“換個皇帝陛下可能不會,不過我們皇帝陛下這么任性,也沒什么不可能的,這一年來他做的荒唐事還少嗎?” 比起之前的軟禁,他現在只是破格提拔幾個尤其突出的,又不是改革從此平民和貴族地位一樣,那些貴族再有怨言沒真正觸及他們底線的時候,他們都會礙于陛下的強勢忍著。 弗勞爾聽著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不過和老師稍帶調侃意味的笑意不一樣,他笑容里帶了幾分對未來的期待,之前他對實戰最上心,是因為他實戰最出色,他想把他最出色的東西做好。 現在他也許能依靠這個獲得陛下的賞識,獲得和墨菲甚至是賽里斯一樣的地位,那他還需要依靠引誘賽里斯或者安格爾去報仇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需要了。 這么想著他態度比剛才更加認真,轉過頭對自己老師說,“老師我們繼續吧?!?/br> 也是這個時候,在賽里斯自己的府邸,安格爾曾經的同班同學,現因為賽里斯引薦受到重要的某人,在終端上看見安格爾給那個隊伍送禮的消息后,臉上也滿是笑意。 他們說陛下殘暴,亂殺無辜。 可是他和很多人都不覺得。 陛下是殘暴,但是那是對不忠不義的人殘暴,至于亂殺那就更可笑了,他殺的都是劣跡滿滿的人。 他們看到的是,陛下對賽里斯的謙讓,對真正有才識的人重用,現在哪怕對方是平民,只要有能力,陛下也照用不誤。 恰好他自己也是個頗有才能的人,看見對方被禮遇,就像自己被禮遇一樣,心情十分舒暢,轉過頭就對賽里斯說,“陛下真是越來越好了?!?/br> 正在用終端給秘書發消息的賽里斯聞言動作一頓,唇邊挑起了抹他自己也未察覺的笑意,應他道:“當然。” 第141章 帝王攻 又過去了半個月,到首星參加比賽的十六所學校只剩下四所,那所平民黑馬學校、安格爾的母校還有弗勞爾所在的那所學校進入了最后四強。 比賽也越來越激烈,本來只是答應到學校代課兩次的賽里斯,從八強開始后沒什么事的話,基本都會學校一趟,給參賽隊做指導。其他學校看他去得這么積極也不甘落后,也把從自己學校畢業出去的也在軍方的學生找了回來,尤其安格爾的母校甚至旁敲側擊地找過傅何歆,希望他給自己學弟學妹們分享一些經驗,不過傅何歆自己水平還靠蹭賽里斯的實戰課吊著,自然不敢去學校給人做指導,婉拒了校方含蓄的邀請,他身份在那,學校不好說什么,又請了另外一個人。連那個黑馬平民學校都得了某個上將的青眼, 這一次的比賽徹底從幾個學校的競爭變成了幾個大佬的角力,在網上直播的收視也越來越高,各地賭局中的賭注也越來越大,只是四個學校打到現在,每一次比賽都有各自的進步,帶他們的大佬也各有優勢,差距已經拉得幾不可察,懸念十足。 參賽選手的信息也被人扒了出來,其中無論是模樣還是技術都非常出挑的弗勞爾也很自然成為了議論的熱點。 當然這也是傅何歆之前沒有想到的。 一定的熱度是能讓他更容易被某些軍方大佬注意到,真心實意為他提供更好的實戰訓練條件,可是這種關注是一種雙刃劍,先不說弗勞爾真正的身份會不會被八出來。傅何歆把弗勞爾救出來這么久,到現在為止都只是默默地對他好,除了偶爾一起上實戰課,從沒有和他直接接觸過,所以他并不知道,弗勞爾是否會喜歡站在風間浪頭上成為別人交談的對象,以至于每天起來他都要看一眼,弗勞爾入學后不久就再沒動過的好攻值有沒有往下掉。 過得是提心吊膽,同樣他也明白,就算這一次比賽試水成功,弗勞爾奪冠,成為國家準機艦師,他這種一直不露面,默默為他付出的雷鋒似刷好攻值的方法也到頭了。 所以他最近去學校除了和之前一樣繼續機艦練習之外,還經常主動以請他指導自己為名找他切磋。當然了,他也考慮到了自己技術太差,和自己切磋于弗勞爾而言根本沒什么幫助,弗勞爾會拒絕自己請求的可能性,暗戳戳地準備了好幾種應對方式。可是事實上弗勞爾比他想的溫和得多,甚至有些熱切? 他第一次硬著頭皮向他發出pk邀請的時候,他就同意了,打得也很認真,打完根本不用他提,和賽里斯一樣主動告訴他,他剛才哪里失誤了,在面對他一些進攻方式的時候,他應該怎么應對。 這么pk了幾次,不用傅何歆主動找弗勞爾,只要傅何歆到實戰教室,弗勞爾不在訓練,弗勞爾就會主動找他pk,次數頻繁得賽里斯想要通過和他pk看他進步到了什么程度,都找不到和他切磋的機會。 一次兩次賽里斯沒什么表示,五次六次之后,他本來就常年低溫的臉色溫度更低了,等弗勞爾和安格爾pk完一場后,就把弗勞爾叫了過來,網約了原先八強學校中的某兩個參賽隊,他們雖然在前面的比賽中輸了,但是單論技術,能在這么多學校進入八強隊伍和隊伍之間的差距已經沒那么大了,讓他們來做陪練,經常一打就是一個下午,傅何歆一直到實戰課結束之前都沒再能和弗勞爾pk上。 這么連著好幾天后,某天下午一下課弗勞爾一改之前去要實戰視頻的習慣,先攔下了要離開的新同學。 “森!”弗勞爾喊了聲傅何歆偽裝的身份的名字,傅何歆回過頭。 弗勞爾:“明天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