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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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人說他跟北冥國師認識呢。爭天機鼎不得手,爭女人也落敗,唉,放心,將來朕一統(tǒng)天下,殺鳳明,殺北冥君,為你們報仇雪恨就是。” 水瀅眼中含淚,又端莊又懇切地行禮:“我也替沈哥哥拜謝陛下了。” 又過了一陣子,水瀅跟沈遙夜深得新皇信任,甚至連對抗北冥君的種種絕密計劃,新皇都不避他們。 這天晚上,潁都臨時皇邸。 萬籟俱寂之時,一道纖柔身影潛入松鶴殿。 這影子走過中殿,一路往后,卻見前方供桌上,放著那小小地天機鼎。 影子屏住呼吸,看看腳下,按照先前探知的法子,迂回挪步往前,終于來到供桌前,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將天機鼎拿在手中。 低頭望著手中這小鼎,眼中透出無限喜色。 此人正欲轉(zhuǎn)身離開,不料就在這瞬間,眼前一道雪光閃過,殿中又走出數(shù)人來,為首一個,竟是新皇。 新皇凝視著面前帶著披風(fēng)斗篷的人:“meimei,你可真讓朕失望啊。” 那偷鼎之人抬頭,赫然竟正是水瀅。 新皇望著她秀麗的臉龐:“你若乖乖地聽話,將來少不得要封你做個貴妃娘娘,你偏偏如此想不開。” 水瀅見事情敗露,索性道:“陛下為何會懷疑我?” 新皇大笑:“你是個滿門被抄斬的人,既然要借助朕的力量復(fù)仇,朕每次想臨幸,你又推三阻四,你本嫁過鳳明太子,如今卻不愿跟朕親近,朕所以才疑心。” 水瀅不禁笑道:“陛下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算我嫁過太子殿下,甚至滿門抄斬,難道就即刻變身蕩/女,以色侍人了?” 新皇見她毫無懼意,不卑不亢,又是這般風(fēng)姿秀色,不禁心動:“那好,你乖乖把鼎放下,朕或許還可以饒了你一命。” 水瀅看著手中的天機鼎:“都爭著要搶此物,卻不知這東西到底哪里好?陛下,不如我?guī)湍阊菥氀菥殻俊?/br> 新皇直到現(xiàn)在,臉色才變了:“不可胡鬧。” 新皇雖不曾將解開禁制的法子告訴水瀅,但這段日子里,沈遙夜早弄清了解開禁制的方法。 此刻水瀅向著新皇一笑,咬破食指,在天機鼎上畫了一個怪異的符號。 溫?zé)岬孽r血滲入鼎身,天機鼎上似有一縷微光若隱若現(xiàn)。 水瀅死死地盯著天機鼎,喃喃道:“以我血rou,為汝供養(yǎng),供主現(xiàn)身,誓約達成!” 話音未落,天機鼎上射出耀眼的光芒,新皇身邊所站,是幾個修道高手,見狀忙掩護著新皇倒退,其中一人退得慢了一步,慘叫著成了天機鼎的第一個祭祀獵物。 水瀅手中托著天機鼎,所到之處,無人敢攔阻。 若有不長眼撞上來的,便成了天機鼎的血rou祭祀。 正將出皇邸,突然空中一聲乖戾的叫聲,眾人仰頭,卻見一只偌大的蠱雕在頭頂盤旋。 幾乎所有人都被嚇得四散奔逃,獨水瀅面露笑意。 蠱雕揮動翅膀,縱身掠了過來。蠱雕背上,沈遙夜伏著身子,伸出手來。 水瀅收起天機鼎,忙探手出去。 手掌交握,便被拉到蠱雕之上,蠱雕迅速高飛,離開了皇邸。 水瀅在蠱雕之上低頭,望著底下一個個縮小了的人,這其中雖然也有能過御劍飛行的修煉者,卻因為忌憚天機鼎跟蠱雕,不敢貿(mào)然追上。 新皇怒命人發(fā)箭,但尋常箭頭哪里能射中高飛的蠱雕。 高處的狂風(fēng)冷烈,水瀅卻毫不在意,反而想要大笑。 原來這一切,都是水瀅跟沈遙夜的計策,兩人利用水瀅的身份騙取新皇的信任,實則真正的目標(biāo)不過是天機鼎罷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 蠱雕馱著兩人,一口氣飛出了潁都,在潁都郊野二百里處停下。 ☆、第50章 雙修 蠱雕落在地上, 沈遙夜一躍而下, 又接了水瀅下地。 水瀅從懷中掏出天機鼎給沈遙夜看, 臉上是少有的興奮。 沈遙夜嘆道:“真的是它,水妹,你已經(jīng)成為它的供主啦。” “那時候我才到手就給發(fā)現(xiàn)了,只能按照你教我的法子行事, 這才脫身,”水瀅解釋了兩句, 又問道:“沈哥哥,這東西真的可以提升功力,甚至……為所欲為嗎?” 沈遙夜笑道:“為所欲為可是夸張了,不過倒的確有些效果,只是……” “只是什么?” 沈遙夜道:“水妹, 你真的想用這鼎來修煉嗎?” 水瀅遲疑了會兒,搖搖頭道:“這是沈哥哥想要的東西, 自是歸你。” 沈遙夜:“我不是想要,只是……這物本就有些邪。”他想到鬼骨扇, 躊躇道:“我想你最好也不碰這個……我們還是把它扔給北冥君吧。” 水瀅幾乎不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脫口問道:“給北冥君?” 沈遙夜道:“這東西很不吉利,北冥君既然會在上面下禁制,他應(yīng)該是最佳的保存之人。” 水瀅不做聲,沈遙夜問道:“怎么了?你不樂意?” 水瀅小聲道:“哥哥, 你有了鬼骨扇, 我卻一無所有, 就、就把這鼎給我留著,不要給北冥君好么?” “是你拼力奪回來的,你要留著,我當(dāng)然沒有話說,只是怕……怕這鼎對你有妨礙。” “我不怕的,你都可以用鬼骨扇,我若有這個,豈不是好?” 沈遙夜問:“倘若用這鼎修煉真的會有危險呢?” “這世間何處不是危機四伏?我之所以要用鼎,正是想自己有法子能夠面對那些不測之事。”水瀅并不在乎。 她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 天機鼎因先前吞噬了許多生魂,就像是飽餐一頓般,精力大漲。 沈遙夜教導(dǎo)水湄如何吐納吸收,水瀅本就經(jīng)他指點小有所成,如今更有了天機鼎,一時學(xué)的飛快。 沈遙夜看在眼里,心中隱隱有幾分憂慮,只是見水瀅興高采烈,倒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免得掃她的興致。 在沈遙夜看來,此刻的水瀅,就如同當(dāng)初無家可歸的自己,他從握住鬼骨扇的那一刻重生,而水湄,大概也是同樣感覺吧。 至少在舉世茫茫皆都棄的時候,面前還有一條路可走。還有一點兒希望不滅。 兩人乘坐蠱雕又飛了二百里,距離潁都遠得很了,免得被那些新皇派出的人sao擾。 在一處僻靜的山谷之中,靜修了近一個月。 等他們兩人出谷之后才得知,原來新皇的軍隊已經(jīng)跟皇都交手過兩次了。 路邊有許多逃難的百姓,見他們兩人帶著妖獸,本畏懼不敢靠前,直到見他們并無惡意,才遠遠地說道:“快往南邊逃吧,叛賊那邊兒收攏了好些妖獸,見人就吃,連國師都受了傷呢,只怕這北境很快就守不住了。” 沈遙夜跟水瀅吃驚地對視一眼。 漫山遍野之中,散落著不少枯骨殘害,百姓們扶老攜幼競相奔逃,隊伍中似乎還有嬰兒的哭叫,遠處天際陰陰沉沉,仿佛有妖云滾滾。 雖然沈遙夜對這些無感,可眼見這種景象,卻不禁生出一股仿佛末世來臨般的愴然。 正水瀅問道:“國師怎么會受傷?” 沈遙夜道:“他畢竟不是萬能,如果再多兩只猰貐一樣的妖獸,自然難以匹敵,受傷也是意料之中。” 水瀅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沈遙夜心底閃過阿鏡的影子,但立刻,那天在屋內(nèi)所見兩人纏綿的情形也立刻浮現(xiàn)。 還沒有回答,就聽見身邊的蠱雕低低鳴叫了一聲。 沈遙夜心中一凜,抬頭看時,果然見遠處的天空,有幾道黑影疾馳而來。 而地上的百姓們也都看見了,頓時尖叫聲不絕于耳,紛紛躲避,可是這荒郊野地,又能躲到哪里去? 水瀅見妖獸來襲,本有些畏懼,突然摸到腰間的天機鼎,反而對沈遙夜道:“我悶頭練了一個月,還不知如何呢,且讓我試試看。” 沈遙夜本也正有此意,但是蠱雕卻突然跳過來,用嘴銜著他的衣角往后拉扯,竟像是退縮之意。 蠱雕生性兇猛,極少會有如此膽怯的時候,沈遙夜知道情況不對,抬頭再看,卻見遠處的那妖獸逐漸逼近,也逐漸顯出了真身。 沈遙夜倒吸一口冷氣,原先他以為是幾只妖獸飛來,可是此刻才明白,原來只有一只。 而且是極為強悍的妖獸,怪道連蠱雕也想逃走。 這橫空出世的妖獸,體型極為龐大,一邊揮動翅膀,一邊搖頭擺尾,顯得詭異猙獰。 它身上竟生有十個脖子,九個頭,所以又名九頭鳥,又叫鬼鳥。九頭鳥能吸食人的魂氣,十分不詳。 原本九頭鳥有十個頭,傳說被周公旦命獵師射掉了。 此刻它橫空掠來,飛舞的時候,九個頭跟脖子搖來擺去,仿佛亟不可待地要擇人而噬,加上體型巨大,才讓人以為是幾只妖獸同來。 水瀅因也終于看清楚九頭鳥可怖的樣子,臉色微微發(fā)白。 沈遙夜回頭看了一眼蠱雕,九頭鳥正在吸食底下逃難者的魂氣,一時半會兒倒也不至于趕到這里來,他們要逃走還來得及。 然而前方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了嬰孩凄厲的哭叫。 沈遙夜正要翻身上蠱雕,聽了這聲,驀地回頭。 水瀅見他遲疑,當(dāng)機立斷:“咱們不逃了。看看能不能……”本是要說“除掉”這妖獸的,但是看著九頭鳥可怖而強大的樣子,這話卻有些說不出口。 一句話提醒了沈遙夜,他從懷中將鬼骨扇拿了出來,縱身躍起,往九頭鳥的方向掠去。 水瀅一咬牙,隨著往前奔去。 蠱雕雖然勇猛,怎奈跟九頭鳥不能比,這就像是狗遇到了虎豹豺狼,自然畏懼。蠱雕本在瑟瑟發(fā)抖,突然見主人沖了上去,便不顧一切地撲楞著翅膀飛起。 九頭鳥正在肆意地吸食魂氣,這逃難的百姓們在它而言猶如美餐,所到之處,地上被吸去了魂魄的男女老幼們紛紛倒地。 九頭鳥正在大快朵頤,沈遙夜縱身到了半空,鬼骨扇一揮,一股妖力卷起颶風(fēng),向著九頭鳥襲去。 從沒有人敢正面跟九頭鳥對上,妖獸驚叫了聲,揮舞的翅膀停了停,九個頭有些慌張地搖晃,但畢竟是遠古大妖,九頭鳥很快鎮(zhèn)定下來,九個頭齊聲厲吼,不再理會地上凡人,反而向著沈遙夜而來。 沈遙夜催動鬼骨扇的陰力跟九頭鳥相抗,但鬼骨扇以血rou跟精魂為食,九頭鳥以魂為食,兩相交撞,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偏鬼骨扇是有裂痕的,相持之中,沈遙夜聽見“咔”地一聲,垂眸看去,扇面上的裂痕更大了些。 與此同時,沈遙夜只覺得心神一蕩,他知道是九頭鳥的緣故,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