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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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咒她,她好的很。”沈遙夜站起身來,“你干嗎這么關(guān)心她?” “我的命都是她救回來的,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她了,難道要關(guān)心差點(diǎn)害死我的那個?”靈犀翻了個白眼,想了想,突然道:“我原先倒是小看了這個丫頭,沒想到她竟這么有來頭,昨日她救我的時(shí)候,我看見……” 沈遙夜一怔:“看見什么?” 靈犀的眼睛里透出惘然之色,癡癡呆呆地說道:“我看見……” 當(dāng)時(shí)北冥君半抱著阿鏡,沈遙夜在旁邊一步之遙,圍著拼命吐納的靈犀。 情花搖曳,金光氤氳中,疲于掙命的靈犀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幕奇特的幻境。 她眼前所見的北冥君,阿鏡,跟沈遙夜,卻赫然并不是他們?nèi)齻€人。 沈遙夜呆問道:“你……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聽不懂?” 靈犀也是半懂不懂:“我不知道啊,我只看見,鏡姑娘不是現(xiàn)在這種小丫頭的打扮,一身紅衣,極為……艷美絕倫,大有氣勢。而國師,國師……他眉心的道法丹心痕是紅色的!” “那我呢?”沈遙夜目光發(fā)直。 “你?你看起來更怪,你……你的頭發(fā)竟然是銀白色的……”靈犀說著突然笑起來,“比現(xiàn)在這幅模樣更好看多了,雖然認(rèn)識你,但當(dāng)看見的時(shí)候我還以為是個女孩子咧。” “你是不是傷的太重出現(xiàn)了幻覺。” “也許。”靈犀干凈利落地回答,又補(bǔ)充了一句,“可這個幻覺太過逼真,而且感覺甚好,你跟鏡兒很親密的樣子在說笑,反倒是那個‘國師’有些冷冷淡淡的。” “那……那你的幻覺里,這些人有沒有說話?” “說話?”靈犀鼓著眼睛想了會兒,脖子伸了伸,“我聽見鏡兒叫你……什么藍(lán)離?” 沈遙夜把靈犀塞到被子底下,自己默默地出了門。 天有些陰陰的,極冷,屋檐上跟地面的雪都沒有化。 他身上的衣裳并不厚,可是心里卻燥熱的很。 沈遙夜甚至想要沖到雪中,讓冰冷的雪埋了自己,那樣的話,也許身上這種令人煎熬的熱才會降下來。 身后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鏡兒……”他驚喜地回頭,卻失望地看見來者是水瀅。 水瀅披著一襲斗篷,緩步而來,本是帶著三分笑意,但聽到沈遙夜脫口而出的呼喚,又望見他失落的眼神,臉上的笑便略僵了僵。 沈遙夜定神:“你怎么出來啦?不多養(yǎng)一會兒。” 水瀅臉色緩和地笑笑:“畢竟我沒有真的受傷,又養(yǎng)個什么?我原本想去看看靈犀宮主的,她可好些了么?害她受了那樣重傷,實(shí)在是……” “她好的很,你不用過去了。”沈遙夜想到方才靈犀的沖天怨念,若水瀅過去,自是得給狠狠噴上一頓的,“我代你向她解釋過了,你放心吧。” “是嗎?實(shí)在多謝。”水瀅屈膝行禮,“那我改日再去就是了。” 沈遙夜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望遠(yuǎn):“這兒風(fēng)大又冷,你先回去吧,我……” “你要去哪兒?”水瀅突然問。 沈遙夜怔住,水瀅道:“我不是故意打聽,只是,我方才想先去探望鏡兒姑娘,不過,我去的時(shí)候,正好國師大人也在……不便打擾,我才沒有進(jìn)去。所以我想,你若是想去見鏡姑娘,還是、還是等一時(shí)半刻的再去最好了。” 沈遙夜的確是想去找阿鏡的,此刻聽了水瀅的話,心中一顫,反而說道:“誰說我要去找她的?我去看看帝江。” 水瀅臉上微紅:“我是不是又多嘴了。” 沈遙夜道:“這有什么,他們……人家畢竟是訂過親要成婚的……”他本來還想再滿不在乎地說上幾句,不知為什么心里沉甸甸地,每個字都像是被石頭壓著。 最終少年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 他拔腿往前,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路,便又拐了回來,拐彎的時(shí)候他看了水瀅一眼,卻見她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卻像是已經(jīng)明白一切的神情。 沈遙夜在帝江的屋外轉(zhuǎn)了個圈,仍是往阿鏡的房中而去。 房間外果然無人,房門半掩。 沈遙夜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走了幾步,突然有一種莫名之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正有些懊惱,想要故意放重腳步,卻聽到低低地喘息聲,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剎那間,脊梁上有一股寒意悄然爬過。 沈遙夜身不由己地走到門口,抬手將門扇推了推,房門間的縫隙大了些。 少年邁步入內(nèi),循聲往里,才轉(zhuǎn)身,就見里頭的榻上,有兩人纏綿滾在一處。 北冥君天青色的袍擺覆著阿鏡藕色的衣襟,他的身軀長大高挑,幾乎將那一道纖娜身影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沈遙夜突然覺著自己才喝了一碗黃連汁,從舌尖到心頭,都苦澀的無法形容。 仿佛聽見了外間的動靜,阿鏡掙了掙,卻給北冥君止住。 北冥君回頭,鳳眸光轉(zhuǎn),看了沈遙夜一眼。 他原本如清雪般的臉色微紅,甚至連那眉心的道法丹心痕,都隱隱地帶些氤氳嫵媚的紅暈。 ☆、第49章 三更 沈遙夜呆立在原地, 像是那黃連汁有毒, 他從頭到腳都又苦又麻, 無法動彈。 同北冥君的目光相撞, 對方毫無驚愕或者窘迫的神情, 只很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后將懷中的阿鏡抱緊了些。 沈遙夜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后退。 最后他轉(zhuǎn)身沖出了房門。 門扇洞開, 狂風(fēng)卷了進(jìn)來。 北冥君拉起被子將阿鏡遮住,同時(shí)一揮衣袖, 將門關(guān)上。 *** 等阿鏡聽說沈遙夜不告而別的消息后,已經(jīng)入夜。 隨著沈遙夜離開的還有水瀅。 沈遙夜并沒對任何人提自己要去哪里, 靈崆說道:“那小子可真不叫人省心呀,這賭氣一去, 不知道又干出什么事來呢。” 阿鏡問道:“賭氣?” 靈崆呃呃幾聲,轉(zhuǎn)頭看向靈犀:“你好些了沒有?” 不料靈犀也并不上當(dāng),追問道:“賭什么氣?誰給了小夜兒氣受了?” 阿鏡也仍在看著他, 靈崆見避不開, 無奈說道:“先前國師不是替你療傷來么?那小子大概是誤會了。” 靈犀晃動了一下:“療傷?”突然她捕捉到阿鏡異樣的臉色, “只是療傷, 還是有做別的?” 阿鏡無法回答。 因她強(qiáng)行催生情花給靈犀療傷,雖有北冥君借力,到底是元?dú)獯髠? 北冥君深知, 得閑便來給她輸送些真氣。 只不過……原先沒見過他的情絲也就罷了, 如今,有這樣一個人,心上生了情根,且向著自己,實(shí)在是讓阿鏡無法視而不見。 北冥君敏銳地察覺阿鏡對自己仿佛有些態(tài)度異常,只不過并不像是先前一樣的疏離跟抵觸了。 他本就是個好學(xué)之人,又面對至為心愛的女孩子,情意萌動,無法按捺。 加上阿鏡也有些意亂情迷,兩個人干柴烈火,幾乎便做出事來。 此刻阿鏡回想當(dāng)時(shí)場景,臉頰緋紅。 靈犀看破似的叫道:“嗨!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突然又叫道:“小夜兒喜歡你,如果看見讓他誤會的場景,自然是受不了的了,唉,這小子也真是的……什么也不說就跑了,如今這北境十分的不太平……” 靈崆跟靈犀兩個,竟不約而同地都擔(dān)憂起了沈遙夜的安危。 阿鏡臉上的紅因?yàn)閼n心而飛快散開了。 后幾日,靈翼總算報(bào)來了沈遙夜跟水瀅的下落。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兩個人,如今竟然在叛賊“新皇”所在的潁都。 又有密探回報(bào),說是先前被處斬的水丞相之女水瀅投靠了新皇,從而坐實(shí)了這個消息。 但是北冥君所擔(dān)憂的,并不僅僅如此。 當(dāng)晚,北冥君對阿鏡說道:“我之所以親自來到此地,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天機(jī)鼎。” 阿鏡問:“天機(jī)鼎不是在你手中么?又如何?” 北冥君搖頭:“我回到皇都后,就將此物交給了欽天司,原先是收藏在皇宮之中,后不知為何走漏消息,竟給人竊走,先前我發(fā)現(xiàn)天機(jī)鼎的氣出現(xiàn)在北境,想來一定是跟叛賊有關(guān)了。” 靈崆在旁邊插嘴道:“沈遙夜那壞小子先前對天機(jī)鼎勢在必得,這次他突然跟水瀅投奔了反賊陣營,會不會……” 阿鏡道:“我始終不相信他會真心投奔那什么假皇帝。” 靈崆說道:“其實(shí)誰又能說的準(zhǔn)呢,畢竟那個小子心里沒有什么家國觀念。” 畢竟是曾親手誅滅了出身村落的人,何況他們也親耳聽過,沈遙夜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 雖然北冥君在天機(jī)鼎上加有禁止,但叛賊那邊的高手也不少,倘若被人解開也是有的。 有了天機(jī)鼎,再加上有妖獸助力,叛賊方面可謂萬事俱備。 *** 潁都。 新皇得意地看著桌上的天機(jī)鼎,笑道:“眾位且看,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機(jī)鼎,上古神器,原先北冥君從方圭山奪得,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終究落在朕的手中。” 底下所坐的,多半都是北境被新皇招徠過來的一些叛臣們,剎那間,阿諛奉承不絕于耳。 新皇目光轉(zhuǎn)動,看向旁邊的沈遙夜道:“沈愛卿,聽說你也曾跟北冥君爭奪過此物?” 沈遙夜面不改色地回答道:“瞞不過陛下,的確有此事,不過我屢戰(zhàn)屢敗,哪里比得上陛下,手到擒來,技高一籌,只怕北冥君也難以匹敵啊。” 新皇哈哈大笑,十分受用。 沈遙夜自然是跟水瀅一起來投奔新皇的,新皇對水瀅一見傾心。 水瀅含淚訴說全家被斬殺,懇求新皇為水家滿門報(bào)仇,新皇一概答應(yīng),竭力安撫美人。 沈遙夜因是同行,自然也留了下來,只不過在新皇招徠的人中,有許多修道者,當(dāng)然也認(rèn)得沈遙夜,有人便說他曾跟北冥君過往甚密。 是水瀅對新皇道:“這位沈哥哥本來是不肯護(hù)送我來的,因?yàn)樗瓷狭吮壁ぞ奈椿槠蓿瑺幉贿^,所以才被我說動一塊兒投誠的,若陛下能誅滅北冥君,得了美人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