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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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丹鳳皇都誕生了一位新的國師大人,據(jù)說,是太子親自賜的名號——北冥君。 短短的兩年內(nèi),北冥君做到了塵世間凡人們窮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 站在榮華富貴的頂端,睥睨紅塵。 偶爾他也會想起屬于“張秋”的記憶,但……他沒有那種屬于人類的情感,所以也并沒有想要衣錦榮歸認親的念想。 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 在出客棧后,丹鳳皇都的侍衛(wèi)趕來,恭請國師回宮。 在此之前,北冥君其實已經(jīng)接到了鳳明太子的親筆急信,詢問他幾時回皇都,又催他盡快回去。 鳳明是一貫的口吻輕浮,信也寫得十分rou麻,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么“輾轉(zhuǎn)反側(cè),寤寐思服”,若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寫給情人的。 北冥君原本是要回去的,只不過,他突然有了“家人”。 而且……原先在張秋記憶里那個模模糊糊的“新娘子”,突然如此眉眼鮮明地出現(xiàn)在面前。 那個據(jù)說是meimei的張春口口聲聲要帶他們回家,拜堂成親。 “成親”,這種事對他來說,像是一個新的挑戰(zhàn)。 鳳明太子生性風流,東宮里許多艷童妖姬。 太子也曾要賜北冥君些美人受用,北冥也曾研究過“周公之禮”,甚至看過幾本“春/宮”,“秘史”,“避火圖”之類,以他的悟性,研究的著實透徹。 可在他眼中,男男女女肢體相接的那副模樣,著實丑陋不堪。 因為鳳明太子的諄諄教導,他也曾想要親身上陣試一試那種滋味,但當那沐浴熏香的美人寬衣解帶靠過來的時候,他卻突然覺著嘔心。 當那妖嬈的身軀在懷里扭動的時候,北冥君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念想:這甚至不如去生吃一條蛇的滋味。 他一直都在得心應手的做一個“人”。可“食色性也”,這種所謂的“人性”,他卻一直都無法領悟。 這實在是有點懊惱。 這種感覺,對北冥君而言,就像是“為山九仞”,只要不了悟那最后一點,便似“功虧一簣”。 直到看見那道不起眼的身影。 他打發(fā)了皇都侍衛(wèi),邁步往前。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同時,是靈崆的大叫。 怔然之余北冥君抬頭,卻正見一個戴著鬼面具的人,拽住了阿鏡的手,拉著她往前飛奔而去。 眼睜睜看著阿鏡離自己越來越遠,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奇異的刺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kikiathena扔了三個地雷! 感謝qn扔了1個地雷跟1個手榴彈! 感謝18362626,銘鏡,?面包三天,摸摸漠漠,玫瑰朱砂扔了1個地雷!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跟鼓勵(づ ̄3 ̄)づ╭?~ 把第一章略修改了一下,這樣應該更粗暴易懂些……吧 留言雖然少,但少而流露著精品的氣息 比如北冥還沒出現(xiàn),就有小伙伴猜出張春跟他的關系 而上章關于北冥的出身,也有一個慧眼如炬看穿真相的留言,哈哈哈 雖然一天有一天的絕望,一天也有一天的希望啊,來,一起喝了這碗毒雞湯 ☆、相恨不如潮有信 北冥君大袖一揮,追了出去。 他本已看見了沈遙夜拉著阿鏡飛奔而去的身影,正欲騰空而起,突然沈遙夜白袖一揚,袖底飛出了數(shù)團黑氣。 黑氣瞬間彌漫,鋪天蓋地向著北冥君撲去,連日影幾乎都給遮住了,白晝在瞬間竟成了黑夜。 原本熱鬧的集市也因而驚亂起來,不知是誰叫了聲“妖獸來了”。 剎那間越發(fā)哭天搶地,四散奔逃。 北冥君一眼瞥見張春被一個壯漢碰倒,跌在地上驚聲大叫救命。 當務之急,只得縱身躍過去將她撈了起來,縱身而起。 等黑霧散開,北冥君凝眸打量,眼前早沒了那兩人的蹤跡。 北冥君自空中徐徐落地,將張春放下。 張春驚魂未定,兀自不知發(fā)生何事:“怎么突然就起了這樣大霧,我還以為天黑了?” 又摸了摸頭叫道:“鏡兒呢?” 旁邊屋頂上突然傳來靈崆的聲音:“看著像是往東南方向去了,不過那小子詭計多端,只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 北冥君眼神冷冽:“不用我們?nèi)フ遥匀粫霈F(xiàn)。” 靈崆睜大了貓眼,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他的目標,是……” 北冥君哼道:“自從下方圭山后,我就察覺有人暗中跟蹤,那丫頭還不肯聽呢……如今竟跟他去了。” 靈崆突然轉(zhuǎn)驚為笑:“你是在位鏡兒擔憂?倒是不擔心鼎么?” 北冥君道:“沈遙夜居心叵測,行事不擇手段,鏡兒跟他在一起,絕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這話不錯,似乎自從沈遙夜現(xiàn)身開始,他每一次出現(xiàn)都會給阿鏡帶來災難,郊外的讙,方圭別苑的瞿如,以及方圭山上被雷石籠燙傷手,還不包括被他扔出去當擋箭牌那次。 一人一貓說話的時候,張春一會兒看北冥君,一會兒看靈崆,頭轉(zhuǎn)的都要暈了,更無法聽懂。 她跺跺腳:“到底是在說什么?鏡兒是給那個沈遙夜擄走了嗎?” 靈崆舔著爪子:“是呀,所以最好快點把她找回來,不然的話,恐怕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子啦。” 張春大驚,抓著北冥君叫道:“哥!” 北冥君不言語,青衫影動,從掌心便飛出幾點金光。 金光沒頭沒尾,圓滾滾地,生著一對又圓又小的翅膀,像是蜜蜂的翅,在空中翻滾片刻,便四散散了開去,極快消失在不見。 *** 黑霧彌漫之時,沈遙夜拉著阿鏡,在長街半道拐了個彎。 阿鏡被他拽著跑的氣喘吁吁,幾次都差點跌倒。 沈遙夜不耐煩,手腕用力,拉的阿鏡飛身而起,沈遙夜哈哈一笑,順勢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中,仍舊身姿輕盈腳不點地地往前。 如此騰云駕霧般的,數(shù)不清多少個起落,已經(jīng)出了小鎮(zhèn),又穿過一片樹林,到了一個隱蔽的溝谷之中,沈遙夜才將阿鏡放下。 阿鏡在天上的時候,御風而行不過等閑,但如今不過是人身,如此一陣急行,不由頭暈眼花,很不適應。 雙足落地,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站穩(wěn),胸口卻仍有些不適感。 正撫著胸口壓驚,耳畔響起他得意的笑聲。 阿鏡抬頭,卻見沈遙夜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飛身坐在旁邊大樹的一根長枝上,雙手抱在胸前睥睨地笑。 阿鏡看他一眼,突然又聽見汩汩地流水聲,抬頭看時,果然見前方有一道溪流顫顫。 她忙緊走幾步,踩著石頭在溪邊站住,俯身掬水。 先在臉上拍了拍,又捧了些喝了口,冰涼的山泉水滑入喉嚨,沁然醒神。 阿鏡呼了口氣,抬頭看時,見面前重山隱隱,雖然是冬日,卻也有許多蒼松翠竹,郁郁蔥蔥。 身后,沈遙夜道:“小丫頭,你不害怕?” 阿鏡回頭,見沈遙夜抱著膝蓋坐在樹枝上,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怕什么?” “怕……我這妖人一言不合就吃了你呀!”他向著阿鏡做了個兇惡的鬼臉。 阿鏡看著那有幾分眼熟的鬼臉,情不自禁嫣然一笑。 她這一笑,就如同春日里□□明媚,無限的秀麗都在笑容之中綻放。 沈遙夜愣了愣,旋即挑了挑眉:“你笑什么?” “沒什么。” 阿鏡轉(zhuǎn)過身,不妨身后一陣冷風掠過,沈遙夜竟從樹上直接掠了下來,雙足點地,沈遙夜勾著阿鏡的腰,低頭望著她道:“你又把我當作那個什么……蘭……蘭花君!” 阿鏡一怔,咳嗽了聲:“是蘭璃君。” “我管你什么蘭花蘭璃,如果是個男人,起這種娘們兮兮的名字,這人一定也是個不男不女的。” 阿鏡目瞪口呆,不知是要贊他過分圣明,還是笑他過分自謙。 沈遙夜卻又喝道:“不許笑!我又不是那什么蘭、蘭璃君……總之,你要是再敢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真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我的寵物!” 他的樣子生得太好,這種玉雪無瑕的秀美臉龐,故作兇巴巴的模樣只顯得更加可愛,類似撒嬌,卻未必會恐嚇到人。 但阿鏡知道……這一世的少年,早就不記得“蘭璃君”是何人,他是真的在警告自己。 畢竟,沒有誰愿意別人把自己當做另一個人。 阿鏡低下頭。 沈遙夜見她黯然不語,道:“怎么?不高興了?還是終于害怕了?” 阿鏡道:“只是覺著你說的對。” “哦?” 阿鏡不愿再提此事,轉(zhuǎn)頭看看周圍道:“你為什么要帶我到這里來?” 沈遙夜眼珠一轉(zhuǎn):“你這毛丫頭,這都不知道?我當然是因為嫉妒你跟那丹鳳國師談笑風生十分親密,所以才故意棒打鴛鴦。” 阿鏡懶得跟他說。 才走開一步,沈遙夜拽住她的手:“怎么,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