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總是在裝逼、怎敵他晚來瘋急、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快穿]、特殊案件調(diào)查組Ⅴ、溫水煮甜椒、妖精要嫁葫蘆娃[網(wǎng)游]、婀娜動人、失而復(fù)得的十個億、穿越之農(nóng)婦妝娘、屠龍狗砸,點(diǎn)擊就送
所謂“有情眾生”,不論是人,妖,牲畜,甚至包括天界神仙,都?xì)w屬其中。 可是白蛇跟人相戀那也罷了,畢竟不關(guān)己事,但織女…… 還有那位南瞻部洲的帝王,寵愛了不該喜歡上的女人,更引發(fā)了此后連綿的兵禍,生靈涂炭。 此后,阿鏡被禁足情天整整一年,讓她面壁反思,不許再隨心所欲的東游西逛。 *** 阿鏡本以為,自己被禁足之后,蘭璃君一定是頭一個跑來看自己的。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第一個來到情天拜訪的,卻是明玦帝君。 聽女吏報說帝君駕到的時候,阿鏡還以為是聽錯了,或者是帝君走錯了門兒。 她正靜坐發(fā)呆,就見明玦帝君徐步走了進(jìn)來。 明玦帝君天生貴氣,龍睛鳳眸,儀表非凡,身上似是自帶金光,所到之處,引得情天中眾仙官紛紛側(cè)目,發(fā)出驚嘆艷羨之聲。 果然不愧是帝子皇孫,天生的太乙金仙,有一種天寬地閑,唯我自在的瀟灑氣質(zhì),跟阿鏡這種還要領(lǐng)受神職的散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阿鏡起身行禮:“見過帝君,不知帝君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心里卻想:“他來干什么?” 明玦點(diǎn)點(diǎn)頭,看一眼她方才趴過的琴:“宮主不必多禮,你在彈琴?” “不……只是閑著無事,練習(xí)而已。”阿鏡的琴技只能用微末來形容,絕不敢妄稱會彈。 明玦笑笑,俯身輕輕一拂,同樣的琴弦在不同人手底下cao弄,發(fā)出的聲響也有天壤之別。 阿鏡動容,信了這位帝君的確能做出《九重逍遙曲》這樣的絕色曲調(diào)。 突然,明玦袖口動了動,滑出了一個扁圓而碧綠的腦袋,那小蛇吐著紅色的信子,眼迷信軟口角流涎地說:“帝君,你要彈琴啦?啊……真好聽吶,快快,再彈一曲。” 阿鏡掃一眼那猥瑣的東西,轉(zhuǎn)開頭假裝沒看見。 明玦也不理那小蛇,只抬頭對阿鏡道:“我今日前來,是替天孫捎一句口信。” 天孫便是織女。 阿鏡詫異:“天孫有何話說?” 明玦道:“天孫托我轉(zhuǎn)告,說……多謝宮主成全,她絕無后悔。” 阿鏡怔住了。 她經(jīng)手的這三樁情/事: 第一件,以白娘子永鎮(zhèn)雷峰塔,男主人公許某出家結(jié)尾。 第二件,以王母金釵劃出銀河,割斷了牛郎跟織女,讓一對有情人只能隔河相望結(jié)尾。 第三件更慘……成就了一曲《霓裳羽衣曲》外,還成就了一首《長恨歌》。 除此之外,還引發(fā)了人間界的一場大浩劫動蕩。 這段日子里她一直都在反思。 突然間織女說她不悔。 阿鏡無言,對上明玦帝君的雙眼:“帝君……可怪我多事胡為?” 明玦笑笑:“你大概不知道我妹子的事,你若知道,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啊……是帝天女跟清尊重?zé)睿俊?/br> “這么說你知道。” “我隱約聽了一二而已……”阿鏡有些不好意思。 她掌理情天的時候,這件曾驚天動地的愛戀故事早就過去幾萬年,成了一個口耳相傳的傳奇。 而阿鏡之所以留意到這個古老的故事,是因?yàn)檫@故事里有個人叫秋水君。 但她素日跟蘭璃在一起雖臉皮十足的厚,但一看到秋水君,卻變成了稚嫩少女,絕不肯當(dāng)面問他什么。 如今跟這故事的當(dāng)事人之一面對面,阿鏡的心怦怦而跳。 明玦帝君道:“好了,話已帶到,我且去了。” “帝君!” 明玦止步:“宮主還有事?” 阿鏡訥言。 明玦袖子里那小蛇突然探出腦袋:“你是不是想問秋水君的事呀?我告訴你,那個家伙當(dāng)初還是離元真君的時候,可是帝天女的命定夫婿喲,后來帝天女開眼喜歡上了清尊重?zé)睿捅凰α恕植坏谜煲桓笨嗲槔淝宓啮姺蚰槪y為你居然喜歡他……” 阿鏡的臉呼呼地發(fā)熱。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居然連這猥瑣的蛇都知道了。 同時她想把這蛇從明玦袖子里扯出來,掄圓,抻長,再扔給身后的仙鶴們當(dāng)零食。 小蛇仿佛嗅到了危機(jī),它昂頭,做楚楚可憐狀跟明玦道:“帝君咱們走吧,戀愛里的女人都是沒腦子的,她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阿鏡紅著臉冷哼道:“你多慮了,我死也不會吃你的。” 小蛇對她吐舌:“那是你不識貨。” 阿鏡翻了個白眼。 明玦莞爾一笑,將走的時候,回頭跟阿鏡道:“它方才說的有一點(diǎn)不對。” “哪里不對?”阿鏡忙問。 “秋水君一心向道,當(dāng)初是離元真君的時候,就甚是寡情了,后來下凡歷劫,也從未動過凡心,就算對我妹子……也從來都死抱他的‘道’不肯放棄,所以……” 他突然向著阿鏡拋出了一個跟他身份很不相稱的眼風(fēng):“你若真的對他有意,可就糟了。” 明玦說罷,轉(zhuǎn)身往外。 阿鏡聽他念道:“鵲橋崔嵬河宛轉(zhuǎn),織女牽牛夜相見。” 同時,是那只猥瑣蛇,不停嚷嚷:“走開走開,不許沖著帝君流口水,討厭的家伙們!” *** 神思恍惚。 阿鏡醒悟過來之后,卻見北冥君把她放在一塊兒石頭旁邊,自己提劍走到那蜘蛛跟前。 他看一眼墜落在旁邊的小鼎,似要舉手去拿。 “別動!” 熟悉的聲音響起,一道影子閃過,落在北冥君身前。 是靈崆。 北冥君果然停手,靈崆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把天機(jī)鼎撥了撥,那鼎忽而變的極小,猶如一顆芥子。 靈崆提起來,塞到自己頭頂?shù)募冴柦碇小?/br> 北冥君不語,提劍望著地上的蜘蛛:“此物該如何處置。”先前因阿鏡指點(diǎn),北冥君的劍氣刺中這魔物的罩門,蜘蛛雖還未死盡,卻已無法作惡。 靈崆道:“這妖物沾染了天機(jī)鼎的魔氣,只能斬草除根啦。” 北冥君點(diǎn)點(diǎn)頭,瀲滟微動,金光閃爍。 一劍斬落,巨型的蜘蛛在金光之中陡然火起,噼噼剝剝,一股焦臭彌漫開來。 而在熊熊火光里,一線幽魂冉冉而起,卻正是阿鏡先前看見的那個被蛛絲裹在其中拼命掙扎的書生秦瞭。 但卻只是秦瞭殘存的一枚魂魄而已。 秦瞭浮在空中,茫然四顧,最后看向北冥君:“沒想到竟驚動了國師大駕,是我之罪。” 北冥君收了瀲滟,淡淡道:“秦大人原本可以為一方賢官,怎么竟入了魔道。” 秦瞭苦笑:“當(dāng)初因?yàn)樘觳唤涤辏鹿僦蜗律踔脸霈F(xiàn)易子而食的慘狀,下官日夜祈禱蒼天,都無濟(jì)于事,無意中得了這天機(jī)鼎,那聲音誘我說,只要將rou身跟魂魄獻(xiàn)祭于他,就可以救我治下百姓。” 秦瞭的初衷本是好的,然而一入魔道,身不由己,漸漸地他三魂六魄都給消化吞噬,只剩下一枚殘存的魄還在苦苦掙扎,今日終得解脫。 “我本不欲入魔道,但天道救不了世人,又奈何?如今得了這種下場,正是求仁得仁。”秦瞭說罷,向著北冥君行了一禮,又向著不遠(yuǎn)處的阿鏡躬了躬身:“多謝姑娘賜我解脫。” 伴隨著蜘蛛妖身在真火之中化為灰燼,秦瞭的魄也隨著消失在空中。 阿鏡茫然地看著這一幕,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卻說不上來。 正在這時,靈崆奔到她跟前兒,爪子在她臉上撓了撓:“丫頭,吾來晚了,你可還好?” 阿鏡瞅了一眼北冥君那張礙眼的臉,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不算太好。” 北冥君微微一笑,向她走過來。 阿鏡正想讓他別過來,身后響起一個驚喜交加的聲音,喚道:“哥哥?!” 奇怪……像是張春。 但是,哥哥? 不知為什么,阿鏡心里那不妙之感更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kikiathena扔兩個地雷(づ ̄3 ̄)づ╭?~ 感謝君愛順,銘鏡,摸摸漠漠扔出的地雷~(╯3╰) 看到小伙伴問同時更兩本書會不會有錯亂之感,是啊,因?yàn)閷懶√悠弈沁吙偸清\宜,所以時常會出現(xiàn)靈崆對錦宜,北冥君對錦宜…… 啊,感覺到了來自三叔公的殺氣 這一章非常有趣,慢慢看。 ☆、還應(yīng)說著遠(yuǎn)行人 身后響起張春的尖叫,同時是腳步聲急促靠近。 阿鏡回頭,見果然是張春,她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飛快地向著這邊奔來。 “不是,不是,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張春的同時,阿鏡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千萬不是!” 可就像是上天故意捉弄一樣,張春飛奔過她身旁,直沖到北冥君跟前,張開雙臂將那人抱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