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他指著說要先教訓的,是孫雅茹。 021 你心真狠 孫雅茹面如死灰,被十幾個外國男人拉到一邊,三下兩下就扒光了衣服。 我沒眼看,退到墻面上雙手壓在身后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墻。 我也不是沒看過這種場景,有些片子里很多,但是如此直白的在我面前表演我還是接受不了,一堆堆白花花的rou,看的人直想吐。 “何舒,何舒。”孫雅茹被埋在人堆里已經(jīng)狼狽至極還不忘記咬牙切齒的喊我的名字。 從此刻的她嘴里喊出來,實在是尷尬。 一個外國男人非常yin賤的從我面前走過,還忘用色迷迷的眼神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朝我豎起中指向下,說了一句臟話。 我聽得懂,他說cao死你,婊子。 我扣著墻的五指攥緊,恨不得把指關節(jié)捏碎。 忍著。 他又回來,拎了一把情趣椅,我一看就嚇白了臉,能從那椅子上下來,不死也要殘廢了,我不由慶幸剛才自己機智說和任天臨結婚了,否則現(xiàn)在被抬著綁到椅子上去的估計就會是我。 被各種情趣用品齊齊上陣,說不上什么享受,大概只是深深的折磨,孫雅茹再也沒力氣喊我的名字,只顧著撕心裂肺的喊叫,凄厲無比,像是殺豬。 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是在折磨,而孫雅茹卻從剛開始的極力反抗變成了諂媚迎合。 我想這個房間里的人大概是太多了,空氣都不夠用了,我好熱好口渴,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想到我剛出電梯聞到的那股香味,我皺了皺眉頭,那香味肯定不尋常。 孫雅茹在那邊叫著干死我,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男人身上不下來,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才有些清醒,真是度日如年啊,任天臨還沒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嗎?還是他以為我在睡覺,一直沒去房間里找過我。 兩個外國男人朝我走過來,我瞪著他們往窗戶那邊挪。 “你們不能碰我,你們的老板說過。”我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呵斥住他們。 他們面面相覷,然后笑了。 “我們只是想幫助你,美麗的小姐,你被下了藥,沒有男人解不了的。”他們聽不懂劉老板之前和我的對話,所以肆無忌憚,覺得我跟孫雅茹是一樣的,孫雅茹已經(jīng)淪陷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 我晃了晃腦袋,牙齒把唇已經(jīng)咬出血來。 “我們一定會讓你很爽的。”他伸手就過來抓我,我尖叫一聲揮開他們,推開身后的窗戶就要往下跳。 五樓很高,跳下去可能就死了。 一個人不會永遠幸運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不掉,可失身在這個地方,不如去死。 “你瘋了!”我一股力道拽了回去,然后我摔進了一個還算熟悉的懷抱里。 我抬頭看到任天臨唬著一張臉,真的想拍他幾下好好問問他怎么這個時候才找過來,這酒店不是他開的嗎?找個人要這么久? “這是五樓,跳下去會死的。”他緊緊的箍著我,一陣的后怕。 我也是心有余悸,但是靠在他身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像是燥熱的源頭有了一絲慰藉,只要靠著他,就不覺得難受了,所以想靠的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你們兩個瘋了?我不是跟你們說過那位女士絕對不能碰的。”劉老板死死的瞪著那兩個外國人,那兩個裝傻,聳著肩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光說我不知道,我可能理解錯了。 “劉老板,我看這兩個人好像聽不懂人話,帶下去好好教教吧。”任天臨一把打橫抱起我,語氣森然,劉老板在旁邊點頭哈腰,揮手讓外頭守著的黑衣人把那兩個光溜溜的外國人拖了出去。 他帶我出了那個房間,至始至終好像沒有看到在叫床的孫雅茹,而迷失了自我的孫雅茹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天臨進去過。 “任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是真不知道何小姐是您的太太,否則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把她帶到這里來呀。”劉老板跟在任天臨后面亦步亦趨,說著還甩手打了自己兩個巴掌。 其實也不怪他,任天臨有老婆的事連他本人都不知道,更何況他一個外人呢。 我把頭低下去幾分,沒敢看任天臨朝我掃過我的目光。 “劉老板你剛才看到我夫人差點就從五樓跳下去了嗎?”他特地強調了夫人那兩個字,我懊惱的在心底哀號了一聲。 劉老板臉色煞白,又是一通鞠躬哈腰。 “要不是那個孫雅茹……”劉老板一開口就閉上了嘴巴,實在為難。 恐怕他也摸不準任天臨對他這個前妻的態(tài)度,怕說多了又惹禍上身。 我在任天臨懷里看著劉老板那禿的發(fā)光的頭頂,狠狠的拽了任天臨的衣領一把,“走不走。” 唧唧呱呱的廢話真多。 任天臨邁步離開沒再搭理身后還彎著腰的劉老板,我回頭看著這五層樓就好像一個魔窟,女人的魔窟,處處都透著骯臟,后來有人告訴我,這種色情聚會很多,去的還一般都是商業(yè)巨鱷或者政要人事,他們手段毒辣,變態(tài)又殘忍,卻還是有姑娘爭先恐后的去,去的姑娘們不是為了錢途就是為了出路,而每次死在這種聚會上的姑娘也數(shù)不清楚。 孫雅茹如今也是那些姑娘里的其中一個。 “你心真狠,對女人真狠。”我看著任天臨的側臉,說話已經(jīng)有點模糊不清了。 他抱著我很輕松,像顛著一團棉花一樣氣都沒喘一口。 “怎么說?”他好像還挺有興趣聽我說的。 “對我,對孫雅茹,都狠。”我想說的話都團在一起,捋不清楚,我手指落在他襯衫的第一顆紐扣上,然后手失控了,我居然解開了那顆扣子。 他挑了挑眉毛,而我忍住從那松開的領口探進去的欲望,沖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胸口。 刷開我房間的門,他把我放在沙發(fā)上看了下手表,“還有一個小時飛機起飛,走不走?” 內心在叫囂著走走走,可嘴巴好像瓢了一樣就是說不出來。 我從下往上看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臉好像要燒起來一樣,可能眼睛里都放著蠢蠢欲動的光。 他的身材比上學的時候硬朗很多,挺拔又偉岸,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把他承托的很儒雅斯文,可我知道那斯文底下是一般女人都無法承受的狂暴。 我從認定要喜歡他開始,就覺得自己絕對不是那一般人。 “你不舒服?”他腦袋湊了過來。 我哆嗦著唇,恍恍惚惚,“我……好餓。” “好熱?”他莫名其妙,這種天,熱? 真是說不清楚。 然后我做了一件我會后悔到下輩子的蠢事。 022 扼殺,孫雅茹的死 我勇猛的撲向了他。 他受寵若驚,防不勝防的被我壓在地上,雙手往下探去,解開褲頭,然后,低頭。 我像上了發(fā)條的女戰(zhàn)士,完全把握了主場,好幾次他想取得上位可卻被我壓了回去,體內那團郁燥的火燎的我恨不得化成灰燼,也要帶著他一起燒不盡。 不知道動了多久,雙腿發(fā)麻,渾身無力的時候我倒了下去,瞇著眼睛只想就這么睡過去,可身后卻有一雙手摸了過來,從紅唇到脖頸到鎖骨,再一路往下,像撫摸一塊美玉。 我渾身顫栗,嗯了一聲,不由的想揮開那討人厭的手,像一根羽毛一樣,撓的我哪里都癢。 “小舒。”他沉緩的聲音覆在我耳邊,氣息溫熱。 我睜開眼空洞的看著前面沒說話。 “對不起。” 他說完這三個字就把我掰了過去然后重重的吻住了我,好像怕我再說出什么冷言冷語一樣。 余溫再次被點燃,這一次,他是主場。 一室旖旎,不眠不休。 我是趁他睡著的時候自己買了機票偷偷回國的,我不想面對他,更不想面對自己。 昨天的失控到底是因為媚藥還是因為本能我不知道,我每次想到都不禁想甩自己兩個巴掌,我不能因為他的幾句話就心軟妥協(xié),這七年恨的痛徹心扉,忘記了嗎? 我大半夜到的家,一回去就猛喝了兩杯水,昨天一夜滴水未進,飛機上我也什么都沒碰,人都快干掉了。 我媽出來看到是我回來了松了一口氣,把我上下都看了看,最后她眼神一深,我順著低頭一看,我脖子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我尷尬的轉過身子說了句好困,然后就鉆進了房間里。 第二天我去面試,回國以后我讓獵頭公司為我找了份對口的工作,是自由撰稿人,面試很順利,我將留在國內發(fā)展,一路上開車我無數(shù)次看向手機,可手機一直都沒亮。 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覺,我狠狠心要把它扼殺住。 我去了長明墓園,站在自己的墓碑面前一個下午。 墓碑前有一捧櫻花,看著有一點蔫,可見剛放這沒幾天,我并不喜歡櫻花,但是櫻花有花語,等你回來。 我看著墓碑上自己的照片,十七八歲的年紀,笑的燦爛又張揚,無畏無懼。 那時候,愛就愛了,哪怕痛了也不會退縮,義無反顧的朝著那個身影跑,跑到快摸到了,卻發(fā)現(xiàn)有個人從旁邊直接挽上了他的胳膊,然后我停下了腳步,沒再追上去。 我不能再往前追了,我死去的孩子都不會答應。 手落在空蕩了七年的小腹,我仿佛還能感受到當年他踢我的那個力度,醫(yī)生體檢的時候跟我說,是個活潑好動的,估摸是個男孩,可她卻是個女孩。 女孩有什么好,保護自己都不會啊。 我嘲諷的勾起嘴角,突然轉身上車,車子極速的飛奔在繞城高速上,最后在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連鎖藥店前戛然而止。 我買了避孕藥,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還好,趕上了。 晚上我窩在沙發(fā)上陪我爸看新聞,看到報道說前孫氏集團的千金,聯(lián)名集團董事長任天臨的前妻孫雅茹在法國巴黎一家酒店墜樓,當場死亡。 我驚的坐直了身體,我媽滿手的洗碟精從廚房跑了出來驚呼,“是雅茹嗎?小舒你高中的時候那個好朋友,孫雅茹?” 我也很懵,但在法國的孫氏千金,怕也就孫雅茹一個吧。 新聞里她被打了馬賽克,渾身赤裸,警方當場就宣布是因為失足而發(fā)生的意外,對她身上渾身的傷痕避而不談。 我哆嗦著手抓了一把瓜子,可抓到滿手都是汗都沒吃一顆。 孫雅茹居然死了。 她就那么死了。 這一晚上我都沒能閉上眼睛,我翻出被我一直鎖在抽屜最底下的高中時期的同學錄,躲在房間里把跟孫雅茹有關的全部燒掉了。 有些人,從出現(xiàn)在你生命里的那一刻就開始錯了,走了,也不必惋惜。 這幾天我媽看我的眼神都透著奇怪,到最后我爸看我的眼神也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