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總想拋棄朕在線閱讀 - 第102節

第102節

    春旺趕緊應聲,出了流云殿,往福寧宮去了。

    ~~

    福寧宮。

    宇文泓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母后威脅。

    此時流云殿中鐘磬洋洋,賓朋貴客文武群臣衣冠濟濟,都在等候太后與他的現身,他自己也特意穿了袞服,一早來接母后共赴流云殿,卻沒料到,自己會被關在殿門外,連進都進不去。

    初時他很驚訝,立刻皺眉問福寧宮的宮人,“太后是怎么了?”

    母后畢竟上了些年紀,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

    哪知卻見福寧宮總管福祿一臉奇怪的神色,支吾了半天,只是道,“啟稟陛下,太后安好,只是請您恕罪,奴才等謹遵太后懿旨,不敢忤逆,只能有勞您親自前去問問了。”

    他一怔,這是什么話?

    心間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走至門口,試著問道,“母后,吉時已到,兒子邀您共赴流云殿。”

    稍等了一會兒,那門里才有回音,太后的聲音涼涼的,“陛下眼中既然沒有哀家,何必跑這一趟?不如早些回去歇著吧!”

    耳聽這話,宇文泓心間頓時一沉,太后居然在同自己拿喬。

    原因他大約能猜到……看來阿淳的擔憂果然沒錯,倒是自己太天真,居然會以為太后已經想通了。

    他有些惱怒,但也明白,今日是母后生辰,不該置氣,何況外頭還有一幫人在等。

    他顧全大局,試圖勸道,“這是什么話,您是兒子的生母,兒子心中怎么會沒有您?母后莫要再同朕玩笑了,流云殿眾人齊聚,就等著給您賀壽呢,您就快些出來吧!”

    太后的聲音沒打算動搖,依然涼聲嘆道,“哀家甚覺悲哀,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又有什么值當眾人慶賀的?陛下叫他們都散了吧。”

    宇文泓此時已經皺起眉頭,面色不佳,殿外的宮人眼見,都曉得陛下已經動怒了,也都在心中捏了把汗。

    尋常沒人膽敢挑戰他的耐性,但這里頭的人是自己的生母,不是什么無足輕重的人,太后倒是捏準了。

    他只得又試圖好言哄道,“母后生養兒子,勞苦功高,又豈會無顏面對祖宗?吉時已到,您快些出來吧,否則再耽擱下去,豈不要叫外人看了笑話?”

    說著他加重語氣,“若是兒子哪里惹了您生氣,等壽宴完畢,一定前來請罪,只是今日特殊,您就不要再同兒子玩笑了,快些開門吧。”

    宮中上下苦苦籌備多時,就為著這一天,況且他下令為母后辦圣壽節,也是為著哄她開心,他實在想不到,竟會在這樣的時刻被逼。

    卻沒料到盡管他好話說盡,那殿中依然只傳來太后一聲冷笑,“笑話便笑話吧,任憑別人說什么,左右哀家早就淪為笑話了。陛下將哀家的好心視而不見,后宮大事自己隨意定奪,根本無需哀家拿什么主意,哀家就算被人笑話,也礙不到陛下什么事。”

    呵,這話說的。

    這果然是在為說親與晉封阿淳的事上跟自己過不去。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不想再浪費時間,索性沉聲吩咐里頭守門的宮人,“給朕開門!”

    短短四個字,將他憤怒盡顯,外頭侯著的福寧宮總管福祿忍不住一哆嗦,院中其余宮人早已嚇得臉色慘白。

    門里頭有太后坐鎮,守門的兩個宮女就算想給皇帝開門,也礙于太后,不敢輕舉妄動,但心里頭確實怕極了的,互相覷了覷,俱都臉色慘白。

    眼看著話說完,那門里頭仍然沒有動靜,宇文泓沒了耐性,冷聲吩咐福鼎,“叫人來,給朕撞門。”

    撞門?

    這可了不得,殿中宮女們頓時更加慌了,韓嬤嬤也趕緊勸太后,“娘娘,若是陛下今日撞了門,可真成笑話了……”

    “他敢!”

    太后怒喝一聲。

    不過想來也已經醞釀的差不多了,又發話道,“罷了,把門打開吧。”

    韓嬤嬤趕忙應是,朝守門的宮女使眼色,這兩個丫頭總算松了口氣,把門打開了。

    吱呀一聲響,厚重的殿門朝里開啟,宇文泓沉了口氣,大步邁進來,果然瞧見太后正在窗底下的暖榻上坐著。

    太后不是別人,他不可能強拉硬拽的將人帶去流云殿,也不可能在今日生辰之際跟她吵架。

    外頭眾人正候著,眼看著這么多人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心血,也絕不可就此輕易散了。

    既然太后有心結,不如就同她好好說道一下。

    太后臉上結著霜,他的面色也不好看,但他還是講道理的,邁步走至太后跟前,盡量平心靜氣道,“兒子知道母后在氣什么,但母后不該在今日同朕拿喬,您一向顧全大局,況且今日是您自己的大日子,您就忍心浪費嗎?”

    太后神色沒有緩和,似乎也并不打算說什么,他便又道,“皇后的位置至關重要,母后那日,事先未與朕商議,就在眾人面前提出求娶段菁菁為后,可知叫朕多么被動?朕好歹也是當了爹的人,此等大事,難道連知情的權利也沒有?”

    “至于晉封阿淳,她為朕生下彥兒,甚合朕的心意,母后不是也甚喜愛彥兒嗎?阿淳的地位決定彥兒的將來,朕此舉兩全其美,李家也向來是良民,抬舉他們又不觸犯國法天條,這也算是給了彥兒一個后盾,這又有何不妥?”

    就見太后神色微動,卻不肯輕易松口。

    為了給彥兒一個支撐而封賞他的外祖家,這倒也說得過去,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的主意,恐怕并不只在彥兒身上!

    其實太后并沒打算一直與皇帝冷戰下去下去,今日鬧這一出,本來就是為了同他講條件,是以終于開了口,冷笑道:“陛下此舉,果真只是為了彥兒?依哀家看,陛下是為了李妙淳吧,陛下陷進了女人的溫柔鄉,早已沒了主見!”

    雖然的確與阿淳有關系,但太后這話說的,仿佛他是個被女色迷惑的昏君一般,宇文泓當然不能接受,回道,“母后這樣說朕,實在叫人寒心。敢問母后,朕自打晉封阿淳,可做什么禍國殃民的事嗎?”

    他的確是最喜歡阿淳,但阿淳事事從大局出發,又不是什么紅顏禍水,他為何不能喜歡她?

    這話雖叫人無法反駁,太后卻冷笑道,“在政事上,陛下現如今的確還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但照目前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實在難說。李妙淳是哀家送去陛下身邊,當初哀家可沒想到她竟有這么大能耐,這才短短一年多,她從宮女一躍成為一品貴妃,連娘家都崛地而起,敢問陛下,下一步,還要把她捧上什么位子?”

    只見宇文泓神色微動,卻并沒有立刻說話。

    太后把他的反應看在眼中,繼續道,“哀家當時是見陛下太過寡冷,才將她送去陛下身邊,本意是叫她照顧陛下起居,卻沒想到,她晉了位份以后,將后宮攪得風生水起,陛下如今不肯選秀,遲遲不立后,更不肯臨幸別人,她打得什么主意,當哀家看不出來?”

    “她想獨霸后宮,還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陛下堂堂一國之君,竟被她一個女子牽著走,不怕天下嗤笑嗎?今日不如就請陛下給哀家個痛快話,什么時候立后?可還要叫其余那些女子們繼續獨守空房下去?”

    太后凌厲的聲音說完,宇文泓疲憊的閉了下眼。

    對,這就是今日太后的目的,不過還是逼他立后,去臨幸別人……

    真可笑,身為一個男人……

    不,是身為一個人,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他堂堂帝王,竟在這樣時刻,被自己的母親逼著做這樣的事,他該怎么做才合母后的心意?馬上找個不認識的女子立后,然后再去挨個寵幸那些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女人?

    宇文泓胸中涌起一種悲哀,漸漸地,將整個人淹沒。

    他嘆了口氣,朝殿內吩咐,“朕有話要對太后說,閑雜人等,退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殿中原也沒幾個人,不過就是太后,韓嬤嬤及兩個守門的宮女,一聽他這話,兩個宮女互看了一眼,垂首默默退了出去,倒是韓嬤嬤稍顯猶豫,這樣退下去,太后與皇帝再起什么爭執可如何是好?

    但她只稍稍猶豫,便望見了皇帝的眼。

    那里頭有沉怒,還有一些無奈,雖說是看著皇帝從小長大的人,但也許久沒有見過他的這幅樣子了,韓嬤嬤于是不敢再說什么,只得也跟著退了下去。

    殿中安靜,只剩下母子兩人。

    方才說的好好的,眼見他往外頭清人,太后有些意外,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得道,“韓嬤嬤是哀家的身邊人……”

    話未說完,只見宇文泓說,“這些話,朕只能同母后一個人說。”

    他眸中此時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情緒,似乎是疲憊與無奈摻雜。這叫太后愣了愣,只好點頭說,“那陛下不妨說來聽聽。”

    宇文泓稍頓,待呼出胸中一口濁氣,終于道,“母后可還記得,八年前,朕出征的事嗎?”

    太后回憶了一下,狐疑著點頭,“自然記得,那一次陛下腰間受了傷,刀口比手掌還寬,可叫哀家甚是心痛……好端端的,陛下怎么說起這個了?”

    太后說的不錯,那一次,他的腰間的確受了點小傷,但那點傷與別處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他嘆道,“朕那時,對母后有所隱瞞……其實那一場仗,朕受傷最嚴重的并非在腰,而是在下身……”

    這是多少年來,他頭一次對身邊的人告知自己最深處的秘密,這關乎一個男人最緊要的尊嚴,所以即便雖然下了決心,但當說出口時,依然難免艱難。

    他語聲到這里頓了頓,惹得太后皺起眉來,疑惑道,“下身?這是何意?”

    他面色嚴峻,回憶起往事,依然止不住憤恨,目中甚至重又流出兇狠的光,“那時阿力哧突襲,叫朕嘗到了世間男子最為恥辱的滋味。那次傷愈后,朕就發現自己……不能人道了,此后的六年,雖然一直四處求醫,卻始終沒有辦法痊愈。”

    話說到此,已經叫太后大吃一驚,驚訝到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不能人道?這,這怎么可能……陛下你……”

    “沒有什么不可能,”

    他卻苦笑一聲,繼續道,“所以朕才一直沒有女人,難為母后為朕cao心選秀,可朕只能將她們晾著,母后或許不知道,那時候這些女人,對朕來說,其實是莫大的負擔。”

    不能人道,六年……

    太后的腦間當下亂作一團,這簡直太不可思議,止不住的疑惑道,“六年……陛下怎么從來沒有告訴哀家?”

    宇文泓冷笑,“當時父皇遲遲不立儲君,形式您是最清楚不過的,老大昏庸無能,不過因為乃是先皇后所出,便有一班人馬大力吹捧;至于老三,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甚至與庶母私通,妄圖謀害父皇,篡奪皇位,這樣的人,如何能承繼江山?”

    他深感痛心道,“那樣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不僅關乎朕的尊嚴,更關乎朕的生死,一旦叫父皇知道,他絕對不會將大位傳于朕,母后說,朕豈能甘心?”

    他說著又感嘆,“母后事事以兒臣為重,兒臣若是將此事告訴您,您恐怕比朕還要難過,朕終歸不忍心叫母后跟著擔憂,一心想著,有什么罪,叫朕一個人來受就是了。”

    太后這才知道,她的兒子過去的幾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實在是最不堪承受的恥辱啊……

    她不禁心疼道,“陛下……”

    可是隨后她又意識到一件事,又重新疑惑起來,趕忙問道,“此事果然是真的?那彥兒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泓道,“朕在幾年前,于京郊覓得一位神醫,他說朕身體上并沒有什么問題,朕當時并不相信,但直到遇見阿淳,才發覺那神醫并沒有誑朕。阿淳叫朕找回男人的尊嚴……其中細節,朕就不便細述了。總之彥兒確是朕的的孩子無疑,朕現在也很好,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這一樁跌宕的舊事聽完,太后先是驚訝,心痛,現在又重新不可思議起來,“李妙淳她,她居然治好了陛下的頑疾……”

    與母親談論此事,終歸不那么自在,宇文泓含糊應了一聲,而后正了正神色,轉而說道,“朕現如今有了兒子,從前那些就翻過不提了,反正阿力哧早已尸骨不存,連他的夷國也早就被我大梁囊括。母后現在知道了這件事,便該明白,若不是阿淳,朕恐怕還如從前一樣,太后難道想回到過去那般嗎?”

    太后一怔,回去過去那般,皇帝不碰女人……那怎么成,彥兒那么可愛,她還想多要幾個小皇孫呢!

    震驚過后,太后也重新把心思放回現下,咳了咳,道,“當然不可,只是陛下縱使因為這樣的緣故而喜歡她,也該有個度,女人終歸是女人,決不可影響社稷。”

    宇文泓覺得無奈,“母后何時眼見朕為了阿淳影響社稷?只不過封了李家一個爵位,就能影響社稷了?再說,李尚林的才能有目共睹,當時提他進內閣,也是幾位大臣共同推薦的,絕非朕一個人獨斷專行而已。”

    這李尚林如何,太后身在后宮,也無法插手前朝的事,她所擔憂的,不過是日后李家姐弟權勢越來越大而已。

    她嘆道,“希望陛下記得此時說的話,不過如何,皇權也不可叫外戚影響。”

    語聲一停,她卻又想到一件要事,忙問道,“陛下實話告訴哀家,現如今難道除了李妙淳,別的女子都不可以……”

    話不必說完,宇文泓也會了意,頓時一愣,這個嘛……

    他從沒有要在別的女子身上試一試的想法,所以這個問題,恐怕沒法回答。

    不過眼下倒是個好機會,母后一向因為出身而瞧不上阿淳,此時,或許正可以叫她對阿淳改觀……

    他咳了咳,點頭道,“母后說的不錯,倘若沒有她,朕恐怕又要如從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