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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長生道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昭蘇長老對夜桓笑道:“有此天象異變,不需要你我證明,此次藥王大典,勝者就是玉虛門的王卉!”

    言罷,昭蘇長老大聲宣布:“此次藥王大典,王卉獲勝,獲得藥王稱號,煉出天階靈藥!”

    滿場嘩然,不僅僅是原本以為自己穩(wěn)贏的夜冥幽僵硬了身子,包括季晗光等人都化成了石雕。

    天階靈藥是什么概念?得天道天運所煉制出,一旦服下,甚至有改命增天緣的功效!

    而按照賭注的比重,謝長安將會成為比試最大的贏家。

    昭蘇長老的話音落下,原本信心百倍的夜冥幽僵直了身體,一臉不可置信。而對謝長安的那把上品法寶覬覦的人們更是各種嫉妒羨慕地望著謝長安、季晗光等押在王卉身上的人。

    第102章 渡劫

    眾人狂熱的目光望著王卉與她手中逐漸成型的藥劑。簡簡單單的一顆靈珠, 皎白若雪, 就像是一顆簡單的上等珍珠, 但是卻蘊藏著眾人都想得到的天運。

    夜烺尚且不能回神,直到昭蘇長老看不下去了,一掌拍醒, 夜烺才艱難地說出口:“此次比賽獲勝者王卉仙子所煉制出的天階靈藥按照押注比例,由謝家主獲得。”但夜烺的目光望著天運珠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當(dāng)事人王卉與謝長安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夜家眾人便猛地回過神來,十分不依, 道這天運珠乃是在夜家舉辦的煉藥大賽上所獲得的,自然也有夜家的一份。

    王卉嗤笑:“也不嫌吃相太難看了嗎?不好意思, 這個賭局是你們夜家自己的做的決定,可我并非是夜家人, 這個天運珠我誰都不會給的!”

    夜家人雖后悔,但也不敢面對王卉的面容, 方才他們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羞愧。而且更令他們失望至極的是, 他們一直以來自以為傲的藥道正統(tǒng)之位竟然沒有受到天道的認可。藥園出身的王卉能得到天道的眷顧,而他們夜家成百上千人,也沒能有一個人得到藥道真諦, 甚至他們寄予厚望的少主也不過如此, 夜家人傳承多年的驕傲一下子被打破, 可想而知, 他們的失意。

    夜冥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對于女人,他一向是看不起的,不過是依附男子的玩物,更何況他乃是天道之子,怎可能會輕易輸給這樣一個女修呢?此時的夜冥幽再也沒了狂妄自傲,面色閃閃躲躲,根本不敢看夜家人對他失望和指責(zé)的眼神,心底憋屈的要死。頭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段千凰目光幽幽地望著夜冥幽,不過是一個虛有其名的紈绔子弟,枉負了她的期望,著實該死。若非此時身上有媚毒,立刻就要將其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王卉就在眾人熾熱的目光中收起了那可稱為天道至寶的天運珠,不少人都紛紛可惜,覺得此珠不能為己所用才是可惜。

    這些人當(dāng)中也包括被王卉弄得至今都無法相信自己雙眼的重榛真人。

    視線不舍地從天運珠中收回,重榛真人一直帶著怒火的臉色終于露出陽光來,笑容可親地望著猶在激動的凌玥真人,甚至帶了些討好。

    那可是天運啊,即使放到門派也是會當(dāng)作是至寶的啊,有這樣的一顆凝珠在,至少會提升整個宗門的氣運。

    凌玥真人似笑非笑,“宗主有什么事情?”這么多年了,其實自己早就應(yīng)該看清了,這一代的玉虛門早已經(jīng)不是了自己的記憶中的玉虛門,內(nèi)里已經(jīng)爛透了,自己何苦再拘泥于曾經(jīng),反而會給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人帶來麻煩。

    重榛真人為凌玥真人滿上一杯茶水,笑容款款:“玉虛門位居華清宮之下甚久,眼下終于來了個機會,凌玥你且要勸勸王卉,莫要因一己之私而耽誤了整個宗門的前途。”

    凌玥真人將茶盞推開,腳下拍上一張瞬移符,便消失在了玉虛大殿之上,飄渺的聲音緩緩傳來:“此寶物乃是阿卉自己煉得,從來沒有強奪的道理。宗主,您找錯人了。”

    重榛真人頗為尷尬,羞怒這藥園不知好歹,這么個至寶放在王卉一個丫頭手中能有什么大用處,可放在宗門之中那就是提升了整個宗門的氣運。這么個道理,凌玥怎么就看不清。

    “師兄,難道當(dāng)真要讓藥園從此昌盛起來?那丹閣?”正宣真人憂心忡忡對虛散道人說道。

    虛散道人嘆息道:“天道所鐘,我等豈能違背?或許,我們一直都是錯的。”

    正宣真人猶不甘心:“丹閣可是我們一手的心血。師兄,你忘記了嗎?師尊唯一的心愿,就是振興丹閣,不要再被籠罩在藥園的光輝之下,難道你要放棄?”

    虛散道人:“那又怎么辦?錯事已經(jīng)做過了不少,不能一錯再錯。也是我丹閣弟子素日驕傲成性,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才看不清自己。”

    正宣真人悄悄揚起笑意:“此事由我去辦就可,王卉一定不會有機會振興藥園的。”

    ······

    血狼商旅的眾人已經(jīng)腳下發(fā)軟,互相攙扶著,才緩緩走下了二樓,望著王卉的眼神中帶著敬畏,態(tài)度畢恭畢敬,卻是疏遠不少,幸好有狼叔待王卉依舊,血狼商旅的眾人才放開了自己,與王卉打趣。

    狼叔搖搖頭:“你這丫頭,真是個怪物,平時不聲不響的,關(guān)鍵時候來了大的,一下子差點讓你狼叔一口氣沒喘上來。”

    云昭也滿是幽怨,對狼叔說道:“義父,你說我現(xiàn)在把王卉打劫了,還來得及嗎?”

    眾人紛紛大笑,王卉原本緊張的心情在這樣的范圍下松緩下來。“我也沒想到會成功,也是賭命的。”

    謝長安遞過手中的彎弓,語氣中不易察覺地帶了絲寵溺:“那你的命數(shù)是真好,這是我的賭注,你贏了。我可是被夜家邀請來的,自愿參加了押注,該守規(guī)矩的。”

    王卉頓時覺得手中的彎弓燙手了起來,就要借力將彎弓還給謝長安,謝長安已然趁機抽出王卉指尖殘余的一道藥靈,直接與彎弓認了主。

    王卉猶豫再三,終究沒把天運珠送出,她想借著天運,改了師尊的命格,易于得來靈骨竹蝶。

    看到王卉這般模樣,謝長安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心思,怎舍得她為難,“大事為重。”

    王卉心中稍安。

    而此刻,季晗光師姐妹與花無心下了樓,皆是拍手稱贊,對于王卉的態(tài)度,絲毫不像是對待同輩,更像是對待一個前輩。

    天階靈藥一出,夜家的幾個煉藥師煉造出的上階靈藥的光芒已經(jīng)完全被王卉蓋住,比賽的結(jié)果也肯定無誤。

    夜冥幽、夜瓊和夜啟,以及那個殺出重圍的黑馬夜家女修,對于王卉的成功都是深深的哀怨與嫉妒,但如今他們的煉藥技巧遠遠遜色于王卉,除了在心中嫉妒不甘,哪里敢再自找打臉?

    “不知王卉仙子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如此濃郁的藥靈?”夜桓目露精光,緩緩而道。

    王卉面上揚起燦爛笑意,明晃晃地直刺得那夜桓的眼睛痛。“夜家自號是青菱先祖正宗傳承,怎沒得到先祖的傳承?實在有些不合常理啊。”

    夜桓噎住,猛地想到王卉正有可能是在重陽城得到了傳承。一想到這么重要的藥靈傳承就在自己管轄的范圍內(nèi)被別人拿走,夜桓忍不住面目猙獰地看著王卉,只恨不得立刻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從王卉身中將那藥靈通通奪來。

    王卉心情大好,只要過了今日,五大宗門就會將這個消息傳出,屆時五湖四海的人們都會知道,藥園乃是青菱仙子正統(tǒng),藥道為鐘愛,豈會是旁門左道?

    看向五大宗門的各個弟子,王卉道:“煩請大家務(wù)必傳出此日見聞,來日各位若有需求,王卉自當(dāng)相助,絕不推托。”

    季晗光等人眼中一亮,更是對王卉親熱,即使是一直不善的丁靈,也難得的多了些和善,俱是答應(yīng)下來。“這是自然。”

    夜家的藥王大典以讓人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結(jié)束,整個重陽城都被籠罩在了一層低氣壓中,往日趾高氣揚的夜家子弟垂頭喪氣,仿佛受了重大打擊,再也神奇不起來了。

    ······

    王卉自藥王大典結(jié)束,便一連拒絕了血狼商旅、五大宗門之人還有謝長安要為她慶祝的提議,急忙閉關(guān)修煉。

    煉制出天階靈藥,作為煉藥者的王卉也在同時受到了天道福澤,早已經(jīng)有了突破的跡象,只是那時光去在意得到天運珠的喜悅,倒忽略自己的進階,現(xiàn)下萬事結(jié)束,修為一刻也壓制不住立刻就要進階。

    客棧內(nèi),王卉用一百塊上品靈石在房間中擺了最為簡易的聚靈陣。藥道進階,需要的靈氣巨多。雖然如今有息藥環(huán)相助,但凡事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天道福運至,時刻正好,剛剛在幾天前才發(fā)生過一場震撼人心的異變的天象不知何時再次風(fēng)云乍變。

    雷霆震怒,風(fēng)雨呼號,晴朗的天空中在頃刻之間烏云密布,一道道閃電雷鳴在烏云之中若隱若現(xiàn),似乎就要撕破了天空。而在雷電蓄勢之際,一股淡淡而獨特的藥香緩緩彌漫開來。

    王卉雙手結(jié)印,渡劫正要開始。若是以她九層半基塔的天賦,金丹自不用愁,但是天運至,卻也改變了她的命數(shù),成則筑金丹,不成則止步半層金丹,最慘便是喪身在雷劫之中。所謂有得必有失。得了天運,那所要承擔(dān)的一切勢必都會加重。

    第103章 金丹

    此時, 王卉身側(cè), 不知何時, 那魂印器靈和蘭曉已經(jīng)悄悄鉆了出來,似是在張望著窗外的雷劫,比起以往, 顯得活躍很多,在期待著雷劫的到來。

    而此時, 看到這來勢洶洶的雷劫,重陽城的人都跑了出來, 又懼怕雷劫,遠遠地圍在王卉居住的客棧門前, 不停地指指點點。

    “這里好像是那個王卉居住的地方,難道是她在渡劫?”一位黑衣的夜家修士對著同伴問道, 還沒有從前幾日王卉帶來的巨大打擊中恢復(fù)過來,此時見了這般鬧得轟轟烈烈的雷劫, 直接精神恍惚,向同伴征求安慰。

    同伴僵硬地揚起笑容, 擺擺手:“怎么可能呢?哪里會有這么年輕的金丹修士呢?更何況,這樣的雷劫,必定是什么大能來此渡劫?便是真是了王卉, 還不知道能不能安穩(wěn)度過呢?”

    “說的也是呢, 這世上還沒有這么被天道所鐘愛的人呢!”

    像是在安慰自己, 眾人不斷地說服自己, 這才緩緩心安了下來。而其中, 那個曾經(jīng)出言對王卉與凌玥真人不敬的夜家護衛(wèi),嚇得滿臉慘白,他可不是其他人,他可跟王卉有怨,王卉所帶的那縷藥香,他算是熟悉的,這淡淡縈繞在身邊的藥香,就是一把奪命鉤,一把鉤住了他的全身,掙扎不得,腿一軟就跪在了大街之上。

    謝長安、幼陽、季晗光等五大門派的人也在感知到雷劫后,迅速趕到了王卉房前,云昭剛要敲門,一股巨大的靈力震動直接將幾人震出了數(shù)尺之外。

    好生強大的靈力!花無心與季晗光、丁靈、澄湛幾人俱是大吃一驚,心中各是酸澀難言。他們在各自門派之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杰出弟子,家世不錯,天資樣貌都是上乘,初見之時,這王卉還只是玉虛門中的優(yōu)秀新人,比起幾人,自然是落后,可短短不到一年的功夫,先是在天塔名列第二,又是在這藥王大典上驚天動地地引出天象成就天運珠,如今又即將步入金丹,當(dāng)真是天道眷顧之人。幾人幽幽嘆出一口長氣,才將心中的嫉妒艷羨打消,既然已經(jīng)不能打壓王卉的出眾,還不如誠心誠意地拉攏。幾人心思一定,倒下了主意,要在此時給王卉留下個情面,日后便是求助,也好開口,當(dāng)下便祭出法寶,結(jié)下防護陣,以防他人誤了王卉的進階。

    幼陽更是大喜之中透著些擔(dān)憂。若是此次王師妹成了金丹修士,更是玉虛門的一大喜事,只是,天雷驚險,不知能否平安度過。

    謝長安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望了眼離奇的天象,旁人不知,他卻是知道的,王卉身懷九層半基塔,底盤極為穩(wěn)固,這等的逆天資質(zhì),所引起的天象絕不會這般的厲害,而是吉祥天象,定是那日的天運珠釀成的后果。念及此,謝長安心中升起些許后悔。比起什么天運,這性命自然更重要。只是,這金丹之劫旁人不能干預(yù),否則雷劫更甚,自己也只能在一旁護著王卉神魂,一旦不測,還能保住元神不滅。

    這廂夜桓與夜冥幽父子二人一聽到消息,也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王卉住的客棧,夜桓夜家奪得傳承的美夢破滅,望著這烏云滾滾的天象,氣的面色青白,咬牙切齒,險些暈了過去,“這等的福運,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夜冥幽此時對王卉已經(jīng)是心存畏懼,自己自遇到了王卉,便是種種不順,而王卉更是得了天道眷顧,煉出天運珠這等神物,才是大氣運者無疑,心中哪里還記得什么逆襲,他就怕自己會是王卉成名路上的踏腳石,導(dǎo)致結(jié)局悲慘,小命不保,一想到曾經(jīng)對王卉的舉動,夜冥幽恨不得打腫自己的臉。所以自藥王大典后,還給王卉私下送了許多賀禮,都被王卉一一拒絕,心中更是忐忑,急忙與夜桓拉開了距離:“你莫要胡說,或許王仙子是個有福氣的呢!”

    夜桓像看傻子一般看著嫡長子,怒其不爭,恨其無能。

    ······

    雷電蓄勢已久,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王卉看了看自己身體中穩(wěn)穩(wěn)的基塔,根本沒有進階的跡象,可雷劫越來越厲害,拖延了時間反而不妙。

    “看來自己根基太穩(wěn)固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王卉苦笑“那也只能破而后立了。”

    王卉手下一狠,將十足十的靈力打入體內(nèi),多次連番摧殘之下,王卉身前衣襟上,早已經(jīng)沾滿了從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而體內(nèi)的穩(wěn)固十足的基塔出現(xiàn)了破碎的趨勢。

    此時,天際劃過一道刺目的亮光,原本只在云團中耀武揚威的雷霆開始真正地展現(xiàn)了自己的威力,第一重的天雷赫然劈在了客棧上方,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燒焦聲,整個客棧都被雷電著了火,火勢兇猛,且又是天火,常人難以用法術(shù)熄滅。

    王卉只感到一道驚雷自天上劈入識海,讓王卉廢了不少力氣的基塔瞬間被劈開了一道裂縫,王卉再也扛不住,全身的靈脈都發(fā)生了靈氣□□,皮膚上不斷地溢出鮮血,整個人都是血紅色的。

    還未等王卉調(diào)整過來,緊接著,第二重天雷再次從天而降。

    如果說第一道天雷還能讓眾人保持一顆平常心,可這第二重天雷更是讓人心驚rou戰(zhàn)。客棧之中被金丹期修士打下的防御陣法一刻之間,就被天雷摧毀,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御能力。

    “這究竟是什么怪物,我這多年可未曾見過這等厲害的天劫,看來這天運可不是好得的!”一位夜家的金丹長老嘆息道,話語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幸災(zāi)樂禍。

    云昭氣急,若非狼叔阻攔,只怕就要拿著自己筑基的修為與那金丹期長老硬拼了。

    狼叔道:“你不要意氣用事,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卉丫頭不是要被分去了心神?若真想幫了卉丫頭,就靜靜護著她,讓她平安度過這個雷劫。”

    云昭不情不愿地松開了雙拳,祭出本命寶劍,橫在一群各懷心思的夜家人面前:“勸你們這些心思不正的人不要動亂心思,否則,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謝長安也無法預(yù)測出這雷劫究竟有多少重,會持續(xù)多長時間,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躲過天道,暗中護住王卉的元神。

    第一重雷劫,已經(jīng)讓基塔開始裂開,而這第二重雷劫,就直接摧毀了王卉身體中的一層基塔。

    王卉整個人都陷入了極致的痛苦之中,意識渾渾噩噩,只恨不得立刻暈了過去。

    感受到王卉的難受,蘭曉顧不得自己還在吸收雷劫之中的能量,玉白的花瓣瞬間泛起強烈耀眼的淡金色光芒,滲透在王卉肌膚之中,正把天雷多余的力量抵擋住。

    王卉喘過一口氣,根本沒有時間醫(yī)療自己的傷勢,趁著天雷余威,重塑體內(nèi)筋骨。

    緊接著,第三重、第四重、第五重、第六重,接連不斷的天雷一次比一次更加厲害地劈在了王卉身上,讓在遠處觀看的眾人心驚rou跳,一次一個大驚嚇,心臟都已經(jīng)把持不住。

    雷電之中,根本看不清王卉的具體情況。每一回,當(dāng)劇烈的天雷打在了王卉身上,人們都以為這王卉必是會葬身在這雷劫之下,還沒放下心來,又是一重更為厲害的天雷打下,眾人的心又提了起來,隨著一重一重的雷劫,眾人的心臟不上不下地一直懸在半空中,差點沒被弄瘋了。

    比起一直對王卉抱有信心的謝長安和狼叔等人,花無心、澄湛五大門派的弟子和商旅等人已經(jīng)被震驚得麻木了,一個個宛若是一尊尊木雕似的,呆坐在一起,直到下一個天雷劈下,才能有些反應(yīng)。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啊?這么多的天雷還沒有結(jié)束,那什么破珠子到底得了多少天運?”商旅的一位大漢忍不住驚嘆,目光中止不住的緊張和擔(dān)憂。

    花無心感慨道:“我逍遙宗這百年來進階金丹者,最多的便是了五重天雷,如今還是第一次見人渡劫會有六重天雷劈下,只怕還沒結(jié)束呢。倒不知王卉筑基時的基塔究竟是如何?”

    季晗光便道:“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雷劫之下,全無完整。王卉卻依舊能繼續(xù)接受天雷,只怕其rou身十分強悍,經(jīng)過雷劫的鍛造后,還真是可怕的強悍。”

    七、八重的雷劫隨即降下,在強大的雷電之下,整個重陽城的東半城以王卉的位置為中心,幾乎全部被毀,只余下黑色的殘灰。

    夜冥幽望了眼,更加確定了那王卉乃是氣運之人,能弄出這么般的大動靜,豈是旁人能比的?

    季晗光怔愣地望著遠處電閃雷劈之中的王卉,“該不會還有第九、第十重雷劫吧?”

    話音剛剛落下,原本正要答話的幾人只聽天空中又是兩聲驚雷巨響,居然是雙重雷劫一同而降!眾人赫然變了臉色,急忙逃竄,躲入更偏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