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節(jié)
第二卷 八十章和好 霍染幾個在底上聲情并茂的講述可行的計劃,因為各自的想法有些相左,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大,像是蓋過對方的聲音就能壓倒對方的氣勢似的,爭得眼紅脖子粗的,要不是這時候的地方不允許的,柳清菡看他們的架勢就差點擼袖子就干起來了。 最后還是靳殊離一句不咸不淡的話語打發(fā)了:“這事急不得,容本王再考慮考慮,幾位也應該累了,下去休息吧。”靳殊離歷來的作風都是極為強勢專橫,三人躊躇看了一眼靳殊離,說的意猶未盡的,哪怕?lián)慕怆x并不會采納他們的意見,也不敢糾纏只能聽之任之的一齊離開了。 柳清菡看他忙也沒有多待,隨后很快就走了。 一個高壯的男人眼睜睜看著柳清菡也隨后離開,才讓小太監(jiān)去稟報。 靳殊離看著又折回來的霍染,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你還有何事?”語氣不耐,一副你怎么又回來了的嫌棄模樣。 霍染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長得這么不堪入目么?他雖然是武將,但是五官端正,身上天生有一股凜然的正氣,看起來正直好說話,不像普遍的五大三粗,粗魯野蠻的將領,到是有幾分儒將的味道。 心思不像文官專營心計,性子卻也極為通透的,想著不會是那位毓秀公主走了,這位爺心情才不好?剛剛毓秀公主在這里,雖然攝政王對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臉色,但也沒有像是這么不是眼睛不是鼻子的一副挑剔。 霍染摸了摸鼻子,越想越是覺得自己想的對,不過當然了,他心里是這樣想,態(tài)度還是端端正正的,恭恭敬敬說道:“微臣走到半路,才想起這藍鼎國,朱霞國的海戰(zhàn)防御和攻擊的武器裝備有秘密武器,但是我月矅國自然也是可以研制出一些克制的武器。” 靳殊離聽見他這話,態(tài)度也認真端正起來,他要統(tǒng)一天下,這藍鼎國和朱霞國的重要軍事?lián)c是勢必要囊括其中的。 “武器?”靳殊離挑了挑眉,一副狐疑看向霍染。一雙桃花眼專注看著霍染的時候,讓他壓力山大的,本來還想要吊吊攝政王的胃口,可是頭頂著靳殊離迫人的壓力。 “這關卡還出在毓秀公主身上。你還記得您上一回跟毓秀公主見面,毓秀公主用的那特別的精妙的武器?微臣認為要是能批量生產(chǎn)打造這樣一批武器,便是我月矅國的將士不適應海戰(zhàn),也能增添七八分的把握。”霍染偷偷覷了靳殊離一眼。 靳殊離經(jīng)過霍染這么提醒,果然想起上一回柳清菡用的武器,比起霍染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靳殊離自然知道那是實打?qū)嵉氖謽專m沒有現(xiàn)代手槍的威力,但是殺幾個人是綽綽有余的。 上一回他全副的精神全集中在柳清菡身上,也就差點忘記了這一件事,經(jīng)過霍染這么說,他也想起來了。 不過靳殊離可不認為柳清菡會制造手槍,可是如果不是她制造的,從現(xiàn)代帶過來的也根本不可能,柳清菡根本是身穿的,頓時他陷入深思。這手槍要是真的能批量研制出來,別說是陸戰(zhàn),他們的士兵是驍兵悍將的,有了這樣殺傷力大的武器簡直如虎添翼。就是對現(xiàn)在棘手的難題的解決都多了幾分把握。 當然了靳殊離也就是想想而已,抱的希望不大,畢竟他一個以前報金融會計方面的專業(yè),對于許多的軍事機械也停留在會用,組裝,其他的確實一竅不通的。 不過這些事情還不及,靳殊離突然想起什么來,挑花眼里凈是翻滾的陰沉的烏云,嘴角壓下幾分譏誚。 …… “公主,蓮子荷葉梗米粥已經(jīng)好了。”宮女撩開叮叮當當?shù)闹楹煟M入內(nèi)室,放下粥,看室內(nèi)晦暗,還開著窗戶,投進一股冷風,她忙點起燭臺上的蠟燭,又關了窗戶,待一切事情做好了,知道柳清菡不喜歡太多人在跟前,也就說了一句:“公主要是有事,記得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頭。” 柳清菡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那宮女一出來,輕輕關上門。 “這位公主還真是好伺候,我伺候過那么多貴人,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也沒少見,那些還不是鳳凰呢,就嘚瑟的不行了。”外頭的宮女嘀咕一聲。這聲音不大,足夠旁邊的人聽清楚。 “確實啊,就算這位新封的公主沒有什么根基的,但是這宮里宮外誰不是知道這位毓秀公主最為得寵,”另外一個宮女艷羨說道。 “哎哎,可是我瞧著這位姑娘的福分可不止這樣,你們是沒有見到攝政王對她的態(tài)度,溫柔如水的,哎,真是令人羨慕,這攝政王要是能對這位毓秀公主一半的態(tài)度,不,兩三分,我都已經(jīng)知足了。”另外一個宮女更是異想天開的,捧著臉癡癡想著。 其他的宮女都是一副竊笑,把她的話當做玩笑。 她們在這里嘀嘀咕咕的,當然了,里頭內(nèi)室的柳清菡自然是聽不到。 她舀了舀蓮子荷葉梗米粥,慢條斯理的吃了幾口。 “你胃口倒是不錯。”一道冷凝的聲音響起。 橫梁上幾道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落地,這宮殿的橫梁不低,但是他們一躍而下就跟獵豹似的敏捷,還沒有一點的聲響。 柳清菡不抬頭也知道,這道不悅的口吻的主人是誰。這些日子她早就習慣了,也不如第一天被嚇到,面容平靜恬淡。心里則想著,這月矅國的守衛(wèi)都是吃干飯的,連個人都攔不住。任憑人家當自己家里來來往往的。 看柳清菡不搭理他,司馬驍翊也沉不住氣了:“難道你真想留在這里?你知道靳殊離是什么樣的人?他就是一個人面獸心,不擇手段的偽君子,你忘記張老的孫女的下場?這靳殊離前腳還一副情深,不過幾日就直接把人送回來了。” 司馬驍翊這幾日是真的拿柳清菡沒有辦法了,就算這樣有失他的風度,也忍不住酸溜溜的詆毀靳殊離。 “那又如何?”柳清菡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心想著這靳殊離就是娶十個一百個,拋棄一百個都跟她沒有什么關系。 但是這一副淡然的模樣,落在司馬驍翊眼里就是柳清菡已經(jīng)喜歡上了這位偽君子,氣的心肝肺火燒火燒的疼,直恨不得掰開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說不在意就不在意,和離就和離,離開就離開的。 “柳清菡我就沒有見過像是你這樣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以為靳殊離會看得上你,他不過是為了羞辱我,你到底明不明白?像是他這種人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你?”司馬驍翊怒氣翻涌,扯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提起來,掰住她的肩膀,狹長的眼眸瞪的煞氣涌現(xiàn),俊美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咬牙切齒的。真恨不得打醒柳清菡,可是他根本下不了手。 司馬驍翊說得難聽也是為了刺醒柳清菡,他跟靳殊離交手過好幾次,這廝城府深沉狡詐,性情更是蠻橫兇殘,喜怒無常,生在涼薄帝皇之家,要他相信靳殊離對柳清菡情根深種還不如讓他相信這猛獸會吃素,簡直是天方地潭的事情。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靳殊離到底圖柳清菡什么,但是他想來想去柳清菡背景簡單,要是真的有什么圖謀的,應該是出在他身上。 柳清菡想要揮開司馬驍翊的緊緊抓住他的大掌,可惜他的手就跟火鉗似的,她有些無奈望了望窗口說道:“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這深宮多得是重兵把守,要是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 “你為了一個男人趕我走?”司馬驍翊不可思議怒火騰騰看向柳清菡,眼眸發(fā)赤,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幾分,心里酸澀的不得了,就跟沒有成熟的酸酸澀澀的楊梅似的。 以前柳清菡的爛桃花也不少,喜歡她的人本來就大有所在,那些司馬驍翊沒有放在心上的情敵,他都有些無法忍受,活像自己掉進醋壇子里頭,那時候吃醋吃的明目張膽的,懟情敵也是毫不留情的,更何況現(xiàn)在柳清菡對這月矅國攝政王態(tài)度十分的不同,令司馬驍翊危機感大增,歷來的沉穩(wěn)冷靜就跟全部喂進狗肚子似的,一想到柳清菡真的看上這衣冠禽獸靳殊離,他就恨不得沖到他寢宮把他大卸八塊的。 柳清菡無奈,她這是真的關心他們,本來月矅國和南楚國就是表現(xiàn)的盟友關系,現(xiàn)在的關系更是岌岌可危的,要是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這兩手難敵四手,就是司馬驍翊武功高強也要吃虧。 一旁一直當木頭杵在旁邊的秦風四人看著將軍大人的逼問,nongnong一副怨婦幽怨的氣息,真是想要捂臉,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一個殘酷的事實,將軍夫人把將軍大人吃的死死的。根本沒有翻身的地步了。 按照現(xiàn)在的危險形式,明宣帝病情危在旦夕的,要是真的一命嗚呼有個三長兩短的,南楚國沒有個主事的人,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儲君很快就被周圍虎視眈眈的分封出去的宗室子弟吃的連個骨頭都不剩。難怪這明宣帝不斷派人來催促他們回去,每一次的信封就差點在里頭破口大罵了,對于撂擔子的司馬驍翊恨得咬牙切齒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柳清菡微微垂下眼簾,說道:“明宣帝情況不好,你若是再不回去,估計南楚國要大亂了。”她就是不出門也大概知道南楚國的迫在眉睫的情勢,這也是柳清菡一再縱容司馬驍翊的緣故,他能千里迢迢追過來,還有拋棄一切權(quán)勢,明明他身在京都要有利的多,卻一點不顧的過來找她,柳清菡心里對他的怨念早就淡了,這樣只顧著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傻子也是少有。 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形勢嚴峻,不過對于司馬驍翊這種不管不顧放棄一切的態(tài)度,柳清菡心里十分受用。 “好,我走。”司馬驍翊定定看了一眼柳清菡,他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突然彎腰勾起她的腳彎,打橫抱起,柳清菡被司馬驍翊的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差點驚呼,還是忍住了驚呼。 司馬驍翊像是怕柳清菡掙扎,緊緊禁錮在胸前,繃緊臉部的線條顯示他有一絲的緊張,菲薄鮮紅的嘴唇緊緊抿起,下頜剛毅,看起來他并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他身形高大傀儡,收攏柳清菡嬌小玲瓏在胸前,就跟捧著獨占欲強的龍捧著珍寶似的。 “要走也只能一起我們走。”司馬驍翊接下來一句話話語果決,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這個笨蛋。”柳清菡也大概知道司馬驍翊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會狗急跳墻的,直接想要把她直接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