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我顧某人也算是有幾分面子在,你若想去,我再邀一些小姐夫人這也不算什么。”顧青輕笑,看著柳清菡十分苦惱的模樣。 “那,當然好了。”柳清菡一聽他這樣說也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她確實想要找個地方散散心,只是她忽略了顧青話里帶有漏洞的邏輯,什么你想去,我再如何如何。 “那邊山比較高,你記得穿厚一點。”顧青最后囑咐就走了。 柳清菡跟齊香說了這件事,想要讓她陪同她一塊去。 “這,不好吧?”齊香正在作女紅,手中針線來回穿刺。 “怎么不好了,他又不是特意邀約我一人,還有其他的女眷,再說了,這陣子的糟心的事情這么多,我們去梅莊散散心多好。”柳清菡探頭過去看她繡了什么花樣,柳清菡現在經過周嬸和齊香的教導也有幾分樣子,只是她實在不是一個在女紅上能耐心的人,每次做到一半就丟給齊香,讓齊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周嬸看她這幅不像話的樣子,幾乎是把她當女兒一般開始嚴厲教導,好幾次想要好好教導她一個女孩就要有的嫻雅安靜,布置繡花的等等,都被柳清菡糊弄過去了。 “那好吧。”齊香聽了柳清菡的解釋,并未有出格的地方因此同意了,其實她也有些好奇梅莊。 劉家 劉老頭自從上次酒樓爆炸,半身不遂躺在床炕上,吃飯上廁所洗澡全部要外人來幫忙。劉老頭經常失禁,一天不洗澡就有一股屎味,難聞的很。 石秀梅天天在家里以淚洗面,以往還有劉老頭這個頂梁柱支撐,如今連最后的經濟來源也沒了,她把她梳妝臺的首飾全部當了個干凈,家里現在不僅窮,而且兩個都是要抓藥吃的,她兒子更是個藥罐子,之前都是靠著藥材吊著命。 她對著劉老頭的態度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剛剛給他換了褲子他又拉在身上,她性子上來了就是對著劉老頭一頓大罵:“整天就知道吃,吃,你當我是你老娘,還要伺候你吃喝拉撒,有本事爬去找你女兒去,她現在可風光了,一點也不顧及你的死活,你說你還活著干什么?不如隨你的前妻一塊死了算了,凈是我們母子添亂拉后腿。” 大罵劉老頭一頓,去廚房里把之前熬的藥端出來,是發賣了自己喝老頭貼身小廝和丫鬟得來的銀錢,她自己現在都養不活又怎么養得起仆人。 “乖兒子,來娘喂你喝藥。”石秀梅給自己兒子枕高,喂藥,喝完藥,石秀梅摸著自己兒子瘦的凹下去臉頰一陣心疼。 心里更是心急之后要怎么給兒子抓藥吃,她有低聲下氣的去求劉二姐,那個死丫頭現在風光了一點也不顧及她的家人,心硬的很,任是她哭嚎撒潑,把自己貴婦人最后一點形象也弄沒了,劉二姐站在高高階梯上冷眼瞧著她,對著一旁的伙計說了句,把這瘋婆子扔出去。還是她焦急大喊一聲:“劉二姐,你還記得你家的姥姥么?她現在病重纏身。” 柳清菡才停頓了腳步,睥睨看向石秀梅。一副你要是不快點說我就要走了。石秀梅立馬把杏花村劉二姐的姥姥現在的狀況跟柳清菡講了一遍。 柳清菡聽完頭也不回走了,石秀梅十分失望,不想一個伙計扔給她一吊銅錢。一開始她還挺高興的,不過轉念一想,柳清菡現在的酒樓供不應求,就連外縣人都爭相預訂,她也不給多一點,小氣吧啦的。 那吊錢僅夠買些十分便宜的日用品和便宜的布料。石秀梅愁云慘淡的皺縮一張半老徐娘的臉龐。 這日她又去找柳清菡,被人告知掌柜的不在,心里著急又暗嘆,肯定是躲著不見她才尋出的借口,她連她身上的華衣華服都當了,穿著粗麻布衣,家里揭不開鍋,想到家里的兩個藥罐子她就愁的慌。 忽而看見一個華衣男子,身形和側臉十分熟悉,她慢慢上前看清,霎時間欣喜如狂。 “周郎,是你。”一個粗陋衣服的婦人突然上前抓住周旸的手腕,周旸嚇了一跳。 “周郎,我是秀梅啊,你忘記了嗎?”石秀梅哭的梨花帶淚的,她雖然性子潑辣,年輕的時候也是村里的一朵村花,嫁給劉老頭做了好一陣子富太太,保養還算得當,四十歲的年紀還稱得上半老徐娘。有幾分姿色。 周旸仔細看了看她的眉眼,隱約有些熟悉,但是他這時候被一個婦道人家扯住,實在是不好看,因此他扯著她到小巷處。 石秀梅年輕的時候也是村里一朵靚麗的村花,姐們愛俏本是自古以來的有的,這石秀梅與紈绔子弟立馬看對眼了,周旸誘的石秀梅失了身子,還許諾回去就跟他爹媽說,隔天便上門提親。 石秀梅自是心中一番甜蜜,沒想到這周旸一去不復返,周旸本是存著玩弄良家婦女的心思,不是個好東西,他跟石秀梅的家世天差地別的,要是他回去跟他爹說要娶個村姑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石秀梅等了好幾日不見周旸回來,心下隱隱猜到了,頓時一陣氣惱,幾個月后她月信也不來了,在家中干活的時候暈倒。家里人給她找了大夫,哪知道原來是珠胎暗結。 她爹拿著棍子要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被她娘攔下來逃過一劫,可是這未出閣的姑娘家有了身孕可是天大的丑聞。 幸好她靈機一動,使了計勾上劉老頭,春宵一度,也就把這個孩子瞞天過海當做了劉老頭的孩子。把原配擠下去,自己做了正室,雖然也博了個富太太當但是劉老頭長相丑陋,矮小,那物件生的又小。 石秀梅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如何按捺的下,看見周旸這個冤家可不就喜極而泣。 “你這個冤家,明明說好要上門提親,還真是害苦秀梅了。”石秀梅嬌嗔的又是哭鬧又是抱怨。 周旸心里不耐煩哄她只是用其他借口搪塞過去。 “我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兒,這么多年你也沒有來看顧我們母子,我只好茍且他人。”石秀梅由哭轉笑:“現在好了,我們一同回去看看。” “你瘋了,你是有家室的,我去你家我不是瘋了?”周旸覺得這婦人實在是拎不起。 “我那不中用的漢子現在半癱,哪里有那閑工夫管我。”石秀梅暗送秋波,說的那是一個嬌媚曖昧的,手不斷在周旸敏感地帶摸,摸得叫周旸心里火起。 被她撩撥的心癢,周旸一聽她這樣說就跟石秀梅約定好晚上來。 “你這次不會不辭而別了?”石秀梅焦急抓住他,周旸自有是一番哄勸,石秀梅才半信半疑。 躺在一邊的劉老頭只是不能輕易挪動和說話,他的頭腦還很清醒,眼睛斜看著石秀梅在梳妝臺前涂脂抹粉的甚為奇怪。 另一頭趁著家家閉門的晚上,周旸悄悄摸上門來。 石秀梅拿了周旸給她的一些零碎零錢買了些瓜果禮品,擺好酒菜,對著銅鏡貼花黃,妥帖了聽見敲門聲立馬出去開門。 兩人手挽手,走進房間里。 “yin婦……”劉老頭這會兒哪還不清楚狀況,他氣的青筋暴跳,想要罵出口,可惜哆嗦一下,根本喊不出口,只能像是啞巴一般吭哧吭哧的啊啊叫。 “不用理會他,我們來吃酒。”石秀梅給周旸倒酒布菜,小意溫柔的很,兩人本來坐的就很近,喝的酒酣情熱,更是要兩人疊作一人的親熱。石秀梅以口給周旸喂酒。 劉老頭看著渾濁的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想到待會兒的情事,石秀梅害羞道:“這老頭子不如搬到柴房里。” 早在風月里浸yin良久的周旸yin笑道:“哎,秀梅,你這就不懂了,這旁觀者有時候還能助興,丟開多浪費。” 一陣巫山云雨過去,劉老頭目睹全部過程,聽見石秀梅和jian夫yin婦yin蕩的聲音,緊緊咬牙,臉色猙獰青白,皺縮的核桃干一樣的青筋暴跳的臉龐顯得跟惡鬼似的,他極力想要使上力氣,恩了好幾聲,不想失禁了。 “怎么這么臭?”兩人一番云雨心情正好,不想周旸聞到屋里一股濃重的臭味。石秀梅心里極度氣恨,這老頭子實在是掃興。 “周郎,你跟我一塊把他仍經柴房里,不要擾了我們的性質。”石秀梅嬌媚說道,兩人自是把劉老頭仍進柴房里。 石秀梅跟周旸打的火熱,連自己家兒子也來不及像之前妥帖照顧,更何況劉老頭,任他拉了一褲子也不再幫他換,反而整天脫脂磨粉,想著和周旸取笑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