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柳清菡頭也不回的走了,說實(shí)話,一開始她擁有了劉二姐的記憶,她也不曾想要去報復(fù)劉老頭和石秀梅一家,主要在她眼里,劉二姐并不是她,對劉老頭和石秀梅的恨意也沒有那么深。 可是在看見劉老頭那么像她現(xiàn)代那個辜負(fù)她mama的負(fù)心漢以及小三,恨意飆升,而且不僅是相貌像,就連這德行都一樣,令人作嘔。 第一卷 第八十章糕點(diǎn)大賽啪啪打臉 石秀梅在酒桌上喝的比較少,酒勁兒過去了,人就醒了,剛醒的時候,人迷迷糊糊,只感覺,手邊有什么東西跑來跑去,吱吱叫。 “啊——老鼠,老鼠!阿綠給我趕走!”等她腦袋一偏,當(dāng)看見咬她頭發(fā)的圓鼓鼓灰色的老鼠,剎那間眼睛瞪大,驚慌害怕地尖叫起來。 “哈,吵什么吵,吵著大爺睡覺。”一個帶刀的官差打了個哈欠,極為惱怒有人在他當(dāng)值的半夜鬼叫,刀鞘砸在鐵質(zhì)的牢房上,鏘——的嚇住了石秀梅。 “官差大人,民婦沒有犯事怎么會在牢房?”石秀梅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關(guān)押在牢房爬到牢門處急切大聲喊道。 “哎,我說你這婦人,有冤明日說,現(xiàn)在給我好好呆著!”官差不耐煩道。 “唉唉,別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再給我嚎一句,大爺我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你。”官差兇神惡煞威脅,拔出雪亮的刀劍,嚇得石秀梅捂著嘴,滿眼驚惶之色。 看石秀梅安靜下來,官差罵了句粗話,倒頭睡下。 這一番動靜,驚醒了劉老頭,他頭痛萬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牢房,同樣又是驚訝又是害怕的。 石秀梅看劉老頭醒了,急忙湊過去:“老爺,你還好吧。” “我們怎么會在牢房?” “老爺,我們肯定被那小子給騙了!”石秀梅抬起衣袖嚶嚶哭泣,語氣氣憤。 “這……”劉老頭驚訝之后暴怒:“臭小子安敢欺辱我!” “老爺,小點(diǎn)聲。”石秀梅給劉老頭說了官差警告的事情,劉老頭也慌張左顧右盼,害怕官差托他們出去打一頓。 兩人酒醉醒過來恰好是夜晚后半夜,牢房里也就鋪了個稻草,連個床鋪都沒有,無數(shù)的老鼠跳蚤爬來爬去,兩人又是驚懼又是惱怒在牢房里艱難熬了一宿。 本以為第二天能好好伸冤,沒想到連官老爺都沒能見也就被定罪了,他們被抓簡直是人贓俱獲,自然不需要見官老爺,拘押在牢里要是不讓人拿錢來贖根本不讓人出去,石秀梅一想到自己又要在牢房里度過差點(diǎn)嚇得暈倒。 在牢房里待了三天,想方設(shè)法叫人遞了口信出去,總算是等到家里小廝拿了一百兩來贖她們,進(jìn)來光鮮亮麗,出去一身臟臭。 就連小廝隱隱離他們近一點(diǎn)都聞到了他們身上的餿味。 暫且不提兩人是如何氣恨怒罵女扮男裝的柳清菡,如何咽得下這啞巴虧,更是下定決定不讓這小子好過。 柳清菡聽伙計稟報劉老頭和石秀梅的事情,心里一陣快意,像是劉老頭和石秀梅這等惡人自是要她這種‘惡人’來磨,她其實(shí)蠻為于安香母女不值。 于安香辛勞cao持家務(wù),不辭辛勞,照顧公婆,對待丈夫更是沒得說的,一心為他著想,針工女紅樣樣拿手,事事以夫?yàn)橄龋∈貗D道,賢德淑柔,卻沒想到是那樣一個凄涼的下場。 劉二姐則幾乎是于安香的翻版,性子沉悶,不會說話,要是機(jī)靈一點(diǎn),哪里會被劉老頭厭棄成那個地步。 柳清菡更多事怒其不爭,性子太過懦弱,縮手縮腳的,不過也是古代所謂的三從四德,女戒教導(dǎo)下束縛的犧牲品。 她想的有點(diǎn)遠(yuǎn),連手上的書也忘記翻了,這書是衛(wèi)驍翊為了教她認(rèn)字特地買來的一本故事讀物,只是就衛(wèi)驍翊那種性子,這讀物還是太過正經(jīng),看的她哈欠連連的。 下次還是自己去書店里找一找,不然別說是學(xué)著認(rèn)字,翻個一兩頁,她都困的不行,她正倚著軒窗看書。 突然一個伙計急匆匆跑進(jìn)來,就在院子里喊她:“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 這伙計口齒不清的,柳清菡勉強(qiáng)聽懂,打起精神,又稍微嚴(yán)厲道:“什么打起來?你倒是順順氣,給我說清楚。”沒想到她剛剛離開一會兒就出事了,這酒樓剛剛開業(yè),要是出現(xiàn)什么糾紛,對生意肯定會有影響。 那伙計踹了一會兒氣:“二樓的客人不知道因?yàn)槭裁词虑椋瑺幍妹婕t耳赤,看架勢就要打起來了。” 在他說話那會兒,柳清菡已經(jīng)穿好湖藍(lán)色的絲袍,來不及束發(fā),只能一手抓著高高的頭發(fā),一手綁上絲帶,疾步出門。 兩步并成一步,上樓也是,伙計在后面跟著。不時讓掌柜小心腳下。 去了之后,果然看見兩方客人對峙,爭的面紅耳赤,就跟要擼袖子干上似的,周圍圍了一圈吃飯的客人,她皺了皺眉頭,思量解決方法,快速的走過去,擠進(jìn)人群,后面跟著的伙計迅速給掌柜開路,叫嚷著“讓讓,掌柜的來了,各位讓一讓!” 柳清菡擠進(jìn)人群,首先賠笑著安撫兩方客人的情緒,緩沖了劍拔弩張的場面,兩方的客人看見主事的人來了才平靜理智一點(diǎn),了解事情起因,柳清頓時菡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是桌面的豆瓣醬和辛辣的辣椒醬引發(fā)的紛爭,柳清菡開的酒樓不僅在裝潢,布局,各個方面花費(fèi)很大的功夫,而且考慮到每個桌面都放了一罐醬料這樣的細(xì)心舉動。 這醬料是柳清菡自己熬制的,挑的都是很干凈質(zhì)量較好的黃豆,進(jìn)行自己腌制,咸香的黃豆經(jīng)過完全的發(fā)酵,徹底入味,紅澄澄的,聞起來涎香可口,每一粒都蘊(yùn)含著令人食指大動醇香和咸香。 不過她因?yàn)闀r間不夠,腌制的并不多,每一桌也只能放上一小瓷缸一半,因此十分緊缺。總之每次收碗,據(jù)洗碗的伙計說,小瓷缸簡直干凈的就跟舔過似的。 安盛遠(yuǎn)偶爾吃過一次柳清菡家的酒樓,就對她家的豆瓣醬喜歡的不得了,不僅是配上帶湯水的面,就是配著熱騰騰的白米飯也能比平常多吃好幾碗,特地帶了妻子兒子過來吃,匆匆來柳清菡酒樓占了桌,點(diǎn)了大骨頭的湯面,上頭蓋著煸炒的熟菜,挖了兩勺火紅火紅的豆瓣醬,舀進(jìn)去,剛要吃,碰見熟識的人下了桌敘舊,剛好鄰桌的大娘看桌面的豆瓣醬只剩三分之一,直接過去拿到她們桌上,那一桌回來一看自己桌面的剩下的豆瓣醬沒了,瞬間傻眼了。 他可是專門為了這豆瓣醬來的,好不容易趕早來的,就怕豆瓣醬料沒了,哪想到對面那桌缺心眼的直接過來拿了。 他瞬間不干了。 “你這人怎么這樣?這一桌明明有人?把我們的豆瓣醬拿走了,一點(diǎn)也不給我們剩,老板,你來評評理,有這樣做事的嗎?”安盛遠(yuǎn)依然很氣憤。 “這上面又沒有寫你的名,誰讓你們走開了,我怎么知道你吃沒吃完。這醬料也就這么點(diǎn),我怎么給你們剩?”一個男子為他娘說話。 “好了,好了,各位別吵了。”柳清菡看他們又開始打嘴仗,只好對伙計說:“這豆瓣醬還有嗎?有的話給這位大哥拿來。” 安盛遠(yuǎn)伸著腦袋期盼的看向伙計。 “沒有了,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罐,都換上三次了,每次馬上就空了。”伙計也是無奈,要是有早拿出來了,還等現(xiàn)在。 柳清菡明明記得她腌制了四五壇,吃驚這樣吃的速度,看那位大哥十分失望,想了想轉(zhuǎn)身對伙計說:“你去我的小廚房里的灶臺上拿一罐來。”安盛遠(yuǎn)頓時眼眸亮晶晶的,高興雀躍的不得了。 柳清菡拱了拱手又對兩方的客人微笑道:“這不過是小事,大家可別傷了和氣。” “掌柜的,你們的醬料也太少了,十次來有九次次都空了。”對面的那桌的大娘抱怨道:“我一家子可都很喜歡這醬料,一餐沒有幾乎都吃不下飯,今兒大早的過來,又空了,好不容易吃上了,又被人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