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他們沒有要逃走?”柳清菡聽見秦風的復述便覺得奇怪,眼眸冰冷:“看來他有十分的把握,能這樣從我們手里白撈一筆?!?/br> 匆匆回了柳溪村,柳清菡不跟衛驍翊說話,跨進院子,朝房間跑,迅速找出秘密放好的房契,打開,一片空白。 秦風跟衛驍翊說清楚狀況,兩人隨后也跟上來,就看見柳清菡把房契放在鼻子底下聞,然后看她一臉熊熊烈焰一般把房契撕了個粉碎。 “好樣的,安福貴!”柳清菡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好樣的,上一個騙老娘的早就入土作了古!” “凊菡,你別太生氣了?!毙l驍翊看著柳清菡的狀態不大對。 “喂,你沒事吧,不過是五百兩罷了?!?/br> 柳清菡絲毫不搭理兩人的擔心詢問,氣的手指顫抖,牙關緊咬,胸口起伏,深呼一口氣,才不至于氣死,平復心情才伏案開始寫下與安福貴相處的疑點。她寫的是現代的天朝文字。 秦風和衛驍翊都不知道柳清菡寫的是什么。看的一頭霧水。 柳清菡只是習慣性理順所有的疑點。她下筆才到一半,抬起頭,看見兩雙眼睛直盯盯瞧她。啪的筆一放下,毫不客氣就把兩人攆出房門。 “大哥,嫂子這是要干什么?她不會鉆牛角尖吧?”秦風問道,他倒是不擔心她因為愧疚自盡而是擔心她自爆。 衛驍翊搖搖頭,蹙眉,眼眸含著幾分擔憂。他也不知道她只是要干什么。 柳清菡把自己關屋子一晚上了,就連衛驍翊都不讓進屋睡覺,衛驍翊只好跟秦風湊合一晚。秦風睡地上,衛驍翊睡床上。 “大哥,你說嫂子不會打算一個人拎刀剮了那個黑心商吧?”秦風問道,看柳清菡氣的手指都顫抖了,一直不停在屋里走來走去轉來轉去的,臉上發紅。 “再說一句,去門口睡!”衛驍翊被秦風問的心煩,本來就被自己媳婦趕出來有怨氣,還一直煩他,他也知道自己媳婦氣炸了。 他們還以為早上要自己動手做早飯,頓時一臉愁云慘淡,衛驍翊最好的手藝就是熬白粥,做菜方面,能不燒了廚房算是好的。就算是吃腌菜,早就吃膩了。 “咦,飯菜做好了?”秦風一看桌面剛剛做好的小菜,十分高興:“嫂子應該出來了。” 衛驍翊也東張西望,正好柳清菡端著白粥出來:“你們還不去漱口吃飯了,張望啥呢?” 衛驍翊趕忙接過。三人還沒有坐下吃飯。 “不好了,凊菡,驍翊。”周嬸在屋外喊道:“官差來抓人了。” 第一卷 七十七章陷害 三人還來不及坐下喝一口熱粥。 衛驍翊出門打開房門,周嬸一臉慌張走進來。連話都說的斷斷斷續續,說了半天也沒有聽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周嬸,您別急,把話說清楚。”衛驍翊安撫周嬸,低沉的男音給人莫大的安全感和信賴感,周嬸好歹是鎮定了一點,把自己出門,遇到官差質詢村民柳清菡的住所的事情仔細告知衛驍翊他們。 “那官差人高馬大,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凊菡吶,你到底犯什么事情?”周嬸心驚rou跳的說道:“趕快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怎么會有官差上門呢?” “開門!開門!”一陣大力的敲門聲響起。周嬸一聽這聲音身子抖了抖,眼神慌張看向柳凊菡,柳清菡笑著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打開門,門前站著兩個皮膚黝黑,穿著緇衣帶著大刀的做捕快打扮的男人。嚴厲問道:“這里是不是柳清菡家里?” “大人,民婦正是,只是不知道民婦所犯何事?”柳清菡抬頭問道。 “羅里吧嗦什么,到縣衙你不就知道了,快跟我們走吧?!绷硪粋€捕快斥責,正要推搡,被衛驍翊攔住。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包庇犯人可是連坐之罪!”捕快冷笑一聲:“縣太爺正等著升堂,你耽誤的起嗎?” 柳清菡怕他們起沖突,拉住擋在她身前的衛驍翊:“相公,你不要沖動,也許是誤會呢?兩個官爺請多多保函實在是我相公一時擔心我,絕對沒有要冒犯兩位的意思?!?/br> 柳清菡扯了扯衛驍翊的衣角,微微搖了搖頭示意。 “恩,你這女子還算是明事理,不要再多說了,跟我們走一趟?!绷硪粋€捕快聽柳清菡這么說,勉強臉色好多了,只是不改嚴厲本色催促。 “我跟你一塊去?!毙l驍翊自然要跟著柳清菡一塊去。 一路上柳清菡想要跟兩個官差打聽到底是誰狀告她,兩個官差都是一臉無可奉告的冰塊臉,口風很緊。 到了府衙大堂上,柳清菡才看到另一頭的安福貴,頓時心里有所計較。 “威武——”兩排的捕快執著長棍敲打地面,大聲整齊喊道。隨著他們喊話,上方走出一個帶著烏紗帽穿著官袍的四五十歲的,方臉的男人。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br> “小民是柳溪村人士,姓安名富貴,狀告柳清菡昨天帶人闖小人民宅,入室搶劫,還對小民和小民的娘子進行私刑威嚇。大人可要為小民做主。”安福貴一開口就是喊冤, “民婦是柳溪村人士,姓柳名凊菡?!绷遢詹槐安豢旱恼f道,雖然跪著,背卻挺得筆直。 “柳氏,安福貴告你入室搶劫,私闖民宅和濫用私刑,你可認罪?” “自然不認?!?/br> “安福貴你所說的可有什么證據?”林盛威嚴的眼神掃過安福貴。 “這是柳清菡在小民家里拉下的物件。”安福貴雙手奉上,林盛讓人呈上來。柳清菡看清楚了是自己一直找不到的耳環和繡的帕子。 “柳氏,這東西可是你的?” “是我的?!绷遢沾鸬乃欤尠哺YF一愣。 “那你可認罪。” “大人若是只憑這掉落的東西的是我的,便隨意定民婦的罪,民婦不能認同?!绷遢蛰p輕一笑:“這耳墜子和這帕子最是容易掉的,那下次我撿了別人的東西,狀告對方私闖我家,濫用私刑,入室搶劫,是否可以判對方有罪?” 柳清菡這一番逆向思維的話語,簡單剖析不合理的邏輯,讓門口圍著的百姓竊竊私語起來,確實是非?;闹?,怎么能只憑這些判定一個人有罪。 安福貴一聽柳清菡隨意就被他的物證推翻了,心下有些慌亂,看見人群一抹黃色才勉強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