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媳當(dāng)家:將軍寵妻無度、辣文女配翻身記、他的小心肝、(修真)長生道、(快穿)富貴榮華、致我最親愛的邵先生、我在末世吃很飽、高難度戀愛、西元以前[巴比倫男寵]、想鹿非非
“行,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羅非的眼神跟隨著席宴清扛起來的大米,有點(diǎn)小老鼠得到奶酪的興奮感。他們難得吃一回米飯,就相當(dāng)于過節(jié)了,很難得的。這會兒終于又不困了,羅非跟著席宴清進(jìn)了小屋,看到他打開的袋子里那些米,捧起一把稀罕巴拉看了好一會兒。這新米跟陳米就是不一樣,看起來一粒粒水頭十足的感覺。雖然種出這大米大都是席宴清的功勞,但不能阻礙他與亦榮焉。 “駱勇你晚上也在這兒吃吧?”席宴清說,“讓你齊哥多做些好吃的。” “成。”駱勇答得爽快。梁大夫老兩口年紀(jì)大了,因?yàn)榕虏灰卓嘶澄铮宰龀鰜淼臇|西都特別軟爛,他雖然不挑這些,卻總覺著有點(diǎn)吃不飽。平日里倒也能將就,但今兒個可是收米的日子,可以縱著自個兒一些。 席宴清跟駱勇還有羅吉一人扛了袋稻子,送進(jìn)小屋之后便又趕著牛車走了。因?yàn)閹准耶?dāng)中席宴清和羅非的地最少,所以打谷子時便先可他們來的,這他家才比別家快。 羅非涮洗了鍋之后,拿出一些新米淘了,淘完放進(jìn)鍋里,然后去抱了柴。 他在想今兒個做什么菜。 今天是收獲的日子,他記得在現(xiàn)代的時候這個日子北方好像有不少人都吃豐收菜。豐收菜有熟有生,熟的他記憶中是排骨土豆燉豆角,再放些玉米塊,配上些玉米餅子。而生的豐收菜則是把各種能生吃的青菜切好拼成盤,放一點(diǎn)醬料蘸著吃。 這個時候地里已經(jīng)基本上沒什么青菜了,羅非想了想之后去拿了兩個土豆,又拿了一個蘿卜出來。他還拿了條曬干的魚泡著,又泡了把粉條,撕了些白菜片。 白菜是前幾日砍下來的,比剛開始的時候失了一些水份,但也還好。 一切材料準(zhǔn)備妥當(dāng),羅非開始燒火,做鯉魚白菜燉粉條,還有豐收菜。 排骨肯定是沒有了,所以只能做純素的豐收菜。燒豆角和土豆,再配上些自家種的糯糯的粘玉米。妥,這叫一個香氣撲鼻! 羅非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便干脆不客氣,拿了一塊玉米先吃。他得承認(rèn),這自家種的東西跟以前買的那真就不是一個味道,好像加了蜜似的,又香又甜! 他燜好了米飯,把菜也做好,隨后開始等席宴清他們。 席宴清跟駱勇兩人干活干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回來,在院子里打水洗了洗之后進(jìn)到屋里,一聞屋里香氣撲鼻,這一天的疲勞似乎都在減輕。 “辛苦你了媳婦兒。”席宴清坐下來抓過羅非的手啾了一下,“這菜聞著就香!” “嘖嘖嘖,我可真是……”駱勇感覺眼都要被這兩口的濃情蜜意給甜瞎了。他們是拿他不當(dāng)外人,可也不能這般不當(dāng)外人啊!他擱這兒坐著呢就親,也不體諒體諒他沒娶妻! “親個手而已,你真是啥?”席宴清把米飯駱勇前頭推推,“吃你的米飯吧。” “哎喲,真香,我都舍不得吃了。”駱勇長這么大好像就沒吃過米飯,記憶中這東西只有城里有錢人家才吃呢。鄉(xiāng)下哪有吃米飯的?都是做粥喝,能配饅頭那還得是收成不錯的。要是像他老家那樣,今年都得餓肚子了。 “媳婦兒,你咋不吃魚?”席宴清發(fā)現(xiàn)在羅非臉上掛著特別奇怪的表情。羅非拿著筷子看著魚,一臉狐疑。 “沒啥。”其實(shí)羅非想說,不知道這干魚是不是跟鮮魚比味道就是差太多了,他居然沒什么食欲。以往這菜他能吃不少的,湯也喜歡喝,可今兒個怎么聞都覺得味道不好。 要不是因?yàn)橄缜甯樣鲁灾颊f好吃,羅非都得懷疑是自己做差了。 奇了怪了真是。 要不等有時間的時候去找梁大夫看看? 羅非吃了一碗米飯,吃了不少玉米,但是菜卻沒怎么吃。 席宴清看他這樣,著實(shí)有些擔(dān)憂。但駱勇在,他也不好多問什么,于是等駱勇走了之后,席宴清把門關(guān)好:“怎么了寶貝兒?看你今天不太對勁兒啊。” 羅非才收拾完東西就開始犯困,但是他不想讓席宴清擔(dān)心,便說:“沒事,可能是天涼吧,就總想窩暖和地方睡覺。” 席宴清皺眉,語氣卻很溫和:“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今天怎么好像沒什么食欲呢?是哪難受嗎?平時都能吃挺多的,難道是生活費(fèi)快沒了?” 最近他忙著秋收,根本就沒時間進(jìn)山了,倒還真沒攢什么錢給羅非。 羅非說:“沒,生活費(fèi)還有不少呢。我們平時也沒多少開銷,吃的也基本都是家里的,錢夠花。我就是覺得今天燉的魚不好吃。你不覺得味道難聞嗎?” “味道難聞?”席宴清說,“沒有啊,很好吃啊,你沒看我和駱勇連湯都喝光了。”最后那菜就剩下了一根魚骨頭。他跟駱勇都長得壯,也是食量比較大。 “反正感覺不好吃才沒吃的,你別多想啊。”羅非倒下來,枕著席宴清的腿伸個懶腰。 “那你想吃什么?回頭我去鎮(zhèn)上給你買。”席宴清想著,哪能讓媳婦兒吃不好呢?別的地方還不能給羅非太好的條件,吃這塊總不能也太差了吧? “我想吃rou。”羅非不知覺地含著食指說,“紅燒rou,燒羊排,還有醬牛rou,反正是rou就行……” “那明兒個我先給你宰只雞?”席宴清尋思明兒個他還要去打谷場幫韓家干活。他家的活韓家都幫忙干了,韓家干活的時候他說要去鎮(zhèn)上這總歸是不好,不如就先宰只雞了。 “唔……也行。就吃雞吧。”羅非聲音有些小了。 “媳婦兒,說過的話可要負(fù)責(zé)啊,你確定你要吃雞……”席宴清一愣。暈,還想跟媳婦兒開開黃腔呢,這怎么說睡就睡著了?! 席宴清一時沒敢動,他安靜地坐著看了會兒羅非,等羅非徹底睡熟了,才把羅非的頭小心從自己的腿上挪開,隨后把被鋪好,將羅非抱到里面。他看了看羅非針線筐里的針線。 也不怪羅非會累,這東西做起來又傷眼又傷頸椎,而且羅非白日里在家還要收拾家里的事,也是辛苦。 他最近起早貪黑在地里跟谷場之間忙活,家里的活除了挑水跟劈柴都是羅非在做。現(xiàn)下菜園子基本都空了,可是一點(diǎn)菜都沒浪費(fèi),羅非把能收的菜都收了,能曬的也都切成條切成片的曬了,院子每天都打掃得干干凈凈的,而且他的衣服也總是天天能換,回家就有現(xiàn)成飯。 這些事情說起來一個個好像都不難,但是天天干,那可真就不是一般的多。更別說羅非還做繡活。 席宴清想想都覺得心疼死了。明明在來這之前,羅非過的是衣食無憂的生活,那雙手原本又細(xì)又白嫩的,如今卻有些糙了。 還是賺得太少了。 席宴清摸著羅非的手,小心摟在懷里,漸漸也跟著睡著了。而此刻的羅非則在做夢。 羅非又夢到了院子里那棵桃花樹。只不過這一次他夢到的不是花瓣,而是上頭結(jié)了好多的桃子。他看著那些桃子哪個都很喜歡,最后卻只挑了其中長的最大個兒的一個摘下來。 他沒吃,只是傻乎乎地捧給席宴清看。 等羅非醒過來的時候,想想都覺得這夢做得腦殘。 媽的現(xiàn)實(shí)中都沒機(jī)會吃桃子,夢里有了還沒吃!你說你不腦殘誰腦殘?! 饞死了啊! 羅非緩過勁兒來,罵了自己一句蠢蛋,隨即便朝外喊:“清哥!” 席宴清已經(jīng)不在炕上了。但這會兒聞聲很快進(jìn)得屋來:“醒了?冷沒冷?” “沒有,你燒炕了?”羅非感覺今兒個這炕比以往他醒來的時候暖和多了,明顯是燒過的。 “嗯,今兒起得早,就把炕燒了。你昨兒個不是說想吃rou么?我宰了只雞收拾好了,放蘑菇燉了湯。不過我怕做得不好所以沒加調(diào)料,一會兒你起來自個兒加。” “真的假的?太給力了你也。”這得什么時候起的?居然把雞都燉上了! “真的,你沒聞到香味嗎?” “聞著了!”羅非捂著被子爬起來,“親一個!” “啾!”席宴清想的是親一口,可親上就離不開了。本來羅非身上暖和,他一碰到心就有點(diǎn)亂了,偏這家伙還不知死活地?fù)ё×怂牟弊樱?/br> “清哥,大門鎖著嗎?”羅非跪在炕頭上摟著席宴清問。 “嗯,還沒開呢,怎么?” “沒怎么,就是想了……”羅非最不困的就是這一天早上剛精神的時候了,今天他有點(diǎn)兒想那個。這幾天里外都忙著,那回在桃花樹旁邊瘋了一陣之后后來都沒怎么再做過。 席宴清是一貫沒法拒絕羅非的,更何況早上本來就是一天里精神最飽滿的時候。現(xiàn)在羅非都主動說要了,他能不給么? 反正鍋里燉的是雞湯,湯還很多不怕燒干了。席宴清直接將羅非抱離了炕上。在桃花樹旁邊那次他就想用這個姿勢,只是擔(dān)心羅非冷才沒。今天在屋子里便管不得那么多了。 大概是早上這氣氛太溫馨了,屋子里又飄著雞湯的香氣,席宴清的動作也變得有些溫柔起來。 席宴清褪了羅非的褲子,粗糙的大掌緩慢地揉捏著羅非的臀,進(jìn)入的時候,只聽羅非輕吟一聲,席宴清只覺得全身的細(xì)胞都在雀躍,骨頭都要酥掉了。 這絕對是個宜吃雞rou,打雞血的早晨。席宴清明明起得比以往還早,但是想想這一早的成就,心情和精神狀態(tài)居然比平時都好,大概就像手機(jī)充了百分之三百電的效果? 羅非這供電的就沒有那么好的狀態(tài)了,他扶著腰把調(diào)料加了,盛了飯,剩下的基本都是席宴清在忙著。 席宴清把雞湯盛了,又給羅非掰了兩個雞腿,盛了點(diǎn)蘑菇在里頭,還給盛了兩碗米飯。 羅非是想著就昨天吃一次就行的,今天又吃米,感覺有點(diǎn)太幸福了。 “一塊兒吃。”羅非把雞腿分了席宴清一個。 “雞腿你吃,我吃雞翅。”席宴清說,“多吃點(diǎn)兒,長胖點(diǎn)兒,冬天好御寒。” “咱家雞也沒長太大,雞翅上能有多點(diǎn)rou?一人一個雞腿!不然我不吃了!”羅非說著又把雞腿放到席宴清碗里,“不懂分享才快樂嗎?!” “行,聽你的。”席宴清不跟羅非犟了。 “清哥,我最近好像胖了,你發(fā)現(xiàn)沒?”羅非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倒沒至于出雙下巴,但好像就是比以前rou了些。 “胖了也是你,我照樣喜歡。”席宴清捏捏羅非的臉,“一會兒我去谷場了,白天沒事就睡睡。今兒個我起得早,院子里都掃過了,衣服也洗了,你沒事就在屋里歇歇,今天外頭涼,別出去凍著。” “可是我還想去谷場再看看。”羅非覺著這里大伙聚在一起干活也挺好玩兒,而且看著豐收,心情也好。雖然谷場里并不全是他家的谷子,但鄉(xiāng)親們都開心,他也覺得挺開心。 “那一會兒你就得多穿點(diǎn)兒,去呆一會兒就得回來。”席宴清倒底沒扛過羅非討好的小眼神兒。 “嘖,就知道清哥對我最好!”羅非站起來用油油的嘴巴直接往席宴腦門兒上親了一下,進(jìn)屋去加衣裳。碗這東西回來洗也趕趟,反正也沒幾個! 席宴清摸著油腦門子無語死了。他去洗了洗,之后帶著多加了件衣裳的羅非去了谷場。 已經(jīng)有些人在谷場上開始忙活起來了。見這小兩口過來了,韓陽喊:“席弟,今兒個在這頭!” 席宴清松開羅非:“我去干活,你找個背風(fēng)的地方呆會兒。” 羅非“嗯”一聲:“我見著壯壯跟韓旭了,我去找他們?nèi)ァ!?/br> 壯壯是跟沐玲一起來的。韓家地多,所有能干活的人都來谷場忙著,孩子放家里也沒人看,所以就帶到了谷場。沐玲還愁著一邊看壯壯一邊干活顧不上呢,韓旭就來了。 韓旭現(xiàn)在不宜干活,陳華樟也不可能讓他干,但是陳華樟出去做木工的時候韓旭一個人在家無聊,就尋思出來放放風(fēng),剛好沒人看壯壯,他就跟著來了谷場。 羅非見著韓旭就想到了那個“扶著樹干”的夜晚,他不禁無語了一下,才問韓旭:“走這么遠(yuǎn)沒事嗎?” 韓旭說:“沒事,都三個多月了,注意著點(diǎn)兒就行。” 壯壯摟著韓旭的脖子:“二叔,抱。” “二叔怕得明年夏天才能抱你了。”韓旭揉揉壯壯的頭,“壯壯乖,二叔教你數(shù)數(shù)。” “沒事,你二叔現(xiàn)在抱不了,羅非叔叔抱。”羅非把壯壯抱起來,原本感覺就這么一個小孩兒,撐死三十斤,沒想到抱起來的時候居然感覺還挺費(fèi)勁。 “他這陣兒可長不少,你可小心點(diǎn)兒。”韓旭想讓羅非悠著些,萬一要有了沒察覺也是得注意安全。可又擔(dān)心這么一說羅非要難過,畢竟羅非成親這么久了還沒有孩子呢,他便沒開這口。 羅非抱一會兒還真就抱不動了,把壯壯放下來,這時就聽韓旭說:“二寶你好像胖了。” 韓旭是真發(fā)現(xiàn)羅非胖了,臉上rou好像多了一些。 羅非摸摸自個兒的臉:“早上我還跟清哥說呢。不過秋天不就是養(yǎng)膘的季節(jié)嗎?胖點(diǎn)兒也正常吧?” 韓旭笑:“豬嗎?還養(yǎng)膘!” 羅非想想:“那我還是去干干活吧。再胖可就不好看了。” 最重要的是,萬一衣裳不合身咋辦?再買再做可太費(fèi)錢費(fèi)時了! 羅非去找席宴清,問他能干點(diǎn)啥。席宴清哪舍得讓他干累活,就給他拿了個笤帚,把灑到地上的谷子掃掃。這活不累,掃一會兒掃干凈了就歇會兒,等再有再掃。 接近午時的時候陽光特別好,這幫人邊干活邊聊,都夸席宴清會種地,說要以后跟他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秦桂枝帶著幾個長工:“呸,不就多種出幾粒谷子么?厲害個屁?還不是得交稅!” 張揚(yáng)帆去參加秋闈,一直還沒回來,說是等放了榜才回。秦桂枝天天盼著。 不過就算考不上她家的地也照樣不用交稅,所以他在谷場里一直都得意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逢人就說免稅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