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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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溫?zé)岬奶俾樦男⊥扰懒松蟻怼?/br> “這是……”徐行之領(lǐng)教過三回,哪兒還能弄不明白這是什么東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是你?在我夢里頭……” “是我啊?!泵现毓獬姓J(rèn)得痛快,反倒叫徐行之有了種提拳砸上棉花的錯覺。 不僅如此,孟重光竟然還有臉委屈起來:“怎么了,師兄還希望是別人嗎?” 徐行之被藤蔓緩緩從地上拉起,被強(qiáng)行擺出一個極度羞恥的姿勢,正面對準(zhǔn)了孟重光。 不等徐行之再說話,孟重光張口噙住了他的腰帶,緩緩抽出,用雙唇銜住衣襟,珍惜地把徐行之衣衫褪了下來。 隨他幾下撩撥,徐行之的身體已熱了起來,噓出的氣流也一聲聲帶著詭異的變調(diào):“他們,他們在睡覺呢。再過一個多時辰便該換班……換個地方!堵在洞口像什么樣子!” “不管他們,我不管……”孟重光的嗓音里溢出欲死的歡意,扶住了徐行之大腿根部:“師兄,師兄……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恢復(fù)靈力有多高興……” 徐行之被他細(xì)密的吻攪擾得全身發(fā)燒,睜大眼睛把一聲聲即將出口的嗚咽吞入喉間:“萬一有巨人出沒……” 孟重光以一種細(xì)聽起來有些古怪的篤定語氣道:“他們不會來的?!?/br> 火光炙烤著他的后背,像是被太陽擁抱在懷。 有那么幾個片刻,徐行之以為自己會被融化殆盡。 一個多時辰后,徐行之委頓在地的長袍素衫草青盡染。 他也被藤蔓輕輕放置在地上,如同安置一樣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 雖說徐行之向來對顏面不甚關(guān)切,但也并不想赤身之時被人撞見,此處又半分遮攔都沒有,只需一個起夜的人從洞內(nèi)走出,便能瞧到徐行之光裸的后背。因此他只敢從齒縫中冒出細(xì)微的低吟,熬受了這一個時辰,硬是沒喚出來一聲。 孟重光也是一臉的不盡興,退出后還抱著手腳發(fā)軟的徐行之撒嬌:“才這么短時間,我還沒跟師兄玩夠呢?!?/br> 徐行之牙齒咬得發(fā)酸,此刻正用舌頭一下下舔著牙床:“我是夠夠的了?!?/br> 孟重光賴在地上,胳膊一伸:“師兄……疼,我走不得路了?!?/br> 徐行之:“……你哪兒疼啊?!?/br> 孟重光咬著唇,可憐巴巴的:“師兄總是夾……” 話未說盡,那后半句便被徐行之貼來的唇吮去。 徐行之若真要用心想學(xué)些什么,那絕對是手到擒來,徐行之在現(xiàn)世時也看過不少話本,曉得不少功夫,此刻用出一兩招來,更惹得孟重光情動,正要把徐行之壓倒時,徐行之竟將他一把抱起,往洞內(nèi)走去。 孟重光登時一臉不可置信:“師兄,你——” 正值此時,陸御九牽著揉著眼睛打呵欠的周北南走了出來。 徐行之朗然一笑:“我們?nèi)ニ??!?/br> 陸御九乖巧頷首,而他懷里的孟重光已經(jīng)明白了徐行之的用意,待徐行之腰酸腿疼地把孟重光安頓在尚有余溫的草床上,自己也躺倒在他身側(cè)時,孟重光從背后環(huán)緊了他的腰,心有不甘,小狗似的輕咬著他的耳骨:“師兄真是太壞了。” 徐行之淺笑,旋即咳嗽一聲,低語道:“睡覺?!?/br> 孟重光卻并未再糾纏,而是把手從徐行之腰側(cè)挪移至后背上,淺淺打著圈,即使背對著他徐行之亦然能想到他說這話時似笑非笑的狡黠笑容:“師兄,我很記仇的。我們走著瞧。” 被孟重光一警告,徐行之頓覺腦后發(fā)涼,本來有些困倦的身體也睡意盡消。 他生怕孟重光又像前幾次一樣,趁他睡著跑入他夢中混鬧,便故作安然入睡的模樣,好叫這混小子撲一個空。 沒想到,約一個時辰后,孟重光先動了。 他抱住徐行之后背的手臂恐懼地收縮痙攣著,指尖不斷發(fā)抖。 徐行之順著他的手臂摸去,發(fā)現(xiàn)他身體竟是溫溫地濕了一片,額頭、面頰上俱是虛白的冷汗,唇線被他盡數(shù)咬在口中,已經(jīng)冒出了血來。 徐行之立即翻身坐起。 是想叫他心疼的惡作劇?還是…… 徐行之輕撫著他的唇畔,想把那瓣被咬得鮮血淋漓的下唇從他緊嚙的牙關(guān)中解救出來:“孟重光?……重光?” 徐行之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不似作偽,倒像是……發(fā)噩夢了? 然而,不等徐行之將他喚醒,孟重光便張開了口,喃喃念道:“我要殺了你……” 他聲音很輕,甚至沒能吵醒打坐的曲馳,但那話語中的戾氣與悲憤,卻叫徐行之心驚rou跳:“——你便等著,你害死師兄,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哪怕與你這樣的骯臟之物同命結(jié)咒,也要叫你一生一世都不得安寧!” 第58章 趁夜入夢 ……他這是在說誰?九枝燈? 徐行之替他把被血浸濕的唇畔拭凈。 趁著火光看向這張痛苦糾結(jié)的臉,徐行之一時恍然,心中只剩下憐惜,仿佛是個從小將孩子帶大的父親,見孩子難過,自是只想哄著叫他高興些:“重光?” 孟重光眉毛輕挑,竟是醒不來,只難受地輾轉(zhuǎn)著身子,剛才被徐行之掙開的手臂掙扎著欲抱回徐行之,然而只伸到一半,他就把手縮回,發(fā)狠勒住自己的臂膀,用盡全力把自己蜷縮起來,似乎是怕抱痛了徐行之。 徐行之嘖了一聲:“傻?!?/br> 他重新躺平,用木手把緊蜷著的孟重光強(qiáng)硬摟在懷里,用下巴抵上他被汗水漬染透濕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展開“閑筆”,定氣凝神,將其連續(xù)化為數(shù)冊竹簡書卷,用尾指挑開火漆封印,刷拉一下展開。 “閑筆”中藏了不少秘法古籍,徐行之雖沒能恢復(fù)全部記憶,對于某些功法不知如何運用,但好在他向來閱字迅速,單手翻閱,一目十行,很快便尋到了如何入夢的訣竅。 他將竹簡揚(yáng)天一丟,自顧自摟住孟重光,調(diào)動靈識,將一星碧光順著他的經(jīng)脈緩緩?fù)迫搿?/br> 竹簡于半空中化為折扇,準(zhǔn)確且無聲地落于徐行之的腰側(cè)。 孟重光的夢境,始于一片紅慘慘的光色。 天地一時,上下難辨,四周景物均纏帶著水汽,看什么都透著股氤氳,徐行之張望一番,總覺此地像是來過,其中一棵枯死的老榕樹看上去尤為眼熟。 他將手指搭于榕樹枯枝之上,嘗試著催動靈力。 天地驟然改換,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條曲曲彎彎的羊腸石道。 徐行之一愕,總算想起此處是哪里了。 ——他曾被昔日同門師妹黃山月掠來過此處。 待汽帶褪去,沙土滋味便涌了上來,嗆得人鼻腔腥辣。 徐行之沿石道行去,越往里走,血腥味愈是濃厚撲鼻。 “閑筆”也隨他一道來了,他把“閑筆”化為魚腸劍,半面出鞘,擋護(hù)身前,一路死寂地行至那山間密室之中。 拐過一處轉(zhuǎn)角,他看見孟重光坐在密室中央。 他面前躺著十余具尸首,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來了,但他就坐倒在這一片尸山血海之中,背對著徐行之,看不出喜怒,甚至看不出生死。 從背后看來,他的姿勢像是一個已成功自戕的人,肩胛平攤,脖頸后仰,一身凌亂衣衫吊垂在身側(cè),半側(cè)肩膀露在外面,他亦無所察覺。 徐行之試探著叫:“重光?” 孟重光肩膀一震,緩緩回過頭來。 借由他這一回頭,徐行之總算看清,他懷中躺著一個人形。 之所以說那是人形,是因為那東西糊作一團(tuán),身上的皮與表層的筋rou已被類似于沾水麻繩的東西活活抽去了,根本瞧不出本來的面目。 “……師兄?” 在孟重光視線接觸到徐行之的那一瞬,徐行之感覺喉頭一窒。 孟重光以前耍賴、撒嬌、委屈,種種時刻,都愛掉上幾滴眼淚,但此刻他雙眼干燥,卻惹得徐行之的心臟像是被雷電劈刺一樣難受。 “師兄……”孟重光的聲音像是在呼救,仿佛只差一線便要滑進(jìn)深谷邊緣的旅人。 徐行之朝他迎出幾步,而孟重光也搖晃著站起身來,踉蹌著朝他奔去。 他從前襟至下擺處都沾滿了血。 血都是別人的。但不知為何,徐行之總覺得這些血里有大部分是從他心頭滲出來的。 孟重光撲入他懷里,用腥氣漫溢的雙手掐緊了他的衣裳:“師兄,你去哪里了?” 他眼中很是迷茫,徐行之只好出聲安慰他道:“我就在此,哪兒都沒去?!?/br> “是嗎?那……剛才定然是重光在做夢了?!泵现毓庵缘难凵耦H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師兄,重光知錯了,你以后別這樣嚇唬重光。” 徐行之總覺得他這個夢是有跡可循的,便摟抱著他循循善誘:“好。不過你說,你哪里做錯了?” 孟重光急急地解釋道:“我只是去了一趟藍(lán)橋坡……我只是想去為師兄采上一些蕙草裝點屋子,整個蠻荒只有那處生有蕙草……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孟重光抬手指向滿地尸骨,眼睫里閃耀著天真的期盼:“你看,師兄,我給你報仇了?!?/br> 徐行之皺眉看去,只能根據(jù)藕斷絲連的衣裳碎片判斷,黃山月和封山之主獸皮人皆在其中。 ……孟重光為何會做屠殺封山的夢? 徐行之心中隱隱生出絲縷寒意來。 他抬頭往方才孟重光懷擁著的尸首方向看去,那尸首橫臥在地上,面目不清,血rou模糊,已是斷了氣息。 傷得這樣重,哪怕送回元如晝身邊,也早已是回天乏術(shù),藥石無醫(yī)了。 然而,徐行之卻越瞧越覺得心驚。 他怎么看那躺在地上之人的輪廓、骨型都覺得眼熟,而且是一種令人喉頭發(fā)緊的熟悉。 察覺到徐行之目光有異,孟重光怯怯地抓緊了徐行之的衣角,擋住了他的視線:“師兄……別看了,都是假的。我們回塔去。” 徐行之強(qiáng)行捺下心悸感,直視著夢中的“孟重光”:“我們?nèi)ミ^虎跳澗嗎?” 注視著徐行之,孟重光煞白的面龐漸漸有血色回籠:“……師兄想去虎跳澗?” “我們?nèi)ミ^嗎?” 孟重光踏踏實實地握住了徐行之溫軟的手心,愈加開懷,把身后的那具尸身全然當(dāng)做是南柯一夢了:“師兄在虎跳澗有熟人?師兄不論想去哪里,重光都跟著?!?/br> 徐行之:“……” 在孟重光的夢中,此時的他們還未曾去過虎跳澗。 ……此外,“藍(lán)橋坡”此名他也從孟重光口中聽說過。 在他初入蠻荒不久、封山之主獸皮人起意來劫持他時,派手下監(jiān)視孟重光,知曉他去了藍(lán)橋坡,方才放膽下手,卻被半路趕回的孟重光當(dāng)場擒獲,落得了個全身殘疾、慘遭幽禁的下場。 那封山之主號稱蠻荒之王,但卻著實是個不惹人注意的小卒子,更何況在接連撞上南貍與起源巨人之后,徐行之幾乎要不記得這人是做什么的了。 但孟重光看樣子卻很是介懷此事,以至于在夢里還要把封山再屠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