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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等他有力氣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毫無遮擋的、白花花的女性胴體。

    徐行之的雙眼仿佛置身于天府之國,辣得他趕緊閉攏雙眼,想從地上爬起,身子卻麻軟難當(dāng),半分氣力都使不上,哪怕稍抬胳膊都是一陣無力至極的酸痛。

    那女子嬌笑著走到徐行之身邊,撫著他的下巴:“徐行之?還記得我嗎?”

    徐行之:“……”

    不記得,謝謝,我能走了嗎。

    見徐行之沉默不語,女子笑道:“徐師兄,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師兄?

    這是原主的熟人?

    徐行之立時記起,在審訊獸皮人時,他說自己養(yǎng)了一個美姬,而這個美姬不僅是自己的熟人,還知曉自己所有的“爛事兒”。

    這美姬口稱自己“師兄”,莫不是……

    果不其然,女子在其后便自報家門道:“想不起來也不奇怪。師兄總是同元如晝師姐,同孟重光和九枝燈廝混一處,大概不會記得風(fēng)陵山外門的黃山月了吧?”

    ……她還是原主的同門?而且很有可能是知曉十三年前舊事的人?

    徐行之精神稍振,想套出更多的話來:“……當(dāng)年之事,你也參與了?”

    女子攤開雙臂:“如果不參與,我現(xiàn)在怎么會在這里?”

    說著,她的聲音便黯淡了下來:“那時我若是選對了隊站,又怎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

    徐行之繼續(xù)試探:“開弓沒有回頭箭,但對錯又豈是那么容易能夠判明的?”

    女人許久沒有發(fā)聲。

    徐行之本以為她在沉思,孰料片刻過后,一道溫軟的溫度便貼上了徐行之被涼意浸得微微發(fā)抖的身體:“徐行之,你想拖延時辰,到孟重光來救你,可對?”

    她咬了一口徐行之的耳尖:“你想多了。此處是我自己的一處密室,具體所在,唯有我夫君和我二人知曉。”

    聞言,徐行之的心猛地一沉。

    在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后,他拋出了一個籌碼:“你們的封山之主現(xiàn)在還活著。用我來交換他,可好?”

    女子似乎對此不大感興趣,她將徐行之濕漉漉的衣裳前襟解開,纖細(xì)的指尖滑過他胸口的肌rou曲線,引得徐行之低低“嗯”了一聲:“……住手。”

    女子肆無忌憚地親了一口徐行之的側(cè)臉:“我委身于我夫君,不過是想得一處容身之地。此時封山已有新任主人,我夫君現(xiàn)在是死是活,還有任何意義嗎?況且,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生不如死吧,你將他還給我,也不過是給了我一個活死人。……我說得可對?”

    徐行之一時無言,只好任她在自己身上纏綿上下。

    他剛才驚鴻一瞥,知道這是個長相不壞、身材曼妙的女子。若她還在正道中,必然早已求得良夫美眷,而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在蠻荒中與一妖物相伴。

    徐行之心中難免對她生出幾分同情來。

    反正是掙扎不得,他索性任她在自己身上輾轉(zhuǎn)撩撥,并問道:“既然同在蠻荒中,你為何不去尋孟重光?他收留了如晝,也能收留你。”

    女子柔軀微僵,用自嘲口吻道:“如晝師姐自然是比我命好。我一到蠻荒便被我夫君搶走做了姬妾,等到我能脫身的時候……我又能去哪里呢?”

    徐行之一時語塞,但是些微的同情之心很快被女子越來越過火的動作打消。

    他掙扎道:“……別再動了。”

    女子卻絲毫不見收斂,嘻嘻笑道:“師兄,你在發(fā)抖嗎?”

    徐行之想,你試試看一頭栽進水里,撈起來后又被人扔到這冷冰冰的小石室里,你要是不抖我敬你是條漢子。

    說起來,徐行之至今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落入女子手里的。

    女子動作越發(fā)放肆,徐行之被她撫過的每一寸皮膚都綻開了一片片雞皮疙瘩。他暗自叫苦,竭力想將話題岔開:“你有這樣瞬間將我?guī)ё叩谋臼拢?dāng)初要擒拿我時怎么不親自動手?”

    女子將徐行之雙肩衣服朝兩側(cè)肩頭推去,膩聲道:“我的確是提出了這個辦法的,然而我夫君抵死不肯答應(yīng)。他說過,如若我再貿(mào)然動用此法,他便不要我了。”

    “為何?”

    “此招兇險。”女子聲音里又沉入了一股異樣的疲累情緒,“以前我靠這一手替我夫君殺掉了不少勁敵,然而每動用一次,便會讓內(nèi)臟心腸老上十余歲。”

    她笑道:“看不出來吧?我現(xiàn)在的皮囊還算年輕,但臟腑都已經(jīng)有古稀之年了。”

    徐行之一悚,不可置信道:“這是魔道術(shù)法?”

    “師兄見多識廣。”女子淡淡道,“不過又何須這般驚訝?師兄以為,像曲馳或元師姐那樣,不必轉(zhuǎn)修魔道,便可以在蠻荒存活的人能有幾個?”

    她又說:“……哪怕五臟六腑都爛透了,也比被人侮辱欺凌來的強。”

    徐行之低喘幾聲,無法作答。

    剛才還冷到鉆心麻木的身體,此刻不知著了什么道,竟見鬼似的灼熱起來。

    女子也聽出徐行之音調(diào)不對,瀲滟風(fēng)情地一笑,用手背掃過徐行之的側(cè)臉,嬌嬈道:“師兄著實是好定力,我剛才那般挑弄,師兄都不為所動。可師兄現(xiàn)如今是怎么了?怎么臉紅得如此厲害?”

    徐行之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你給我下了……”

    女子揉開徐行之已然透濕的腰封,放在紅唇畔親吻一下,又俯下身,將腰封輕縛在徐行之雙眼之上。

    隔著腰封,女子淺吻了一記徐行之的眼睛:“師兄當(dāng)年風(fēng)姿無雙,四門女子少有不仰慕你的。當(dāng)時我們幾個要好的女弟子還猜過,是誰能有幸與你結(jié)為雙修伴侶……”

    甜膩的話說了一半,她的語氣卻驟然間凌厲起來,一把掐住徐行之的下巴,把他的臉都捏得變了形:“當(dāng)年之事已過,我早就不是那個青春少艾的黃山月。我老了。……我在這蠻荒里好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好容易有了真心對我的人……為什么?為什么孟重光連我這一點最后的希望也要奪去?我?guī)臀曳蚓裟敲炊鄶橙耍í殯]有對孟重光下手,不就是念在昔日的同門之誼嗎?可他卻……他……”

    她剛才四處引火的舉動已然加速徐行之體內(nèi)藥效的發(fā)作,而她剛才同徐行之東拉西扯,不過是在等待藥物發(fā)揮效用。

    眼見藥物生效,她反倒施施然從徐行之身上爬起,揭過旁邊的一件鵝黃色薄衫,望向徐行之,淺笑道:“我要讓他至愛至惜之人在我身下哭著求歡,我要讓他也體會一下唯一的珍寶被人奪走、欲尋不得的滋味!”

    徐行之:“……”

    徐行之真是一個cao字欲言又止。

    ……你若是真要報復(fù)就找孟重光媳婦去啊,找他爸爸干甚?

    女子一點不留情面地掩門走了,徒留徐行之一人被那藥物折磨得輾轉(zhuǎn)不已。

    他如今半分力氣也沒有,骨乏筋軟,四肢嫩豆腐似的發(fā)酥,身體倒是越來越滾熱,難受得徐行之咬緊齒關(guān)仍忍不住泄出一兩聲變了調(diào)的低吟,自己大口大口喘息的聲音聽在耳里就如滾雷一樣響亮。

    他覺得自己燃了起來,燒成了一堆熾烈的火,而且將永遠(yuǎn)燃燒下去。

    女子掩了門,披了羅衫走到外面來。

    此藥效力極強,發(fā)作起來根本忍不住,女子只需等著藥效全面發(fā)作,徐行之翻滾喊叫、欲求不得時再進去便是。

    她將長發(fā)撩于耳后,出聲叫侍奉她的小廝:“死到哪里去了?出來,給我再添上一杯暖情酒!”

    很快,那小廝從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羊腸石道里走了出來。

    他踉蹌走出幾步,便面朝下栽倒了,大股大股的血自他被割開的喉腔里噴出,剎那間染紅了石板地。

    一人跟在他身后疾步搶出,一張漂亮的面容已是扭曲至極,眼尾的一線朱砂紅到要滴下血來。

    “孟重光?!”女子失聲大喊,倒退數(shù)步,“你怎得知道封山的密室所在?”

    然后,她再也說不出哪怕一句話來了。

    一道粗壯的藤蔓自孟重光身后竄出,徑直穿透了她的身體。

    她微微睜大眼睛,低頭看向傷口,似乎想確認(rèn)一下自己從體內(nèi)掉出的內(nèi)臟究竟是怎樣一番風(fēng)燭殘年的光景。

    可惜的是她已無緣得見。

    數(shù)十道藤蔓魚貫涌出,將她生生扎成了一只血葫蘆。

    孟重光甚至沒看一眼女子倒下的身體,便越過她死不瞑目的尸體,往小室走去。

    然而走到小室門口,他卻猛地剎住了腳步。

    小室的門做得極厚,且施了法術(shù),能將一切聲音隔絕起來,但這點雕蟲小技于孟重光而言,與過家家也沒什么兩樣。

    他能非常清楚地聽到徐行之艱難又誘人的低喘,從小室里洪水般一浪又一浪地拍打過來。

    徐行之倒臥在寒冷的地面上,汗水浸透了面頰。他只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口亟待噴發(fā)的火山,眼前綻開著各式各樣的絢爛煙花與彩色條紋,身上的筋rou糾纏著囂叫著似乎隨時打算與這具身體同歸于盡。

    在他昏昏然時,喀鏘一聲,門被緩緩?fù)屏碎_來。

    徐行之自知逃不掉,反倒有心思開起玩笑來:“終于來了?”

    那女子卻不說話,與剛才的癲狂判若兩人。

    “到底……還想折騰我多久,啊?”徐行之一聲聲低喘道,“師門,師門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我是你師兄!你……嗯~”

    一聲聲變調(diào)的說教,讓門口站立的人臉上竟?jié)u漸露出了奇異的興奮神情。

    來人一句話不肯多說,反倒讓徐行之詫異起來。

    正不解時,一卷奇怪的東西沿著徐行之的膝蓋緩緩攀援而上,像不安分的小手,游走過他所有衣不蔽體的地方,最終停留在他的腕部,將他的雙手扯向身體兩側(cè)的斜上方,高高地吊懸了起來。

    徐行之雙眼被腰封遮蔽,現(xiàn)在又被拉開雙臂,毫無保留地把濕透了的身體展現(xiàn)在了來人面前,這種感覺比剛才還要糟糕無數(shù)倍。

    一股莫名的壓力叫他喉頭發(fā)哽,疲軟的掌心攥了又攥,汗水順著脖頸流下,在凹深的鎖骨處聚成一小攤水洼。

    他顫聲問:“是誰?”

    來人沒有說話。

    他稍稍燃起了一點希望:“孟重光?”

    不對,不會是孟重光,那女子剛剛說過此地隱秘,除了她與原來的封山之主外無人知曉。

    ……難不成是那女子想換一種方法折磨自己?

    不等徐行之多想,那一群奇怪又柔軟的細(xì)手竟然束縛住了徐行之的腳腕,并趁機向更深的腹地處進發(fā)!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癱:……我已經(jīng)是一條咸魚了。

    重光喵喵:刺溜舔。

    第25章 冰釋前嫌

    徐行之周身燙到發(fā)抖,如一棵在煮沸了的沼澤里招搖的水草,身下的堿土已經(jīng)被浸得發(fā)暖發(fā)熱他胸中有一把急怒的烈火,幾乎要把他燒成灰燼。

    烈火愈燒愈急,徐行之氣血翻騰,暈眩得幾欲嘔吐。

    此時,徐行之神志燒盡的大腦中只剩下一個人名還在火焰中抵死掙扎、負(fù)隅頑抗。

    他是自己在蠻荒里唯一的庇佑者,也是承諾過絕不傷害他的人。

    “孟重光!”徐行之顫抖著喊,“……孟重光!!”

    已經(jīng)在他腿間吸飽了水,晃動著、纏綿著準(zhǔn)備長驅(qū)直入的怪物霍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