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你幫不幫我?”我搖著他的袖子。 他便笑道:“掌門有令,屬下怎敢不從?” “你當真要入我峨眉?”我卻肅容又問他道。 他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你說呢?” 我嘻嘻一笑,又埋進他懷里。 這下就串起來了。 他當初和張無忌做戲,并不全是假的,也有真的地方,比如他退出明教。 他也是江湖中叫得上名號的人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退教,自然說到做到。 既然退出明教,他又并不打算離開我,那自然就跟在我身邊了。 如今我又成了峨眉派掌門,也是方便,他直接充作外門弟子,隨我使喚。 我把貝錦儀受傷的始末說了一遍,然后對韋一笑道:“我要活捉鹿杖客,等貝師姐醒來,讓她報仇!” “好。”韋一笑點點頭。 然后我們便商議了一番,如何引出鹿杖客,以及捉他。 韋一笑是老江湖了,辦事老辣,他很快就制訂出策略,對我說了一遍。 “好,就這樣!”我驚喜地摟住他的脖子,“你真厲害!” “還有更厲害的,你要不要嘗嘗?”他將我抱住,低頭咬我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拂在我肩上的肌膚,讓我不禁微微發顫。 氣氛一時曖昧。 “芷若,他得手了沒有?”韋一笑埋在我肩膀上,啃噬我敏感的肌膚,把我裹在他大氅里,對我上下其手。 我微微喘著氣,軟在他懷里:“他?誰啊?” “你知道我說的誰!”他氣惱地捏我,聽到我吃痛叫出來,才松了手。 我撇撇嘴:“沒有。” “真的?”他有點不信,“教主那個人,我也是知道幾分的,看起來溫和寬厚,其實心機頗深。你這么笨,沒被他得手嗎?” 我不高興了,推開他:“我怎么笨了?” 張無忌說我笨就罷了,跟他比,我的確笨得豬一樣。 怎么韋一笑也這樣說我? 該不會古往今來的男人們都喜歡通過說女人笨,來找自信吧? 我看向韋一笑的眼神便不太美麗。 “我剛回來,你就跟我鬧?”他被我推開,有點不悅,“你脾氣見長啊?” 我抱手看他:“韋一笑,注意你的態度,你知道現在跟誰說話嗎?你在跟你的掌門說話!膽敢不聽話,逐你出門!” 他被逗得哈哈大笑。 將我重新攏到他懷里,揉我頭發:“不錯,出息了。” 我窩在他懷里,不說話了。 我也覺得自己似乎脾氣見長。 我從前不敢在他跟前這樣放肆的。 是張無忌慣的? 不,他只逼迫我,可從沒慣過我什么。 應該說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之前不過是沒有資本驕縱罷了。 這樣一想,韋一笑的懷抱便不是那么寬厚,令我安心了。 我從前不如他,在他手里撐不過幾招,才覺得他高高在上,充滿安全感。 如今…… 趴在韋一笑的懷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忽然道:“韋一笑,我們打一架吧?” 他愕然,推開我:“怎么了?” “我覺得自己臨陣經驗少。”我對他道,“處理完鹿杖客,我就跟張無忌出海去接他義父,路上少不得遇見宵小。以我現在的本事,恐怕難以自保。” 他擰眉:“你攙和這事做什么?對你又沒好處,你怎么想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又懷疑起來。 “湊熱鬧。”我眨著眼睛看他,“不然呢?捧著掌門之位沾沾自喜,在峨眉山上枯坐百年?” 他擰著眉,深沉的目光盯著我:“芷若,我從沒發現,你原來是愛湊熱鬧的人。” “從前不敢嘛!”我在他懷里撒嬌,“從前有師父管著,我不敢出格,怕失了她寵愛。如今沒人管我了,我是掌門,就想湊熱鬧。” 他在我頭頂上慢慢摩挲,過了一會兒,點點頭:“好。” 我見他答應,高興地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然后退出他懷里,擺出架勢,與他對陣。 他是知曉我的能耐的,只拿出幾分功力,與我較量。 我沒有拿出滅絕傳與我的功力,只用自己練出來的那部分,跟他交手。 滅絕傳與我功力,此事知道的人越少,對我越好。 就如趙敏,她不知道,我才可以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韋一笑在江湖中成名多年,招式老辣,對著我又沒有留手,更加上時常出虛招,陰險極了,我很快就落得下風。 又一次從地上爬起來,我吐出嘴里的沙子,看著他道:“再來。” 他點點頭,又發招而來。 陪著我練了大半個時辰,我們都累得氣喘吁吁,才停下來。 我已是站不住,撩起裙子就在地上盤腿坐下。 他也累出一頭薄汗,在我身后坐下,攬著我靠在他肩上。 半晌,他笑:“你竟不生氣。真不似這個年紀的女子。” “怎么?”我心中一震,垂著眼睛,不動聲色:“我為什么要生氣?” 他低低笑著,揉捏我酸痛的手臂和小腿:“因為我沒留手,對你也不客氣,你不覺委屈,倒認認真真跟我打。” “這個啊。”我往他懷里窩了窩,瞇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務,“這是亂世,練一身武功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他點點頭,若有所思:“我跟你一起五年了,倒沒見過你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同我鬧。芷若,你比一般女子成熟。” 我沒說話。 曠野中風聲掠過,傳來嗚嗚的聲音。 他也沒說話,把我抱在懷里,認真地為我揉捏松軟肌rou。 陽光透過樹枝,斑駁地落在面上,十分熨帖。 我微微睜眼,看著韋一笑。他的面容仍是蒼白,精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說不出的英俊。 此時發絲微亂,額頭上帶了薄汗,這時極為認真地照顧我,倒把那絲邪魅氣質去了,只留體貼溫柔。 我怔怔地看著他,發覺他一點都不顯老,甚至連白發都不見,同三十歲出頭的人沒什么區別。 “我好看嗎?”他忽然停下來,托住我的腦袋,瞇起眼睛看我。 那絲邪魅氣質又回來了。 我心里咚咚地跳。 “丑死了!” 他眼神一凜:“小沒良心的,反了你了?” 捧起我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他吻得我醉醺醺的。 我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深吻,只覺得渾身軟成了棉花。 良久,他氣息不穩地松開我,一下一下撫摸我的臉:“真想把你辦了。” 我看著他因為親吻而顯得紅潤的臉龐,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守了我那么久,光聞味兒了,一口都沒吃上。 “等貝師姐的仇報了。”我倚在他臂彎里,“現在沒心情。” 他恨恨地瞪我,輕輕捏我的鼻子:“知道了,小沒良心的!” “我怎么就沒良心了?”我不服氣地撅嘴,“我還給你守著呢,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天天對著明教那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多少次化險為夷!” 他輕哼一聲:“你少嘴硬!他豈會逼迫你?年輕男子都心存浪漫,你們未婚嫁,他不會強迫你的。” “你什么意思?”我推開他的懷抱,掙扎著坐起來。 我有點不高興,他這是為張無忌說話了? “你是說我騙你?我并沒有努力為你守著?還是說你跟他不一樣,你會強迫我?” 他瞪大了眼睛,微微擰眉:“我才說過,你不愛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我鬧,怎么……” “是我跟你鬧嗎?你自己聽聽,你剛才說的什么話!”我站起來,叉著腰,俯視他。 他氣極反笑,抓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扯倒了,按著我的肩膀,將我壓在草地上:“你真是脾氣見長了?” “是你說話不好聽!” 他被我氣得直磨牙,捏著我的臉:“才多久不見,你還真是野了,誰慣的你?” “沒人慣我!是你欺負我!”我揮著兩只爪子,胡亂撓他。 他被我氣狠了,扳著我的臉,給了我一個深吻。 他氣息冷冽,強勢中又帶著體貼,我漸漸不折騰了,摟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后,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