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同伙?!本閰螇褐浦约旱臍⒁?,眼神漠然,“你被盯上了?!?/br> 以黑子哲也的低存在感都會被盯上,可見……這批人的盯梢應該很久了。 黑子哲也怔在了原地:“你說……什么?” …… 葉久澤正給愛國喂完羊奶,準備放點水替狗子們洗個澡。誰知沒多久,他的翻蓋手機傳出了接受郵件的“叮咚”聲。 葉久澤擦干手,拿起手機一看。 哦,君麻呂啊……這么晚沒回家,是打算在外頭和小伙伴過夜了嗎? 他翻開了郵件,就瞧見一條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黑子哲也:綁架有風險,撕票需謹慎。 ps正文銜接: 【大人,我被綁架了,會晚點回家?!?/br> 葉久澤仔細盯著郵件看了三秒,轉頭問桌案旁的白柴:“君麻呂說他被綁架了……” 白柴維持著狗子的形態(tài),吐出人類的話語:“不會有事?!?/br> 葉久澤哭喪著臉:“可我怕綁匪有事!” “你說說,按照君麻呂的性子,會把他們切成幾段?” 白柴:…… 葉久澤反復盯著那句“晚點回家”看了幾遍,還是決定去找自家熊孩子:“活著不好嗎?為什么要綁架君麻呂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誰這么想不開……” 第193章 第一百九十三只狗 輝夜君麻呂, 尸骨脈血繼者,體術忍法全能天才。 他的養(yǎng)父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 養(yǎng)母是昔日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其后師從第一代忍神千手柱間修行,又自學尸魂界鬼道瞬步白打,甚至還覺醒了斬魄刀! 自從被葉久澤收養(yǎng), 他不斷與一波披著狗皮的大佬斗智斗勇, 也不停地參與摧毀“掠奪者”的大型戰(zhàn)斗。 天長日久,他所積累的武力值和經驗值超乎眾人的想象,分明只是剛長成少年的模樣, 內里的芯子卻是個實打實的掛逼! 他是人間兇器! 他是深淵猛獸! 他是至尊核武! 若不是葉久澤教會了他“為人”的胸襟和道標, 讓他學會了積極的心態(tài)和自我調節(jié), 更讓他看見了當反派沒什么好下場== 興許, 在君麻呂擁有潛力登臨頂峰后, 會因為缺愛而成為下一個世界boss。 但幸運的是, 他曾在人生的轉角點, 遇上了葉久澤。 她帶他見識了更廣闊的世界,暢想了更美好的未來。用親情和溫暖融化了他的防備, 讓他陡然升起一個想法—— 如果能以自己的能力保護這個并不可愛的世界, 也不失為一件可愛的事。 他的觀念在慢慢變更, 他的心胸逐漸開闊, 他的想法不再偏執(zhí)。 故而,當黑子哲也被心懷不軌的惡徒盯上的時候,君麻呂并沒有一走了之, 反而是留了下來,準備將計就計。 黑子哲也是個十分善良的人,他赤誠、真摯又執(zhí)著,這樣的人,不應該栽在自己的“善意”中。 更何況,他今天順利拉走了黑子哲也,但并未從根本上解決禍端。 他們盯上了他,遲早回來第二次、第三次……如果哪天火神大我先行離開,“哲也二號”亂跑玩耍,那么,黑子哲也怕是得吃個大虧。 君麻呂不是個磨嘰的人,他下定決心后做事素來干凈利落,也習慣……斬草除根。 公交車來了,饒是黑子哲也都感到哪里不對勁。 那個女人扯住了他的袖子,身后忽然上來了兩個高大的男子,拿出尖銳的刀具頂著他們的腰腹,推搡著他們上車。 “波風君……”黑子哲也仿佛明白了什么,眼露駭然。 無論是前還是后,都是成年人,而身后的兩個,還帶著刀。 這里的確人潮稠密,可以大聲呼救,但……他們兩個,不過是高一的新生,連個頭都沒破一米七,談何反抗? 可能尚未作聲,就會被刀具捅個對穿。更甚至,兇手狂性大發(fā),一不做二不休地砍起路人…… 黑子哲也張了張嘴,這一刻,他居然決定開口呼救,為君麻呂爭取一線逃跑的機會。 忽然,君麻呂鎮(zhèn)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行動:“跟著?!?/br> 說罷,他揪住“哲也二號”的后頸rou,將它扯出了黑子哲也的懷抱。 “去找人……”君麻呂壓低了聲音,趁著人潮洶涌,將狗放在了地上。 “哲也二號”狂吠著,追著公交車跑了一陣,眼見自己的小短腿無甚作用,竟聰明地改了方向,朝另一處狂奔。 ……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公交車歇在了末站。這里是東京還未建設完的荒廢郊區(qū),隨處可見破落的建筑物,泛著一股子陰沉可怕的味道。 司機并未察覺什么,眼見乘客都下了戰(zhàn),他優(yōu)哉游哉地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待四周終于寂靜無人,前頭“柔弱”的女人忽而放肆地大笑起來,儼然是一副穩(wěn)cao勝券的表情。 她的神情癲狂,笑得流下了眼淚。 “哈哈哈!果然氣質干凈的學生最好騙了!”她舔著自己的手指,興奮地渾身顫抖起來,“我好喜歡你們啊!怎么辦?喜歡到了……想要把你們永遠留在這個年紀的地步!” 黑子哲也蹙起了眉頭,君麻呂面無表情。 他們被帶到了一處廢棄建筑的地下室里。這兒面積不大,卻點著不少昏黃的燈,還有兩張冷冰冰的手術臺。 室內陳列著锃亮的手術用具,還有幾套完整的屠宰工具,以及制作刺身的廚刀……西北的角落有個小廚房,沒有遮掩的砧板上,放著一塊血淋淋的紅rou…… 黑子哲也莫名感到一陣恐怖,頓覺自己猶如羊羔,走進了可怕的屠宰場? 可他們無法反抗,即使掙扎不休,依然被捆縛在了手術臺上,四肢被戴上了金屬扣,連脖頸都被固定了起來。 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他們狀如瘋魔,挑選好喜歡的獵物,拿起刀子開始恫嚇。 他們最喜歡看獵物想要求救卻只能邁向死亡的絕望,最喜歡獵物不打麻醉后被活剖的慘叫和痛楚。 這讓他們感到興奮!很有快感! 仿佛自己,成為了別人命運的支配者! 這是,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在床上,都得不到的滿足感! “我最喜歡干凈的人了,你們憑什么活得這么干凈吶!”女人握著刀子,輕輕在黑子哲也臉頰上摩挲,“rou體是干凈的,心靈也是干凈的……” 女人親密地低下頭,靠近黑子哲也的耳畔:“可是我臟了呢,好臟好臟啊……水也搓不干凈?!?/br>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女人微笑,溫柔極了,“用干凈的血把自己洗干凈,就像自己也變成了那個干凈的人一樣呢!” “你說……我的刀,是從哪里下手好呢?” 黑子哲也睜著一雙天藍色的眼睛看著她,怕過之后竟是沒了恐懼,只剩一片漠然:“你確實很臟?!?/br> 女人一愣,神情忽然扭曲了起來:“你說什么!” “因為自己受到傷害而去傷害無辜的人,這種行為和心靈,骯臟無比?!?/br> 黑子哲也即使面對死亡的威脅,也沒有露出半分怯意,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樣,反而打開了話匣子。 “我一直覺得,正因為感受過苦難,才更能夠理解同病相憐的人,進而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幫助他們,這才是身為‘人’的選擇?!?/br> 他喜歡閱讀,書籍給了他更多的閱歷和感悟,故而他的氣場沉穩(wěn)隱匿,氣質溫潤如玉。 “對你以前遭遇的痛苦,我很抱歉。但你所做的行為,讓我升不起同情?!?/br>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把人命當作玩物的你,真的很骯臟?!?/br> 話落,室內靜得落針可聞。 女人爆發(fā)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披頭散發(fā)面目猙獰:“殺了你……殺了你哦!殺了你就不會有人知道我臟了!” 她緩緩舉起了刀,突兀地,君麻呂嗤笑了一聲。 在驟然緊張的氛圍中,這一聲笑,簡直拉穩(wěn)了仇恨值。 黑子哲也呆呆地轉頭,不明白君麻呂這波cao作是怎么回事。 “你們殺過不少人吧……”君麻呂轉過頭,漂亮的眸子里滿是嘲弄,“我聞到了,光是你的身上,就有四種不同的血味?!?/br> “確實,你是個洗不干凈的女人呢!” 隨即,他看向身邊的兩個男人:“這兩個也是老手吧?血腥味更濃……殺過的人應該在十個以上。” 這一刻,不僅是女人,就連室內的兩個男人都有點懵。 “你只是殺人,用血沐??;而你們,不僅殺人,你們還吃人rou?!?/br> 君麻呂語調平靜,冷靜非常:“你們身上,有人rou的酸腐味……還有下水管道中的死老鼠味。” 男人們的面孔扭曲了起來。 “殺人,吃人,難怪會變成同伙?!?/br> “你到底是誰!” 君麻呂輕笑:“我是誰?” “我當然是……殺你們的人吶!” 我當然是殺你們的人吶! 殺你們的人吶! 話音落下的那秒,除了黑子哲也,室內的兩男一女爆發(fā)了大笑,他們似乎完全無法理解君麻呂的腦回路,只覺得這個階下囚被嚇瘋了! 但君麻呂沒理會他們的嘲笑,只是對黑子哲也說道:“黑子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