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君麻呂躍下售賣點,朝外走去。但沒過多久,之前高聲反對他的人忽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囁嚅了片刻,將買到的伊比利亞塞在他懷里,臉頰一紅,小聲道:“你這么喜歡,你拿去吃吧!” 君麻呂:…… 他遇到的似乎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 葉久澤與君麻呂共享了便當和伊比利亞,等回到桐皇的時候,下午的課程已經開始了。 他好不容易熬過了最痛苦的日本史,睡過了一節最簡單的數學課,等頭腦清醒時,發現已到了傍晚放學的時間。 但他真心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通知要參加什么勞什子社團?! 最要命的是,哪個狗比給他報了個舞蹈社? 有沒有搞錯,他一大男的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反復橫跳”,學跳舞……天吶,饒了他吧! 然而社團已經申請,無特殊理由無法變更。 葉久澤只能苦哈哈地收拾東西去報道,誰知這社團多妹子,他沮喪的心情頓時一振,徹底活了過來! 舞蹈社的社長是一位高三學姐,膚白貌美大長腿,周身洋溢著芭蕾藝術家的氣息。 她溫和地問葉久澤:“你學過舞蹈嗎?” 葉久澤干巴巴地回道:“沒……” “別緊張。”她笑了,溫文爾雅,“你有想學的舞蹈種類嗎?我基本都涉獵過,應該能教你吶。” 葉久澤:…… 他實在想不出舞蹈有什么種類? 怎么學個舞還要分種類? 他苦思冥想了大半天,于電光石火間驟然想起了一個舞名。他雙眼一亮,振奮了起來。 “脫衣舞!” 學姐:…… 這個并不會,謝謝== 第192章 第一百九十二只狗 學舞蹈之于葉久澤, 就像一尾魚被沖上了岸,除了瞎蹦跶他真的啥也不會。 所幸開了七秀二內的身體猶如外掛, 不僅靈活柔軟,還能下腰劈叉。因著底子不錯,他的“基本功”算得上優秀,只要記住音樂節拍, 就能c位出道。 葉久澤和著拍子, 跟一群漂亮妹子扭啊扭,直扭得心花怒放、滿臉笑容。 噫,也不知是哪位慧眼如炬的英雄替他報了舞蹈社, 真是他人生中的明燈, 命途中的貴人! 瞧著身邊這群水靈靈、鮮嫩嫩的小姑娘, 葉久澤頓覺自己年輕了十歲, 就連那顆跳不動的單身狗之心, 再度老鹿亂撞了起來。 時至今日, 葉久澤也沒指望能達成個百合向結局。但能和妹子們一起蹦迪, 他心頭也算舒泰。 若是幾年前,他還有臉幻想一下把妹的人生。但幾年過去了, 算了算兩輩子的歲數, 葉久澤真心覺得泡個小姑娘良心非常痛。 他的年齡啊, 比她們大了不止一輪。 而等他完成任務, 達到指標,進而實現了自己變回男兒身的夢想……也不知會拖到猴年馬月。 可待到那時,適齡的女人早就嫁了。他要么娶個“孩子”, 要么去“服侍”富婆,怎么想都是老黃瓜和快樂球的結局== 難不成他真要當一只萬年單身狗? 葉久澤:…… 富士山的雪啊,都是我結冰的淚== 葉久澤扭完了蒼云軍的秧歌,渾身出了把臭汗。他雖有心沖個澡,但聽見舞蹈社公共浴室中妹子們的嬉笑,忽然害了臊。 剛重生那會兒也不是沒在溫泉里跟美女洗過澡,但他尚“小”還知道避嫌,變“大”后更想著自保。 當了這么些年女人,他對女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男人會在澡堂里比鳥,女人也會在池子里比胸。比鳥尚且動手動腳,比胸想必也是一樣的局面。 他不敢進澡堂,畢竟他的人間胸器實在是過分可觀,難保這群女孩子不想揉揉== 給揉吧,他很敏感;不給揉吧,他怕得罪人。做女人這么久,他對“寧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這句話感觸甚深。 趁著人都在澡堂,葉久澤鉆進一個死角,從【背包】里掏出了毛巾和換洗衣物。準備等著人都走光了,再進去沖澡。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變暗。女孩們三三兩兩地結伴遠去,葉久澤貓著腰鉆進了浴室。 花灑輕開,熱水淋漓而下,葉久澤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他閉著眼,享受般地沖澡,卻不知這時候,浴室中的燈光變得明明滅滅…… 舞蹈社外,夕陽西下,正是逢魔時刻的到來。 一排狗子趴在草坪上等人,眼見女孩們嬉笑著離開,就連隔壁的籃球隊都解散了,飼主卻還沒有出來。 舞蹈社的社長與副社長關上部活室的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人都出來了嗎?” “啊,應該是。”副社長笑道,“雖然我們沒碰上過,但部活室有可怕的傳說呢!她們都知道,不可能留著。” 社長嘆了口氣:“可怕的傳說?據說是三年前發生的真實事件……” “誒?” 兩位學生妹相攜遠去,斷斷續續地傳來一些話語:“殺人案……變態……死者是舞蹈社的新人……” 夕陽越來越沉,將天空渲染成了一片血紅,那濃重而抑郁的色彩,讓人心生不祥之感。 以白柴為首,一溜狗子排成一隊。身材較為高大的藏獒叼著盛放愛國的小包,綴在隊伍最后,一波狗浩浩蕩蕩地前往舞蹈社。 葉久澤渾身濕淋淋的,頭上蓋著毛巾,身上裹著浴衣,面無表情地盯著花灑。 就在幾分鐘前,這花灑跟著魔一樣,忽然涌出了粘稠的“血水”,把他嚇了一跳。水管里頭發出“咔咔咔”的聲響,燈光忽閃忽閃,氣氛詭異又恐怖。 但葉久澤是誰,他可是降妖除魔的純陽! 即使身處恐怖片現場,他也無所畏懼。說到底,一回生二回熟,在見識過前一個腦袋開花的女鬼后,葉久澤不信還有能比她死得更慘的。 他冷笑一聲,來了個恐怖片炮灰早死式的“轉頭殺”== 然后他發現……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葉久澤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個身無寸縷的女鬼。她約莫只十五六的年紀,臉龐稚嫩身材纖細,空洞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無聲無息。 忽然,她的眼眶涌下血淚,身上出現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瘡口。 像是有鋸子在撕扯貫穿般,她的血rou肌骨以可怕的速度變得支離破碎。手臂落下來,腦袋掉下來,攔腰截斷…… 她成了一灘rou塊,只留一個腦袋豎在上頭,直視著他的眼。 葉久澤:…… 他倒抽一口涼氣,心頭還有點害怕。 姑娘,有話好好說,你不穿衣服就算了,能不能別把肚子剖開給我看== 等等,重點似乎不是這個……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見外頭陡然傳來了犬吠。 下一秒,室內所有的“幻覺”全數消失,只剩白柴的狗爪推開了門,狗眼一抬瞥見他的浴衣…… 白柴分分鐘闔上門,一爪子撓向身后的金毛,阻止同僚靠近。 吉爾伽美什無故挨了一爪子:【你為什么撓本王?】 殺生丸頭也不抬:【你太胖了。】 吉爾伽美什:…… 他發誓!他要瘦成一道閃電!他可是金光萬丈的英雄王!何時受過這樣的歧視?! 半晌后,葉久澤穿戴整齊地推開了浴室門,回首看了眼平靜的室內,蹙起了眉頭。 她會跟來的,對吧? …… 服部平次是個大忙人,白天做個安分守己的轉校生,傍晚當女朋友的解語花相思草,大晚上還要伏案加班成為大偵探……可謂是轉成了陀螺。 尤其是今天,他剛在東京安頓下來著手破案,轉瞬就受到了“魔鬼”在四國島出沒的消息。 可四國島和東京,相差的可不是十幾千米,幾乎是橫跨了半個日本的距離。 他能立刻從東京趕往四國島嗎? 完全不可能! “魔鬼”在流竄作案,將警方耍得團團轉,誰知道對方下一個目標是在哪里? 他在燈下翻著三年前的卷宗,眉頭深鎖,苦惱至極。但就在這時候,葉久澤輕輕敲響了他的門。 服部平次一愣,確認外頭是葉久澤后,立刻請她入內。他并不避諱她,畢竟能讓一個女孩子選擇大半夜來找他,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 葉久澤拿出紙筆,說道:“來了新的‘客人’,再來一次筆仙吧。” 服部平次看向她空蕩蕩的身后,不知為何,有點毛骨悚然。 “新的‘客人’是我在桐皇學園的舞蹈社浴室碰上的。”葉久澤與服部平次一同握住筆,在白紙上畫起了圈,“她說,她叫‘中村明美’。” 服部平次握筆的手一抖,滿臉錯愕。 “怎么了?” “中村明美,三年前的受害者之一,桐皇舞蹈社的新生。”服部平次沉聲道,“她的尸體被……裝在袋子里,塞在浴室的天花板上。” “血水滲了出來,才被人發現。” 筆尖轉動著,又畫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