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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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只狗 奈落披著淘寶同款狒狒皮, 手握山寨版鐵碎牙,兜揣雕牌透明皂, 背掛敵敵畏殺蟲劑……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入林子里,腦海中回蕩著葉久澤給的“錦囊妙計”。 他始終記得葉久澤大力搖晃著他的肩膀,反復(fù)強調(diào),不停洗腦:“奈落!你要記住!此次前往飛妖蛾的巢xue, 你不是一個人在奮斗!你不是一個人!” 你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 一個人! 人! 廢話, 他當(dāng)然不是人啊! 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花言巧語哄著他辦事的少女已經(jīng)不見了。就連君麻呂和六只狗子,都消失了蹤跡, 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奈落:…… 說好的不是一個人在奮斗呢? 可現(xiàn)在想要折返, 為時已晚。從他的腳步踏入飛妖蛾的地盤開始, 他早已被對方盯上, 并成為可拿捏的“獵物”。 奈落長出一口氣, 緊了緊狒狒皮的頭套, 硬著頭皮深入腹地, 期間撞上最猛勝一二,但因為他身上的味道與“奈落”如出一轍, 它們非但沒有提高警惕, 反而將他輕輕放過。 他放慢了速度, 走走停停, 直磨蹭到月上柳梢頭,才終于來到了一株參天巨木的根前,見到了飛妖蛾如今的最強者——瑪瑙丸。 那是一位陰柔冷漠、氣質(zhì)乖戾的大妖, 他雙臂環(huán)起,站在粗壯的樹枝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俯視著下方的奈落。 周遭的妖氣旋轉(zhuǎn),平添了三分壓迫。 奈落幾乎是立刻明白了自己在瑪瑙丸眼中的地位,他的“不恭”已然引起了對方的不滿。看來,另一個“奈落”之于瑪瑙丸,只是一枚“棋子”。 按照上位者對待棋子的態(tài)度,他的處境著實談不上安全。 于是,奈落干脆利落地垂下頭顱,收斂所有的妖氣,乖順猶如綿羊。識時務(wù),從來都是他最拿手的“優(yōu)秀品質(zhì)”。 不出所料,在他“學(xué)乖”以后,瑪瑙丸的殺意收攏不少。 “鐵碎牙呢?”他率先問起了最關(guān)心的東西,“從你們離開至今只過去了一天……回答我,奈落,任務(wù)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你們”……看來還有個同伴……不過瑪瑙丸第一時間沒有詢問對方的安危,想來對方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吧? 不,不對,爭奪鐵碎牙這種大事,瑪瑙丸絕不會派出不知名的小嘍啰去辦。而為了確保任務(wù)完成的可能性,出動自己的心腹反而是常事。 那么,與“他”一起出任務(wù)的同伴是對方的心腹…… 但是,即使對方是個心腹,瑪瑙丸卻并不關(guān)心對方的死活……冷血到這種地步,倒是和他有得一拼了。 如此,葉久澤為他安排的劇本,或許真該拿來用用。 畢竟,連他都在她手底吃虧無數(shù),想來飛妖蛾也逃不過這一劫。想想那群被她折騰慘的狗,哪一位不是天之驕子、風(fēng)云人物? 可最后,還不是栽在了葉久澤手里……對付大人物,她可是專業(yè)的。按照那些步驟行事,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吧? 給自己做好充分的心里建設(shè),奈落解下腰間的刀,從毛絨絨的狒狒皮中遞出,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幸不辱命。” 瑪瑙丸一愣,旋即綻開了冷笑,眸中閃動著一股野火:“鐵碎牙……” “哈哈!哈哈哈!”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劈手奪下鐵碎牙,舉過頭頂,笑得開懷,“犬大將!你看見了嗎?你的兒子,連你的刀也守不住!” “無用!無能!”瑪瑙丸握住刀柄,將它緩緩抽出,“鐵碎牙,鐵碎……牙?” 他抽出了鐵碎牙,卻發(fā)現(xiàn)手中握著的妖刀與記憶中的大刀完全不一樣。 它是一把雪亮的長劍,有著不輸于妖刃的鋒利和靈氣,但少了那份浴血搏殺的豪邁,以及百年歲月沉淀的凝重。 “這是鐵碎牙?”瑪瑙丸握著它,劍鋒指向奈落的腦袋,“你確定?” 奈落鎮(zhèn)定自如:“確定。” “那怎么會……” “鐵碎牙對于自己不承認(rèn)的主人,永遠(yuǎn)不會化出戰(zhàn)斗的一面。”奈落開始背誦臺詞,“只有得到它的承認(rèn),才能得到它的力量。” 瑪瑙丸移開了劍,抬手摩挲著它身上的紋路:“哦?得到它的承認(rèn)?那你倒是告訴我,不入流的半妖都能使用它,我為何不能?” 奈落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說,想讓擁有靈性的兵器擇主,都必須浸透主人的鮮血。” 這會兒,他終于明白葉久澤給的臺詞,威力何在了:“鐵碎牙常年浸透犬大將的妖力,早已習(xí)慣了犬族的氣息。自然而然地,它會排斥您的力量和驅(qū)使。” “大人,大敵當(dāng)前,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讓您培養(yǎng)和鐵碎牙的默契。”奈落抬眼,鏗鏘有力地說道,“為今之計,只有讓鐵碎牙浸透您的鮮血,認(rèn)您為主,才能發(fā)揮出它的力量!” “滴血認(rèn)主”的說法聞所未聞,瑪瑙丸只以為奈落真的挖掘出了犬族的秘辛。 他思量了許久,方才回道:“血?我的血?” “是。”奈落補充道,“如果大人不放心,大可以拿我試刀。只是……讓鐵碎牙染上我的血,未免臟了這柄寶刀。” 奈落的能說會道打消了瑪瑙丸的疑慮,他當(dāng)即抬手舉劍,往腕上割了深深的一刀—— 鮮血順著胳膊蜿蜒而下,盡數(shù)流淌在劍身上。一滴兩滴,三滴四滴……奈落體貼地從懷里掏出一卷保鮮膜,攤在地上,接住了大妖寶貴的血。 “你在干什么?”瑪瑙丸冷聲道。 “大人,這樣放血太浪費了,我們得搬個桶過來!等您放完血,把鐵碎牙泡在桶里就行了!” 瑪瑙丸:…… 一刻鐘后,瑪瑙丸的臉白了三分,他盯著桶中上升的血位線,又看了眼紋絲不動的鐵碎牙,不耐煩道:“還有多久?” 奈落嗅著大妖的血味,覺得自己好餓:“鐵碎牙跟了犬大將六百年之久,大人……成功并不看朝夕。” 換句話說,別人六百年的感情,你一桶血下去,約莫是磨滅不了的。但沒什么是放血解決不了的,兩百cc不夠,那就來個四百cc吧! 實在不行,咱們加到八百cc啊! 800cc的材料做出來的毛血旺,該有多么美味啊! 奈落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被葉久澤玩壞了== 兩刻鐘后,瑪瑙丸眼睛有點花:“這樣夠了嗎?” “大人,您的身體重要,鐵碎牙認(rèn)主的事兒,要不放一……” “閉嘴!”瑪瑙丸不允許自己功虧一簣,“犬大將能辦成的事兒,我瑪瑙丸一定會做到!” 奈落保持微笑。 三刻鐘后,瑪瑙丸虛弱了起來:“鐵碎牙……還沒有動靜嗎?” “大人,您還是休息一……” “閉嘴!”瑪瑙丸放著自己的血,執(zhí)著萬分,“連一個半妖都能驅(qū)使鐵碎牙,我怎么可能輸給半妖!” 奈落繼續(xù)保持微笑。 四刻鐘后,瑪瑙丸的嘴唇開始發(fā)白,也是知道這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在如此虛弱的狀態(tài)面對奈落,實在有些托大了。 可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打發(fā)走奈落的時候,卻見他嘆息一聲,從身后掏出了一個鐵罐子。 那是……什么? “大人,這是提神的東西。”奈落將敵敵畏放在瑪瑙丸身邊,說道,“如果大人有了些困意,只要將這個罐子捏爆,狠狠吸一口氣,就能……” 他沒有說完,只是恭敬地彎腰:“大人……我還有些急事要處理,先行退下了。” 話音剛落,奈落立刻消弭了蹤跡,躥得比兔子還快,氣息猶如一陣風(fēng),猛地沖出了百丈的距離。 眼見奈落說得誠懇又忠心,且對他的鮮血并沒有絲毫覬覦的神色,瑪瑙丸再三確認(rèn)奈落不會折返后,才終于拿起了敵敵畏。 只要捏爆這個罐子,狠狠吸一口氣…… 瑪瑙丸不疑有他,身為大妖,他從來自負(fù)于實力和身份,并不覺得有什么陰謀詭計能夠陷害到他。 奈落早已走遠(yuǎn),周圍沒有妖物。在森林深處,徒留他和鐵碎牙,還有一只盛滿了鮮血的小桶…… 不再遲疑,瑪瑙丸握住了敵敵畏的罐身,運起百分百的妖力,以排山倒海的力道,驟然將敵敵畏捏成了鐵泥! 他按照奈落提供的“使用說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一股難以言喻的可怕味道從他的呼吸道進入肺部,火急火燎地灼燒著他的每一個細(xì)胞。 它揮發(fā)得如此迅速,反應(yīng)得如此劇烈,彌漫得如此廣闊……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天上地下前后左右,所有的退路都被徹底封死。 瑪瑙丸踉蹌起來,只想緩一口氣,卻被迫再度吸了一腔敵敵畏! 他劇烈咳嗽著掐住咽喉,失血過多的虛弱令他無力抵抗敵敵畏的侵蝕,只能撐在樹干上,渾身抽搐著栽倒在地。 漸漸地,連咳嗽聲也消失了…… 萬籟俱寂,鳥獸皆散。 奈落踩著最猛勝被毒死的尸體,將雕牌透明皂放在鼻子下不停地吸,才緩過了一口氣。 他青著臉走入腹地,卷起保鮮膜和小桶,又掏出了另一瓶敵敵畏,對著瑪瑙丸的臉噴了好幾下。隨后,他才放心大膽地扛起瑪瑙丸,帶著滿滿的戰(zhàn)利品,走向西國的陣營。 繼琉璃之后,飛妖蛾集團的董事長瑪瑙丸,也被丟入了囚牢== …… 葉久澤可特么忙了,他開著挖掘機抄近道,拼死拼活,愣是在五天的時間內(nèi)趕回了“楓之村”。 一下挖掘機,他分分鐘奔向那個在田間幫忙勞作的半妖少年,在對方驚悚的眼神中,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褲腰帶! 犬夜叉:…… 他感覺自己的節(jié)cao遭遇著前所未有的危機,趕忙放下了鋤頭,一把扯住腰帶:“你這個女人!你要干什么!放手!” “閉嘴!給我!”葉久澤扒著他褲腰帶上的鐵碎牙,吼道,“給我!” “給……給你什么!你這個女人不要胡言亂語啊!我對你沒有興趣!” “都說了給我!你聽不懂嗎?” “放手!放開我的腰帶!啊——褲子要掉了!” “給我!把它給我吧犬夜叉!” 田間勞作的吃瓜群眾張大嘴,手中的鋤頭紛紛落了下來:…… 跟來的君麻呂和狗子們睜著死魚眼冷漠旁觀:…… 抓著武器的戈薇一行人嘴角抽搐:…… 他們眼睜睜看著犬夜叉被葉久澤摁翻在田里,目瞪口呆地看著葉久澤騎在犬夜叉身上,懵逼地看著他撕扯著犬夜叉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