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阮宥甜跟在宥宥的身旁,不停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果然,這酒店里的每一處裝潢,都是巧妙而花了心思的,將中國的多元民族文化,融于這一體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卻難得的和諧。 “亨先生,亨夫人,阮小姐,謝先生已經(jīng)到了,這邊請?!?/br> 大堂經(jīng)理自然認(rèn)識亨利,見到他的瞬間,恭敬的問候著,領(lǐng)著他們一路前行,一直走到包間內(nèi),謝昊云聞聲,已起身走至門口。 打開門的瞬間,他的目光,微微分散,可迅速靠攏,抬起手。 “亨利先生,很高興見到你?!?/br> “謝先生,很高興見到你?!?/br> 亨利用不地道的中國話,努力的說著,同樣的是,說完后,扭頭望向阮宥宥,又呵呵的笑了,這,也許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習(xí)慣了吧。 “亨利夫人,你好。” “阮小姐,你好?!?/br> 謝昊云先后和阮宥宥和阮宥甜禮節(jié)性的握手,這種場合,阮宥甜自然是恭敬的回應(yīng)著,可目光,卻落在了謝昊云手腕上的手表,再低頭,同樣的皮鞋,居然是飛機上坐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 這個世界,還真小。 謝昊云紳士的收起手,為阮宥甜拉開了椅子,還貼心的推好。 “謝謝?!?/br> 阮宥甜點頭謝著,一旁的阮宥宥嘴角含著笑容,她覺得,這個謝昊云在看jiejie的時候,總有那么一點奇怪,估計,是對上眼了。 酒桌上,主要是亨利和謝昊云在聊著此次合作的項目,從資金投入到中期運作到后期分成等,大致的講述著。 謝昊云用一口流利的英文,簡潔清晰的將重點,一條一條的列出,亨利不時點頭贊賞,這年紀(jì)輕輕,做事非常有條理性和規(guī)劃性。 “和你合作,我非常放心,謝先生,合作愉快!” 最后,亨利當(dāng)場就拍板決定和謝昊云的公司合作,接下來的各項細(xì)則,他將會回去后再行擬定,謝昊云握著亨利的手,道謝說:“亨氏是馬來西亞的老牌子,能和亨氏合作,就是我們的榮幸,合作愉快。” 宴席還沒結(jié)束,阮宥宥就拉著亨利走了,臨走前,還不忘給阮宥甜使眼色,似乎在說:姐,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你好好加油?。?! 阮宥甜簡直想將她拉回來揍一頓,當(dāng)初中學(xué)的時候就這樣,沒想到,到現(xiàn)在了,還這樣,畢竟是不認(rèn)識的人啊,能說什么,這多尷尬啊.. “阮小姐,今天早上我們在飛機上,已經(jīng)見過了?!?/br> 阮宥甜抬起頭,微微吃驚,現(xiàn)在的她,渾身上下都換了,他居然還能認(rèn)出她來,不,應(yīng)該說,早上在飛機的時候,他就認(rèn)出她來了。 “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 作為一個明星,被人認(rèn)出,那可是一件非常失敗的事情,阮宥甜對此很糾結(jié)也很好奇。 謝昊云微微一笑,那筆直的眉毛,給他增添了幾分干練、果斷的味道,在燈光的映射下,側(cè)臉微微多了些陰影,可絲毫沒有影響他那分明的五官,和睿智的容貌。 “因為了解,所以清晰?!?/br> 迷離的燈光下,謝昊云的眼神,微微迷人,阮宥甜看著,有些晃神。 “阮小姐,其實我是你的粉絲?!?/br> 16、chapter 16 ... 幾天的馬來西亞之旅,正式告一段落,機場里,阮宥宥握著阮宥甜的手,依依不舍的分別著。 兩姐妹,自從去年阮宥宥嫁到這邊后,都沒有再見過面了,畢竟相隔了幾個國家,也許今后見面的機會,也并不會太多了。 “姐,你還打算回家嗎?” 那個在她口中的家,也許早就不是兩姐妹心中的家了,可是,生她們養(yǎng)她們的父親,依舊在那,只是,當(dāng)年的事情,爸爸也許并還沒能釋懷。 阮宥甜點頭,堅決的說:“回,也許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就足夠吧?!?/br> 兩父女之間,已經(jīng)有太多的誤會了,恰好她爸爸是那種十分固執(zhí)的人,無論旁人怎么對他說,他只相信他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姐,別太拼了,適當(dāng)時候,找個好人家,嫁了吧,你會輕松很多的?!?/br> 像她這樣,輕松無憂的生活著,不也挺好的嗎?而且依她jiejie的條件,絲毫有能力找到更好更幸福的家庭。 “宥宥,你可管的真寬啊?!?/br> “誰讓你是我的親姐呢,我不cao心,誰來cao心啊,記住了,別太拼了,注意身體?!?/br> “就你啰嗦?!?/br> 兩姐妹你一言我一句,相擁過后,阮宥甜就拎著行李箱離開了,登上飛機后,看著眼前這一座美麗的城市,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閉上眼睛,她依舊能記清楚meimei那幸福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她沒有通知任何人,徑直乘坐飛機回到了那個小城市。 b市機場外的一輛黑色轎車?yán)?,鄧依倫雙手枕在后腦勺,筆直欣長的腿斜搭在車頭,他看了一眼手表,2點45分了。 抄起手機,打通了電話。 “喂,鄧少,接到美人兒了嗎?” “滾,鬼都沒一只,張力啊張力,你可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騙我,要不然,我肯定有你好看的?!?/br> 他來之前,還想著b市哪怕沒有a市繁華,可也好歹是二線城市,可來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周圍這么荒涼,連個買東西的地方都沒有。 說好的2點30分到的,怎么15分鐘都過去了,可還沒見到人。 “哥,按我說,你就不要玩什么驚喜了,等會美人兒從別的門走了,那就驚喜了..”一般明星來說,都不喜歡走正門,尤其像阮宥甜那樣謹(jǐn)慎的人。 有道理啊…鄧依倫心想著,剛想打電話,就看到那個熟悉的人了。 “臭小子,我差點又被你坑了,回去收拾你?!?/br> …… 阮宥甜剛剛走出機場,居然在機場出口看到那臺熟悉的轎車,讓她想起了某個人,她嘴角微微勾起,看來這個款式,還沒被淘汰啊。 剛往前走,背后卻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糖姐,我等你很久了!” 回頭,恰好對上那一嘴白牙,阮宥甜十分訝異的看著朝她走來的鄧依倫,久久說不出話來,不知怎的,在這個地方,遇到鄧依倫,內(nèi)心微微觸動。 就像是當(dāng)一只刺猬正準(zhǔn)備武裝好自己,前去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突然碰到一只老虎,刺猬在老虎的身旁,卻有無比的安全感? 因為刺猬知道,老虎會保護自己,在它面前,它甚至可以收起自己堅硬的刺。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小甜甜呢?” 果然,鄧依倫一臉生無可戀狀,一邊提著阮宥甜的行李,一邊郁悶的說著:“姐,你就別提那樁事了行么,簡直是惡夢?!?/br> 脫掉脫掉脫掉…一把女人的聲音,總在他腦海里閃過。 阮宥甜噗嗤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哪怕帶著口罩,依舊能看到那彎成月弧的眉眼,含著笑意,鄧依倫將行李箱一把扔到后尾箱,紳士的替阮宥甜拉開車門。 “老實交代,你怎么會在這里?” 阮宥甜可不是這么容易好糊弄的女人,尤其是在這種小地方,更說不上是來旅行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要真是來旅行,那只能證明一件事情,就是腦子有毛病。 鄧依倫勾起嘴角,眼角半彎,一身黑色的毛衣,勾勒出幾分英氣,淺淺的笑容,也沒有說話,纖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握著方向盤。 “你該不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一半是,又不全是,你知道的,我一世英名,可偏偏被你窺探了秘密,那我肯定得來自清啊,要不然這圈子啊,這么小,如果你多說了一句,那我可就要身敗名裂了啊?!?/br> 阮宥甜看著鄧依倫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無力說:“吹,你就一本正經(jīng)的繼續(xù)吹?!?/br> 她沒有繼續(xù)追問了,她知道鄧依倫在這種狀態(tài)下,是不會說出真話的,就算說,那也是真假參半的話,至少,你也分辨不出,哪句真,哪句假。 至少,在這個地方,有人陪著她,她倒挺安心的。 ……. 西式咖啡廳內(nèi),優(yōu)雅的歌曲,悠揚的回旋著,正門口,就是一長相甜美的鋼琴手正彈奏著,輕快的鋼琴聲,靈動而愉悅。 許多盛裝出席的男女,相約著前來這里,這咖啡廳,不僅格局高調(diào),更贊的在于它的環(huán)境,靜謐而高貴。 張力和謝穎蝶面對面坐著,剛剛被鄧依倫掛了電話,張力也是一臉懵圈,可對面的謝穎蝶似乎比較意外。 “你說,鄧依倫和我們家甜甜現(xiàn)在在一起?” 對于張力這個人,她可沒多少好感,可他代表他們公司來約她洽談,關(guān)于甜甜的品牌代言事宜,當(dāng)她看到張力的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工作,畢竟是工作,哪怕你再不喜歡一個人,你還是得笑啊。 “嗯,我覺得,他們兩個似乎有點什么,可又很神秘,我也搞不清楚他們兩個在做什么。” 張力紳士的說著,談吐間,得體大方,絲毫和那天晚上那個變態(tài)男沒有半點重合的地方,謝穎蝶都不敢相信,一個人在酒醒時和酒醉后,相差居然這么遠(yuǎn) “回到我們的話題,這是我們的冬季計劃,也是…” 張力簡單的介紹著,其實主要就是為他們品牌的服飾拍攝一組冬季情侶大片,阮宥甜現(xiàn)在在國內(nèi)的影響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加上鄧依倫,那效果肯定會比過往每一季都要好。 謝穎蝶認(rèn)真的看著那計劃,那長翹的睫毛,就像他家愛犬的那么長,好看極了。 “和鄧依倫組cp” 最近翻天覆地的cp宣傳,已經(jīng)很洗腦了,如果乘勝追擊,接下這個廣告,那這cp效應(yīng)絕對是杠杠的,這家品牌還真會想。 “這樣吧,我回去后和甜甜商量一下,再答復(fù)你,如果張先生你沒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敝x穎蝶整理著文件袋,剛想將它放進袋子,卻被張力一手壓著。 “那個..” “那個,那個那天晚上真的很抱歉,為了補償,我可以請你看一場電影嗎?”張力有些緊張,眼神有些散亂,明明以前泡妞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啊。 “張先生,你是在約我嗎?” “嗯?!?/br> “那好,我拒絕?!?/br> …. ……… 張力抬頭,詫異的看著謝穎蝶挽著自己的袋子,優(yōu)雅的離開了。 人總是這樣,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會珍惜,越難得到的東西,偏偏越讓你心癢癢的。 ….. 深秋到初冬的交際之間,夜幕比往常都要降臨的早,六點半,已經(jīng)黑壓壓的蓋下來,就像是一張厚實的黑布,蓋的人呼吸不過來。 晚飯后,阮宥甜上了酒店的露臺。 在這種偏遠(yuǎn)小城市,她似乎不用擔(dān)心任何身份的暴露,因為上層的人很少來這種偏遠(yuǎn)的地方,而下層的人又不會來這種酒店。 這也許也是這種小城市難得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