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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丹陽縣主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薛元鈺看了薛元瑾一眼:“不過你家傻子弟弟是怎么入選的?”

    薛元瑾淡淡地道:“五妹要是再說聞玉是傻子,我便只好去告訴教針線的嬤嬤,說你每次繡工都是你丫頭代你做的。”

    薛元鈺被元瑾威脅,便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元瑾了。

    但她就是個坐不住的性子,眼珠滴溜溜轉,提著裙子悄悄走到了屏風旁邊,佯裝是看那盆高幾上擺著的文竹,實則是在偷聽里頭說話。這隔間只用了木雕的屏風隔開,說話隱隱是聽得見的。

    薛元珊看到這里有些生氣,這meimei怎的如此行事如此莽撞!她正想出言呵斥她。沒想薛元鈺聽了幾句臉色不對,向薛元珊招了招手,小聲說:“你也快來聽聽!”

    薛元珊沉著臉幾步走到meimei身邊,正想揪她耳朵過來。卻被meimei按在屏風上:“你聽里面在說什么!”

    元珠看到這里自然也好奇,拉了元瑾一把:“四姐,我們也去聽聽看吧!”不等元瑾拒絕,拉著她就靠到了屏風旁。

    薛元珍平日自持身份,是絕不會干偷聽這種事的,無奈實在是好奇,薛元鈺究竟聽到了什么,怎會有如此反應?她也跟著走到了屏風邊。

    里頭正好隱隱傳來了定國公老夫人的聲音:“……你家元珍倒是不錯,既是嫡房的,性格也溫婉,知書達理。就是家世不如衛家小姐。”

    薛老太太的聲音卻似乎帶著一絲喜氣:“元珍是個溫婉可人的,我平日也甚是喜歡。只是她的身份還不夠,其他幾個娘子怕就更沒有資格了。”

    “自然的,畢竟那也是魏永侯爺選妻。”老夫人說,“當初魏永侯爺可是能娶丹陽縣主的人。若不是他一直抗拒不娶,哪里會拖到現在。我與顧老夫人是最好不過的交情,她已經同我說好了,我這定國公府小姐若是選了出來,她也滿意,便同我們定下這門親事。畢竟哪位娘子要是成了這定國公府小姐,這門第自然也就夠了。”

    薛老太太聽到這里說:“若是定國公府嫡親的小姐,自然算得上是和魏永侯爺門當戶對了!只是魏永侯府既然這樣的權勢和家世,為何不在京城找?”

    老夫人就笑:“自丹陽縣主死后,京城中能配得上他的姑娘們,都不敢嫁他了。門第差一些的,顧老夫人又看不上。所以顧老夫人才發愁呢,眼見著魏永侯爺虛歲二十二了,才準備逼著要他娶一個。這樣的好事,若是哪個女子撿了便宜,便是保了這輩子的榮華富貴了!你們家的娘子們可要抓緊些了。”

    這邊偷聽的幾個娘子,已經完全被兩位老太太說的話給震驚了。

    定國公府老夫人,竟然在和薛老太太討論這個!

    日后的定國公府小姐,竟然是要和魏永侯爺定親的!

    坐回來喝茶的時候,薛元鈺看了一圈大家的表情,小聲地說:“你們都知道魏永侯爺是誰吧?”

    薛元珠卻很茫然:“他是誰?”

    薛元珊見元珠年紀小,就跟薛元珠講:“魏永侯爺不僅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勛貴家族,還長得相貌俊美。當初本來是要指親給丹陽縣主的——這丹陽縣主你總是知道的吧?”

    薛元珠立刻點頭:“知道!她誰會不知道。”

    薛元珊就繼續說:“拒傳聞,因為他拒不娶這位縣主大人,被太后罰貶官山西。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就同靖王殿下等人一起聯合清君側,最后將蕭太后囚禁毒殺了。”

    薛元珠嚇了一跳:“這樣嚇人,難道以后誰選上了定國公府小姐,就要嫁給這樣的人不成?”

    “有什么好嚇人的。”薛元珊卻說,“這樣的權勢富貴,又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名號。我看只有別的姑娘對他趨之若鶩的!就是咱們誰想嫁,還要被選成了定國公府小姐才行呢。”

    說到這里,她不由得看了薛元珍一眼,剛才老夫人可是提了她的名字的。她現在似乎仍然在恍惚狀態,握著茶杯的手緊緊的。

    “難道不嚇人嗎,”薛元珠卻對這個魏永侯爺不屑一顧,拉了拉元瑾,“四姐,你說這魏永侯爺怎么樣?”

    曾經的丹陽縣主,現在的薛四娘子薛元瑾剛在一旁,表情淡淡地聽完了薛元珊講整個故事,說道:“……的確嚇人。”

    當初人家為了不娶她,都差點殺她全家了,她還能怎么說?

    沒想到現在陰差陽錯,她還要跟顧珩扯上關系。

    她表面平靜,實在放在桌下的手都已經捏緊了拳頭。造化弄人!

    ☆、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11章

    對于選上了定國公府小姐,就很可能會和顧珩說親一事,元瑾并沒有在意多久。

    畢竟能不能選上還是未知的,比這更讓她頭痛的時候還很多。但是其他幾個姐妹卻靜不下來,興奮地討論了顧珩很久。

    “你們可聽說過,當初丹陽縣主,喜歡魏永侯爺喜歡的不得了,不惜逼迫他的家人讓他娶自己。可惜魏永侯爺仍然不喜歡她。”

    “我還聽說。顧珩有個表妹極為愛慕他,縣主便容不下此她。竟然在有一次聽戲的時候,把人家推下了二樓……”

    元瑾在旁聽得有些生無可戀。

    顧珩那表妹,分明就是自己聽戲的時候不小心摔下樓去的。同她有什么關系!

    她有這么無聊嗎!

    她一點都不想再聽下去了,幸好過了齋飯到下午,寺廟派了個知客師父過來傳話,說已經可以進去了。

    “想來靖王是已經離開了。”老夫人想進崇善寺上個香,叫了薛老太太陪同。

    薛老太太也正想去上個香,求保此事平安順利,便帶了幾個孫女一起從偏門進去。

    崇善寺內的確十分宏大。殿堂樓閣、亭臺廊廡數近千間,中線上有六大主殿,其中大悲殿中的千眼千手觀音最為宏大,高有三丈,金箔覆身,金光熠熠。按照佛經的解釋,千手千眼是觀音的“六種變相”之一,能洞察人間一切禍福。這里求來的簽,據說也是太原府當中最為靈驗的。

    薛老太太先跪在了蒲團上,來都來了,便讓諸位孫女都求個簽卜吉兇。

    知客師父們便將簽筒遞到了幾位娘子手中。

    元瑾接過了簽筒,跟著眾人跪下閉上了眼睛,她雖然不信佛,倒也不妨礙求個簽。

    簽筒搖動,一支簽落在了地上。

    她放下簽筒撿來一看,只見偈語寫的是:夢中得寶醒來無,自謂南山只是鋤。天命本該隨天意,造化愚弄不可休。

    幾位娘子的簽都已出來,元珍、元珊都得了好簽,非常高興。唯獨元鈺得了個下簽,她便有些不高興了。元珠根本沒有扔出簽來,不過她人小,也沒人注意她。她倒是一把搶了元瑾的簽看,左翻右翻地有些好奇:“咦,四姐。你這簽卻是別致了,人家的簽都說些富貴姻緣的話,你這簽倒是云里霧里的,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薛老太太聽了,也走來拿了元瑾的簽看,輕輕咦了一聲,遞給旁一位解簽的和尚:“敢問師父,這句是什么意思?”

    和尚穿著件舊的紅色袈裟,長得極瘦,其貌不揚。唯一雙眼睛透出一種隱然出世的寧靜。他合十手念了聲佛號,接過簽一看,含笑道:“這位娘子怕是富貴命了。”

    旁薛元鈺就笑了一聲:“師父你可不要看錯了,她哪里是什么富貴命,窮命還差不多!”

    定國公老夫人在旁笑著不說話,薛老太太便瞪了薛元鈺一眼,這孫女當真嘴上沒個把門的!

    這和尚笑道:“命數本是不重要的,娘子身帶紫氣,命格與紫微星相交,便是極貴了。”和尚一說完,其余幾位皆心里不舒服,叫這庶房被說成命格尊貴,那把她們這些嫡出的放在哪里!

    還扯到什么紫微星,難不成是想說薛元瑾還有娘娘命?她一個庶房的,爹的官芝麻大點,能做個舉人夫人已經不錯了!

    元瑾卻表情難測。

    紫微星,星斗之主,帝王之星宿。

    說她與紫微星命格相交,難不成是因為養大朱詢的緣故?他如今可是太子,成為帝王也是名正言順的事。

    倒是這時,又走進來一個穿袈裟的老僧人,先對幾位香客合十,才對那解簽師父說:“你怎的又在此處躲懶!晨起便沒掃后院,如今住持生氣了。快去吧,不要在這里解簽了!”

    那和尚聽到住持生氣了,才匆匆地便告辭離開。

    老僧人便對她們道:“幾位莫要見怪,他本只是管后院灑掃,不該在這里解簽的,若是說了些有的沒的,還請你們擔待。”

    薛元珊才笑了笑:“原是個掃地僧,倒是弄得我們誤會了!四meimei可千萬別把元鈺方才的話往心里去。”

    薛元珊明勸暗諷,不過是讓她別癡心妄想個什么富貴命罷了。

    元瑾怎么可能在意這個,二房的兩個都只會在嘴上討個便宜,不足為懼。她們還沒有人家薛元珍段位高,對底下這些不如她的小姐妹,薛元珍是理也懶得理會的。元瑾也是笑:“元鈺meimei向來如此,想必也是因還小,二伯母尚沒怎么教導,倒也不礙事!”

    元珊聽著臉色就不好看了,這不是拐著彎地說她meimei沒教養么!

    她發覺這四妹越發的伶牙俐齒,竟討不到她半句好了,便也哼了不再說話了。

    薛老太太在一旁看著,臉色冷了好幾次。得虧定國公老夫人沒說什么,她才按捺著沒有發作。

    求了簽之后,因老夫人還要和薛老太太一起去聽一位高僧講《楞嚴經》,但是姑娘們如何坐得住,聽枯燥乏味的講經。薛老太太便讓幾個姑娘由婆子陪著,先去各大主殿一一上香,最后回到別院坐馬車回去。

    只有元瑾身邊沒有嬤嬤跟著伺候,她來的時候只跟了個丫頭柳兒,卻也被元瑾留在了別院照看聞玉。她便和元珠一起,去大雄寶殿上香。

    路上的時候,元珠的嬤嬤說起了崇善寺的趣事:“……若說這寺廟里真正有趣的,還是正德年間所筑的那口大鐘,聽說高約丈余,平日里敲起鐘來,半個城都能聽到呢!”

    元珠一聽到這里,便想去看個稀奇。“去上香有什么意思,我們去看這口鐘吧,我還沒見過這么大的鐘呢!”

    她的嬤嬤有些為難:“五娘子,咱們還是上了香回去吧,那鐘樓還是有些遠的,這天色也不晚了!”

    元珠又來拉元瑾:“四姐,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元瑾正被方才求簽的事所煩擾,根本沒有去看鐘的心情,只想著趕緊回去了。“鐘樓偏遠,你走一半就會吵腿累的。”元瑾對元珠這種小孩非常了解。

    元珠卻不甘心,淘氣地道:“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你們不去就在這里等我吧!”

    她怕嬤嬤抓她,跑得極快,這一路上回廊又多,竟幾步就不見了人影。

    她的嬤嬤怕弄丟了她,連喊著五娘子追了上去。

    元瑾一嘆,跟著個小孩就是一驚一乍的!只能也跟了上去。

    只是轉過幾個回廊的功夫,那兩人卻不見了。

    元瑾站在廡廊的岔口上,一目望去,盡是重巒疊嶂的屋檐。竟不知道她們走到哪里去了。屋檐下是各種神佛的雕刻,彩繪勾面,一百零八羅漢或是喜或是嗔,或是極惡相或是極怒相,叫她有些眩暈,往后微退了一步。

    “小施主可是找不到人了?”背后突然傳來個聲音。元瑾一驚,回頭看去。

    原是剛才殿中那個穿褐紅舊袈裟,長得極瘦的和尚。他正面露微笑看著她。

    “師父可見那兩人去了何處?”元瑾也合十了手問他。

    “小施主若找人,往那邊便能找到了。”那和尚給她指了條廡廊。

    元瑾便謝了他,往他指的方向過去了。又隱約地聽到他似乎在背后念了句佛號,只是她回頭看時,卻已經不見了那和尚的蹤影。

    她順著和尚指的廡廊往前走,卻也根本沒找到元珠和她的嬤嬤。

    此時的確也不早了,陽光斜斜地照過回廊的廊柱,投到地上大片大片的光影,朱紅的墻壁,廡廊下精美的木雕,都因此暈出黃昏淡淡的金色,朦朧得好像在畫中。

    遠處蒼山平寂,倦鳥歸巢,沉厚的鐘鼓長響。

    元瑾卻無心欣賞這般景色,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四周都是廟宇長廊,她胡亂地走著,卻一直都在回廊里繞來繞去,不見著有人的身影。元瑾有些著急了,畢竟天快黑了,而她又是獨身一人。她想循著原路走回去,但是轉了幾圈,卻連來路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誰知她走到轉角處時,竟一下子撞到了個人!似乎撞到了來人抱著的什么硬物,元瑾的額頭被撞得生疼!

    元瑾被撞得退了兩步,又痛又急,一時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張口就斥道:“你是何人,走路不長眼睛嗎!”

    撞著元瑾的是個男子,他方才抱了很多書,被元瑾撞得掉了一地。

    男子抬起頭。他長得濃眉如劍,鼻梁高挺,大約是二十七八的年紀。聽到元瑾的話,他笑了笑問道:“難道不是你撞得我嗎?”

    “分明是你抱的書撞到了我!”元瑾見他還不承認,捂著額頭說,“你抱著這么多東西走在路也不小心,書角太鋒利,撞著了我的額頭還抵賴!”

    元瑾其實是被撞痛得狠了,將做縣主的派頭拿了出來。她打量了一下此人,他穿著件普通的右衽青棉布袍,沒有佩戴任何飾物,身量結實修長,個子倒是挺高的,她只到他的胸口高。他面含笑意,眼神卻平靜幽深。

    他既然衣著樸素,也無人跟隨。應當是居住在寺廟中的普通居士吧。

    “你這小姑娘年歲不大,倒是氣勢洶洶的。”他似乎也不在意,把他的書撿起來,說:“你趕緊走吧,天色不早了。”

    說罷就準備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