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 “……” “唐大夫,您受累,給我換個藥,或者您受個大累,把藍馨叫進來給我換藥?” “藍馨姑娘被蕭侍衛(wèi)帶走了。” 我掀開被子,我的小翹臀上蓋了一大塊絲絹。 “來吧,輕一點哈。”我吩咐完就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然而并沒有。 我睜開一只眼,只看到轉(zhuǎn)了半個身子的唐舜,那臉紅成了番茄色。 “患者上不避父母,下不避醫(yī)者,我個姑娘都沒怎樣,你臉那么紅做什么?” “……” “想開點兒,這種事兒,一會兒就過去了。” “……” “人嘛,這一輩子哪有一帆風順的,什么事遇不上啊,你想開點。”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的畫風變成了傷患在勸醫(yī)生別害羞。 為什么我身邊的人的人設都這么詭異啊。 就在我勸無可勸,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小翹臀上的絲絹被人掀起,然后傷口的地方有一絲涼涼的感覺。 再轉(zhuǎn)頭看唐舜。 他依舊帶著他的番茄臉,轉(zhuǎn)過半個身子,而且,還閉上了眼睛。 這小大夫這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聽到唐舜深深地嘆一口氣之后,身上便沒有了別的觸感。 這藥應該是上完了。 “我能動嗎?”我一出聲音才發(fā)現(xiàn)剛剛?cè)掏慈痰糜悬c辛苦,聲音里都帶著點壓抑的顫抖。 “最好不要,”唐舜一面背對著我收拾他的小藥箱,沉默一會兒才說,“我回去再研究一下藥方,這個藥方恢復的快,可是好像有點疼。” “……”這是在關心我? “別沾水,告辭。” 話音落,寶藍色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 噫!有點少女心可怎么辦?哦吼吼吼吼吼吼!我的小翹臀,疼疼噠,嚶嚶嚶。 作者有話要說: 姓馬名莉蘇,字系統(tǒng),號賣萌居士,后世傳聞缺德散人。因一生熱衷于諷刺女配以及沒有機會諷刺制造機會也要諷刺女配聞名于后世,又被其崇拜者稱為單口相聲小天后。 有沒有小天使評論里討論劇情呀? 感謝大家不嫌棄(鞠躬~) ☆、情敵 “這人一倒霉吧,連喝涼水都塞牙縫,古人誠不欺我。嘶——我說少女你稍微溫柔一點嘛。”我半抬著胳膊,讓一個叫“彩鈴”的小姑娘給我上藥。 “我說這句話是哪個沒欺你的古人說的呀?”馬莉蘇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小馬扎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在我旁邊挑刺兒。 采菱斯斯文文的把我的胳膊放下,溫柔的說道:“夫人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家主人說,你要是再敢亂鬧,您的命他不會再救了。” 我一聽這話我就急了,抬起胳膊就要控訴,“你們——嘶——哦吼吼吼吼……疼疼疼。” 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嚶嚶嚶。 這事兒真不賴我。 你說我翹臀上的窟窿好不容易見好,我出來曬曬太陽咯,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沈如詩也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陌生男子,長得瘦高瘦高的,遠看像麻桿兒,近看……更像。 衣服可能是別人的,他穿著清湯寡水的,兩人一前一后的來看我,我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云淡風輕,甚至還煞有介事的吩咐藍馨倒茶。 沒聊兩句,那男的忽然不知道抽什么風,站起來的同時,一只手就抓住了一枝射過來的箭,并砸了回去,接著就聽見一聲“呃”,和人體落地的“噗通”聲。 我嚇壞了好嘛? 可還沒等我恢復常態(tài),好幾個黑衣人已經(jīng)從天而降,手持短兵,朝男子襲來。 有病吧,大白天的穿夜行衣? 只見那男子一個用力把沈如詩帶到身后,并溫柔得囑咐道:“有我在,別怕。” 沈如詩當然不怕,她有沒有你她都不怕,反正她有外掛啊! 但我就不同了。 系統(tǒng)早先更新送我的外掛就好用了那一次,從那次之后就失去了被稱作“外掛”的資格。 我翹臀上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可是我畢竟不是個王者,躲閃這種帶著寒光的兵刃還是欠缺經(jīng)驗的。那男子雖然武功奇高,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被四個人圈住圍毆之時,便有些許亂了陣腳。一個不小心,沈如詩就被暴露出來。 眼見著一個剛被踹到在地的黑衣人從地上撿起短刀就要砍沈如詩,我當機立斷又沖了上去。 不過這次還是幸運的,沈如詩被趕來的明王景玉仁拉到一邊,我被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的唐舜妥到一邊,兩人齊齊踹了一腳那個黑衣人一腳,那人當即昏死過去。 哦,你問我的傷啊。 是因為唐舜在踹了那黑衣人一腳之后啊,才看清了拽著的人不是沈如詩而是我,嫌棄的放開的時候,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步法,撞到了正在和那陌生男子打斗的黑衣人的刀,然后——“誒呀!” 你看,這事兒賴我嗎? 哦對,還有這個叫“彩鈴”的小姑娘。是唐舜不知道從哪個人販子手里買來的,平時解毒和治療皮外傷的本事還是有的,只不過上藥的時候下手比較狠。 她說是因為用力能把淤血摁出來,傷口好得快。 我覺得她是看上買他的唐舜了。 嘖!男配也有人惦記著。 “畫哥,別回憶了成嗎?您睜開您內(nèi)雙的大眼睛瞅瞅,誰家女配穿過來有您這么弱氣的?” 我懶得聽馬莉蘇叨叨,翻個身想睡覺卻不想壓倒了傷口,倒吸著冷氣站起來。腿有點軟,差點就倒了的時候,一把折扇遞了過來,從我腋下托了一把,我這才不至于尷尬的跌坐在地上。 “喲,大官人,是你呀!”我抬起頭去看頭頂上的許漢文。 “這莫非是沈夫人新的碰瓷兒手段?”許漢文也笑著調(diào)侃。 我和許漢文恢復了很久以前的那種互相吐槽的友好關系。 畢竟除了他,沒人愛和我對活了。 來古代一趟,一點沒耽誤相聲業(yè)務,我也是覺得胸前的紅領巾賊鮮艷了呢。 “那您看您賠我點兒什么?”我換了個姿勢坐在搖椅上,他坐在馬莉蘇剛嗑瓜子的小凳子上,馬莉蘇上樹了。 “那在下賠夫人些許情報如何?” “不愛聽,告辭!” “那隨王妃娘娘來的,是大秋部落的王子,漢文名字叫秋慕年。” 馬莉蘇:你還是腿太短,跑的沒有聲速快,嘖,辣雞。 我:系統(tǒng)你大伯父的! 許漢文見我跑不掉,就好整以暇地瞇了瞇眼,順手整理一番衣衫,屁股底下的小馬扎子也似乎變成了龍椅。 “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找夫人幫忙的。” 我心說大哥,我又不是居委會的,真管不了夫妻吵架這種事的。更何況你家王爺主子本來就是醋壇子精變得! 他見我低頭不語一下子急了。 “夫人,在下籌謀這么久,為的是什么您不是不知道,慕年王子既然是大秋部落的,大秋又向來以驍勇善戰(zhàn)而聞名。慕年王子是因為其兄長覬覦王位,才屢次遭到襲擊。倘若這時,我們將他保護起來,他日定有機會向他討回這個人情的。王妃想是真是王爺?shù)馁F人,有了她救過王子一命的交情,完全可以借助他的兵力幫助王爺……” “我聽不懂。” “夫人您明明懂得。可是如今王爺和王妃娘娘屢次因為慕年王子吵架,王子非但不阻止,反而有點坐山觀虎斗的意思,夫人您得想想辦法啊。” 我心說你家王爺醋壇子精變得你讓我想辦法,你看我像不像辦法? 說道這個秋慕年,就是當時在春獵圍場的時候,和沈如詩一起跑,結(jié)果有人射殺他的那個人。 當時看他挺矮小的呀,誰知道是這么大一坨。 沈如詩和我說是在路上撿到的這個王子,我氣的差點把自己的頭發(fā)抓成馬莉蘇的造型。 這孩子怎么越長大越不學好,還學會了在外面撿大活人了你說。 那天我有心說她兩句,可是還沒張嘴,景昱仁就和小王子打了起來。 看了他的身手,我更想罵街了。 你會武功你不知道躲開暗殺你的□□? 不是小王子撒,就是套路,我覺得絕對是套路。 如果我沒出現(xiàn),那箭肯定已經(jīng)扎進秋慕年的身上。 他能躲開而沒躲開,肯定是希望沈如詩承他的情,繼而一步步得到美人芳心。也不知道美人造的什么孽,當時在西南的時候把他“撿回來”。 然而還沒等我和沈如詩說清楚那小子玩心眼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沈如詩表白了。還非得帶人家回他的草原上騎馬放羊。 拜托你啊大哥,我們家如詩是要成為皇后的女人,誰在乎你那個部落首領喲。 可是就在我覺得沈如詩肯定堅定拒絕的時候,她居然遲疑了。 然后就在那個當口,醋王拿著個破劍就沖了過來,兩廂打?qū)⑵饋恚虢锇藘傻纳硎肿詈蠼Y(jié)果就是—— 沈如詩給醋王包扎,唐舜給小王子包扎。 包扎的空當小王子那嘴還不老實,用一嘴蹩腳的普通話對沈如詩表達要帶她去草原上看落日,看夕陽。 沈如詩沉默不語,換來了三個男人一個興高采烈卻藏而不露,一個傷痛欲絕卻躍躍欲試,還有一個一臉嫌棄。 我本就是個吃瓜群眾,你說你們非得帶我玩干什么。 我捂著我的胳膊思考人生,以及接下來的行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