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他一直抱著嚴青,也不知道把她放到旁邊的病床上,又小聲道,“她……來例假了。” 第343章 是吃醋了 他一直抱著嚴青,也不知道把她放到旁邊的病床上,又小聲道,“她……來例假了。” 護士小張正在調葡萄糖水,聞言頓時驚奇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滿滿寫著“貓膩”二字。 她這個人有點花癡,基地里但凡過得上眼的帥哥她都知道,還在心里默默排了一本帥哥譜,駱明遠一直在榜上。 以前駱明遠每次來醫務室,小護士的態度都好得不要不要的,但是自上回中秋晚會,民族歌舞團的人過來以后,郭詩雨天天粘著駱明遠,小張現在對駱明遠的態度就比較冷淡了。 基本上就是公事公辦,對待普通戰士那種態度。 按小張的說法來說,她從來不粉有主的男人。 駱明遠已經有主了,立刻就被她無情踢出了帥哥譜。 駱明遠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一直干抱著嚴青站在旁邊。 小張沖完葡萄糖水才注意到他來醫務室這半天了,居然還一直把人抱著,傻得跟什么似的,她簡直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直抱著人家干嘛?欺負人家昏迷不知道狀況啊?” 她這么一說,駱明遠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嚴青放到了一邊的病床上。 動作小心翼翼的,還用手護著她的后腦勺,好像生怕她磕到似的。 小張瞧見,眼神狐疑。 軍隊里崇尚強者,駱明遠一直都是多項紀錄的保持著,在部隊人氣很高,喜歡他的姑娘不少,花癡的人也多,小張從前就屬于花癡的一員。 不過在她的認知里,駱明遠現在已經是屬于有主的人了,理應和別的女生保持距離。 大庭廣眾的,他居然公然對自己漂亮的女學生獻殷勤,小張心里不由得有些鄙夷,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郭詩雨還沒走呢,就抱著別的女生,有意思伐?” 駱明遠耳目聰慧,何況小張聲音只是有點小,還不至于聽不見,她這么一說,駱明遠頓時大為不解。 “這和郭詩雨有什么關系?” 小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天鵝天天跟著你,成雙成對的,你不會不想承認吧?” 虧她之前還覺得駱明遠是條漢子! 她一邊說話,一邊熟練地給嚴青吊了瓶葡萄糖,又剝了一顆大白兔,往嚴青嘴里塞。 醫務室里比室外要陰涼很多,躺在床上,嘴里有點甜味,嚴青幽幽轉醒。 小張和駱明遠的對話還在繼續。 駱明遠真是覺得很冤屈。 “我什么時候和郭詩雨成雙成對了?” “得了吧!你們天天吃飯不是一起?大家都看見了,團花都跟著你,你就偷著樂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 郭詩雨之前的確是對他表達過那個意思,但是駱明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人家如花似玉那么一個姑娘,又是歌舞團的團花,能看上他這樣一個糙人,駱明遠覺得實在是委屈了人家,涉及姑娘家的名譽,他當然不會把這事往外宣揚。 知道內情的秦風口頭也緊,所以外頭人也不知道。 歌舞團這陣子呆在基地,部隊里都是拿她們當貴賓招待的,所以這幫姑娘每到飯點,就是由相關人員帶到干部食堂去就餐。 歌舞團一共十六個姑娘,分給了十六個軍官,一人帶一個,分別帶去吃飯。 按部隊伙食制度,非基地編制的人是不能到部隊食堂就餐的,需要額外付費。不過這個費用,其實還是基地里出了,只不過不用文藝兵們自己來付錢而已。 駱明遠和秦風分別分到了郭詩雨和劉華芝,他們倆負責給兩個姑娘刷卡。 其實指導員未嘗沒有一點亂點鴛鴦譜的意思,服役兵和士兵按規定不允許談戀愛,但是軍官是可以談戀愛的,不過需要書面報告請示。 j市基地里除了醫務室和通訊室里有幾個女兵外,其余全是男的,戰士軍官一大把,多半都是光棍,解決軍官們的個人問題,已經成了基地里好多領導的心病。 文藝兵們又漂亮又溫柔,指導員特意把她們留到國慶再走,就是想創造這個機會給大家。 其實郭詩雨喜歡駱明遠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也是為什么郭詩雨被分給了駱明遠的主要原因。 既然是上級的命令,駱明遠斷然沒有違抗的理,只不過他所做的一切,也僅僅只是服從命令而已。 就是和秦風一起,到飯點了就帶兩個姑娘去吃飯,吃完飯就回來,僅此而已。 只是沒想到,竟然給外人造成了這樣的誤解。 他原本是不想解釋這些的,一是覺得沒這個必要,二是怕傷害郭詩雨的名譽,八九十年代,風氣還比較保守,姑娘家的名聲很重要。 駱明遠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一個我字,沒有繼續往下說。 他搖了搖頭,表情有些無奈,正準備回頭看看嚴青狀況如何,一轉頭,就對上了嚴青那雙黑漆漆的眼眸。 大美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眉頭微蹙,額頭因為出了汗,還粘了幾縷發絲,襯得一張小臉好像都瘦了一圈似的,平日里生龍活虎跟只大魔王似的,這會兒看上去卻格外可憐。 嚴青眼神幽幽,嘴巴里還含著半塊糖,可憐巴巴地問他,“你什么?接著說呀!” 這一句話,幽怨也有,嗔怪也有,委屈也有,期待也有,什么都有。 人不舒服,說話自然是氣無力,最后一個呀字,拖了一點尾音,駱明遠心尖都忍不住跟著顫了顫。 第344章 有點貓膩 人不舒服,說話自然是氣無力,最后一個呀字,拖了一點尾音,駱明遠心尖都忍不住跟著顫了顫。 外頭有人來拿感冒藥,護士出去了,病房里一時只剩下駱明遠和嚴青兩個。 她抿著唇,直勾勾望著他。 駱明遠本來是不想就此多解釋什么的,可是不知怎么,一對上嚴青那雙眼,他莫名就有點心疼,好像……他還是更喜歡她沒心沒肺地大笑多一點。 不喜歡她這樣沒生氣、病西施的樣子,可憐巴巴的。 對著這樣一雙眼,這樣癟著的嘴,他實在說不出半句不順她意的話。 “是上面安排的,她們不是我們這兒的編制,一人派一個,帶她們去食堂吃飯,就這樣。” 他只好解釋了一遍。 嚴青聽著,心里始終有點不爽。 “怎么就是你帶她去吃飯呢?” 為啥不能是別人? 其實這話真跟小媳婦兒質問自家男人似的,偏偏嚴大小姐自己沒意識到,駱明遠也是她問什么就下意識答什么,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入某種詭異的關系中,彼此卻都沒有察覺。 這是吃醋嗎? 或許是的。 前一秒傷心幽怨,下一秒心里又甜到齁。 “領導隨機安排的,剛好分到……” 不知怎么,看著她的眼,駱明遠又鬼使神差地補上了一句,“我對她沒想法。” 其實這話有點多余,畢竟嚴青壓根就沒問他對郭詩雨有沒想法這樣的話。 但是……看見她臉上忽而升起那個狡黠的笑容,駱明遠嘴角也忍不住悄悄彎了彎,心里頭好像突然有點甜——猜對了,她想聽這個。 “這還差不多。” 嚴青垂下眼,一邊吃糖,臉上想笑,卻又有點憋不住,看起來怪有點傲嬌的。 為什么差不多,嚴大小姐壓根就沒多想。 小張給戰士拿完了感冒藥回來,看到嚴青已經醒了,頓時笑了一聲,“怎么,貧血啊?” 她說著又斜瞟了一眼駱明遠道,“現在的教官,心真細,連學生來例假都知道。” 其實這話已經有點揶揄的意思了,畢竟身為軍人,一進部隊,忠誠首先是被教育的第一課,不管何時,腳踏兩只船都是備受人唾棄的,有違軍人的品質。 部隊里頭當兵的那么多,小張偶爾也會聽人談起嚴青,這姑娘長得俊,性格也大方,悄悄議論她的人不少,小張也挺喜歡她的。 她來基地有一陣子了,部隊里的渣男也不是沒見過,出于一種朋友間的義氣,小張的第一反應就是保護嚴青。 她看不得別人欺負那些個沒心眼的小姑娘。 嚴青說是暈倒,但駱明遠要是借機揩油就不好了。 她這么一說,駱明遠臉色頓時有點發紅,滿臉尷尬——他執行命令是一流,人卻不是那么善于言辭,尤其這涉及女性的私密,例假這種事,每回說出來,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嚴青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過自己暈倒,小張這樣想,也是出于保護自己的目的,嚴青頓時笑著解釋道,“莉姐,你誤會了,我早上向教官請假,教官才知道的。” 小張斜著眼,又瞥了一眼駱明遠,“是嗎?” 駱明遠只得點了點頭。 雖然他很想在這兒再呆一會兒,但是精英隊還有三十九人在等著他回去訓練,國慶閱兵的任務不能耽誤。 再者,這個小護士老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他,駱明遠真是有點尷尬。 眼見嚴青確實是沒事了,他只好叮囑道,“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來訓練吧!我先走了。” 嚴青點了點頭。 駱明遠迅速逃離了醫務室。 駱明遠一走,小張迅速就湊到了嚴青身邊,直接逼問她,“快說,你和駱哥怎么回事?” 剛才她去藥房給戰士拿感冒藥,人走得其實也不算遠,兩個人的談話多少她也聽到了一些。 要說沒什么貓膩,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