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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鶯鶯傳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這是月合居的點心。”劉二姐把點心推到趙鶯鶯身前,笑著道:“他們家的點心最是香甜可口,我第一次吃的時候才曉得世上有這么好吃的東西。”

    趙鶯鶯并沒有說什么,只不過笑著拿了一塊點心。點心的味道對于趙鶯鶯來說不好不壞,是好糕餅沒錯,但是你不能指望皇宮里吃慣了的她能為此驚為天人。

    劉二姐看著趙鶯鶯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悠悠道:“鶯姐兒你和我不一樣,你從小長在揚州,應該沒有我那么沒見識。只不過是一塊糕點而已,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見過好東西了?”

    她并不需要趙鶯鶯的回答,自己接著自己道:“我就是沒見過好東西,鶯姐兒你不知道鄉下地方是什么樣子。我家在老家并不是很差的人家,算得上中等,只是中等農戶人家的女兒又能有什么日子。日日洗衣做飯、掃地除塵、照顧弟妹...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就連晚上也要點燈熬油道三更天,在油燈底下做針線。”

    說著她苦笑:“就這樣,村子里的姑娘許多還羨慕我來著,因為我家女人少,家里要有人cao持,所以我不用下地。”

    農家的女孩子,若不是富裕殷實的,即便是沒嫁人的嬌客也要下田種地。不過也有一部分人家,他們看重、心疼女孩子,女孩子就可以在家養雞喂豬、照顧飯食。這些活計或許一整天下來也很累,但是相對于‘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又是輕松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人都說我娘疼我,她對外人再狠,對自家的兒女卻是極好的。我當初也是那么以為的,于是家里勞累算什么呢,看看村子里一般大的女孩子過的什么日子就苦也是甜了。”

    日子果然是對比出來的,趙鶯鶯百無聊賴地想。

    “可是——”劉二姐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后來才知道,爹娘疼愛不疼愛的才不是從多分一顆甜棗,多給一個笑臉上看出來的。這些非要在要緊關頭看,才能見到最真的一面。”

    “家里有困難我知道,那時候能指望的就只有靠我賺一筆聘禮,好回老家度過難關。家里養我長大的,為家里奉獻我沒有二話。但是為什么是做外室?之前已經說好了是嫁給一個賣燒餅的鰥夫,人家拿出來的錢早就夠娘他們回老家度過這一段苦日子了——我對娘哭,讓她別把我嫁給人做外室,可是她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要聽話就好了。”

    劉二姐有些凄楚道:“可是這是什么婚姻大事,這真是‘婚姻’嗎?官府里我的戶籍在哪里?還不是在劉家,我就是這么不明不白而已。”

    趙鶯鶯安靜地聽劉二姐說,劉二姐的意思她聽出一些來了。只不過這些想頭一半真一半假,換了另外一個人不知道要多可憐她,到洞察真相的趙鶯鶯這里倒是十分尋常。

    “劉二娘子說的什么,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趙鶯鶯睜著眼睛,做出不懂的樣子。

    劉二姐這才想起來趙鶯鶯再老成、再機靈,那也就是一個小孩子,自己最后說的東西她哪里明白。于是趕緊擦一擦眼角的淚花,強顏歡笑道:“鶯姐兒你還小,不知道呢。”

    “哦。”趙鶯鶯簡短地應了一聲,然后點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趙鶯鶯沒有往下問,顯然讓劉二姐一肚子的解釋沒有地方說。只能拿出針線等,真的和趙鶯鶯做起針線來。

    她本來還想借著做針線的事情教一教趙鶯鶯,也好拉近關系。只不過趙鶯鶯明顯也是有備而來,隨身攜帶盤子大小的花撐子,上面有一副沒完成的蟋蟀鳴唱圖。這是拿給王家外婆看的功課,已經做了一多半了,正好接著做。

    劉二姐見她也做針線,立刻笑著道:“鶯姐兒做的什么,我來幫你......”

    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她顯然看見趙鶯鶯的活計了。手藝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雖然繡活兒還沒有完成,但是好壞早就看得出來了。劉二姐一看東西哪里會不知道,趙鶯鶯年紀是小,在女紅上頭卻不知道超出她多少去了。

    “鶯姐兒的活計可真好。”最終她只能這樣干巴巴地道。

    做針線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的,劉二姐眼看著太陽逐漸升高,心里著急。終于道:“鶯姐兒,我知道你娘和你家其他人防備我。因為我娘,我娘她實在是......”

    支支吾吾半晌,她依舊說不出什么,轉而道:“但是你們放心吧,這次我是真的沒有存任何壞心。我所有的主意都是想和你們家好好處著,咱們名義上沒有關系,可是實際上是真正的親戚——這時候又做了鄰居,這得是多大的緣分吶!”

    她說的十分誠懇,趙鶯鶯卻不信這么簡單。于是試探道:“我娘說不讓家里和你家多走動。”

    劉二姐當這是趙鶯鶯被自己說動了,于是趕緊道:“舅媽是不知道我的心,以為我有壞心才這樣的。其實我哪有什么花心!你回去與舅媽說說看,我是真的只想和你家好好處著的!”

    趙鶯鶯聽的出來劉二姐沒有說謊,只不過隱瞞了一部分東西。于是接著試探道:“我娘說不是因為你娘的關系,是因為你自己個兒的緣故。她警告過我們了,說和你走的太近了,街坊鄰居會說閑話。”

    這話其實也半真半假,也正是這種半真半假的話最好騙人。譬如劉二姐,她就立刻相信了。

    只不過這并不是什么讓她覺得高興的事情,這就是在提醒她。她現在雖然吃的好了穿的好了,比這條巷子里大多數人家都過的富裕,但是她就是一個被大家鄙夷的對象。

    “那些閑話什么的...”劉二姐有些閃閃爍爍,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了:“那些閑話怕什么,只要咱們過的好,那些說閑話的反而要來討好咱們。要是咱們過的不好,就是平素沒有閑話的,也有的是人輕視。”

    “你回去和你娘說,就說我想和舅舅家里交往起來。以后我把舅舅家里當作是半個娘家,這樣我也算是有個可以撐腰的人家了。至于我這邊也不會忘記舅舅家的恩情,有什么好事兒也不會忘記你家——你不懂也沒什么關系,回去與你娘這樣說就是了。”

    趙鶯鶯有什么不懂的,只不過要裝作不懂而已,于是什么都不問地點了點頭。

    又做了一會兒針線,趙鶯鶯就借口要家去給王氏廚房打下手,這就要走。劉二姐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便虛虛地留了她幾句,趙鶯鶯不許,她也就沒有再繼續留。

    趙鶯鶯回家之后先把針線包袱放回房,然后洗手進廚房幫忙。聞著香味她便道:“好香的味道,今日娘又做什么好吃的?”

    正做飯的王氏笑著看了看自己的二閨女一眼:“今天吃中和湯!”

    中和湯聽起來像是一劑藥劑,一下就讓人聯想到保和湯這種。不過這也沒錯,確實有一樣藥劑叫中和湯。只不過此中和湯非彼中和湯,王氏要做的是一道美味,而藥劑里的中和湯則是一碗主治身熱的苦汁子。

    中和湯是一道徽州菜,不過揚州這個地方,多的是徽州人,徽州菜在這邊也極為流行。家中主婦做菜,淮揚菜與徽州菜她也不見得分得清——說起來中和湯還是淮揚名菜大煮干絲的祖宗哩!

    王氏是做中和湯的好手,趙鶯鶯以前的吃過的。也不多說話,立刻動手幫忙。

    做中和湯需要蝦米、豆腐、五花rou、火腿和香菇等,其他的,菜市場上都買到了,唯獨錯過了蝦米,沒辦法只用了一些蝦皮來替代。味道上頭或許會有些影響,但是王氏有自信依舊能做的好吃。

    豆腐是老豆腐,為的是在慢慢的煨煮中不至于散碎——煨煮之前就要切碎的。

    總的來說,這一道中和湯還是很容易的。就是豆腐、胡蘿卜、火腿、香菇一起切成指甲蓋大小的塊兒,然后是五花rou切的碎碎的,一起放入大鍋當中,蝦皮灑落——若是新鮮的蝦米還要處理一番,去掉蝦頭之類。

    倒入溫水,王氏一邊讓趙鶯鶯用大火熬煮,一邊動手撇去湯汁內的浮沫。等到湯色澄清之后又加入食鹽調味,姜絲等去味調和,最后一勺豬油完畢。看著差不多了,對趙鶯鶯道:“鶯姐兒,換上小火,住一刻鐘到半個時辰就夠了。”

    趙鶯鶯應了,一面主意著火候,一邊看準備其他菜色的王氏。道:“娘,我今日在劉二姐那里聽她說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說著把劉二姐和她說的那些話原模原樣給王氏學了一遍,然后才道:“娘,你覺得劉二姐她是怎么想的?”

    王氏似乎已經明白趙鶯鶯遠比其他的孩子要早慧,因此也不避諱她這些。趙鶯鶯問她,她就道:“這有什么不懂的,不過是個小姑娘做人家外室心里害怕,想要找個娘家人依靠而已。”

    時下風俗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家在夫家的地位很多時候都是取決于她在娘家的地位——這很好理解,如果在娘家也沒人理的話,那自然是夫家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反正不會有人替她出頭。

    劉二姐是被家里人‘賣’給了潘裁縫的,劉家人本就沒有底氣找上潘裁縫。再加上劉家現在已經回鄉下老家了,更是說不上話。劉二姐從小眼睛里看的,耳朵里聽的都是關于娘家如何重要。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是個沒有婆家也沒有娘家的人。

    或者說,她的婆家是個假婆家,而娘家永遠沒有指望。

    這種情況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給自己找個娘家,也就是找個靠山。

    王氏想了想又道:“不過她怎么這么快就想到這件事了,而且一下就想到了咱們家?說不定背后有人教她呢——這個不用猜,總歸不會是潘裁縫教的,那不是叫家宅不寧嗎!只能是她親娘親爹了。”

    趙鶯鶯不發一言,實際上這也是她的推測。所以說,劉二姐的功力還遠遠不夠呢。不要說瞞過經過皇宮勾心斗角的她了,就是經歷事情多一些的王氏都不能糊弄。

    “那...娘,咱們還管這件事兒么?”趙鶯鶯試探道。

    “不管了。”王氏擦擦手:“趕明日找一回潘夫人,給她提一回醒就是了。”

    趙鶯鶯明白王氏的意思——劉二姐這種主母點頭之后才置下的外室其實沒有什么需要防備的,而劉二姐之所以這么急迫地想要找到一個靠山,應該是另有原因。想想她現在的身份吧,答案還是挺明顯的。

    她不甘心做外室,不甘心自己的兒子會被抱進潘家成為潘夫人的兒子,而從此之后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她不甘心也沒有辦法,誰讓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外室,誰讓她家收了潘裁縫的錢。文契上面也早就說好了包占她的事情,就連孩子的歸屬也白紙黑字寫明了。

    面對這種情況,她首先想到的法子就是去鬧。她一個人鬧還不夠,還得是整個娘家一起去鬧。就像是她娘原來在劉家的時候,一開始她爹并沒有分家出來,是兩個舅舅加上娘一起大鬧了一回。然后一切才得償所愿。

    她的得償所愿是什么?趙鶯鶯和王氏猜測,左不過就是進門當妾室,后頭還能自己養孩子。至于說更高的,那是不可能了。但是就算是現在的這些,那也是難如登天。須知道潘裁縫是入贅的,很多事情她可做不了主。

    至于說娘家人去鬧?誰去!反正趙家人是不回去的。

    沒錯,趙鶯鶯一家明顯不會當這個冤大頭。

    趙鶯鶯笑著點點頭,徹底把這件事丟在了腦后。只是看菜色差不多了,道:“我去后面叫爹來吃飯!”

    趙鶯鶯從夾道小門到后院的時候,后面幾個大鐵鍋和幾個染缸都沒有閑著。趙吉、趙蒙,請來的師傅和小工,全都忙的熱火朝天。

    之前大旱大雨的,人人都憂心天災去了,以至于染布的事情大家都忘記了。又加上后來大雨天連綿,就是想染布也不能夠了。

    這樣的后果就是到現在大量的染布單子積壓,趙吉臨時多請了兩個小工,然而依舊是人手不足,每天從天亮忙到點燈為止。

    這樣的勞累,王氏看在眼里,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很心疼——沒有勸說,只不過每天早上單獨七八個雞蛋煮的紅糖雞蛋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雞蛋對于如今的趙家來說已經說不上什么享受、補品了,看上去早上吃七八個紅糖雞蛋不算什么。只不過這也就是看上去而已,實際上這是一輩一輩傳下來的食譜。凡是需要點燈熬油干活的男人,女人家總是會每天燒七八個的紅糖雞蛋給他吃。

    還別說,真管用。不要說趙吉這樣的了,就是要熬夜干重體力活的,有每日一大碗的紅糖雞蛋往往也能熬得住!

    王氏這樣關心,不過趙吉自己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對家里人他只高興道:“這一次接的訂單多,恐怕是前些日子生意冷淡的補償了——所以說啊,不管揚州遭了什么難,人都是要過日子的。前頭沒買的布,后頭也要買。等著吧,這能忙上好一段時間了!”

    相比忙碌,趙吉更不能忍受的顯然是閑著。前頭閑了好長一陣,他一直記著沒有事做的時候他有多慌張。他就是一個染布的,果然還是總想著這個的。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是靠這個賺錢、養家糊口的。

    即使后來靠著買賣石灰和瓦片大賺了一筆,但是那是橫財!哪里比得上整日都有染布的訂單做來的讓人踏實!

    “爹、大哥,娘讓我來叫你們吃飯了!”趙鶯鶯通知他們。

    趙蒙聽到這話如何不喜,他早就巴不得去休息了,奈何趙吉不點頭,他根本不敢休息。這會兒卻是王氏叫他們吃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了。于是丟下手里的東西,一溜煙就跑回前院了。

    趙吉指指做工的師傅和小工:“請師傅們的中飯準備好了?”

    趙家的染坊供應師傅和小工一頓中飯這是一直都有的,趙鶯鶯笑著道:“娘已經煮好了nongnong的大米粥,還有配著吃的三合面饅頭和醬菜。馬上送來,您就放心吧!”

    趙家一家人坐在桌前,趙吉搓搓手:“喲!原來今日吃中和湯,難怪鶯姐兒那般積極,這是她愛的啊。”

    說著趙吉用湯勺撈了慢慢一勺的‘干貨’在趙鶯鶯碗里:“喜歡吃就多吃一些。”

    趙鶯鶯笑著應下了,家里人此時都是滿臉的笑意,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她想起了錦衣玉食的上輩子,想起了剛剛回到家鄉時的忐忑——而緊接著她想到的只有,這樣的尋常歡樂日子長一些,再長一些!

    第92章

    冬天的早上, 天還沒有亮。住在倒座柴房里的丫頭杏兒就起身了,別的先不做, 先去隔壁房敲門:“李mama, 李mama,該起了!”

    聽到屋子里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杏兒這才到廚房去。廚房里有留了一夜的暗火, 上面放著一把錫壺。壺口微微冒出一些白氣,里面的水應該還是暖的。顧不上其他, 杏兒先用了一半的水洗漱。

    等到她頭也梳的溜光,扎成一個長長的辮子的時候。一個四十出頭的婦女走進了廚房, 見她就點點頭:“你這丫頭倒也勤謹, 居然一日也沒有誤過。”

    雖說每個人在固定的時間起床, 習慣了的話輕易不會改變。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十成十地準, 總有那么一兩回不靈的。可是杏兒起床卻不是這樣, 每日一個鐘點起來, 竟是從來沒有錯過。

    杏兒給李mama的銅盆里添熱水,靦腆地笑了:“我在家時伺候我爹, 早就習慣了。”

    李mama想起杏兒的來歷,嘆了一口氣, 道:“你別多想,這家主家都是好人來著——雖然賣身為奴怎么也說不上好,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杏兒將廚房水缸里的水添在錫壺里,又把炭火燒旺,低著頭看著紅彤彤的火炭道:“李mama, 我知道好歹的。我家的境況是那樣...爹早就看不慣我和我jiejie們了,jiejie們熬到嫁人,不是給人做填房,就是給人做童養媳。輪到我甚至等不到嫁人就不愿意養活了,賣給人做奴婢。”

    那火鉗撥弄了一下炭火,她表情平靜道:“不過做奴婢也沒什么不好的,在家的時候伺候父親、繼母、弟弟們,萬事不由己。現在被賣了,同樣是伺候人而已,又有什么不同呢?好歹主家人好,連臉都沒有和我紅過一次,和以前相比,我算是過上好日子了。”

    李mama忙著點燃灶膛里的火,笑著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人吶就是要看得開才能過的好一些,不然一輩子豈不是和自己較勁過日子了?”

    說話間灶膛里的火已經燃起來了,她又放了兩塊木柴進去,差不多了就把洗好的米倒進鍋里這是要煮粥。

    “你先去大小姐二小姐房里看看,兩位小姐一慣起得早,這時候說不定已經起了——打些熱水過去,服侍著梳頭洗臉。”

    杏兒應了一聲,便撩開門簾子跨過廚房門檻出去了。

    她先去東廂房看,東廂房兩間房分別住著大小姐和三小姐。三小姐那間屋子聽不到什么動靜,但是大小姐房里卻點著燈。杏兒知道這是大小姐醒了,忙到門前敲門:“大小姐,我提熱水來了!”

    幾息功夫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個十八歲上下的大姑娘。她生的清秀可人,又正當時候,因此雖沒有錦衣華服珠寶首飾,也頗有一種動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長到十八歲的趙蓉蓉。

    趙家自趙蓉蓉十四歲定親之后又過了四年,這四年中間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只不過趙吉王氏兩個勤懇經營,經過四年趙家的家業比以前不同。趙吉家后面的染坊已經雇傭了三個師傅和七八個小工,每年有兩三百兩銀子的賺頭!

    王氏原先想的要多多地買織機,然后租給人使用賺錢的事也成了。如今她手上已經有了六七張織機,每年都會租出去。她什么也不做,只管收租子錢也能進賬三十兩上下。

    不得不感慨了,這世上真是有錢的越有錢,因為他們有本錢可以錢生錢。

    這樣的趙家雖然還是在升斗小民之列,但是與曾經的趙家卻大大不同了。這些不同是方方面面的,放在最表面上來說大概就是趙家如今也是有下人的了。

    趙家第一個下人是兩年前買的,兩年前魯地又逢著大災,人市上買人格外便宜。正好王婆子見王氏和趙蓉蓉趙鶯鶯每日cao持家務辛苦,便勸道:“你們家如今也算得上是殷實人家了,何必事事躬親?就說侄媳婦你吧,若是不做這些家務,時間放在織綢上,也賺的多。”

    她這句話提醒了趙家,又道:“要我說,你們該買個丫頭婆子之類的,不說服侍起居,就是做做粗活也是好的。”

    以趙家的情況確實能用得上下人了,只不過趙家人是苦過來的,哪能想到自家還有用下人的時候,所以竟是從來沒有往這上頭想過的。這時候王婆子提了一句,這才恍然大悟。

    于是請認識的人伢子介紹,花了十兩銀子買了李mama。李mama四十歲上下,正是能干活的時候,又燒的一手好菜——雖然只是家常菜,但是對于趙家也夠了。總之這對于趙家來說,比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