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學有匪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東夷山君卻避而不答,話鋒一轉:“話說孫公子,你在宮學里哪一門學得最好?”

    孫左揚捏緊拳頭,隱忍不發,許久才硬梆梆地道:“騎馬獵射,刀槍棍棒,什么都成。”

    “原來是個練家子呀,也難怪,不愧是兵部尚書家的公子。”

    東夷山君拍拍手,“抬上來。”

    幾個山匪立刻將一排兵器抬上前,刷刷刷亮在了孫左揚面前。

    “你挑一個,同我比劃比劃,也讓我領教一下竹岫書院的風采。”

    孫左揚這才注意到,原來偌大的巖洞里,不僅有早就準備好的兵器架,后面還有各種書桌與筆墨紙硯,恐怕他說擅長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什么的,那東夷山君也會立刻讓人把東西抬上來,同他“比劃比劃”。

    這真是聞所未聞,不僅孫左揚愣了愣,牢房里的少女們也都個個面面相覷,二丈摸不著頭腦了,唯獨孫夢吟一人握緊鐵牢欄桿,激動地高聲喊著:“大哥,你就和他比,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殺殺這臭賊人的威風!”

    牢門口的瘦子猛拍幾下鐵欄:“閉嘴,臭娘們,待會兒就看你大哥怎么哭著求饒吧!”

    場中,孫左揚已挑起了一杠銀槍,目光在孫夢吟身上轉了一圈,又不易察覺地落在了她身后一道瘦弱的倩影上。

    他胸中漸漸有熱血翻涌,收回萬千心緒,冷冷看向東夷山君。

    “我來之前有人說過,你們是一桿不能碰的槍,告誡我不要多事,但既然是山君你主動提出,那我便少不得要來破一破了,請!”

    隨著這一聲喝下,東夷山君也揚唇一笑,起身輕巧地拎了一把長劍出來,與銀槍迎面對上,兩相爭斗一觸即發。

    孫左揚自小習武,這方面均是宮學甲等,幾乎無人能出其左右,在他應下挑戰的那一刻時,他還以為是上天聽見了他的心聲,特意給他一次機會,讓他狠狠出一口惡氣。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錯了。

    那大概是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快的一場打斗,因為還未出十招,便聽得一記金屬撞擊之聲,舞動的長劍竟直接把那桿銀槍挑了出去,滿室驚呼間,銀槍“嗡”的一聲插在了地上,晃了幾晃后,飽含嘲諷地穩立于眾人眼前。

    下一瞬,長劍架在了孫左揚脖頸上,帶著十二分的調笑與慵懶。

    “你輸了,孫公子。”

    孫左揚肩頭受力,被迫半跪在地,煞白了一張俊臉。

    東夷山君居高臨下,懶懶俯視著他,拖長的笑音里帶了絲冷然:“真是好了不起的竹岫書院呀。”

    他劍鋒一偏,徑直往孫左揚腰間一挑,一枚宮學玉牌便飛上半空,堪堪落在了他手中。

    孫左揚一驚,抬頭想要掙扎,卻被長劍死死壓制住。

    東夷山君指尖輕轉了下玉牌,微瞇了眸:“托孫公子的福,我今日算是領教過了,竹岫書院的弟子很不錯,牌子也做得很漂亮。”

    他說著在手中又把玩了一圈,笑著目視孫左揚,語氣陡寒:“用來當柴火燒再好不過,想必孫公子不會介意吧?”

    話音才落,已揮手往身后一拋,看也未看地投進了熊熊火爐之中。

    滿牢少女皆驚呼出聲。

    “你!”

    孫左揚更是青筋暴起,滿面通紅地就要縱身去撈那玉牌,肩頭長劍卻一壓,將他克得寸步難起。

    玉牌在火爐中燒得噼里啪啦,像一記記羞辱的耳光,不僅狠狠打在孫左揚臉上,更是痛擊在所有竹岫書院的弟子心間。

    牢房里所有人都盯緊那火爐,已有少女死死咬唇,眼中泛起淚光。

    整個巖洞中,卻唯獨東夷山君享受萬分,耳聽那玉牌被吞噬融化之聲,長長呼出一口氣,笑了笑,收回長劍。

    “行了,牌子留下了,人贖走吧。”

    瘦子打開牢門,得意洋洋地望著滿臉慘白的孫夢吟:“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我們老大是誰,那可是……”

    他話還未說完,孫夢吟已幾步奪門而出,一把撲入了迎上前來的孫左揚懷中。

    “哥,沒事的,不怪你,一定是你一路趕來救我太累了,才沒有……”

    孫左揚抱住meimei的手一緊,打斷她:“別說了,輸就是輸,技不如人沒什么好丟臉的,走吧。”

    他聲音低沉,像是在剛才那場比斗中耗盡了全部力氣,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灰敗的陰影,看得牢里眾位女公子心痛不已。

    孫夢吟卻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牢中,抱住了淚光閃爍,滿臉不舍的聞人姝,“姝兒我先去了,你別害怕,你家里一定很快就會來贖你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她說著湊在聞人姝耳邊,竊聲道:“必要時犧牲你那個便宜meimei,畢竟你才是聞人府的嫡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聲音小得只有聞人姝能聽見,她身子僵了僵,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抱住孫夢吟哭得更傷心了。

    一時間,其他女公子們也紛紛圍上前,送別的送別,抽泣的抽泣,更多是在惶恐自己何時才能像孫夢吟一樣被贖出去,離開這個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一片悲悲戚戚中,孫左揚不知何時也進了牢房,他目光逡巡一圈,在最外圍找到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少女。

    按捺住內心翻涌的情緒,他不易察覺地走上前,輕輕停在那道身影旁,俯首道:“清禾師妹你別怕,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你等我……”

    那道身影一顫,沒有回頭,只是手心微微發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響在耳邊的那句話實在太快,快到一縱即逝,快到誰都沒有注意到,就連聽到的本人都難以相信。

    直到孫家兄妹出了牢房,趙清禾才有勇氣轉過頭,目視著孫左揚遠去的背影,鼻頭紅紅的,像只發懵的小白兔。

    她不知看了多久,忽地拉過旁邊的聞人雋,語氣恍惚:“阿雋,你掐我一下,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夢?”

    聞人雋見她盯著孫家兄妹消失的方向,眼神直勾勾的,一時疑心她魔怔了,不由按住她肩頭,悲從中來,萬分心疼地想搖醒她:“清禾,你別這樣,我們也會被贖出去的,一定會的!”

    ☆、第四章:相府大公子

    接下來一段時間,書院方面陸續又來人了,同孫左揚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先是被蒙著眼睛帶上山,然后清點完贖金,再然后自報所長,無論哪一門,都要與那東夷山君比一比,美曰其名“切磋賜教”。

    但在牢房里關押的女公子們看來,這根本就是全方面的碾壓羞辱,她們都開始在心里覺得東夷山君是個變態了,一個很厲害的變態。

    簡直跟竹岫書院那塊牌子有仇似的,十八般才藝無盡地展現,花樣折辱那些誠惶誠恐,羞愧欲死的世家子弟。

    譬如第二個來贖人的陳家少爺,選了苦練十余載的書法,卻在看完東夷山君的字后,就想撕掉自己的那副草書,甚至剁掉那雙一直打顫不停的手;

    第三個來贖人的馮家公子,功課平平,沒得選,一閉眼隨便抽了本書,結果自然不言而喻,牢房里的女公子都沒臉聽他那結結巴巴的背誦了,被他贖的那個是自小定下的未婚妻,更是臊得滿臉通紅,巴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而第四個是素來愛穿一身sao,自命風雅的御史家獨子,他對自己的棋藝很有自信,開口就是一局定輸贏,可以讓你三子云云,牢房里的貴女們都想沖出來拎著他的耳朵罵人了,最后燒宮學牌子的時候,滿牢的人頭一回伸長脖子,莫名地爽快解氣,覺得就是活該自作自受……

    除此之外,更別提一些選都不敢選,進了巖洞腿就打哆嗦,看了那把大胡子心就發顫,全程慘白臉的嬌弱貴公子了,這種最受牢里的貴女們失望與鄙夷,平日在宮學里高高在上,人模狗樣的,卻是關鍵時刻,膽小如鼠,勇氣全無,一絲男兒氣概都沒有。

    她們都懷疑東夷山君憋足了勁,就是存心來摧毀竹岫書院光輝形象的。

    總之來這的世家公子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想回憶起這段經歷,因為就在這個偌大的巖洞里,在眾位同窗師妹的親眼目睹下,他們留下了生平最孬、最慫、最失敗的樣子,相比起來,第一天的孫左揚簡直就是一股清流,表現得何止千倍萬倍的勇猛非凡。

    但即便再孬再慫,他們終究還是來了,還是救走了黑暗中的少女。

    當牢里一個又一個的女公子被贖走時,剩下的人開始躁動不安了。

    “我當時干嘛不在宮學找一個心儀的師兄,早些定親就好了,或是認個干弟弟干哥哥什么的,沾親帶故些,現在也就有人來救了……”

    一些曾經沉穩自矜的女公子也開始不顧身份,發起牢sao,嚶嚶哭訴著后悔。

    每當這個時候,角落里的趙清禾與聞人雋就會忍不住發呆。

    趙清禾發呆,是因為孫左揚那句話,她到現在都還沒分清那天是幻覺還是現實,也沒想通孫師兄何時與她有過瓜葛?

    而聞人雋發呆,卻是腦袋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道身影,云衫俊逸,姿容秀雅,隔著白茫茫一片霧向她伸出手,似乎想將她拉出這潮濕暗牢。

    如果竹岫書院當真會有人來贖她,那個人,大概只有可能會是他。

    偏巧這一夜,東夷山君來牢里拎聞人雋去下棋時,忽然在燭火搖曳下,隨口問了一句。

    “小丫頭,你覺得會有人來贖你嗎?”

    聞人雋正捏著一枚白棋,想著該往哪下,才能在棋盤上打開一個豁口,不至被旁邊那大片黑子圍剿得太過慘烈。

    東夷山君曾答應過她,若是她有朝一日下贏了他,他說不定會大發慈悲心放了她,所以她每一盤棋都十分認真對待,就盼著老天瞎一回眼,能叫她搏出一把來。

    此刻甫一聽到東夷山君的問話,她一愣,抬起頭,想了想:“不知道。”

    東夷山君一雙漂亮的眼眸有些玩味,來了興致般。

    “你在書院就沒個相好的?”

    聞人雋臉微微一紅,又想了想,慢吞吞地搖頭:“光看書去了,好多師兄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他們估計也不認識我,我在書院話很少,不怎么引人注意的。”

    “看出來了,是個會裝傻充愣的書呆子……可是,真沒有?”

    聞人雋自動忽略掉那句“裝傻充愣”,果斷搖頭,卻又遲疑了下,“大概……也有那么一個吧,可不算是相好。”

    許是燭火太晃眼,又許是今夜心緒紛雜,一些話竟不知不覺地就說出了口。

    “也不是書院里認識的,是很小就相識了,因為兩家是世交,他那時常和我一同玩耍,關系極好……如果真有人會來贖我,那一定就是他。”

    “哦?”東夷山君興致更濃:“他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公子?”

    聞人雋腦中又冒出那襲云衫,眉目俊逸地站在霧中,清雅一貫地朝她笑,她盯著燭火,神情不由恍惚了下。

    “付遠之,相府大公子。”

    東夷山君有些意外,若有所思道:“那大概是不容易來的了,越是位高權重的家世,越是顧慮重重,縱然他有心救你,也看要他家里肯不肯放人了,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等他了。”

    聞人雋一個激靈,急忙擺手:“我沒有抱希望,我都明白的……就是你問了,我才同你說說罷了。”

    她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層,也不見沮喪難過,只是深吸了口氣,終于將手中白子鄭重放下,朝東夷山君眨眨眼:“所以我這不是很努力地在鉆研棋術,想方設法‘自救’嗎?”

    東夷山君哈哈大笑,隨手放了枚黑子后,又問道:“那他本事如何,又擅長些什么?”

    聞人雋盯著棋盤,一邊下一邊道:“應該沒有不擅長的吧,付師兄很厲害的,除了不怎么喜歡舞刀弄槍外,其他都聰慧過人,太傅們都說,他是竹岫書院這一代最優秀的學生,能代表整個宮學的境界。”

    東夷山君手一頓,揚了揚眉:“如此說來,我還真希望他能往這青州城走一趟,讓我見識見識。”

    聞人雋心一噔,這下沒吭聲了,付師兄還是不要被這“燒牌狂魔”盯上才好,太可怕變態了。

    對面的東夷山君打了個噴嚏,聞人雋于是把頭埋得更低了,規規矩矩地像一只小鹿。

    夜深人靜的時候,東夷山君又將聞人雋一把卷上了床,大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肢,聞人雋已經強迫自己習以為常,不會再像第一次一樣慌亂無措了。

    東夷山君說他曾經養過一只小猴子,瘦瘦小小,軟軟綿綿的,摟在懷里的感覺也和聞人雋一樣,所以他喜歡抱著她睡覺,踏實安心,跟抱只猴兒似的。

    這實在算不得多好的夸贊……聞人雋內心一陣默默淌淚,轉頭卻又想,做個活蹦亂跳的猴子總比做個凄慘薄命的美人好,人在虎xue中,不得不低頭,猴兒就猴兒唄,總之沒受到啥實際的傷害就好,等到山中沒老虎了,那猴子還能稱霸王呢。

    多虧這樣持久以來的自我寬慰,聞人雋的日子才沒那么難捱。

    除了今夜。

    今夜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盯著窗欞里投進的月光,有些失神茫然,怎么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