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那你們?nèi)ッΠ伞!?/br> 送走兩人,司景灝回房,就著床頭燈,就看到床上的人,滿頭大汗,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一副做噩夢的樣子。 司景灝趕緊將人叫醒,“開心,醒醒,快醒醒。” 緩緩睜開眼,司悅臉上有片刻恍惚,對上司景灝擔(dān)憂的眼神,給他一個安撫的笑,“沒事,就是做噩夢了而已。”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shí),讓她心里有些害怕。 看著她眼睛里還沒來得及消散的恐慌,司景灝爬上床,將人摟在懷里,輕聲道,“什么夢說來聽聽。” 司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夢到她過世,然后警方說是你動的手,把你給帶走了。然后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你,最后你被判了刑,因此你過去所有的成績,全部歸于零。” 老爺子,方家,還有原先說不跟他們計(jì)較的向家,也趁機(jī)踩他們,讓他們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她到處求人幫忙,沒人肯出手幫他們,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在監(jiān)獄里,受苦,一點(diǎn)忙都幫不上。 司景灝咯噔一下,想到昨晚自己掐李嫻靜的場景,他想他該讓人把病房的監(jiān)控給剪掉,免得麻煩。心里這樣想,嘴上卻安撫道,“我答應(yīng)過你,無論如何都不會要她的命,不會亂來的,你放心。再說,夢都是相反的,肯定不會有事,你別瞎想。” 醫(yī)院下藥那件事,司景灝就對李嫻靜起了殺心,只是司悅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這樣做,他才忍下殺意。剛剛在醫(yī)院那一刻,如果司悅真的出事了,他一定會直接殺了李嫻靜,然后自己再自我了斷。 如今司悅沒事,他卻也想讓對方死,可他知道這事自己一旦真動手,小丫頭一定不會原諒他。所以,他選擇了迂回的辦法,通過對司氏集團(tuán)動手,達(dá)到打擊她的目的。 “她大概覺得無論再怎么做,我跟她都再也回不到當(dāng)初,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往后再不找我們的麻煩,咱們各過各的。所以,往后咱們再不擔(dān)心,她找咱們麻煩。” 在得知李嫻靜要她命的那一刻,司悅心里也恨不得對方死,“明天離開前,咱們再去看她一次。” 曾經(jīng)的養(yǎng)育之恩,在李嫻靜對她做出昨晚的事后,她便當(dāng)已經(jīng)還了那九年的養(yǎng)育之恩,她想明天去跟她把事情說清楚。 司景灝知道她這么做的意思,贊同地點(diǎn)頭,有些話他這邊也需要再聲明一次。 既然往后再不踏入這片土地,那就一次性把所有問題解決。 不知道是受司悅夢的影響,還是因?yàn)樗緪偙唤壖艿氖碌挠绊懀@天晚上哪怕兩人緊緊相擁,也沒睡好,早晨天還沒亮,兩人就起床了。 洗嗽過后,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確定沒落下東西,就拉著行李準(zhǔn)備下樓退房,回京城。只是兩人,這才走到門邊,司景灝的手機(jī)就響了,電話是舅舅李斌打來的。 司景灝很意外,他這么早就打電話過來,但還是接了起來。 只是當(dāng)聽到電話內(nèi)容時,他臉上很是凝重,見司悅看著他,他也沒隱瞞,“你昨晚的夢成真了。” “什么?” “舅舅打電話說,她過身了。” 司悅臉色一變,“怎么回事?” “我昨天找她的時候,她剛從急診室出來,說是最近身體頻繁出問題,隨時可能醒不過來。”掐脖子的事,司景灝沒說,免得司悅擔(dān)心,“昨晚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她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你不用擔(dān)心。” 可想到昨晚那個夢,司悅是無論如何都不放心,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說這些,“看來咱們暫時回不了京城。”身前有再多的不是,如今人都沒有了,那一切就煙消云散了。 這種時候,無論她是養(yǎng)女的身份,還是兒媳的身份,都必須留在這里,送那個前半輩子對她不錯,最近幾年卻一直拿她當(dāng)眼中釘rou中刺的女人一程。 至于司景灝,作為她唯一的兒子,親生母親過世,更是得留下。 司景灝完全沒想到,這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就收到她的死訊。不過,大概是這幾年真的被傷狠了,聽到這個消息,他竟是一點(diǎn)傷心的感覺都沒有,心情平靜得不得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時候,先不說其他人,就是司悅都不會同意,他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于是,兩人把行李放回原位,就急匆匆趕往醫(yī)院。 醫(yī)院 李斌一家人都在了,司家這邊暫時還沒人過來。 李斌看到兩人一起來,眉頭蹙了蹙,最終還是沒說出心里的話,而是拉著司景灝倒一旁問他,“聽說她昨天才從急診室出來,你就對她動手?” “她讓人刺殺開心,我問她人在哪里,她不說,我就用了點(diǎn)手段。” “我不是昨天早上才跟你說,她的身體經(jīng)不住折騰,你怎么就是沒聽?” “那你不也說了,要說服她不要再作死,她不也沒聽?” 看著外甥臉上一點(diǎn)悲傷的神色都沒有,縱使李斌覺得meimei錯了很多,也覺得司景灝這樣太涼薄,“她再怎么說也是你親生母親,你如今這樣子,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分?” “那怎么樣才不過分?去太平間抱著她的尸體,大哭,然后問她為什么就這么突然走了?” “我沒這樣說,但你好歹臉上有點(diǎn)表情。” “我這人做不來假,不傷心就是不傷心,不可能刻意盼悲傷。” 這么多年下來,同生共死的兄弟,沒少犧牲的,最開始的時候,他會很傷心,會流淚,可這種事情經(jīng)歷多了,慢慢的心就變得堅(jiān)硬了。 更何況,今天走的這人,這段時間來,早就將他對她的那點(diǎn)親情,徹底消磨沒了。 如今她走了,往后真再不會找他們麻煩,司景灝沒拍手叫好,已經(jīng)是顧忌那點(diǎn)親情了,要他去哭喪,絕對不可能。 李斌知道早晚有這么一天,心里雖然難過,卻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也是軍營漢子,跟司景灝有些共通的心里,特意叫他過來說這事,無非就是擔(dān)心這小子被有心人整,“一旦昨天你對她做的事,被有心人知道,絕對會被拿來當(dāng)靶心,攻擊你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昨天在場的人,還有陳叔和司昊,他們很清楚,我走的時候,她人還好好的。”解釋了句,又問道,“醫(yī)生怎么說?” “好像是大半夜接了個電話,據(jù)說是公司出了大事情,然后一個氣沒緩過來,就這樣走了。我早就跟她說過,錢財(cái)是身外物,讓她不要太看重,她就說只有握在手中的錢財(cái)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人都是不可信的。” 司景灝眼睛一閃,這人不能真被自己氣死的吧?! 不過,就算真是因?yàn)樗麑λ臼霞瘓F(tuán)動手,才導(dǎo)致這人氣不過,直接一命嗚呼了,司景灝也不會有愧疚感。誠如他所想,這人做了太多觸及他底線的事,他不能親手把她怎么樣,這樣間接的報(bào)復(fù)方式,他完全沒心里壓力。 反正這些事都是她自己惹來,不是他主動惹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