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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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變故,不然一位元嬰劍修,怎么可能改變自己的劍道呢!簡直匪夷所思。”司空易想了想,實在沒什么頭緒,就將之忘到了腦后不再多想。 但是洛月汐卻對此記掛在心上,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后,突然低聲問道:“長華真人,是何時得到真人稱號的?” 司空易沒想到洛月汐還在想這件事情,一時根本沒反應過來,再被洛月汐瞪了一眼后,司空易才連忙回想起往事來:“好像是三十年前,那時候我們還沒出生呢。” “果然是三十年前?!甭逶孪珖@息了一聲,終于明白對于丹宗歸屬心極強的元瓔道君,為什么會失手毀去宗門內培育了千年之久的靈藥。 果然是和長華真人有關,而三十年必定發生了一件大事,讓長華真人劍道改變,并且獲得真人稱號。 但是這些不過是洛月汐的一些猜測,不能確定是否真實——而且,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三十年了,連元瓔道君和長華真人都解決不了,她又能有什么辦法。 更何況,以元瓔道君要強的性格,一定不會高興她這個做弟子的知道她過去的事情。最好的方法,還是在元瓔道君面前裝作不知道。就算真的想幫他們兩人一把,也要在暗中偷偷計劃。 “說起來,你父親說,長華真人是他的后起之秀,這樣來說你父親是劍修了?那你為什么會想成為丹修啊?!甭逶孪珜⒃嫷谰氖虑閴涸谛牡?,反而饒有興致的笑著問司空易。 她還真是有些奇怪,她只知道司空易的父母來歷不凡,但是她還真沒想過她父親是劍修。 劍修和丹修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領域,真不知道有一個大能劍修做父親,司空易怎么會選擇成為丹修的。 “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對劍修那一套不感興趣。而在我家,做主的是我母親,所以我不當劍修,我父親就是有意見也沒用。”司空易抿唇。 “等我長大后,發現自己喜歡煉丹,就拜入丹宗了。也就比你和木清然早一年?!?/br> 洛月汐帶著深意的對司空易笑了笑,笑得他有些不安,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只是,司空易,你真的沒發現你不小心透露了一點你家的私密嗎?比如身為劍修卻是妻管嚴的大能父親來著 ̄▽ ̄ “你剛才說,師叔和長華真人的賭約,是什么???”司空易想起剛才洛月汐和長華真人語焉不詳的一件事,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抬眸掃了司空易一眼,洛月汐淡淡一笑,眼中沒有半分笑意,只是平淡漠然:“也沒什么,不過是昔年師尊與長華真人曾言,若是日后收了徒弟,便讓他們斗法一分勝負?!?/br> “誰的徒弟贏了,這場賭約就算誰贏。” 司空易睜大了鳳眸,昳麗的面容上染上幾分驚奇和不可置信:“不是吧,長華真人可是劍修,師叔卻是丹修,這賭約完全不公平啊!師叔為什么要設這樣的賭,還特地提起?” “師尊的事情,哪里是我能知道的??傊还苋绾?,這賭約是落到我身上來了?!甭逶孪p描淡寫的把這個話題糊弄了過去,沒把自己猜測的事情告訴司空易。 畢竟這是元瓔道君的私事,實在不好再讓更多人知道了。 “誒,那個沈昭,可是天生劍體的劍修,修為還比你高一階,你有把握打贏他嗎?”司空易揚起眉,仍舊有些擔憂。 笑了笑,洛月汐坦然卻堅定的說道:“沒有把握贏,但是我會竭盡全力。我不會輸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三十年前的事情是個大事件,這個是很久很久以后的地圖……嘿嘿 以及長華真人和元瓔道君以前確實有那么點意思啦,不過現在就難說了……問題肯定是出在他身上,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給這一對he,因為如果男女主的師父也在一起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六月,如果沒有很大的意外應該還是日9000,驚喜嗎?愛我嗎~~愛我你就抱抱我么么噠~~ 第63章 (捉蟲) 比武大會開始的那一日, 天朗氣清,萬里無云。在祁連山脈,巨大的白玉廣場被分隔成了好幾塊比武的會場, 同時進行多場比試。 比武大會開始之前, 每一位參加此次比試的修士手中都分到一塊標有序號、姓名和來歷的玉牌。而第一輪的比賽, 就是通過抽簽來抽出各自的對手。 在九大門派和散修中的眾多元嬰修士的監督下, 此次比賽的裁判搖動了法器,將那從一排到了六萬多的數字進行分組,做到公平公開。 因為人數太多,即使廣場上已經分出了不少的擂臺,但是第一輪比賽也無法同時進行, 不得已只能分為幾次輪流舉行。 而洛月汐抽中了她第一個要比試的對手, 是來自中州的一位散修,他名為慕元化,乃是法修,修為已至筑基中期,并不是好對付的對手,而他們的比賽排序比較靠前, 正好就是第一輪比賽最先開始。 散修比起門派修士, 可能法器法訣差了點,但戰斗素養斗法時的狠辣卻遠勝于門派修士。每一個散修, 都是從廝殺中走過來的。 “小心,不要大意?!鄙蠄鲋?,木清然握著洛月汐的手, 目中難掩擔憂,“不管勝負到底如何,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br> 雖然知道洛月汐斗法實力不差,但是此次的比武大會和宗門內的比試完全不一樣,根本就不會點到即止,顧及人的性命,經常會拼個你死我活。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卑矒岬呐牧伺哪厩迦皇?,洛月汐笑著安慰著。 司空易表情肅然,昳麗的面容上難得沒有了倨傲不屑的神情,反而帶著鄭重。司空易向來細心仔細,在洛月汐上場之前,他輕聲在洛月汐耳邊說道:“小心,此人手段與尋常修士差異甚大?!?/br> 眉宇間染上了幾分思索,司空易抬眸掃了眼比武臺另一方等待上場的修士,淡淡道:“此人用的法器竟然是笛,極有可能是法修中最為特殊的——音修。音修以音樂動人,以情感惑心,最是詭異難防?!?/br> “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甭逶孪[起眼眸微微笑了起來,她對司空易和木清然微微頷首,便挺直腰背微抬著頭往比武臺走去。 無論對手是誰,她都會過關斬將,獲得勝利。 無論敵人是誰,是什么修士,用什么法器,修為如何,對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會一一將他們打敗。 站到比武臺上,洛月汐向自己的對手慕元化行了平禮后,兩人一起等待著裁判宣布比試開始。 在洛月汐所在的比武臺周圍,圍著不少觀看比賽的人,除了純粹打醬油湊熱鬧的路人們,還有丹宗的弟子以及器宗的薛茂茂、劍宗的賀俊茂等人。 至于沈昭,他也是被抽中了第一輪的修士,正在距離洛月汐三個比武臺之外的比武臺等待比武開始。 “再重復一遍比賽規定,不允許使用丹藥恢復體力,不允許惡意傷人性命?!辈门锌v身輕飄飄的躍了過來落在看臺上,在掃了洛月汐與慕元化兩眼后,神色肅穆的說道。 見兩人沒有出言反對,而且都已經準備好了,裁判揚眉揮下手,歷喝一聲:“那么,斗法開始。” 裁判話音剛落,洛月汐手中離水劍已經應激而發,在靈力涌入劍身上蜿蜒陣法光芒大作,朝著慕元化如離弦之箭般刺了過去。 慕元化身著一身青衫,長身玉立,容貌俊秀儒雅,比起修士更像是一位高雅的世家公子,在他腰間別著一根晶瑩剔透由翠玉打造而成的玉笛,更加添了幾分如玉風姿。 他唇角銜著一抹優雅微笑,在洛月汐離水劍狹著無盡威能刺來時,他沒有驚慌,眼中笑意不減,依舊風度翩翩,君子如玉。 慕元化抬手喚出一件法器,口中念動咒語與手勢配合,在離水劍即將刺中之時,那法器化作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慕元化罩住。 而離水劍轟然刺在光罩之上,除了將光罩轟得光罩上的光芒閃爍搖晃了一陣外,沒有任何作用。 站在那光罩之中,慕元化袖手對洛月汐行了一禮,彬彬有禮道:“這是在下機緣巧合得來的一件下品靈氣歸元罩,能夠在筑基期修士的攻擊下堅持半個時辰。” “這段時間里,請道友聽我一曲《黃粱曲》?!彼麨t灑行禮,風姿如許,充滿了世家貴公子的優雅,不知道有這樣氣質的人,為何會是一個散修。 既然短時間內無法打破那光罩,洛月汐沉吟了一瞬后,竟然抬手召回了離水劍。 右手接住疾飛回來的長劍,洛月汐橫劍身前,左手食指中指合攏,指尖輕若點水的劃過劍身,之后在慕元化略帶驚訝的目光中,將離水劍收劍入鞘。 “錚!”的一聲,鋒利長劍還鞘,洛月汐將離水劍掛在腰間,竟做出了一副不再攻擊的模樣來。 在慕元化和看臺外眾多修士驚訝不解的目光中,洛月汐昂首而立,英姿颯爽,迎著疑惑的目光,她怡然大方的一笑,眉宇間滿是自信:“既然慕道友有意,在下就專心聆聽吧。” “《黃粱曲》,莫非是取自‘黃粱一夢’這個典故?我倒也很好奇我會夢到什么。”她灑然一笑,掀開衣擺直接在擂臺之上盤膝坐下,目視著慕元化,洛月汐淡淡笑著頷首,“慕道友,請?!?/br> 怔忪一瞬后,慕元化眼中露出笑意,反手將腰間長笛抽出,長笛在他手中舞動翻轉幾下,最后橫笛唇邊,慕元化低頭看著長笛的目光帶著柔和與癡迷,低聲嘆道:“既有知音,玉笛有幸?!?/br> “請君聽一曲,此曲名為《黃粱》,乃是吾多年來浸yin音律,一日思念故土家鄉時,靈感突發而作?!?/br> 微微闔上眼,慕元化持笛而立,一縷氣息注入,在他手中,那翠玉打造的玉笛上緩緩有亮光升騰而起,漸漸連綿成一副極為玄妙神秘的圖案蜿蜒在笛身之上。 清越動聽的笛聲緩緩傾瀉出來,從玉笛中如流水般涌出。笛聲極為悠揚,似乎蘊含著莫名的情感,讓聽到的人不由闔上雙眼昏昏欲睡進入夢鄉之中,仿佛夢中有著他們苦苦追尋的事物在等待著。 洛月汐聽著這飄渺動聽的笛聲,緩緩閉上了雙眼,放任自己的心神盡數投入到這場音樂的享受中,聆聽著這《黃粱曲》,也聆聽著這首曲子中的感情。 一時間,這方擂臺之上陷入了極為古怪的情況當中,慕元化長身玉立,橫笛輕奏著笛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洛月汐盤膝而坐,極為專心的聆聽著音樂,同樣沉湎其中。 “月汐為何放棄攻擊,反而主動去聽什么黃粱曲,音修向來以情動人,將情感蘊在音樂中,迷惑人的心智,她這不是拿自己的短處去撞別人的長處嗎?”木清然看到洛月汐閉上雙眼專心聆聽音樂,簡直急得不行。 司空易也和木清然一樣心急如焚,若是落敗于音修,可不僅僅是輸了比賽那么簡單,很可能心境道心都可能動搖的。 不過司空易見識到底比木清然多一些,此時還能勉強沉住氣安慰道:“她這是另辟蹊徑,不破不立。” 迎上木清然不解的眼神,司空易淡淡道:“她對手那件靈器不簡單,就是她全力攻擊,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破去的。而在她攻擊時,反而更會受到音修的音樂影響,倒不如破釜沉舟,直接面對音修最厲害的攻擊?!?/br> “如果我沒看錯,那慕元化必定是誠心于樂章之人,若是洛月汐能夠破了他的音律,他自然回認輸。洛月汐心里,應該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雖然司空易的解釋讓木清然明白了洛月汐為何如此選擇,可她還是難掩憂色,不禁問道:“那月汐,能夠在音修的攻擊下堅持住嗎?” “…………不知道。”司空易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他聲音低沉,“音修最是神秘,因為他們的戰斗力,全都取決于他們對‘情’的運用,對樂章的感悟。最厲害的音修,能夠以一曲破一城?!?/br> “現在只能希望,洛月汐真的道心堅定,不為所動了?!彼究找滓Т降溃瑵嵃椎难例X在嫣紅的唇瓣上咬出泛白的齒印來。 木清然握緊了拳頭,卻沒有辦法,只能急得原地團團轉。 這邊木清然和司空易心急如焚的丹藥,洛月汐卻陷入到了一場美夢之中。 夢中有繁華威嚴的燕京,有精致恢弘的洛府,有疼愛她的洛父洛母,有她的好朋友祁雁云,也有……沈鴻軒。一切都還是如同昨日那般鮮活真實,一切都還是那樣歷歷在目。 洛月汐在夢境中,看到這一幕,垂眸低低輕笑了起來,笑聲中有幾多蕭瑟、惆悵,卻又有幾多豁達、明悟。 “我知道,如果是黃粱夢,我一定會看到這些。這首曲子,是勾起人心中最深的渴望的音樂,所以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一定會看到這些?!甭逶孪托χ鴩@息。 她看著那些如同真實一般的一幕幕,眼中有著真實的繾綣、留戀和溫柔,但她卻笑著說:“但是我也清晰的知道,這些都是一場夢?!?/br> 右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在那下方有心臟跳躍的砰動清晰可聞,洛月汐語帶嘆息,豁達明悟:“我這個人呢,從來都不在乎什么虛假,我只要真實的?!?/br> “我早已經明白,那些都已經逝去了,我必須要往前走了。所以,這一是一場美夢而已?!眽糁凶屗滞饬魬俚囊荒荒蝗珑R花水月般悄然碎去,飄散在風中。 洛月汐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向慕元化,唇角勾起感謝的微笑,目光卻悠遠仿佛看向不可即的遠方:“謝謝你,讓我做了一場好夢?!彼χ?,眼中卻有淚水悄然滲出,蜿蜒下來。 她帶著笑微笑,淚痕在陽光下反射陽光有耀眼光芒,洛月汐沒拭去眼淚,只是淺笑著靜坐在原地,仿佛還沉浸在那場美夢之中。 清越動聽的笛音緩緩消散,那溫潤的音樂漸漸隱沒,慕元化睜開眼眸,眼中同樣有著深深的追憶,音修以情融入音樂中,以情感人,若自己都不能沉湎于其中,又如何感染旁人。 他放下手中長笛,負手而立,看著流著淚微笑的洛月汐,輕嘆一聲:“看來洛道友與我一樣,都有傷心事?!彼σ宦?,“沒有傷心事的人,聽不懂我這首曲子。” “道友既破了我的《黃粱曲》,在下認輸。”他抬手召回歸元罩,重新將玉笛插回腰間。慕元化微笑著對洛月汐拱了拱手,“若是日后還有緣與洛道友相見,必定與你共飲三杯酒水,以祭你我知音之情?!?/br> 洛月汐也笑道:“好,慕道友可要記得了,你欠我三杯酒水。日后若有緣再見,必定要討回?!?/br> 慕元化溫潤一笑,瀟灑退場離去。 裁判此時上場來,宣布了洛月汐贏得了這次斗法,晉入了第二輪。只等第一輪所有的斗法結束后,才會繼續抽簽決定下一個對手。 洛月汐轉身走下擂臺,直到此時她才將臉上淚痕擦去,將心中的激蕩惆悵掩去,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見洛月汐走近,木清然沖了過去,秀美的面容上因為憤怒和擔憂染上了紅暈,她壓低聲音卻仍是忍不住的咆哮道:“洛月汐,你能不能不要冒險,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下面有多緊張擔憂??!” “我知道你厲害,你道心堅定你不怕,可是音修那么神秘詭異,誰知道他會有什么招。而且,你怎么就知道那個吹笛子的是個好人,萬一他是表里不一的偽君子呢?” “你就那么沒有一點防備的坐下來聽他吹笛子,你就不怕他突然偷襲你??!平時也看不出來你有多喜歡音樂多文藝,還學人家品什么音律,感悟什么情感,你真是能耐啊!” “我跟你說,你再這樣……” 嘰里呱啦,噼里啪啦,吧唧吧唧……木清然的技能話嘮max發動,被攻擊者洛月汐頭暈眼花,耳朵轟鳴,大腦放空,感覺整個人被掏空。 許久沒有在承受木清然的話嘮技能攻擊了,洛月汐的抵抗力明顯下降,再聽了沒一會就覺得難以忍受,不禁淚盈余睫,深感自己不該當著木清然的面作死。 旁觀被波及者司空易昳麗無雙的面容上一片空白,完全放空了表情,在木清然的話嘮攻擊下,他的思緒已經到達了另外一個宇宙遨游…… “好了,好了,清然,我不是沒事嗎。這不是司空易提醒我,音修是以情感人的嘛,我想能夠把自己的感情融到音樂中去打動旁人,一定不會是品行不良的人,所以才會選擇這樣應對的,我真的不是亂來?!痹诼犃艘欢螘r間木清然的念念叨叨后,洛月汐終于出言打斷了她。 可她不說還好,一說木清然更加炸了,只是這一次她炸毛的對象不是洛月汐,而是司空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