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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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煒這惡毒的心思,徐錦文是完全不知曉,他抱著錦被睡得一塌糊涂,在玉心宮的時候,雖然過得不錯,就是小暴君太刻苦了,早上寅時就起來去書房晨讀。 雖然他后來半個月勉強撐住了,但是對方批改奏折到半夜,作為伴讀,徐錦文都不知道自己這半個月是怎么撐過來的。 終于能早一點躺下來,徐錦文直接一歪頭,就美滋滋睡著了。 只是徐錦文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情景很不好,他夢到自己被小暴君吊了起來,小暴君完全不理會他了,甚至在下方開始磨刀,斯拉斯拉的磨刀聲,嚇得徐錦文大半夜就嚇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后來迷迷糊糊睡著了,也睡得不安穩。 所以,翌日日上三竿徐錦文也沒起來,等起來了也是蔫蔫的,誰也不想理,結果,寶福就進來稟告,說是七皇子來了。 徐錦文頗為奇怪,這七皇子找他做什么? 無事獻殷勤,非女干即盜! 徐錦文鼓著臉,又重新躺了下去,將錦被一蒙:“就說小爺還睡著,沒醒呢。” 只是這時,房間外傳來徐閣老無奈的聲音:“那這個說話的是哪個沒睡醒的臭小子?” 徐錦文沒想到周玉煒這廝竟然這么女干詐,連祖父也請過來了。 徐錦文對周玉煒能狠下心,可就是對這個對他真心疼愛的祖父沒辦法,加上周玉煒嘴甜,長得不錯挺能糊弄人,又是徐閣老的親外孫,對方三言兩語,說徐錦文好不容易出宮一趟,他帶他去走走散散心,徐閣老也同意了。 徐錦文不想讓徐閣老失望,只能跟著周玉煒出了府。 只是一路都不搭理周玉煒。 周玉煒也不怎么喜歡徐錦文,他是皇子,沒必要討好這個表弟,本來應該這個表弟來討好他的,但是對方每次見到他,都是沒好氣的模樣,如果不是為了打探周修堯的事,周玉煒早就讓人揍這小東西一頓了。 不過此時想到此行的目的,周玉煒陪著笑,搭著徐錦文的肩膀:“表兄帶文表弟去個好地方,別蔫了,是不是在玉心宮當值不痛快?” “誰說的?不能更痛快了!”徐錦文雖然打算小暴君不理他,他也不理小暴君,但是自家的暴君自己能不理,卻不能別人說半點不好。 周玉煒也不計較:“那文表弟這是氣什么?跟表兄說說,也許表兄還能幫上一二?” 徐錦文狐疑的小眼神瞄過去:“……”騙傻子呢? 他巴不得知道小暴君的消息吧? 徐錦文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轉,靈動異常,想了想,計上心來:“好啊。” 于是,半個時辰后,在一品齋的包廂里,徐錦文開始了長達幾個時辰的絮絮叨叨。 “七皇子你不知道,殿下真是對我太好了,獅子頭,你就說那么好吃的獅子頭,盡管吃……我都說不吃了,殿下還覺得我吃不飽,還非要我吃……哎,我都沒辦法,勸殿下好幾日,殿下都怕我餓了……” “還有你看殿下多勤奮啊,寅時就起來了,不像是某些皇子,懶得呦,天亮了才去上書房,當然了,這個某些皇子,肯定不是說七皇子你,你可別氣啊……我們還是說殿下吧,殿下怕我困,每次都允許我晨讀之后睡他的軟榻半個時辰!太感動了……這么好的主子,簡直人間難尋啊……” “還有……還有……” “還有……” “……” 周玉煒聽著這簡直絮叨的跟個烏鴉一樣的少年,氣得額頭都是一層層的黑線,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夸一個人能夸上幾個時辰的,還句句不帶重復的,簡直…… 偏偏對方話里話外還嘲諷他,氣得他差點將桌子給掀了。 他來這里哪里想聽這個的?他想勸對方去禁地,去找到周修堯的弱點! 周玉煒氣得不輕,但是又只能面上帶笑的應著,今個兒夸了周修堯多少句,心里就憋屈了多少句。 徐錦文瞧著周玉煒明明心里不愿卻也不能不賠笑的模樣,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他總算是知道這周玉煒想做什么了,不過就是想套話。 可想得美,于是發揮了叨叨叨神功,將周玉煒氣到最后,根本想跑壓根不想問了,但是徐錦文絮叨上了,完全停不下來。 周玉煒不得已,只能開始給徐錦文灌酒,意圖將徐錦文灌醉了趕緊走人。 徐錦文自負千杯不醉,自然不怕,周玉煒倒一杯他喝一杯。 最后喝得周玉煒rou疼的不行,這些上好的花雕酒,這個蠢貨竟然喝了兩三壇…… 等回過神的時候,周玉煒干脆直接一歪頭裝醉。 笑得徐錦文差點拍著桌子直樂,好在控制住了,說了幾個時辰他也覺得嘴皮子疼,終于停了下來,也“醉”趴下來了。 徐錦文最后被周玉煒找人送回了徐府,趕緊回宮了,再也不提禁地的事。 這小崽子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多了。 徐錦文雖然剛開始沒醉,但是到底喝了不少,回了房間就睡了。 只是睡夢中,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兒開始上來了,竟是真的醉得有些暈陶陶的,不僅如此,徐錦文總覺得腦袋有點癢,他撓了一下再撓一下,還有后尾巴骨也有些不舒服,他趴在錦被上,扭來扭去的,最后何時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寶福前來喊徐錦文時,徐錦文猛地坐起身,還記得自己要回宮了。 徐閣老瞧著徐錦文臉色通紅雙眼發亮的模樣,皺眉:“玉煒怎么灌了你這么多酒?一身的酒氣,不行就別進宮了,祖父讓人遞信兒給太子,你再歇一日?” 徐錦文搖頭:“祖父,我沒事兒。” 說罷,走得極直,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模樣。 徐閣老瞧著的確是很正常,除了這臉蛋紅得有些怪異,不過這小子以前偷喝酒也上臉,他其實也不想跟那個冷得讓人渾身不舒服的太子過多交集,怕引起皇上懷疑。 想來,只能嘆息一聲,讓寶福送徐錦文進宮。 徐錦文坐了軟轎進了宮,一路嘻嘻笑著從宮門下來了,踩著落日的余暉朝著玉心宮而去。 寶福進不得宮,瞧著徐錦文還算正常,只能回去了。 而他不知道的事,連徐錦文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確是喝得多了沒事兒,但是這個多也有個限度,一但太多了,超過了那個度,還是醉了,只是這個酒勁兒會遲了一段時間才開始發作。 徐錦文晃晃悠悠地往玉心宮而去,還記得路,就是走路都開始打票了,邊走腦海里還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不對,殿下還沒理他呢……他也不想理殿下了…… 徐錦文原本清明的目光,隨著越來越靠近玉心宮開始變得迷離,只是臉頰泛紅,雙眼晶亮,瞧著還帶著一股興沖沖的興奮勁兒,從模樣上來看,的確是看不出任何異樣。 徐錦文回玉心宮的時候,周修堯與榮宣以及小順子都不在,周修堯被榮宣喚走了,榮宣是跟著一起去的,小順子則是去了御膳房準備晚膳。 徐錦文有腰牌,守在宮門外的近衛并未阻攔。 徐錦文于是一路上就晃悠進了玉心宮,越走越覺得眼前的路有些迷糊,他迷瞪著眼,隨著天色黑了下來之后,徐錦文幾乎是扒著墻壁往前走的。 邊走也就算了,還邊傻笑,那嘿嘿嘿的笑聲在宮里格外的怪異。 暗處的幾個暗衛瞧著對方這模樣,對視一眼,并未出現。 徐錦文越走越晃悠,最后腳下一個踉蹌,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找不到自己的“偏殿”了,咦,他寢殿到底在哪兒呢? 倒下來之后,撲了撲身上的灰,掙扎著半跪了起來,只是一歪頭,突然在草叢里看到一個洞,不大,被雜草遮住了,是個狗洞。 徐錦文歪了一下頭,認真瞧著,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還以為自己還是喵喵,就順著那狗洞鉆了進去…… 躲在暗處的暗衛本來還正皺眉,考慮要不要將徐伴讀給帶走,畢竟這是禁地的墻根,只是還沒回過神,就看到徐伴讀順著一個狗洞鉆進了禁地…… 眾暗衛:“……”完了,他們不能進禁地,誰將徐伴讀給弄出來? 幾人對視一眼,知道壞了事兒,趕緊去通知太子。 周修堯從御書房回來時,剛踏進玉心宮,就看到幾個暗衛齊刷刷地跪在了他的面前:“殿下,屬下失職,還望殿下懲罰!” 周修堯瞇眼,沉冷的目光帶著銳利的森寒:“何事?” 暗衛頭垂得極低,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太子殿下,額頭上冷汗簌簌往下落:“回、回稟殿下,屬下等人一時不察,徐伴讀他……從狗洞爬進了禁地,屬下不敢擅闖,特前來請罪!” 周修堯瞳仁凌厲的一縮,帶著呼之谷欠來的狂風海浪,薄唇死死冷抿著,半晌,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冷笑:“他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敢私闖禁地?很好。”看來,他真是對他太過寬容了,讓那小東西還真的以為他太子的殺名是平白出來的。 上一次的警告,看來對方完全沒有聽進去。 而另一邊,徐錦文從狗洞爬了進去,結果進去之后,發現里面一片黑漆漆的。 他蹲坐在地上,迷茫的小眼神瞅著前方,晃了晃腦袋,撐著地面爬了起來,幽怨極了:小暴君好過分,天這么黑,不給喵留飯也就算了,竟然連宮燈都滅了哇! 第33章 徐伴讀:……喵?喵! 徐錦文蹲坐在草叢上,瞧著前方黑漆漆的宮殿, 幽怨極了。 他如今已經醉得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 顯然還以為自己是喵喵,這里還是當初的玉心宮,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路都已經不是直線了。 不過他自己顯然覺得走得特別正, 特別直,特別理直氣壯…… 就是腦袋好癢啊, 徐錦文皺著鼻子, 雙眸濕漉漉委屈巴巴地往前走,小暴君太壞了, 這么黑,萬一摔到了喵喵,小暴君就不怕以后就沒有腿子了哇! 徐錦文晃晃悠悠地往前走,邊走邊撓著腦袋,將一頭墨發抓亂了,大概是覺得束發的玉冠擋住了發揮,直接隨手一扯,玉冠被他拽掉了, 墨發傾斜下來,完全遮住了少年的身形。 只是越往前走, 不僅腦袋也不舒服,連尾巴骨也不舒服。 徐錦文撓了撓,一抬眼, 就看到不知道晃悠到了哪里,瞧著很眼生啊。 他摸黑往前走,邊走邊怨念,直到撞進了一處宮殿里,徐錦文推開殿門就撞了進去。 等打開殿門的一霎那,徐錦文借著殿外透進來微弱的光,瞧見里面熟悉的東西,才嘻嘻嘻笑了出來:“找到了……” 徐錦文迷離的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貓架子,以及他的小碗,以及藤球用過的東西,晃晃悠悠地朝著前方走,等快到的時候,以為自己還是一只喵,張開手臂,嘻嘻笑著,“喵的窩……” 縱身一躍就朝著貓窩撲了過去。 只是下一瞬,隨著“嘩啦啦”的一聲,貓架子那里擋得住徐錦文如今這身形? 徐錦文直接打翻了貓窩,將貓架子也給弄倒在地上,木塊散落一地…… 徐錦文被摔得淚汪汪的,揉著屁股蛋,嘟嘟囔囔的:“什么嘛,怎么喵的窩突然變小了?這不是喵的窩!” 是不是小暴君小氣的連喵窩都不給喵喵留了? 換成別的喵的窩了?!這么小! 小暴君是不是外頭有別的喵了哇! “過分……太過分了……”徐錦文翻了個身,掙扎著就要爬起來,要去找周修堯算賬,說好的只有喵喵一個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身后似乎有一陣小風吹過,隨后下一瞬,原本黑漆漆的大殿,突然亮堂了起來。 徐錦文的眼睛被刺得瞇了一眼,抬手擋了擋,一只手撐著身體半跪在那里,另一只手擋在了眼前,隨后,等眼睛舒服了,就偏過頭朝著殿門口看去。 就看到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形站在殿門口,四周的宮燈就是被對方先前一瞬間點亮了。 因為站在黑暗里,對方整個身形幾乎與身后黑漆漆的夜色融為一體,殿內的暖色的燈光照在對方沉冷的俊臉上,依然擋不住那布滿的寒霜,一雙銳利的鳳眸森寒地掃過來,尤其在看到散落一地的貓窩貓架子,周身的殺氣掩都掩飾不住,噴薄而出。 若是旁人見到了,怕是要嚇死了,可偏偏周修堯如今面前的這個,不僅是個小醉鬼,還是一位以為自己是只喵,是只特別受寵的喵喵的人形大貓,這也就算了,對方膽子也大得很,就差能上房揭瓦了。 徐錦文本來正幽怨的小眼神看到周修堯,瞳仁瞬間就亮了,黑漆漆濕漉漉的,巴巴瞅著他,伸出手揉著尾巴骨,蔫噠噠可憐兮兮的,特別委屈:“疼……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