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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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錦文頭腦一熱,就跟周修堯杠上了。 如果是上一世剛重生過來當了伴讀,完全沒有變成貓的事,徐錦文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么來,但是經過那幾個月被周修堯寵著喵喵,徐錦文雖然平日里瞧著慫得跟什么似的,但是骨子里,其實根本就不怕周修堯。 在徐錦文的潛意識里,是不相信徐錦文是真的會傷害他的。 徐錦文腦袋一熱,就在下一刻,小順子倒一杯,他也倒一杯。 小順子做什么,他也做什么。 于是很快,周修堯的桌上,擺了兩份一模一樣的東西,要是一個也就算了,小碟子里的東西一模一樣,瞧著還是頗為壯觀的。 周修堯的確是不悅,本來沒覺得有什么,可天天在面前討好隨時抬眼都能看到的小東西,突然他卻是成了背景板,小東西與別人站在一起成了主角,尤其是當時瞧著對方遞過去的那兩枝梅花,讓他很是不悅。 甚至覺得莫名不舒服…… 身為他玉心宮的人,去討好別的皇子,很好,還真是好啊。 這股氣一直持續到前一刻,周修堯在徐錦文盯著他后背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不過卻是沒理會。 不過這小東西膽子倒是不小,還敢跟他杠上了? 但是這種膽大不服輸又愛招貓惹狗的性子,還真是招人嫌棄啊……可偏偏,這種性格,還真是,與它一般無二啊,讓他想氣都氣不起來了。 周修堯瞧著徐錦文梗著脖子跟著小順子擺了一樣又一樣,心口憋著的那股抑郁之氣,終于出來了,等小順子再次給他擺上一杯酒水,徐錦文也順便擺上一份。 周修堯想了想,覺得晾一晾也該給點甜頭,正打算選徐錦文倒的時候,徐錦文倒完之后,衣袖一帶不小心,差點帶倒了杯盞。 雖然拯救及時,也有一兩滴滲了出來,沾到了桌面上。 徐錦文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犯這么大的蠢事,趕緊從懷里隨意掏出一個帕子就給擦拭干凈。 周修堯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去,并不怎么在意,不過當看到徐錦文擦拭桌面的那塊繡著梅花瓣的帕子時,瞳仁一縮,眼神再次沉冷了下來。 徐錦文擦完了之后,一怔,這才發現手里的帕子有些眼熟,他好像從來不用這個的,等仔細看了看,這才想起來這是三皇子的帕子,當時給他是擦灰塵的,結果剛想還過去,就被五皇子給嘲諷了,就給忘記了。 徐錦文拍了一下腦袋,趕緊手忙腳亂地隨便塞進了懷里,就眼巴巴瞅著……周修堯再次選了小順子倒的酒水。 徐錦文蔫噠噠:“……”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寵了,完全失去了腿子一號的地位了…… 徐錦文徹底萎靡了,幽怨地站在周修堯身后,意圖讓對方心生愧疚,怎么能這么對待腿子呢,大家都是腿子,怎么能這么區別對待呢? 太過分了! 于是,等徐錦文跟著徐閣老蔫噠噠的回去時,也沒有理周修堯,哼,就算是腿子,也是有自尊的腿子。 徐錦文這一晚宴會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周修堯身上了,自然沒發現宴會上三人的視線都頻頻落在他的身上。 其中一個,就是三皇子,對方是看到徐錦文心情不好,擔憂地多看了兩眼; 第二個,就是長公主周程沁,她乖巧地坐在姜皇后的身側下方,視線一直沒能從徐錦文的身上收回。 周程沁作為長公主,年齡已經過了十七,算是沒出嫁年紀大的了,只是對方身子骨這幾年一直不怎么好,姜皇后就一直沒給對方說親。 這幾個月,眼看著她的身子骨好些了,姜皇后也就上了心,給她找了一個人選。 但是周程沁完全看不上,只是說不定姜皇后,本來就在自暴自棄之際,卻看到了模樣極為討他歡喜的徐錦文。 對方救了他,對方眉眼清澈跳脫傻乎乎的性子給她的感覺,又像極了貓貓,就像是一個人形的大貓。 周程沁覺得這一切,也許都是冥冥之中,貓貓即使死了也在救她脫離苦海送了這么一個人過來,否則,怎么這么湊巧,貓貓當年救了她,這個徐家的小公子也救了她?還這么討她的眼緣? 周程沁于是這一晚宴會就只剩下打量徐錦文了,甚至在考慮她先前那個可能性,與其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倒不如選一個合眼緣的? 母后已經下了最后通牒,打算找父皇賜婚了,她也等不了了; 第三個偷偷觀察徐錦文的,則是七皇子周玉煒,他本來還以為他這表弟沒什么本事,倒是沒想到蠢人有蠢福,瞧著今個兒在梅林的時候,那太子的反應,莫非,真的還挺重視表弟? 徐錦文是不管這些,蔫噠噠跟著祖父出宮回了徐府,一回去就狠狠吃了很多東西,等終于心情好了,就被寶福帶回了苑子歇息了。 而另一邊,各個宮殿卻是依然燈火通明。 姜皇后的宮殿里,她一路坐著鳳攆端莊賢淑地回了寢殿,只是踏進去之后,揮退了眾人,看著緊跟著她踏進來的長公主周程沁。 姜皇后沒說話,只是轉過身,就那么沉著臉靜靜看著周程沁。 周程沁一張蒼白的臉被姜皇后看得有些惴惴,但是想到一旦賜婚就再也無法挽回,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瞧著姜皇后:“母后,兒臣不愿嫁給那晉舒。” 姜皇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沁兒,你太讓母后失望了。那晉祭酒怎么了?前途無量,兩年前以新科狀元的身份入了翰林院,不過短短兩年,就從七品到了從四品,進階的速度這么快,往前推幾十年都未出過。他是最合適的駙馬人選,雖然長得普通,但是那一身氣質母后瞧著極好,你為何不愿?” 周程沁垂著眼,知道母后是鐵了心了,這幾個月她表達了自己的不愿,也偷偷哭了好幾次。 本來以為已經沒辦法了,她在宮里根本不認識任何人。 可偏偏那徐伴讀瞧著還算順眼,總比價格那個姿色寡淡的男子好。 她只見過那晉舒兩面,可對方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她很不喜歡。 更何況,宮里的皇子以及宮妃都是姿色極好的,她常年待在這樣的環境里,根本看不上晉舒的模樣。 即使對方前途無量又如何? “母后,兒臣不想嫁給他……就算他才華橫溢,前途無量,可兒臣是公主,還需要一個職位高的來點綴嗎?兒臣不需要,兒臣只想找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如果不能,兒臣寧愿終身不嫁!”周程沁抬眼,通紅的眼睛淚汪汪地望著姜皇后。 姜皇后看到周程沁這模樣,心頭一動,她何嘗不心疼對方:“那晉舒雖然長得不出色,可以后若是身居高位,那誰敢欺負你?” “母后,兒臣是公主,皇兄他們也會護著兒臣,又有誰敢?”周程沁想得簡單,“即使皇兄他們不,不還有母后嗎?” 姜皇后一怔,只覺得頭疼:“沁兒你……你怎么就不明白母后的一片苦心?” 她很清楚,她這皇女的身子骨不好,以后怕是子嗣困難。 她打探過了,這晉舒家里獨一人,又好拿捏,即使沒有子嗣也不會納妾,可若是別的世家子弟,怕是很難。 加上對方身份地位,假以時日,絕對是佳婿的人選,外面那些世家擠破了頭相看的人,她這傻女兒怎么就這么犟? “母后……”周程沁垂著眼,眼圈泛紅,捂著嘴輕咳了起來。 姜皇后想到什么,眉頭皺得極深:“那你又想嫁給誰?你今晚上為何一直盯著徐家那個小少爺?你這半個月做的事,別以為母后不知,別人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為什么?母后,他長得比晉舒好看多了,為什么他不行?更何況,他救了兒臣……如果母后真的要讓兒臣嫁,兒臣寧愿嫁給他!至少瞧著心里歡喜……”周程沁還不知道自己這毛病是顏控,并非真的討厭晉舒。 姜皇后頭疼不已:“你……罷了,這件事再說吧。” 別人誰都行,就那徐錦文不行。 徐家三房就剩下這一個獨苗苗,徐閣老決不允許徐家三房斷了根,所以她這皇女嫁過去,絕對討不了好,更何況,那個徐錦文紈绔子弟一個,哪里配得上? 姜皇后不敢再逼迫,生怕周程沁做出什么傻事,只能暫時將請旨求賜婚的念頭壓了下來。 …… 除了姜皇后這邊熱鬧,徐妃的宮殿里,也不遑多讓。 因為宴會上周玉煒給她使了眼色,徐妃等離開的時候,與周帝推脫想皇兒了,讓周玉煒陪她回宮說說話。 周帝并無任何在意,揮手同意了,隨后急匆匆走了。 雖然這話是徐妃自己提的,但是看著周帝匆忙離開的身影,還是氣得咬牙切齒。 心里暗罵憐貴妃矯情。 憐貴妃就是陶家在陶貴妃死后送進宮的陶家十七姑娘,當年送進來的時候二八年華,如今也不過十八歲,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那張臉……不知道陶家到底準備了多少年,竟是像極了當年的玉妃五成。 徐妃當初污蔑陶貴妃,之后被周帝禁了足,隨后本來憑借著徐妃的姿容,應該再次受寵是沒什么問題的。 可偏偏,隨后還未等徐妃放出來,陶貴妃死了。 隨后緊接著,憐妃進了宮,當周帝第一眼見到的時候,直接賜了憐貴妃。 至此兩年,榮寵不衰,徐妃完全成了擺設。 如今憐貴妃剛被查到懷有身孕,今個兒更是矯情的以身子骨不適并未出席,這不,周帝宴席一散,就連忙過去了。 徐妃回到寢宮,大發雷霆,罵陶家,罵憐貴妃狐貍精,又暗恨周帝竟然讓那九皇子當了太子。 周玉煒卻是極為淡定,大概是自小見過了,左右四周留下的都是自己人,也不擔心話被傳出去,等徐妃發泄夠了,周玉煒才看向徐妃:“母妃,你如今還不如兒子淡定,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小子,你還怕兒子弄不過他們?” 徐妃一怔,瞧著突然自負起來的皇兒,先前對方可沒這么淡定啊,每次來可都是她來安撫對方。 看著對方眼底的神采,徐妃心下一動,湊近了些:“煒兒,可是有好消息了?” “自然,否則兒臣怎么可能這么高興?母妃這剛從宴會上回來,應該還沒得到消息,今個兒宴會之前,老五為了討好太子,懟了他那三哥,結果,母妃你猜怎么著?反而被太子給訓斥了,還是拿的身份壓的,母妃你是沒見到當時老五那張臉,哈哈哈,拍馬屁沒到正道上,反而被踢了,活該啊。不過,兒臣卻發現了一件事……”周玉煒瞇著眼,眼底帶著詭譎的光,如果真的讓他猜對了,這可對他們大大有利啊。 “什么事?皇兒快告訴母妃。”徐妃大概是這兩年被冷落了,急需想要出頭,加上今晚上被氣到了,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靜。 “母妃你想想看,太子平日里那性子,可有主動幫過任何人?”那人性子陰冷無情,這些年在他手里遭了秧的不少,幫?這個詞可從未出現過。 徐妃這時候冷靜了下來,坐在首位上,一想,眼神一亮:“煒兒你的意思……太子不是真的要幫三皇子?而是……” “兒臣覺得,這太子對文表弟,確實不一樣。先前還以為太子是想將文表弟弄進玉心宮折騰一番,讓我們徐家死心。可這半個月來,從打探來的消息,對方竟是絲毫沒折騰文表弟,不僅如此,甚至還好吃好喝的對待,母妃沒發現文表弟都胖了?” 徐妃哪里注意到這個,她本來就對徐錦文沒什么感情:“怎么?” 周玉煒眼神陰毒地閃了閃,湊近了:“母妃,既然這太子這么在意文表弟,我們可以稍加利用一下,那憐貴妃不過是個女人,到時候這宮里的腌臜事,怎么著都容易對付,但是如今我們首先是要對付太子……否則,兒臣心有不甘,明明那太子之位應該是兒臣的!” 徐妃皺眉:“你以為母妃不想……可哪里這么容易?那太子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而且沒有任何弱點,要怎么利用?” 周玉煒卻道:“母妃你是不是忘了,也不是沒有弱點。” “嗯?”徐妃疑惑地看過去。 周玉煒道:“母妃是不是忘記了,那玉心宮雖然暗處遍布對方的暗衛,表面上看沒什么,實則銅墻鐵壁,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但是,如今文表弟就在里面,而這太子的弱點,也許……就在那處偏殿也說不定。” 徐妃一愣,隨后明白周玉煒的意思了:玉心宮沒有別的問題,但是有一處,卻是禁地。 據說無論是誰,除了太子,誰也不能進入。 當年周修堯親自下了令:闖禁地者,殺。 甚至連周修堯那些私下里培養的近衛,也決不允許進入。 徐妃美目恍惚了一下,好久才攥緊了手:“你是想……讓你文表弟進入禁地?” 周玉煒道:“母妃,先前可是你告訴兒臣的,就算是文表弟出了事,外祖父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孫兒怪罪你這個女兒,可若是我們賭贏了,文表弟一個人,就能換取我們的榮華富貴,你真的舍得錯過這個機會嗎? 趁著如今文表弟還受重視,趁著這個好機會,不要再等了,等憐貴妃生出皇子再與太子斗,可萬一這頭一胎是個公主呢?” 周玉煒有些急,他今日瞧著老五在太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那種想要當太子的想法就更加強烈了。 他想當太子,那第一步就要將周修堯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徐妃垂下眼,沉默許久,到底也被周玉煒話里的美好前景給鼓動了,一咬牙:“這件事你要辦妥當了,怕是那小東西不肯幫忙,你有把握嗎?” 周玉煒拍著胸膛:“母妃放心好了,這件事就交給兒臣了。文表弟傻乎乎的,只要兒臣稍加提點,說是外祖父的意思,是徐家的意思,再推說一定不會有事,他肯定會愿意出這個頭的。” 只要對方打探出來了那禁地里到底藏著什么東西,萬一真的是太子的致命之處,犧牲一個人,成全了他,也很劃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