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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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陸酩與牧喬共乘轎輦,他便一直沉默不語,闔著目,她送的那枚玉墜連通其他皇子嬪妃送的禮物一起,徑直入了庫房。 行至東宮,牧喬下輦,陸酩則去了內閣,商議政事。 自太子弱冠,承帝便當起了甩手掌柜,整日醉生夢死,求仙問道,不管國事。 陸酩代管國事,看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凜凜,卻并非是個好差事,既不能行差踏錯,更不能鋒芒畢露,惹得承帝猜忌。 還要防著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時不時要來絆他一腳,到承帝面前給他上眼藥。 陸酩每日的政務繁忙,即使是生辰這天也不例外。 牧喬回宮后,便沐浴更衣準備休息了,在宮里待了許久,她還是沒有習慣被伺候,有手有腳怎么穿衣脫衣還要人代勞。 她沐浴時屏退宮人,沐浴到一半時,困得在浴斛里睡著了。 她手笨,纓絡總是打不好,打了拆,拆了再打,前一日更是熬了一宿,最后也還是沒打好。 陸酩進入耳房,入目是一扇花鳥翠微屏風,隱隱約約能夠透出屏風里的模糊輪廓,空氣里水汽蒸騰,一呼一吸里有隱約淡香。 屏風前擺了一張紫檀木長桌,陸酩的目光微垂,落在桌上的那柄玉折扇上。 墨綠色纓絡垂于桌外,流蘇輕晃。 陸酩拿起那折扇,拇指抵在扇柄處,來回摩挲。 牧喬即使睡著了,依然保持著習慣性的警惕,陸酩拿起折扇時與紫檀木桌發出的微弱摩擦聲,讓她清醒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看見了屏風那頭的身影,修長挺拔,長身玉立。 牧喬張了張口,嗓子眼里啞了瞬,她將手臂放回了水里,細小水流聲,在安靜的耳房里顯得格外清晰。 陸酩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他高高站著,清冷的眸子睨著她。 牧喬雖然看不透他,但陸酩若是想讓她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他的眉眼里亦會透露。 牧喬盯著他,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不悅。 她不解。 “殿下在不高興什么?” 牧喬不喜歡皇家人說話都藏著掖著,要么不說,要么只說一半,她明白陸酩為什么不悅,而且這不悅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陸酩未答,只凝住她,浴斛面上浮了玫瑰花瓣,遮住了水下旖旎,隱隱綽綽。 牧喬往水中躲得更深,只露出白皙的肩膀,肩潤背薄,眼眸濕潤,卷翹烏黑的睫毛纏結在一起。 陸酩抬手,展開手中的折扇,那玉扇小巧,即使疏展開,也只比他的巴掌大出一點兒。 “你這扇子怎么沒送了。” 牧喬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不過轉念她又了然,這東宮里的事情,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牧喬心底輕嘖一聲,那樹上的影衛,真是夠閑的,怎么這么點事兒也要上報。 “女子用的物件,你又帶不出去。”她小聲嘟囔。 陸酩當著她的面,更起衣來,動作慢條斯理,不緊不慢。 牧喬怔怔地望著,直到陸酩進入浴斛之中,腿碰到了她的膝蓋。 她下意識的向里蜷縮。 這一蜷,令陸酩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將牧喬抱進懷里,在浴斛里坐下。 浴斛的空間不小,牧喬一個人用時還覺得空蕩,但多了一個陸酩,便擁擠了起來。 他們以前不是沒有一起共浴過,陸酩要的多,一晚上要兩三次水,有時嫌麻煩,有時牧喬實在累的沒力氣,就會跟他一起沐浴。 明明該見過的都見過了,但牧喬還是覺得不自在起來,她的后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如火般guntang,灼得她也燙起來。 牧喬一動不敢動,心臟卻跳得像要離開身體。 陸酩躬身,他們貼得更緊,連水都滲透不進去。 牧喬的身體僵硬著,感覺到溫熱呼吸噴灑在她頸窩,耳畔響起男人清冽好聽的聲音。 “既然是做予孤的東西,該送就送?!?/br> 陸酩的嗓音忽沉,低啞輕喃:“帶不出去,也有別的用處。” 牧喬覺得耳朵眼里一陣酥麻,泛起滴血般的紅。 翌日牧喬醒來時,陸酩已經不在,青釉刻花枕邊放著洗凈的玉扇。 牧喬的臉瞬間通紅。 陸酩這個人,看著清冷孤傲,但晚上燈一熄,就沒完了,仿佛將他白日里的收斂全都放肆妄為在了她身上。 牧喬不忍直視那玉扇,拿了錦袋裝起,想要找個地方處理了。 途徑御花園時,遇見了樂平,兩人在亭子里閑聊了兩句,不知怎么那玉扇便遺落了,被樂平收起來。 只是樂平這丫頭孩子心性,撿了便忘了,直到牧喬離宮,她才想起還有一柄折扇沒還給牧喬 這次圍獵去的薊州,樂平想著也許有機會能還給嫂嫂,于是便將折扇帶了出宮。 - 樂平是哭著回到馬車里的,見到皇兄,哭得更委屈了。 陸酩將手里的玉扇收進袖中,問:“被母后說了?” 樂平含著哭腔“嗯”了一聲,小臉都哭花了,她覺得丟臉,沒讓明洱進來伺候,又找不到帕子放在哪里,直接拿起袖擺擦臉,眼淚鼻涕全擦了上去。 陸酩微微皺眉,卻也沒想把他自己的帕子借給她用。 “為的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