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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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惡趣味就是要看靖王變臉。 “禽獸。”長公主很開心地欺負人。 “知道了。”只是見皇后不贊同地看著自己,她覺得自己玩兒好了,就擺手笑道,“小夫妻倆自己的事兒,你們自己做主就好。” 愛啥時候成親就啥時候成親唄,就算大婚之后,難道阿蘿還爭不過靖王?長公主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家阿蘿能眼睜睜叫靖王把小姑娘給叼走。不過是說笑了一番,又岔開了昭容長公主意圖將容玉配給阿蘿的意圖,這就不再理會別的。 阿妧也默默地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她差點兒以為自己跟靖王的婚事要繼續往后拖了呢。 見小姑娘心有余悸地抹汗,阿蘿的眼底就露出幾分無奈地笑意。 她的伯爵府賜下的很快,應她的要求,她的伯爵府就擺在靖王府不遠處的一處,極大的簇新的宅院,不提里頭是多么的華美,只說靖王一向小心眼兒愛吃醋,然而雖知道阿蘿將伯爵府離自己這樣近,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一聲不吭地忍了。 待阿妧好奇地問靖王的時候,靖王就垂頭親了親小姑娘的嘴唇。 他咬了咬阿妧軟軟的水嫩的嘴唇,見她目光迷離地伏在自己的懷里,就勾了勾嘴角。 當jiejie的親親meimei的額頭頂天兒了,可是這小姑娘的每一處都是屬于靖王殿下的! 他能親能得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的確不喜歡她總是動搖你的心。”抱著這小姑娘軟軟的身子,見她還如年幼的時候一般和自己親昵在一塊兒,可是那一處微微隆起的柔軟起伏卻叫他堅硬的身體感受得越發明顯,他甚至還能感覺到小小一顆的櫻桃啄在自己的身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靖王覺得這必須得大婚了,不然自己非得憋出毛病來不可,就用力將這個軟乎乎的小東西往懷里揣了揣輕聲說道,“可你喜歡她。你惦記她,放不下她,看見她就會快樂。” 阿妧心底太過柔軟,她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jiejie的。 “我舍不得你見不到她時的不快樂。”靖王就認真地說道。 只要阿妧能開心,他什么都能忍耐。 更何況阿蘿對阿妧的心一向真心,他愿意叫阿妧能得到更多親人的愛。 “殿下,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阿妧就小小聲兒地說道。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喜歡誰如同喜歡靖王一樣。 所以,她才想快快地嫁給他呀。 靖王抬手摸摸她的頭。 “大婚還延期么?”他就問道。 “jiejie說不必延期了。”阿妧就搖頭說道。 阿蘿不知因為什么,就叫阿妧趕緊嫁給靖王了。阿妧想不明白靖王與阿蘿那許多的心思,卻覺得自己見到這樣的一切都開心得不得了。 她在靖王的懷里打了一個滾兒,仰頭美滋滋地說道,“不過我jiejie說了,大婚之后,反正兩家離得不愿,叫我往后多陪她住幾天。殿下,你不知道,jiejie的伯爵府可好看了,比南陽侯府好看多了。大好的院子,好多的好玩意兒。” 阿蘿特意叫人給她修繕了許多阿妧喜歡的小亭子小閣樓兒。 這是她們的家。 不必看別人的臉色,隨心所欲,想怎么修繕就怎么修繕,不必忌憚別人的眼光,也不必畏懼別人的說辭,也不會擔心自己會不會給別人找麻煩。 那曾經在南陽侯府,哪怕想要回到從前阮姨娘住過的院子里還要偷偷摸摸的時光,再也不會有了。 阿妧只覺得阿蘿苦盡甘來。 特別是當阿蘿恭恭敬敬地上了一回南陽侯夫人的門,不知跟南陽侯夫人說了什么,南陽侯夫人默許她將曾經阮姨娘拿被封閉的院子里剩下的所有的器皿等物都拿回去了欣榮伯府去,阿妧就覺得更歡喜了。 當初她與阿蘿本已經將阮姨娘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可是這一回阿蘿甚至連曾經沒有拿走的那些阮姨娘曾經坐臥過的軟榻等物也都拿了回來。她心血來潮,就拉著靖王一塊兒往欣榮伯府來了。 她知道阿蘿想重新將阮姨娘的那個院子搭起來,來懷念曾經母女三個一塊兒生活過的時光。 她也想看看曾經自己到底是住在什么樣的地方。 不過歡歡喜喜地走到門口,她就見一個高挑英俊的青年躲在欣榮伯府外的石獅子后頭默默地轉圈兒,期盼地仰頭看伯府高高的匾額,卻瑟縮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縮進了石獅子投落的陰影里。 靖王覺得這看著就十分蠢,因此不想理睬徑直往伯府里去,只是阿妧卻見到了那青年英俊的臉,就不由呆了呆詫異地叫道,“這不是大公子么?”魏陽侯府大公子,聽見了有人叫破自己的身份,頓時扒拉著恨不能把自己給扎進石獅子里去。 阿妧就抽了抽嘴角。 這瞧著確實……有點兒蠢。 不過雖然阿妧跟周玉打過架,不過對這位大公子的觀感還不錯,因為周玉誹謗自己傳播自己的流言,魏陽侯府大公子二公子還專程上門給自己賠禮道歉來的。 他們也沒覺得大老爺們兒卻給小姑娘道歉有什么不對的,甚至言辭之間并未偏頗,十分公允。 雖然這其中必定是有各種緣故,不過總比那種打死也不道歉的滾刀rou好多了。 他還給自己帶回過阿蘿的信。 見大公子慌不擇路地又開會轉圈兒不知往哪兒跑,阿妧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那什么,叫十meimei看笑話了。”周大公子就很臉紅地走過來說道,“路過來著,竟然能見到十meimei,這真是好巧啊……” 他看起來慫慫的。 阿妧就眨了眨眼睛。 “真的很巧。您還有事兒么?”她就問道。 “沒事兒了?”周大公子仰天打了個哈哈。 “那我走了,下回見。”阿妧沒想過沒進過阿蘿的同意就擅自把人給帶進去,誰知道阿蘿心里對這位周家大公子是喜歡還是討厭還是不耐煩了呢? 只是她一回頭,就見那英俊修長的青年一臉羨慕地看著自己,就對他搖了搖手臂表示下回再見,自己就跟靖王一塊兒進了阿蘿的伯爵府。只是她滿心歡喜而來,卻沒有想到撞見的,卻是自己jiejie的暴怒。一向優雅從容的絕色美人,此刻花容扭曲,暴跳如雷。 “去哪兒了,去哪兒了?!” 她的身上不知怎么全都是泥土,一雙眼赤紅,布滿了血絲,狼狽又可憐,罕見地帶了哭音,一轉身就掀翻了眼前的極大的紅木桌子。 “混賬,混賬!” 第242章 “jiejie,jiejie?” 阿妧從未見過阿蘿這樣可怕的樣子。 那種悲慟與憤怒,還有憎恨,就算是曾經阿蘿在南陽侯府里經歷那么多年的壓迫也從來沒有過。 她覺得阿蘿現在的樣子叫自己難過極了,顧不得別的,急忙撲到了阿蘿的懷里去握住她的手,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問道,“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了?”是誰會叫阿蘿這樣傷心?是什么樣的事會令阿蘿變成這樣瘋狂的樣子? 阿妧一向都不想怨恨誰,可是這一刻,她怨恨上了會令阿蘿感到痛苦的人。 “jiejie?”阿妧的聲音也帶了哭音。 一滴眼淚落在阿妧的臉上,她抬頭就看見阿蘿在自己面前落下淚來。 “你,你怎么在?”阿蘿一邊問著這樣的話,仿佛努力想要叫自己變得平靜,可是她卻失敗了。她整個人仿佛都別人擊垮了一樣,一眨眼,晶瑩的眼淚就順著她那張美麗無比的臉滑落。 她看見阿妧的眼睛里出現了一個狼狽又扭曲的女子,那怪異的模樣叫阿蘿的手都顫抖起來。她摸了摸阿妧的臉想要說些什么安慰她,卻最終只是哽咽了一聲,顫抖地拂過阿妧的臉頰輕聲說道,“沒什么,真的沒什么。” “到底怎么了?”阿妧是傻,也是也沒有傻到什么都不明白。 她嗚嗚地就趴在阿蘿的懷里哭起來。 方才暴怒的女子的胸口還在激烈地起伏,她的手都是冰的,輕顫著,連呼吸都變得充滿了怨恨。 哪怕她要擠出一個不在意的表情,可是卻都失敗了。 阿妧抓著阿蘿的手,努力想叫自己的溫度把jiejie給暖和起來。 這時候阿蘿身子一軟,就壓在了阿妧的身上,伸手就將阿妧的小身子用力地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她只覺得驚怒之后,又覺得怨恨惶恐。 她這一生,心里裝著的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女子。 母親,meimei。 拿命去換來的前程,她甚至什么都舍棄了,為了的不過就只有一個活著的人與死去的人。 meimei好好兒地在她的懷里,可是她更想叫自己的母親,哪怕是在死去之后,也不要再被林家束縛,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她還原了當年她們在一塊兒生活的一切,只想叫母親的骸骨挖出來葬在自己的府里,然后母女團聚,叫母親也能看到阿妧一天比一天幸福。她耗費一切心血,只有這一點簡單的愿望。 可是她發現了什么? 阮姨娘的尸骨呢? “我沒事,也不能有事。妧妧你放心,jiejie不會有事。” 是誰取走了阮姨娘的尸骨? 林家的祖墳雖然并未把守森嚴,可是想潛入其中也十分艱難,更何況阿蘿本就是個心細如發的女子,她一眼就看出來,阮姨娘的墳被人動過,且那是一具空棺。 從未有人安葬在其中的空蕩蕩干干凈凈的空棺。若是當真如此,那就代表曾經落土安葬的時候,那棺材里本就沒有阮姨娘的尸骨。能神不知鬼不覺在落棺前就取走阮姨娘的尸骨,這得有多么大的怨恨,才會叫阮姨娘死了都不能落土安寧。 是南陽侯夫人,還是樂陽郡主,還是南陽侯…… 阿蘿的眼角露出一抹冰冷來。 她只覺得渾身的氣血在翻涌,喉嚨地頭透出了腥甜的血氣,這種怨恨與痛苦令她只覺得連靈魂都無法平息,可是想到阿妧即將大婚,她卻不能叫meimei同樣跟著自己痛苦,因此勉力壓住了心里的怨恨,拂過了阿妧的頭頂聲音嘶啞地說道,“真的沒什么,不過是聽到從前同僚遭遇了不好的事情,因此心里惱怒。”她看見阿妧懷疑地看著自己,就勉強溫聲說道,“她遇人不淑,遇到了一個畜生,因此……” “不必隱瞞阿妧。”靖王突然在一旁淡淡地開口。 阿蘿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住口!”她甚至不顧尊卑地呵斥起來。 “jiejie,你不要隱瞞我。”阿妧見阿蘿的臉色微變,就低聲說道,“你不愿叫我擔心,可是我卻想和jiejie一塊兒分擔。”阿蘿的謊話根本就騙不過阿妧,她知道jiejie是為自己好因此才要隱瞞,可是…… “就算有什么不堪痛苦之事,可是我也不想叫jiejie你一個人背負了。”阿妧本心情很快活地過來,然而此刻卻只覺得滿心的難過,伏在阿蘿的懷里掉眼淚,輕聲說道,“我總是,總是理所當然地承受jiejie的愛護。可是我也想同樣來愛護jiejie。不管有什么事,我們姐妹兩個一塊兒分擔,jiejie就不會那樣辛苦了。” 她是多么不懂事的meimei。 享受著榮華富貴,享受著許多人的嬌寵,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阿蘿用自己的青春與安穩帶來的榮光。 可是她如今也想懂事一點。 她想幫幫jiejie,想要哪怕出一點的力,叫她不要那樣辛苦了。 “你該快快樂樂的。”阿蘿聽見阿妧哭了,就喃喃地說道。 她只希望寵著meimei,叫meimei一輩子都長不大才好。 看見阿妧快樂,她就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阮姨娘當年那樣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