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跟他說聲“加油”，萌得謝屹心都化了：“我媽那邊不用擔(dān)心。我媽家里特別有錢有地位，他們那邊覺得我和爸爸丟臉掉價。我跟我爸回國后，就沒見過我媽。那邊大概不想有聯(lián)系吧，以后我結(jié)婚了，發(fā)張請?zhí)托校夜烙嬎粫淼摹！?/br>
    謝屹靜默聽著喬姑娘將她的過去全盤托出，他心中如被針扎，越來越疼。喬微說得輕描淡寫，臉上也掛著笑。但只言片語，也能聽出她以前生活得不好。幸好喬爸爸一直陪著她，沒拋棄她。一個小姑娘跟著爸爸回國，人生地不熟，學(xué)業(yè)也跟不上，喬微那時的壓力該有多大。

    她越是不在意，他越是在意。

    想他如果早認(rèn)識她就好了。

    謝屹不相信自己，才讓鄭遇去打聽喬微的過去。鄭遇打聽出來一些，比如謝屹知道喬微家里欠債多少；鄭遇沒打聽出來的，是喬微高中過得不好。沒打聽出來的，還有小喬的童年、少年。

    他要是早點(diǎn)認(rèn)識她就好了。

    他想找到那時候的喬微，抱一抱她。想這世上對漂亮姑娘最是充滿好感，又最是充滿惡意。人人喜歡美人，然有人心里深處，又會猜美人一定不堪。美人要不堪，才對得起她遠(yuǎn)超過別人的美貌。

    聊了很長時間，只是喬微說，謝屹聽。喬微害羞地問：“我說這么多，謝老師不煩吧？”

    謝屹輕笑：“不煩。我喜歡聽你說你以前的事。我這個人就多疑，一直想查。你主動說，我最開心了。”

    喬微陪他笑：“謝老師開心就好！”

    她眼皮上掀：“那你……”

    謝屹聞弦音而知雅意：“等我回頭把我的過去寫成論文，寄給你。”

    喬微心情復(fù)雜地捂臉笑：“……好。”

    看看謝老師，這才叫神人。她光是口述二十年的生活經(jīng)歷就口干舌燥，謝屹居然要寫下來！而且按照謝老師的毛病，他的小論文肯定特別厚，事跡詳細(xì)，圖文結(jié)合，通俗易懂，跟要發(fā)表在報紙上似的。

    謝屹愉快地“嗯”一聲后，手拄著臉，微側(cè)頭。他不經(jīng)意般地問喬微：“那我可以偶爾干涉下你的小生活細(xì)節(jié)么？”

    喬微：“？”

    謝屹：“比如你屋子里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以收起來了么？我可以遠(yuǎn)程指導(dǎo)嗎？”

    喬微美眸瞠大，盯著手機(jī)，眼中光華流光溢彩。謝屹緊張時，見她喜悅無比道：“太好了！我正愁怎么把東西收回去。跟小山一樣堆我身邊，我得在我爸回來前收拾好。謝老師啊……”

    “咚！”

    視頻通話的兩人同時聽到聲音，喬微回頭，看到她微閉的房門被門外大力推開，喬爸爸冷不丁一頭撞了進(jìn)來。喬爸爸身子前傾，力量不均勻，趔趄著摔進(jìn)女兒房間，一頭扎到了毛絨地毯上。

    場面一度尷尬，空氣很安靜。偷聽被發(fā)現(xiàn)，喬爸爸抹把臉，非常淡定地爬起來，咳嗽一聲，看向女兒的手機(jī)。手機(jī)屏幕上的青年眉目清雋，托著腮忍俊不禁地看著他笑。喬爸爸臉黑沉，謝屹非常識時務(wù)地收了臉上表情，變得鄭重而虔誠：“叔叔好，我是謝屹。”

    喬爸爸：知道是你！

    謝妖精！

    第32章 11

    鄭遇是個夸張的人。

    他母親早逝， 父親那邊關(guān)系淡如真空。謝屹回家過年前，轉(zhuǎn)達(dá)謝mama的意思邀請鄭遇跟他回去。鄭遇才矜持了一把， 謝屹就甩下他走了。鄭遇恨謝屹不知道多邀請幾次， 做人的基本禮貌都沒有。他怒而玩游戲！

    好在他的好基友沒有拋棄他。

    謝屹新交了小女朋友， 他托小女朋友去看望鄭遇，關(guān)心下“孤寡老人”。除夕前夕， 喬微和爸爸做義工回來后，順路繞去富豪區(qū)幫謝屹給鄭遇送溫暖。鄭遇感激涕零，當(dāng)場打包行李，死皮賴臉地纏上懵懵的喬微父女二人，強(qiáng)行要跟他們一起回家過年。

    謝屹：“……”

    除夕當(dāng)天傍晚，最忙碌的時候， 謝屹還要接聽鄭遇的電話。謝屹略微不滿， 他打電話是為了跟喬微說話，不是為了跟鄭遇敘舊。誰料喬微手機(jī)沒人接，她被她爸爸喊去包餃子，反是鄭遇跟謝屹聊了半小時。謝屹要找借口掛電話時， 聽鄭遇唾沫橫飛：“……你老婆太夠意思了！她開門找我時那小眼神， 我的媽真是絕了， 心都化了啊！多好看一姑娘，還這么有同情心！不光有同情心， 還會做家務(wù)，很賢惠！我聽她爸爸說，她特意推了過年前后的活動回家陪老人。多孝順！謝哥你老婆真好！”

    “我最煩為了工作不關(guān)心家人的了！這妹子找的好， 我看你倆絕配！不過還容我再觀察觀察。”

    謝屹想：你別再觀察了，再觀察我老婆就要被你嚇跑了。上次的教育不夠深刻？但他沒說話，只是唇微微上翹。畢竟鄭遇深諳跟謝老師聊天的精髓：沒心上人時多夸謝屹；有心上人時多夸心上人；把“你老婆”時時放嘴邊，謝屹肯定美得暈頭轉(zhuǎn)向什么都答應(yīng)。

    鄭遇趁謝屹高興趕緊慫恿他下水：“謝哥明年簽我公司唄！你要拍戲總得有個團(tuán)隊幫你嘛。我又不會坑你！我聽說陳導(dǎo)的劇本快改好了？馬上就能演了？”

    謝屹很冷靜：“陳導(dǎo)當(dāng)初慫恿我去他話劇社的時候，也是用‘劇本快改好了’這種理由。我等了他一年，他還在‘快改好了’。”

    鄭遇：“萬一這次是真的快改好了呢？還不能讓人有點(diǎn)夢想了？”

    謝屹那邊放了鞭炮，以至于他的聲音聽得模糊。鄭遇把聲音調(diào)最大，還開了免提，也只聽到謝屹的最后一句話：“……目前沒需要用團(tuán)隊的時候。如果可以，我還挺想跟小喬一個公司的。”

    鄭遇默默捂心口，心被戳幾大刀，噗嗤噗嗤流血。他和謝屹這么多年的哥們兒，謝屹不幫他創(chuàng)收，謝屹想著小喬。謝屹還想跟小喬簽同一家公司……大娛那小作坊，簽得起謝屹這尊退休版大神么？

    都怪鄭遇非要跟謝屹聊天。除夕當(dāng)天本就事多，無論地域南北。包餃子、拜財神、放鞭炮，喬微樂呵呵地聽爸爸的吩咐干活。鄭遇為展示親和力，也去幫忙。他三人靠著手機(jī)上的app，硬生生做出了一桌大菜。美味佳肴，味道不先評價，起碼賣相好。

    鄭遇熱情地拉著喬爸爸聊天，照顧喬爸爸耳力不好，他說話聲音很大。喬爸爸就喜歡這種年輕人，不像那個謝屹，說話聲音跟貓叫似的。他那天聽墻腳聽了那么久，也沒聽出什么來，快要急瘋。喬微笑嘻嘻地拿著dv機(jī)給兩人攝像，記錄今晚的故事。但很快dv機(jī)就沒法錄了，因外面的鞭炮聲響起來了。

    噼里啪啦，震天動地。

    鞭炮聲除舊迎新，萬家燈火依次點(diǎn)亮。吃飯看春晚時，喬微抓緊時間發(fā)消息。這個時間段消息回復(fù)得很慢，她跟所有人拜了年后，在謝屹那里卡了屏，半天不動。兩人的對話進(jìn)行得很艱難，不是喬微這邊沒了聲，就是謝屹那邊沒了人。

    電話打過來，喬微偷偷溜去陽臺接聽。有鄭遇插科打諢拉著一起看電話，喬爸爸沒注意到女兒出去了。中年男人和小青年熱火朝天地討論春晚節(jié)目，鄭遇時不時給喬爸爸高聲朗讀手機(jī)里的春晚吐槽，樂起來兩人一同哈哈大笑。喬微在陽臺上轉(zhuǎn)頭看了屋里一眼，接聽了電話：“謝老師！”

    “砰！”

    煙火飛上天，鞭炮聲稀拉，聲音不大，不足以掩蓋人聲。可架不住當(dāng)晚信號不好，謝屹問：“你說什么？”

    喬微：“……”

    謝屹捏著眉心，站在院子里聽電話。和喬微那邊不同，這里比大城市更熱鬧，殺年豬，熏臘rou。他爸媽跟客人全在樓下一起做年夜飯，外頭的鞭炮爆竹不消停，一聲接著一聲。晚上溫度低，謝屹站了一會兒，就進(jìn)屋找了厚衣服穿上。謝mama扯了下嘴角，余光看到謝屹嘴里嘰里咕嚕，她都聽不清，不信他那小女朋友聽得見。

    果然手機(jī)那頭的喬微很辛苦：“謝老師鞭炮聲太大聽不清你說什么啦！掛了吧掛了吧，發(fā)消息說話！”

    取了圍巾羽絨服剛把自己全身包住的謝屹：“……”

    他心口含血，靜默無話。好半晌憋下內(nèi)傷，謝屹的心理活動結(jié)束了，才云淡風(fēng)輕：“好，新年快樂。”

    喬微現(xiàn)在會解讀謝屹的沉默了：“別生氣嘛謝老師！要不我送你個過年小心意？”

    站在陽臺上吹冷風(fēng)的喬微再側(cè)身看了一眼屋里的喬爸爸和鄭遇。那二人渾然不覺地邊看電視邊討論，因?yàn)楸夼诼曢g斷，喬爸爸耳朵又聽不清，那兩人聲音很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壓根沒在意喬微。喬微在冷風(fēng)中哆嗦，睫毛輕輕上翹。她平時怕冷，這會兒突然覺得熱意guntang，襲向臉頰。

    鞭炮聲不絕，滿空煙火，千里不同時。

    謝屹也很煩惱，他側(cè)頭看了眼屋里在電視機(jī)前排排坐的一群人，悄悄走到院子花草的另一邊。實(shí)在聽不見，他開了免提。

    喬微抬頭望著夜空，心中愉悅欣喜。夜空煙火很少，不成往年規(guī)模。然她好多年沒在過年時感覺到這種氛圍，一家團(tuán)聚，合家美滿。幼年時家庭爭吵留下的遺憾，在這一刻被男朋友的問候填補(bǔ)。喬小姐的眼睛清湖般，與黑漆夜空對望。冷風(fēng)拂面，借著鞭炮聲掩護(hù)，喬微心中的望想沖破喉嚨，大聲喊了出來：“謝老師，我喜歡你！”

    陡得，間斷的爆竹聲消失，喬微的大聲喊話，從陽臺呼嘯到屋內(nèi)。客廳中看電視的喬爸爸和鄭遇一臉震驚：“……！”

    樓下一層的某個二線明星正好也在陽臺上打電話，當(dāng)即抬頭，高聲問樓上的姑娘：“謝老師？小喬你還真跟謝屹好上了啊？恭喜恭喜！”

    而同一時間，謝屹家客棧的院子里大聲回蕩著喬姑娘的告白：“謝老師，我喜歡你！”

    聲如清風(fēng)，繞在心田，纏綿悱惻。客廳里的謝爸爸謝mama和客人們?nèi)紓?cè)過頭看院子里的謝屹。謝爸爸無所謂，謝mama一臉恨鐵不成鋼：妖艷賤貨果然大膽！告白都趕過年，非讓她聽到不可了！這心機(jī)，哪里是電視里說的小白蓮了？

    而客人們交頭接耳：謝屹果然談戀愛了！這手機(jī)里的女聲，有點(diǎn)耳熟啊。好像在哪里聽過……

    一靜立陽臺，默默捂臉蹲了下去，臉燒得血紅般；一靜立院中，抖著手指關(guān)了免提，也蹲了下去。眉目含春，側(cè)臉赧紅，抓著手機(jī)不肯放。情竇初開之時，最是美麗，也最讓人……心塞。

    除夕當(dāng)晚，謝喬兩家第一次見識到這對小情人的威力。雙雙在心里呸一聲：小（老）妖精，勾引我兒子（女兒）。過年都不歇歇！

    但謝mama要接受謝屹“愛的教育”，喬爸爸卻是一看到女兒無辜的小鹿般的眼睛，根本不好意思說女兒。過年后，喬爸爸在喬微這里堅持了沒多久，待不下去了。喬微送他去火車站，她爸爸握著她的手，深情地鼓起勇氣，第一次跟女兒說起謝屹：“乖喬啊，你要是跟謝屹分了手，就打電話告訴爸爸一聲。”

    喬爸爸晃著她的手：“你倆沒分手，你就不用告訴爸爸了！千萬別跟爸爸說你倆有多好啊，爸爸年紀(jì)大了，受不了這刺激。”

    喬微窘窘地點(diǎn)頭。

    喬微有點(diǎn)遺憾，沒想到爸爸還是接受不了謝屹這個圈中人的出身。她送走了喬爸爸，心里煩惱以后怎么說服喬爸爸。但她很快就重新快活起來，這個時候，謝屹非常抱歉地跟小女朋友聯(lián)系：本來過完元宵他就該回a市了。但他爸爸喝多了酒又進(jìn)了醫(yī)院，倒是沒大事，就是需要休養(yǎng)。他打算多陪陪他爸。

    喬微連忙關(guān)心問了幾句，謝屹語氣輕松，還有心情去看球賽，看起來他爸爸確實(shí)沒大事。

    謝屹非常抱歉：“不能回去見面，太對不起你了。”

    喬微忍了許久，想謝爸爸生了病，她表現(xiàn)出好心情應(yīng)該不好。但謝屹說了他爸爸沒事后，喬姑娘立即跟謝屹分享了自己的好心情：“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又不需要你。”

    謝屹想：這個不需要他是幾個意思？

    謝屹努力補(bǔ)救自己的自尊：“因?yàn)槟阋_始忙碌，準(zhǔn)備工作了？”

    他想喬爸爸走了，喬微就有大把時間忙工作了。但他想錯了他的小女朋友。喬微非常努力地低調(diào)，盡量不表現(xiàn)出過度興奮：“雖然在叔叔養(yǎng)病時這么說不好，但我不是要忙工作。我三月才正式工作呢，我現(xiàn)在高興的，是我要去偶像的演唱會了！”

    “年前我就搶到了票！早等著這一天哈哈哈！”

    喬微聽那邊沒聲音，心中一緊，忐忑問：“談戀愛后還可以追星吧對不對？你不會不讓我追星對不對？”

    謝屹想起了喬微的偶像是誰。他那自作多情的幾個月，現(xiàn)在想來都丟臉。謝老師咽下喉嚨里涌上的一腔熱血，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對。”

    謝屹虛偽地關(guān)心她：“你一個人么？多不安全啊。”

    因?yàn)閺堉砘丶遗闩笥岩患疫^年，謝屹的小女朋友一個人買了票去看演唱會。喬微覺得自己的全副武裝不會有一點(diǎn)問題，謝屹替她擔(dān)心半天，然她非要去演唱會不可。喬微說票都賣完了，不去多可惜。而且和男神近距離接觸，多好啊！畢竟以喬微現(xiàn)在的咖位，基本不可能有與男神同臺的機(jī)會。

    謝屹聽喬微夸別的男人夸了一個小時。他沒女神，她有男神，真不公平。謝屹靠在醫(yī)院走廊里翻雜志，想臨時給自己找一個女神追個星。憑什么喬微提起她男神滔滔不絕，他連個女神名字都想不起來？謝屹翻半天雜志，發(fā)現(xiàn)圈子里現(xiàn)在的當(dāng)紅女神都是他的老熟人，他真……萌不起來。

    從醫(yī)院回到家，謝屹抽了根煙，腦子里依然在無限循環(huán)喬小姐對盧坤滔滔不絕的崇拜。一根煙結(jié)束，謝老師覺得自己老了十歲。他嘆口氣，打通了一個一直不想打的電話：“喂，盧坤大哥。我謝屹。”

    小劇場：

    問：女朋友有真愛男神是種什么體驗(yàn)？

    謝屹：……怕被分手，只能含著淚夸。

    第33章 11

    謝屹的電話打過來時， 盧坤想著這位謝公子不愛說話的樣子，太受寵若驚了。盧坤帶點(diǎn)兒提攜謝屹的意思：“好幾年沒見你了啊？怎么樣， 回來感覺很新鮮吧？哈哈， 演藝圈和你當(dāng)年不一樣了。現(xiàn)在流量當(dāng)?shù)溃?nbsp;我們這種老人都得靠邊站。不過也沒事，小熒屏流量當(dāng)紅， 還有大熒幕嘛。我記得你以前就沒怎么演過電影，太可惜了。需要我給你引薦不？我正好這兩天跟一個大導(dǎo)談事……”

    巴拉巴拉，嘰里呱啦。

    謝屹打斷盧坤的話：“你的演唱會……”

    盧坤大神很抱歉：“你想來助演？哎，真是謝謝你了兄弟。但你這太晚了啊，我的嘉賓都請完了，爽約不好啊……”

    謝屹：“……我只是要張門票。”

    他和盧坤不是很熟。

    兩人認(rèn)識多年， 之所以沒發(fā)展出很熟的友誼， 是謝屹覺得盧坤話癆，盧坤覺得謝屹太悶。幾年不見，盧坤的話癆體質(zhì)變本加厲。打電話半小時，盧坤洋洋灑灑發(fā)表了二十五分鐘意見， 才留給了謝屹不到五分鐘的說話時間。聽謝屹說演唱會門票， 盧坤很茫然：沒看出謝屹是他的隱藏粉絲啊？藏得挺深啊。

    謝屹難以啟齒：“……兩張挨著的。給我朋友要的。”

    演唱會門票官方說賣完了， 不過盧坤手里肯定留著一些，預(yù)防像謝屹這種不時之需。謝屹都求到跟前來了， 盧坤當(dāng)然許諾了兩張門票。聽手機(jī)那頭的人松口氣，盧坤隨口問：“我a市演唱會結(jié)束后，約你那朋友咱三個吃頓飯？你都幫他要門票， 肯定關(guān)系不錯。誰啊？我認(rèn)識么？”

    謝屹：“……”

    謝屹婉拒：“這次不太方便。我朋友的品格……有待考察。”

    盧坤心里給他比中指：“……”

    喬微還不知道她男朋友對她的品格很懷疑，要去參加偶像的演唱會，喬姑娘興奮了整整兩晚。她把一切活動推遲延期，空出兩天時間，專門留給男神。看演唱會確實(shí)只需要一晚上，但回味需要很長時間。喬微翻出了自己收藏的專輯、周邊，登著小號“我家男神有點(diǎn)浪”，和粉絲們一同展望盧坤的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