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也是這個男人親手把錢藏進了羅雀屋的二樓密室之中,很多時候費古都在想:‘養父如果把他聰明絕頂的頭腦,用在正途上,絕對將會是一個世界知名的建筑設計師。外國人不是都喜歡奇形怪狀的特殊的房子嗎?養父要是造一些那種房子,或者光明正大的機關屋一類的東西,說不定現在留給他的財富更多,他就不用再去窺伺羅雀屋里的那些錢了。’ 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他所不能控制的,‘好吧!那就再想一些現實中的東西。’費古安慰自己,他其實早就學會了如何讓自己從某些臆想和情緒中解放出來。 眼前的河水散發出微微的臭味,現在已經沒有過去那種清澈的小河了,城市的改建還有那些不文明者對河道的污染,都是這個城市的水質在日漸下降。 看了一眼手腕上不值錢的電子表,晚上9:10,一葉老舊的漁船從眼前劃過,上面站著的撐船人手里拿著長長的,帶有網兜的撐桿,那是專門用來撈取河道內垃圾的船只。 ‘這么晚了,還在工作,這個城市絕大多數人都在為了一點點金錢,拼命地損耗自己的生命。’費古想:‘油盡燈枯的時候,又有誰會來照顧他們呢?’ 不過這樣的感嘆在費古心中,只是轉瞬即逝的停留而已。費古很快就又開始思考自己即將要完成的事情了。 明天下午,就要與何蜜娜一起到羅雀屋去了,很快,所有的機關都會在自己面前呈現,養父雖然是設計者,不過,他其實并不是當年犯罪團伙中的一員,工作完成之后,所有機關和密室的設計圖紙,都交給了其中一個叫洪可的人。 費古想,這一點養父是不會欺騙自己的,許多年過去了,養父自己也不能再作出第二份相同的圖紙了,也沒有將羅雀屋機關和密室的具體開啟方法告知費古。 想要去看一眼這些東西,就變成了費古的另一個愿望,他很想知道,羅雀屋內部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子? 這些機關,當年的警方完全無法找到和打開,所以費古相信,他的養父絕對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這更增加了他的好奇心。 不過,好像布和經常潛入羅雀屋去探查,所以,對這些比他要了解的多。費古并沒有意識到布和的親生父親就是洪可,他根本猜想不到這件事。 此刻好朋友x的小房子里空無一人,何蜜娜撒謊說自己家里有事,陪布和去了,x已經被他哄騙到了羅雀屋的地下室里面,等待著第二天的惡作劇。 這個人同養父一樣老實本分,費古對他始終保持著一份內疚的心情,不過沒有他,自己就不能從布和的手中安全脫離,明天是最后一次見到他和何蜜娜了,之后,自己要帶著錢遠走高飛。 反正只要不參與殺人就行了,警方,就算之后調查出來他沒有真的死掉,他也可以說是從羅雀屋中逃跑之后嚇得不敢報警,反正這一點也不犯罪。 一定要保證不參與布和的任何行為,殺人事件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何蜜娜這個女人伙同布和在欺騙他,就這樣回答警方,一口咬定死不改口,只要沒有證據,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計劃越是復雜,就越容易出現漏洞,簡單卻往往是逃脫罪責的最好方法,費古想,這一點,布和永遠不會明白。 夜已經很深了,費古站起身來,他沒有什么更多的東西可以想,一切都要等明天上了那棟詭異的屋子隨機應變。忽略掉心中對何蜜娜和x的不舍,費古慢吞吞地沿著河岸向來時的路走去…… 那一天的日期是:2016年5月1日深夜。 第兩百六十二章 罪惡的篇章——布和篇五 門外響起了汽車剎車的聲音,布和趕緊跑出門外,此刻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布和不禁開口埋怨了幾句從車上下來的人。 “怎么會這么晚?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哥,租車正好排隊,我也不能讓人家先租給我的。”胖胖的何蜜娜從車上走下來,一邊回答布和,一邊做出很委屈的表情。 看到她這個樣子,布和立刻就不想多說什么了,這個女人要是有男人喜歡的話,那估計那個男人不是腦殘,就是眼瞎了。 在心底暗諷之后,布和看了一眼她租來的那輛車子,還不算太笨,是一輛小型的皮卡車,裝那兩個冰箱正好,就是運到目的地之后,冰箱的處理方式可不能讓她知道。 今天晚上,布和確定羅雀屋上面一個人也不會有。梁泳心和蔣興龍是絕對不可能上山的,那些販毒份子的行動他也一直在監視著,前幾天他們剛剛從羅雀屋運走一批毒品,這幾天不會再有行動。所以今晚是安全的。 不想多說什么,布和回轉身體,就去屋子里搬那兩個沉重的冰箱。之前,他非常小心地把收集來的鮮血和腦漿代替物用密封袋全部好好的密封了起來,保證一滴也不殘留在冰箱里面。 因為這兩個用來裝載鮮血的冰箱,事后要毫無痕跡地混入二樓密室內的那些小冰箱之中,所以不能留下一點鮮血和腦漿的證據,混進去之后,還要接上電源讓所有的冰箱內部都結上厚厚的冰層,這樣就更不容易檢查出冰箱里有可能的殘留物,或者證據。 把兩個冰箱全都搬出來之后,不用布和動手,何蜜娜一下就把它們裝上了皮卡車,布和想,這個女人的力氣還真的是很有用。 不為人知的是,何蜜娜以前是一家舉重俱樂部的員工,她靠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力氣在那里混飯吃,這家俱樂部沒有名氣,到那里去訓練的學員大多數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建樹。 后來,何蜜娜離開那里之后,人雖然由于不再訓練漸漸發胖,但是力氣卻奇跡般地保留了下來。而且,何蜜娜的車技也非常好,這一點只有布和一個人知道。 “路過山腳下的時候特別注意一下,不要讓那里的農民看到你,而且上山之后要把車子藏在羅雀屋后面的樹林里,因為前面的林子那些販毒分子經常出沒,明白了嗎?”布和囑咐何蜜娜。 “好我知道了。”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何蜜娜顯得并不是那么緊張,他的回答也很迅速。 “喂,那個索橋你真的一個人搞得定?”布和問,對此他始終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要不要我們兩個再來掰一次手腕?你還記得你上次輸得有多慘嗎?”何蜜娜用一種調侃的方式回應布和,以表示自己絕對有辦法搞定這件事,不過說完之后她馬上又問:“今天晚上一定要完成嗎?” “不用,”布和想了一下說:“離正式上山還有好幾天的時間,一下子完成的話,萬一中途發生特殊狀況,被發現可就不好了,你可以先把橋中央的木板弄斷幾塊,記住斷口一定要靠近下面鐵鎖之間空檔的地方,這樣火藥爆炸的時候,就容易讓木板往下掉。不用全部弄斷那些橋上的木板,臨近上山前的晚上你再去一次,再將靠近中央的木板弄斷幾塊就可以了,至于索橋兩頭的,不管他們也可以,反正那些火藥也不可能將橋全部炸毀,毀掉中間的就足夠困住那些人了。” “好我明白了,那我就出發了,弄完之后需要在那里等你嗎?”何蜜娜問。 “不用了,皮卡車上的東西也不用你放到屋子里面去,連車一起扔在房屋后面的樹林里就行了,完事之后你直接回家睡覺,其他的你不用管。” “好吧!那你自己處事也要小心了,我先走了。”說完,何蜜娜一下跨進的皮卡車的駕駛室,一陣發動機的聲響過后,車子開始緩慢的離開小區。 布和目送何蜜娜離開之后,自己也立刻行動起來,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他到雅頓大酒店最起碼要晚上過了九點鐘,時間上非常緊張,后半夜還要趕到羅雀屋去處理冰箱的事情。 給父親的那一小沓鈔票里面,不僅包藏有小袋毒品用來吸引酒店經理的注意力,而且里面還塞了一張小紙條,按照父親的習慣,在把小費給酒店經理的時候,一定會點一下,那樣他就會發現鈔票里面的小紙條了。 紙條是用一種特殊的折疊方式封閉起來的,酒店經理離開房間之后,父親馬上會拆開紙條,紙條里面是強力安眠藥的粉末,一聞到馬上就會暈倒。 唯一令布和感到著急的是,他不能確定父親是否在鎖好房門的情況下打開紙條,萬一在他到達之前被服務員闖入就麻煩了。 何蜜娜偏偏又沒有準時到達,這種巧合的事還真是讓人難受。布和匆匆走到小區門口,騎上自己白天停在那里的二手摩托車,直奔雅頓大酒店而去。 摩托車是自己在二手市場上淘的,事后直接扔掉就可以了。所以布和是戴著手套開車的,不會在上面留下指紋。 之所以選擇用摩托車,當然是因為能夠比汽車更快到達酒店,而且更靈活。 第兩百六十三章 最終的調查與解答第十幕 雖然羅意凡給小狗聞的東西讓它放松精神睡著了,但是左瀾依舊像擔心小孩一樣,擔心這只小土狗的狀況。 所以半夜里好幾次驚醒,爬起來檢查,確認小土狗還活著之后,左瀾才繼續安心躺下睡覺。 第二天一早,左瀾早早就醒來了,洗漱完畢之后,估摸著寵物醫院快要開門了,便和助手一起帶上小狗開車直奔最近的寵物醫院而去,在行動之前,最好能夠讓小狗留在寵物醫院接受治療,至少左瀾認為,只要等小狗項圈里拿到的照片后面字跡的分析結果出來,也就知道這只小狗到底來找他們干什么了。 所以,小土狗已經沒有必要留在警察局里,它必須留在醫院里接受治療,這樣才能好得更快。而且趁著小土狗還在昏睡之中,正好可以順利讓它留在醫生身邊。 左瀾帶著小狗離開了,莫海右和羅意凡也沒有歇著,直接上車去了市立醫院接惲夜遙。這一段我們之前已經交代過,當天是5月6日的早晨,也就是重返羅雀舞調查的那一天。 枚小小至今還留在醫院里全權負責跟進梁泳心的治療進度,并且順便照顧謝云蒙。而蔣興龍精神崩潰之后,照顧梁泳心的重擔就落在了元木槿身上。 梁泳心傷勢太重,每天都需要人給他全身換藥,擦洗。再加上他身體上有特殊的傷情,為了保護他與蔣興龍之間的隱私,護工阿姨也不能夠接觸,所以元木槿送丈夫到公安局之后,就日夜陪伴在梁泳心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著他。 反正元木槿也沒有什么可以避諱的,她早就把梁泳心當做是親人一樣看待,而且元木槿是過來之人,對蔣興龍與梁泳心之間的事情也非常了解,所以不管是醫生還是元木槿自己,都認為她照顧梁泳心是最合適的。 另外還有一個陸繪美,她的傷情并不重,只是因為驚嚇造成的暫時失心瘋,所以休養治療一段時間自然就會恢復,并不需要太多的擔心。 當然還有一件事要講明的就是,陸繪美身上的血跡,她當時在邊本頤夫婦脫離羅雀屋的時候并沒有跟著一起逃出來,原因是因為裙子上沾滿了血跡,而且腳又站不起來,似乎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不過后來醫生檢查之后,才發現陸繪美腿上并沒有受傷,身上的血跡還是由于驚恐造成的。怎么說呢?有些女孩子在極度驚恐或者封閉的特殊情況下,月事會在突然之間來臨,并且伴隨著腹痛,下肢癱軟等癥狀,陸繪美當時就是這種情況。 在心理作用和外部環境的驅使下,陸繪美、元木槿和邊本頤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點,疲勞、饑餓和驚恐都是造成這種狀況的可能性緣由。后來在脫離二樓西側隔間時候陸繪美的短暫性昏迷,也是因為疲勞和失血造成的。 所以,總體來說,陸繪美并沒有受什么傷,醫生把她安排在了精神專科病房,與其他人的病房相隔七八層樓,枚小小讓醫生安排了兩個護工阿姨專門照顧她,等恢復之后陸繪美當然也要提供自己的那一份證詞。 還有一個人就是唯一剩下的兇手幫兇程楚,許建林發射的土槍子彈從程楚背后打入,直接穿過胃部之后,從身體前面肋骨下方穿出,再擦過謝云蒙的腰椎,進入刑警腹部。 程楚本身的身高遠遠不及謝云蒙,根據這個方位,子彈接觸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程楚的身體部位要比謝云蒙低得多。 一般在我們的想象中,一個人馱著另外一個人,背上馱著的人身體各個部位應該在前面的人上方。但是謝云蒙與程楚當時的狀況有所不同,謝云蒙因為著急,一次一次抓著山崖上的藤蔓隔空向下跳躍,而且兩個人身上都是泥水,導致背上馱著的程楚身體也跟隨著他的跳躍往下滑,很難雙手緊抱住他的脖子。 也就是說,當他們兩個人快要到達山崖底下的時候,程楚的狀態是掛在謝云蒙的背后,而不是抱著脖子馱在他的背上,雙手伸直掛著的話,程楚的上半身就要比謝云蒙低得多了,這樣一來子彈穿過他的胃部,射入謝云蒙的腰椎邊上也就不足為怪了。 程楚的外傷科病房就在重癥病房的樓上,由于他是犯罪嫌疑人之一,所以他的病房門口加派了兩名刑警在那里把守,以防突發狀況或者逃跑。枚小小一邊全力負責梁泳心這里,一邊隨時關注著樓上的程楚是否已經醒來,因為他一醒來就要第一時間提取他的口供,這是局長特別關照的事情。 雖然人是留在醫院里了,但是枚小小同謝云蒙一樣,都非常關心殺人事件的進展狀況,她空下來就會打電話回局里或者給自己的好姐妹左瀾了解案情。 醫院里所有的人員狀況到目前為止就是這些。而根據左瀾帶回來的線索,莫海右、惲夜遙和羅意凡三個人在5月6日之后也將會有新的調查進程。 首先就是得到羅意凡手中紙片和小狗帶來的照片背后的文字信息,其次是在對線索指明的地點進行走訪的同時得出緊跟罪惡舞臺篇章的事件正確答案,最后回到謝云蒙病房內進行總結推理。 還有就是對幾個未明了人物的單獨解析篇章,至于之前三重密室還剩下的兩個問題,一是客廳窗戶和陽臺內外部結構的詳解。二是被羅意凡認為是第二個不可能事件的麻袋問題。 大家應該還記得當時在蔣興龍返回客廳內部準備營救羅意凡和梁泳心之前,布和偽裝的蒙面人將一個人形麻袋丟入客廳的事情吧,這件事,我還沒有給予具體的解釋。 這個包括客廳完整結構的解析會在罪惡的舞臺——布和篇中給出詳細答案,當然同時會借助羅意凡和惲夜遙的調查和推理一起說明。 第兩百六十四章 罪惡的舞臺——費古篇二 一夜無眠,第二天,也就是2016年5月2日的早晨,費古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后,他依然一個人坐在家里發呆。 上羅雀屋之前,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做了,布和反正是招惹了,也擺脫不掉。 至于犯罪這個事情,不管嚴重還是不嚴重,費古總覺得一半是靠天意和運氣,另一半才是靠智慧,總之一句話,老天爺不幫你,運氣不好的話,再聰明的頭腦也是白搭。 人又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料得到,突發狀況之下,還是得聽天由命。 費古自認為自己的前半生,好運和厄運參半,瘸腿叔叔固然是虐待了他很多年,可是畢竟養父母將他好好養大了。而他自己本身呢?本身是費古給自己的另一個概念。 比如說,瘸腿叔叔和養父母都是這個世界給予他的外在束縛,或者說是生活管制者,這些人的好壞,當然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但是本身的幸運與否,從某些方面來講,取決于自己的努力。 怎么說呢?費古并不能找到非常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的這種概念,打個比方,比如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種不屬于自己的思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告訴他應該怎么去做,而且基本上告訴他的都是比較正面的事情。 就像一個星期不能夠出去閑逛或者在家里發呆,要積極幫助養父母做家務,在學校里要拼命趕寫作業,要比別的同學都提前十分鐘完成等等一類假想的命令,這些假想思維一旦出現在費古的腦海中,就會引起他的擔憂。 費古本身的惰性,總是會與這些假想思維產生沖突,他認為假想思維能夠帶給他一種稱之為‘命運能量’的東西,如果做好了腦海中想到的所有事情,‘命運能量’就會多多少少在之后的一段日子帶給他幸運,其中包括一個在別人看來毫不起眼的陌生人的微笑,或者從來不跟他講話的人突然之間熱情的和他聊了幾句,還有何蜜娜或者x會在寂寞的時候跑回來關心他的生活起居等等瑣碎的事情。 但是如果沒有做好腦海中所想到的所有事情,被自己的惰性影響了本身‘命運能量’的數值,之后很長的一段日子倒霉就會接連發生,當然這些倒霉和幸運,都是就費古自己的認知度來判斷的。 反正一句話,‘命運能量’就像是游戲人物頭頂上的血條一樣,滿格的話你就可以開開心心地過上幾周,數值為負的話之后的幾周就只能寂寞孤獨了。 費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地偏執于相信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反正他就是從內心深處自我強迫式的相信‘命運能量’。 由于這種心理因素的影響,再加上對這次事件本能的恐懼擔憂,讓費古對‘命運能量’的依賴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達到了頂峰,從4月中旬開始,他除了尋找機會跟蹤布和與何蜜娜之外,一直在非常拼命地打工,而且還一反常態地像一個真正的好朋友那樣關心照顧x。 所以今天費古感覺自己的‘命運能量’應該已經積攢得很足夠了,足夠他在未來的三天里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還是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應變能力,但是至少這可以帶給他一份安心。 閉上眼睛,費古像個瘋子一樣把頭甩了一次又一次,滿腦子的事情必須要甩掉一點才行,現在絕不能讓何蜜娜再占據他的心思了,費古一邊甩頭一邊再一次告訴自己,何蜜娜是個騙子,自己也沒有付出真心實意。 但是越是這樣想,何蜜娜胖乎乎的圓臉就越是在腦海里印象深刻,最后,費古像倒下去一樣趴在地板上,才算讓自己的行為畫下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他經常這樣因為心情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為,有些時候這種行為只能讓他越來越痛苦,心里的焦躁感根本停不下來。 趴在冰涼的地板上許久之后,費古才感覺稍微好一點,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座鐘,中午11:50,該吃午飯了。 ‘算了,什么胃口都沒有,估計到晚上也不會餓的,再趴一會兒吧。’這樣想完,費古也就索性放任自己繼續一動不動了。 在殺人事件開始之前的最后幾個小時,費古放任自己的惰性占據上風,什么實質的東西都不想去考慮。 內心里覺著自己就像是等待著上刑場的犯人一樣,費古睜著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唯一的一臺座鐘,看著它的秒表一點一點移動,拼命感受屬于自己的安逸時光。 他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動作一直到座鐘敲響午后兩點的鐘聲,慢吞吞從地板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