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第兩百三十九章 從ai的80%全員綜合計劃第四幕:h心中唯一的凈土 費古時常回憶起,那條街道以及狹窄的石子路,還有石子路口旁邊的小河,那還是他在讀小學時的情景。 直到后來和何蜜娜成為情侶之后,他依然會做同樣的夢。 何蜜娜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和費古在小學時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而這件事,在費古的心中記憶了一輩子。 一個并不漂亮的,有些微胖的女孩子,吸引不了絕大多數男孩子的目光,但是如果,這個男孩子是個寂寞自卑的孩子,并且他們相遇在特殊情況之下的話,有可能就會產生最初的心意。 在費古的夢中,很少會出現小時候的何蜜娜,但是只要夢見,就會異常清晰。 自從養父母帶著他離開孤兒院的那一刻起,費古有一段時間也認為自己終于可以面對嶄新的人生了,但是嶄新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樣的呢?費古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 他長大之后,曾經開車回去尋找過那條路,那里已經變成了水泥路,但依然沒有紅綠燈,沒有機動車道與非機動車道的區別,甚至沒有人行道。 小河已經被填平,水泥路并不平坦,有些地方凹凸不平,以前的學校已經不復存在,代替它聳立在那里的是市政府的高樓。 在費古的記憶中,最深刻的有三件事,前面兩件事都是關于學校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關于兇惡的瘸腿叔叔,自己是怎么到瘸腿叔叔身邊的,費古早已記不得,親生父母是什么樣子以及他們的名字,也像被橡皮擦擦過一樣,完全沒有了印象。 也許是小時候,瘸腿叔叔經常虐待他的原因,也許是因為那個病,反正最早的記憶已經消失了,也找不回來了。 費古當然是在意的,但他也不想花力氣去找回來,費古只想要自己能夠過得好一點。 費古只要想到瘸腿叔叔就會生氣,這個男人的虐待幾乎要了他的命,他酗酒,喝完了酒就罵人打人,然后睡覺。費古在他手里的時候連一頓飯都沒有吃飽過。 在最艱難的日子里,曾經有一個男孩子經常帶一些小吃來給費古,只要不給瘸腿叔叔看到,就能偶爾從他那里,吃到一塊大餅或者半個包子什么的。雖然敏感又自卑的費古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但從內心里來講,那時候的費古是心存感激的。 不說瘸腿叔叔了,來說說費古經常在夢境中見到的那所小學校。 它有著一個很大的cao場,一進校門就可以看到,cao場是橢圓形的,兩邊的運動器械已經非常陳舊了。 學校傳達室就在一進入校門左手邊的地方,傳達室的阿姨是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大概有四五十歲了,額頭上的皺紋非常明顯,頭發也已經花白。她總是笑瞇瞇的,偶爾會因為費古沉悶的性格說他幾句,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和善的。 路過傳達室立刻向右拐,在cao場的這一頭是一間不大的教室,這是全校最破的一間教室了,但是依然在使用,費古也曾經在里面上過課,費古記得自己第一次戴上紅領巾的時候就是在這間教室里。 斑駁的黑板,破舊的桌椅,桌上都是一批又一批學生留下的劃痕,鐵質窗框已經生銹了,甚至關窗都顯得非常困難,會發出難聽的吱嘎聲。 在這間教室和傳達室的前面,就是巨大的cao場,黑古很想一個人的時候在這cao場上慢慢地多走幾圈,但是他從來沒有實現過這個愿望,因為cao場上總是有很多小朋友在踢球或者玩耍。 cao場的正對面,是有著巨大圓形木頭立柱的禮堂,有點像寺廟里的大殿,只是沒有菩薩和供臺而已。幾根粗壯的立柱,立在禮堂的中央,禮堂門也是那種老式的好幾開的雕花木門,門的下方還有高高的木頭門框,反正就是不像那種新建的學校禮堂,可能就是以前進學校時候留下的老建筑,被當作了禮堂使用。 不過大是挺大,整個年級的學生聚在這里,也不會覺得太擠。大禮堂的后面就是正式的教學樓,兩棟舊樓房聳立在那里,所有年級的學生都在里面上課。 這條街道上只有這一間學校,費古當時的家,就在離學校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一棟舊樓房的五樓,養父母常對他說,可以從自家窗口聽到他們學校朗朗地讀書聲。 這所小學校的大門也很奇怪,居然是一個像園林里面一樣的圓形拱門,直接面對著石子路,如果是不熟悉這里的路人,絕對會把學校當成園林一類的地方。 讀書的時候,費古的成績并不好,他有些遲鈍,也有些懈怠,并不是那種笨,而是自己有一種懈怠的感覺,不管再怎么努力,他都擺脫不了這種感覺,所以無法給養父母帶回一個讓他們滿意的成績。這些對于費古來說,是一種新的自卑感,但他從來都不說出口。 經常在費古夢中出現的情景,其中一件,就是在教室門口被人攔住的情景,另一件很虛幻,而且場景倒錯在了一起,幾條街道的影子會交疊在一起呈現出來。 先來說說那天在教室門口被被壞孩子攔住的事情,因為在瘸腿叔叔的手里,費古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所以他先天營養不良,身體非常瘦弱,人也長得很矮。 再加上成績不好,經常在學校里發呆,老師也沒有幾個是喜歡費古的。一些人高馬大的男學生,就開始偶爾欺負一下費古。不過真的只是偶爾,因為費古也是會反擊的。 有一次,費古早上上學要遲到了,他匆匆忙忙把養母給他的點心,塞進嘴里,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教室門口,卻被一個肥胖高大的男孩子攔住了,那個男孩子的身軀對于費古來說,就像是大象一樣。 他把教室門堵得嚴嚴實實,這個時候上課鈴已經快響了,如果不能在第一節 課之前交上作業的話,費古一定會被老師罰站或者挨罵的,費古很用力的想要推開這個障礙,但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辦到。他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上課鈴聲想了起來,攔在費古前面的男孩子立刻跑回了座位上,他當然也害怕挨罵。當費古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之后,老師已經進入了教室,所以,結局當然是費古既沒有吃完嘴里的早點,也沒有及時交上當天的作業。 雖然老師也沒有讓費古罰站,但是,費古依然非常痛恨那個他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男孩子。 哦,對了,當時費古并不叫費古,他的名字叫做冬青,很有詩意的一個名字吧,是養父母給他起的。至于之后為什么又會改為費古,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想深藏記憶,又或者是想掩埋記憶。 還有一件偶爾會出現在夢中的事情,就是他與何蜜娜的初次見面。 何蜜娜那個時候好像是傳達室阿姨的某一個親戚,并不像之后那樣胖胖的,非常瘦,但是,她的小圓臉形從來沒有改變過。 有一次,費古獨自一人從cao場走向傳達室的時候,看到傳達室阿姨正緊張地把何蜜娜的頭安在水池子上,拼命用水沖洗。費古不知道這是要干什么,所以就靠近了一點觀察。 傳達室阿姨沖洗的是何蜜娜的眼睛,邊上放著一個當時普遍使用的不銹鋼飯盒,就是外層是不銹鋼,里層是保溫隔熱層的那種飯盒,上面還有一個細細的不銹鋼提手。 費古知道,這種飯盒,如果吃飯的時候用力刮里層的話,是會爆的,他曾經自己也有過一個,是養母給他買的,但一直沒有帶著用。 碎玻璃渣子可能進了何蜜娜的眼睛,反正從側面看上去,何蜜娜哭的很厲害。 “阿姨,好痛!好痛啊!”何蜜娜慘叫著。 “別動,一會兒就好。”阿姨的聲音也很緊張。 然后,阿姨就抬頭看見了他,開始張嘴和他說話,每次夢境到這里的時候,總是戛然而止,費古對于這件事之后的記憶,其實很清晰,但就是在夢中不會出現。 算了,費古總是想,夢不到就夢不到吧,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多想的,何蜜娜早就忘記了,就算記得她也不會在意的。 最后,就是經常出現在夢中那條奇怪的岔路,在岔路口右邊,是費古比較熟悉的一個斜坡,斜坡往下走,路面漸漸變得寬敞,這可能是養父母上班必經的道路,所以才會記得那么清楚,變寬的路面人流也多了起來,熙熙攘攘,但是每個人的臉費古都看不清楚,就連一邊推著自行車一邊交談的養父母,他們的臉在夢中也好像被橡皮擦擦掉了一樣。 左邊是一條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要經過一個很短的拐彎,然后是一大片爛泥路,真的是爛泥路,很像施工工地的路。 費古事實上完全想不起來那是哪里,小時候每天上學也不會經過這樣的一條路,泥路的中間全部被挖掉了,挖得很深很深,好像是在挖河,兩邊留下供人行走的路很窄,每次夢見這里,很窄的人行道上都會有一堆孩子排著隊,從那里慢慢走過,每個孩子的鞋子上都沾滿了泥土,甚至還會看到有的孩子因為滑倒而痛哭。 每次在夢中看到有孩子滑倒,費古的心就會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一下,好像下一秒滑倒的孩子就會掉進挖的很深的河溝里,不見蹤影。 從夢中清醒過來以后,費古偶爾會思考,這算不算是一種善良呢?一種不自覺地來自心底的善良。 撇開這些不談,現實中費古覺得自己是貪婪和沒有同情心的,他真的這樣想,尤其是養父臨終前告訴了他那個秘密,他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那筆錢,甚至到了著魔的地步。但是光憑自己有什么辦法接近那棟屋子呢? 后來,與何蜜娜交往以后,費古有很多次都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何蜜娜。 但同時他又非常害怕,萬一這個女生起了貪婪之心,拿到錢之后甩開自己怎么辦?雖然是何蜜娜主動向他表白的,但是費古依然不能相信,何蜜娜會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尤其是自己還有那個糟糕的毛病,會定時發作。 他很少會夢見何蜜娜離自己而去,在這很少的夢境次數里,他總是一個人開著車,一個人觀賞沿途的風景,一開始完全不會想起有何蜜娜的存在,但是在夢境的最后,總是會突然之間發現何蜜娜不在身邊,然后心臟變得痛苦不堪,難以呼吸,在這樣的感覺中醒來,渾身都布滿了冷汗。 費古相信夢境的直覺,這一定是未來的事情,所以他始終沒有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何蜜娜,直到那個男人出現。 費古至死也沒有知道,當年那個男人在他面前演出了怎樣一場精彩的大戲,但是之后,費古自己想要反過來利用他,也算是把兩個人的行為扯平了。 不過,無論如何,在養父母身邊的日子,雖然還是時常遭受白眼,時常被訓斥,時常聽到身邊人不滿意地嘆息聲,都是費古整個人生中,唯一的一片凈土。 第兩百四十章 最終的調查與解答第四幕 費勇究竟與梁泳心有沒有關系,過去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樣的,都牽動著羅意凡的心,他在莫海右邊上,一頁又一頁翻看著當初的檔案。 雖然檔案上面對記載非常詳細,但是,到結局部分,卻好像是突然斷了一樣,什么也沒有說明,羅意凡抬起頭來看向莫海右,他想知道這樣的結局當年警方是如何解釋的。 “當年的搜查技術有限,又沒有監控的輔助,羅雀屋案件只抓住了主謀,也就是在檔案中介紹最為詳細的那個人,他涉嫌偷稅漏稅、貪贓枉法和聚賭等多項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并且終身不能獲得減刑。這個判決在當時確實是夠重的。”莫海右說。 “后來我們也想盡辦法追捕羅雀屋起案件中的其他犯罪份子,但是,很多年過去了,收效甚微,所以后來,這起案件就被擱置起來了。” “那么,你認為,當年真的在羅雀屋中只有藏匿錢財嗎?”羅意凡問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莫海右說:“羅雀屋中的密室如此精巧復雜,如果只是為了藏匿金錢的話,根本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就算是有密室,一個也就足夠了,為什么要做那么多?在知道羅雀屋目前狀態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懷疑,羅雀屋中是否曾經就有過毒品。但是,現在這件事已經無從考證了。” “不,可以的。”羅意凡突然說。 這讓莫海右有些驚訝,他問:“你有什么證據嗎?” “有,就是二樓密室中的隔板內部和冰箱,我在最后一次勘查二樓密室的時候,擱板的內部,雖然錢財已經被拿走,但是我從里面最深層發現了一些破碎的塑料袋,非常陳舊,應該是很多年以前留下,我認為這些不像是警方現在逮捕到的犯罪分子所留下的痕跡,根據塑料袋的破舊和腐化程度,應該是丫在裝錢的袋子后面,至少已經十幾二十年以上了。而且,我發現二樓密室天花板上面主梁邊上的龍骨,也有掏空過的很,雖然都是很小的洞口,不影響龍骨的基本支撐能力,但是這些小小的洞口里,除了灰塵之外,也有一些異常的粉末。” “這些東西雖然早已經發黑變質,但是我想警方應該可以從中檢驗出它們的成分。”說著,羅意凡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個上半部分已經破爛的小塑料,他用塑料袋的兩邊破損的地方打了一個結,而塑料袋的底部就有一些他所說的黑色或者灰色的粉末,看上去就像灰塵一樣。” “最后一次勘察二樓密室,我并沒有來得及回答真正的密室之中,而是一直在密室天花板上活動,后來就掉進了邊上的小隔間,差一點,就以為自己再次被關在里面,那間密室的天花板應該藏著很多的秘密,我認為,20年前的犯罪分子不僅在上面藏了錢,而且還在上面藏有毒品,還有,就是我們。5月3日第一次被困在二樓幻影密室之中時候發現的冰箱,那些矮冰箱看上去也不像是近幾年生產的物品,我仔細觀察過,都是非常老舊的牌子,而且冰箱表面看上去很陳舊,應該是在里面已經放了很多年的緣故,冰箱底部裝有輪子,大部分輪子和輪轂都已經生銹老化了。” “其中有一個被布和利用裝上了新的輪子,用來設計陷害我們,至于他用的是什么樣的計策,我之后會向你詳細說明。這些冰箱里結滿了大塊的冰,當然這是事后布和做上去的手腳,里面也沒有存放過毒品的痕跡,但是單從冰箱的外表來看,絕對不會是近十年內的東西,那么在20年前,犯罪嫌疑人為何要將這些冰箱放在密室里面呢?如果是需要長生儲存食物的話,一個也就夠了,不需要放那么多。” “而且,羅雀屋二樓密室是一個環環相套的密室,不僅中間的大密室存在的讓人迷惑的陷阱,他還同時連接著兩三個可以逃生的隔間密室,隱藏手法極其精妙,冰箱的位置就在最初還沒有經過變化的密室之中,一進入就可以看到,這就太匪夷所思了,既然有那么多更加隱蔽的隔間,當年的犯罪嫌疑人為何要把冰箱放在如此明顯的地方?” “那你對此的想法是什么呢?”莫海右問羅意凡。 “我認為,當年的犯罪嫌疑人在密室頂板上面,藏匿著錢財和毒品,而底下的冰箱并不是用來儲藏食物的,它起到的作用有兩個,第一個就是迷惑警方的視線,犯罪分子可能會把一些不太重要的證據放在下面的冰箱里,或者在在里面放上一些吃剩的食物,引起警方調查的興趣,以掩蓋上方真正藏匿犯罪證據的地方。第二個作用就是啟動幻影分身術密室的機關,二樓的密室要改變形態,貓膩就在墻壁之上,只要撞擊墻壁,所有外層的墻你就會全部散落下來,這些冰箱之所以底部有輪轂和輪子,就是為了方便人不小心撞到墻壁的,警方要檢查他們,一定要將他們移來移去,這樣在狹小的空間里就很容易撞到墻壁,而邊上的墻壁不用太大的撞擊力,就會紛紛散落,呈現出它的第二種形態。” “只要第二種密室形態啟動,困在里面的警察就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注意天花板了,我之所以會這么認為,是因為布和引誘我們困在密室之中,也是用了同樣的手法,他沒有鎖上你是第一個隔間的門,直接讓我們看到了密室內部的冰箱,當我們發現沒有出口的時候,就會到處胡亂搜索,當時就是因為邊本頤累的坐在冰箱上面,導致這些冰箱向后急速倒退,撞在墻壁上,我們才會被困在墻壁的幻影分身術密室之中。” “被困之后,幾乎是同時,我和蔣興龍所有,剩下的同伴就被擄走了,而且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這第二個密室形態可以說是既方便兇手逃走,也方便將目標困在狹小的空間之內。所有透明的墻壁里,折射出來的光線和顏色,全都是在欺騙人,顏色有深有淺,光線也分了兩層,一層向外折射,一層照相里側,建造這棟屋子密室的人還特意將墻壁里的顏色,分為直接涂上去的和用光線折射上去的兩種。” “一般人在發現這些之后,一定會認為這里面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而仔細探索研究,其實統統都是在浪費時間,只要用的踢打一側的墻壁,打碎那里的透明層之后,里面就會有一個可以反彈的長方形隔間顯露出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彈簧抽屜一樣,大小同普通市面上的棺材差不多,這一層抽屜式隔間最里面是沒有擋板,它彈出來之后,內部的空間就會增加一倍,而在隔間最最里面的右手邊,就是可以逃脫的出口,下面有一條垂直懸梯,只要順著懸梯向下,就可以進入一樓書房和臥室之間的墻壁內部,直接跑到一樓外面。” “但是,沒有特殊的提示,誰也不可能想到出口居然如此簡單,四周的墻壁明明是四方形的,卻被設計者弄成了好似圓形的狀態,原本一大一小兩個房間,也變成了一個,進來的出口和門,還有兩個房間中間相隔的墻壁,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遺余力地阻止被困者找到真正的出口,我們也是因為,無意之中看到墻壁里滲出的鮮血,才會死馬當作活馬醫,去踢打那里的墻壁,要不然的話,估計警方現在拆開羅雀屋的所有墻壁,我們早就成為了躺在那里的兩具尸體了。” “原來如此,”莫海右說:“20年前的犯罪嫌疑人不僅制造了密室,還聰明地利用密室做出了層層防御,首先,警方很難找到密室所在的方位,就算找到了,進入了密室,也會被你剛才所說的方法直接困在里面,就算是沒有死,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逃脫,而且根本不可能發現藏匿證據的真正地方,犯罪嫌疑人也就可以輕松地逍遙法外了。” “這樣看來,當年的犯罪嫌疑人就涉嫌販毒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邊本頤之所以會去販毒,我想,也許當年殘留的犯罪分子擺脫不了干系,我們調查過,邊本頤夫妻兩個人的朋友圈,幾乎都是非常正派的人,而且邊本頤多年以來的活動范圍,一直在本市,這些新型毒品的原料,根本就不是定居在市里的人可以弄得到的,再加上你提供的信息,疑點就更大了。” 這個時候門外再次響起了米小東的敲門聲,并且伴隨著他喊報告的聲音,莫海右立刻回應,“進來。” 隨即專案組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米小東拿著手機走了進來,莫海右在這個時候看了一眼手表,晚上8:30過一點。 莫海右問:“什么事?小東。” “調查費古和程楚的兩路人馬都已經有了反饋。”米小東說。 莫海右對此顯得非常驚訝,他問:“這么快,他們應該出發還沒有幾個小時吧?” “不是什么具體的反饋,而是他們同時發現,在位于北城區附近的益友孤兒院里面,留有這兩個人小時候的檔案,費古和程楚都曾經在這個孤兒院里面居住過。” “那么是誰提供的信息呢?” “起初是調查程楚方面的人,找到了程楚曾經在工地上的一個工友,他提供說,有一次聽程楚自己親口說的,小時候曾經住過孤兒院,而且還提起了孤兒院的名字,我們的警員順著這條線索找到孤兒院里,在翻看檔案的時候,發現同時有費古的信息存在,于是就通知了調查費古的那一路警員,一起趕到孤兒院。” “當時小時候照顧過費古和程楚的老院長已經過世了,新的院長并不熟悉過去的事情,不過,照片和檔案上的信息比對下來,應該就是他們兩個沒有錯了。” 米小東剛說完,莫海右立刻就站起身來說:“走,去孤兒院,我們的人現在應該還在那邊吧?” “是的!” “那好,你立刻通知他們不要離開,并且讓孤兒院院長也留在那里,根據他們的了解,還有以前照顧過費古和程楚的阿姨或者護士在嗎?” “應該都沒有了,阿姨和護士經常會因為特殊情況變動,所以,不可能還有那么多年以前的阿姨和護士留下來。”米小東說。 “好吧,你馬上去打電話,羅顧問,我們剛才的話題到了汽車上再繼續吧,費勇的這一頁檔案也一起帶過去,希望可以詳細了解到費古和程楚以前的信息。” 很快,莫海右和羅意凡就到了警察局門外,門外早已停著一輛警車在等待他們,兩個人坐上車之后,車子就加足馬力開了出去。 坐在車上,兩個人繼續對之前的案情進行的分析,莫海右說:“現在,你就從頭開始跟我講講你們在羅雀屋內所發生的一切吧,不要帶上推理的色彩,我希望聽見最原始的情況,然后,我們在融入推理之中。” “好吧,”羅意凡應聲回答,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再次回憶起那恐怖血腥的三天兩夜。 說句實話,要不帶任何推理色彩的去回憶那些事情,對人還真是一種無形的折磨,但是羅意凡知道,必須讓莫海右對事件有一個最貼近事實的印象,而不是讓他們的推理先入為主占據他的直覺。所以羅意凡讓自己盡可能的靜下來,以一個當事人的口氣開始敘述。 “整個事件具體的時間點,因為我們一直都沒有鐘表以及手機,后來也沒有電了,所以我只能根據自己的記憶來推測,我會大致說一下事情發生在什么時候,盡量不偏差的太多。” “5月2日晚上3點多鐘的時候,我和陸繪美上了山,我們上山的目的是要與邊本頤夫婦確定服裝合同的具體事宜,這也是梁泳心拜托我們的,當時我還不知道梁泳心和蔣興龍具體擺脫蔣曉梅的計劃,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他們拜托我這件事一定與蔣興龍的妻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