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可愛的侄女,下章節就是rou,吃完飯就來寫
林夏掛掉電話,面色冷凝地走下山。 陳玉說的話她一句沒往心里去,相信綁架犯的話和相信鬼的話沒有什么本質區別。 相信陳玉無異于玩火自焚,真聽他的就要壞了。 因為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能不能實現,陳玉也同樣如此。 即將落網之人最后的掙扎,林夏對此嗤之以鼻。 為了防止手機被監聽,林夏下山后就和董事會的人進行了對接。 她在紙上用筆寫下:【父親和我的私人律師都被陳玉綁架了,快報警,盡量隱蔽些,剛才陳玉給我打過電話。】 手機上收到了陳玉發來的信息:【明天早上九點,現金放在飛機上,無論什么貨幣,我只要現金,總價值300萬美元。 一手交貨一手放人,否則撕票。】 岑想薔在搖搖晃晃中驚醒,醒來才發現自己在一輛車上,雙手都被綁住。 昏迷前的記憶涌入腦海,岑想薔沒有發出動靜,心是驚慌的,但是表現得卻很冷靜。 岑想薔雙眼環視四周,很快評估了現在的形式—— 叁排中型轎車,中間是她,后座是被迷暈的法師,前面開車的應該是陳玉,在報道上看到過,右座是小沙彌。 手被麻繩綁住了,法師因為年齡和劑量的緣故沒有醒來的痕跡,前座沒人說話,不確定有沒有槍支或者其他熱武器。 刀子基本可以確定一定有。 至于這么崎嶇的路……應該是山路,現在是傍晚,不太能看得清車窗外都有什么標志性建筑物。 嘴被黑色靜電膠帶黏住了,無法說話。 車停了。 前座兩個人飛快下車,岑想薔趕忙閉上眼睛裝睡。她和法師被抬進了一家農戶的后院,是被塞進麻袋里進去的,和豬待在一起。 岑想薔惡心得想吐,但是一想和豬待在一起比和陳玉待在一起好得多了,起碼沒有危險,不會被隨隨便便拿來要挾林夏。 林夏…… 想到林夏,岑想薔對陳玉的怨氣值又上升了,專門綁了他們兩個人,留一個林夏去拿錢贖人,真是純壞蛋才有的行為。 把人扔進豬圈之后他們打開了麻袋的口子,讓岑想薔和法師的頭得以露出。 岑想薔知道,就是單純怕把人憋死了,沒辦法拿錢。 岑想薔在心里已經陰陽怪氣了好幾個來回,但是沒辦法說出來,實在是壞。 好的地方在于岑想薔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麻繩,發現竟然是熟悉的樣式。 林夏在第一次調教她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的款式。 當時岑想薔和林夏還很陌生,為了防止下一次又中招卻毫無還手之力無法保護自己,回家就學習了怎么樣解掉這種捆綁形式。 豬在岑想薔身邊蹭來蹭去,很好奇這位有新奇味道的新伙伴,岑想薔只能任由它把自己的襯衫蹭得臟臟的。 實在忍無可忍,岑想薔挪動著把麻袋從身上蹭下來,兩只腳齊用力踹了法師一腳。 沒有醒。 岑想薔又踹了一腳。 還是沒有醒。 岑想薔無語,準備放棄,但是豬慢騰騰扭過去了,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進行探究和熟悉,變成在法師的僧袍上蹭來蹭去。 是不管主人的老爹又怎么樣,岑想薔只認林夏一個人,別說是多年不聯系的老爹,是祖宗還魂了都不行。 岑想薔除了在林夏面前服軟,其他人和動物都不可能,尤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岑想薔再怎么淪落到人質的地步也不可以被豬擾。 沒了豬的sao擾,岑想薔終于可以認真研究手上的東西到底怎么樣才能解掉。 回憶了半天,終于想起了一些步驟,于是配合背后土墻賣力磨蹭起來。 一整夜,岑想薔終于把繩結搞得松動了些。 在豬糞的味道里岑想薔頭暈眼花,真正感覺到了這個計劃的可惡之處。 天然毒氣,哪怕人質醒了也能很大程度削弱人質的戰斗力。 法師還是睡得跟個死豬一樣,明明年齡那么大,卻起不到一點輔助的作用,估計死了都是在睡夢中睡死的。 岑想薔想想很生氣,又被豬糞熏得頭暈眼花,忍不住踹了法師一腳。 很不巧,這一腳把法師踹醒了,岑想薔連忙收起眼神里的猙獰神色,撞成乖巧無害的樣子。 更不巧的是這個時候陳玉回來了。 陳玉的手里和林夏正在通語音電話確認人質安全,陳玉不同意看人質,林夏便退而求其次要看信物。 小沙彌在岑想薔身上找了一圈,竟然真找到了手腕上的紅絲帶。 從始至終都還算平靜的岑想薔卻突然崩潰了,用頭把小沙彌狠狠撞在了旁邊的豬圈木欄桿上。 小沙彌嗷地痛呼了一下,爬起來狠狠瞪了岑想薔一眼,拿起紅絲帶走了。 確認信物,他們掛斷了電話,不識貨的兩個人把紅絲帶隨手扔在了法師的身上。 岑想薔又露出那種兇神惡煞想殺人的眼神,眼睛充滿殺氣威脅法師把紅絲帶帶上。 法師猶豫了一分鐘,眼看岑想薔就要變得怒不可遏,還是低頭把紅絲帶咬住一起帶走了。 法師嘴上的靜電膠帶被豬用舌頭舔掉了。 他們又被裝上了車,走上了顛簸的山路。 廣闊的工業廢用地上,一架飛機停在那里。 陳玉拿望遠鏡看了一圈,確認周圍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員,拿手槍抵住岑想薔的頭,朝著場地中央一步步靠近。 林夏在那里等著他們。 “錢呢?” 兩個人距離已經很近了,陳玉提出要驗貨。 林夏面無表情拉開手邊的行李箱,里面是在陽光下閃亮亮的一箱美元新鈔。 岑想薔心里的石頭已經落下了。 這個表情,可以拿下。 陳玉不放心,繼續靠近,他挾持著岑想薔慢慢蹲下,看清錢的那一刻那一刻暴怒:“cao,你耍老子,錢是假的。” 小沙彌挾持著法師,岑想薔總覺得法師的表情總是有一種并不是很想活的感覺。 陳玉拿槍對著岑想薔的腦門抵得更緊,又扭頭示意小沙彌。 “你老子和你女友,你選一個,我勸你現在給我搞真錢來,我就在這里等你。 因為你愚蠢的選擇我現在就要斃掉一個。” 岑想薔原本微微緊繃的心情又稍微懸掛起來。 會選她嗎? 林夏耷拉著死尸一樣的表情,沒有任何猶豫指了指法師。 “把他斃了吧,我選岑想薔——蹲下!” 林夏的眼神比聲音先一步給了岑想薔訊息,岑想薔猛地掙脫手腕上的繩結,推了一把陳玉的手,躲過了那一發子彈。 偽裝的飛機門也被同時打開,一枚麻醉彈正中陳玉的后脖頸。 小沙彌也被沖來的人逮捕,岑想薔這時候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沖進林夏的懷里。 “別丟下我——我剛才真的好害怕你不選我——” 林夏緊緊抱住岑想薔,把她放在懷里安撫。 “不會的,我一定會選你,別怕,沒事了……” 岑想薔哭了一會,突然想起正事,轉身爬了兩下從呆愣在地上的法師嘴里搶過了紅絲帶,力道之大之猛差點把法師的牙齒崩掉。 然后撲進林夏的懷里繼續哭。 “你都不知道,陳玉綁我的地方有只豬,一直在我身上蹭來蹭去,拉的屎也可難聞了嗚嗚……” 林夏哭笑不得:“好好好,回家洗洗,洗洗就不臭了。” 沒人在乎的法師安靜地拿袖子擦了兩下嘴,林夏這才留意到他,狐疑地看了看法師的臉,相當疑惑法師是不是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測。 因為法師的臉看起來真的像被什么臟臟的東西拱過。 幽默天分大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