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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蘭亭序殺局Ⅰ:玄甲衛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正如你所知,取回羽觴。”蕭君默盯著他的眼睛,“然后秉承無涯先生的遺志,把當年的弟兄或他們的后人召集起來,與冥藏抗衡,為先生報仇!”雖然蕭君默不知道“羽觴”究竟是什么,但既然呂世衡和孟懷讓都在舍命保它,證明這東西至關重要,很可能是令牌之類的東西,所以就賭了一把。

    果然,他賭對了,只聽孟懷讓道:“令尊的意思,是想重啟組織?”

    蕭君默心中暗喜,點了點頭。

    孟懷讓忽然又有些狐疑:“光有羽觴,他也辦不到吧?”

    “為什么?”

    “據我所知,當年在玄武門,咱們的人已經死了大半,剩下的,身份都很隱秘,令尊怎么可能知道他們是誰?”

    “家父當然知道?!笔捑荒苡仲€一把,“當年先生把羽觴交給了你,卻把組織名單交給了家父?!?/br>
    “名單?”孟懷讓難以置信,“怎么可能有名單?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先生把羽觴交給你的事,家父當時也不知道。這就是先生的高明之處——把羽觴和名單分開,這樣任何人也無法單獨啟動組織?!笔捑瑳Q定把這個謊扯圓,“只是因為你后來舉家逃遁,家父才猜出羽觴在你手里?!?/br>
    孟懷讓思忖著,似乎覺得有道理,卻又想到什么:“既然令尊當年就知道是冥藏害了先生一家人,為什么不把這事告訴圣上,將冥藏一網打盡,為先生報仇?”

    這個問題蕭君默從來沒想過,頓時一怔,趕緊道:“事情哪有這么簡單。冥藏在朝野的勢力盤根錯節,他本人又神秘莫測、來去無蹤,如何一網打盡?再說了,當年在蘭亭會上有多少世家,又何止先生這一家和冥藏那一家。如今何者為敵何者為友,你分得清嗎?萬一為了追查冥藏把《蘭亭序》的秘密全盤捅破,誰知道會牽連多少世家,又會犧牲多少無辜的兄弟!”

    蕭君默這一席話大義凜然、擲地有聲,登時把孟懷讓說得啞口無言。蕭君默看著他的樣子,決定趁熱打鐵,多刺探一些東西,便道:“孟先生,家父臨終前,囑咐我問你一件事?!?/br>
    “何事?”

    “當年先生把羽觴交給你的時候,有沒有什么交代?”

    孟懷讓點點頭:“先生說,假如他在玄武門遭遇不幸,就讓我把羽觴交給秦王,并把所有關于組織的秘密都告訴他?!?/br>
    蕭君默不解:“先生為何自己不說,卻要交代你?”

    “當時先生一直在猶豫該不該說。說了,怕秦王會深入追查,牽扯出太多組織的秘密,對組織不利;不說,又怕冥藏暗中作亂,危害社稷。直到玄武門事變之前,先生仍然沒有下定決心,只好交代給了我。也許先生是想,若能活下去,就還可以慢慢考慮;若是陣亡了,就索性跟秦王全部交底吧。”

    “那后來,你為何沒有依照先生囑托?”

    孟懷讓苦笑了一下:“當初先生背著隱太子和冥藏歸順秦王,我便不贊同,玄武門事變后,秦王又一舉屠殺了太子和齊王的十個兒子,這事讓我對秦王更增了幾分惡感,所以我便猶豫了。后來冥藏又悍然將先生一家滅門,我知道他既是報復,也是想找羽觴,驚怒之下,未及多想,便跑到這里藏匿了起來。結果,一藏就是這么多年……”

    蕭君默沒料到他對今上竟然頗有微詞,不禁慶幸自己方才口口聲聲只說保護社稷安寧,而沒有說保護圣上,否則一定會惹他反感。

    “孟先生,因家父猝然離世,很多東西我只是一知半解。我想請問,關于《蘭亭序》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孟懷讓搖了搖頭:“我只聽先生說過,《蘭亭序》真跡隱藏著整個組織的重大秘密,至于具體是什么,我沒敢問,我想就算問了,先生也不會說?!?/br>
    “整個組織,你指的是……”

    “當然是天刑盟了!”

    蕭君默心中驀然一動,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是對的,面具人冥藏和臨川先生魏徵果然同屬于一個更大的秘密組織,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天刑盟”!

    “是啊,我想應該也是關系到本盟的大事!”蕭君默趕緊掩飾自己的無知,“那么,本盟中的派系,你還知道幾個?”

    孟懷讓眉頭一皺,有些狐疑道:“派系?你是指分舵吧?”

    “對對,我的意思就是分舵,家父有些事語焉不詳,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確?!?/br>
    “我只知道本舵無涯,還有分舵玄泉,因為本盟就這兩個暗舵直屬于冥藏,其他分舵我便一無所知了?!?/br>
    暗舵?分舵居然還有明、暗之分?而且聽孟懷讓的意思,似乎除了兩個暗舵外,其他分舵都不直接聽命于冥藏。

    “那么,關于玄泉分舵,你了解嗎?比如說……玄泉的真實身份?”

    孟懷讓驀然警覺起來:“以我的級別,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再說了,組織有規矩,很多事是不能隨便打聽的,難道令尊沒告訴你嗎?”

    “這我當然知道。”蕭君默笑了笑,“我只是希望能找到更多本盟的兄弟。”

    “別妄想了!”孟懷讓冷冷道,“玄泉一直是忠于冥藏的。你不找他還好,要是真找到他,恐怕你的人頭就不保了。”

    “我是覺得過了這么多年,玄泉未必沒有自己的想法?!笔捑?,“當然,如果他仍然忠于冥藏,而且殺先生一家他也有份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br>
    此刻,關于《蘭亭序》和天刑盟,蕭君默心里還有一大堆問題想問,但看孟懷讓的神情,顯然已有所懷疑,再問下去八成就露餡了。不過還好,今天有了這么多意外收獲,也算是不虛此行了?,F在,還剩下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拿到羽觴。蕭君默始終覺得,羽觴很可能會是解開《蘭亭序》之謎的一把鑰匙。

    “孟先生,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打算?”孟懷讓苦笑,“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還能有什么打算?只能是在這個山溝里了此殘生了!”

    蕭君默這才想起來,剛才他從院子走進來時,一條腿瘸得很厲害,顯然是在玄武門事變中受傷致殘的。

    “孟先生,你絕不是廢人!為了保護羽觴,你做了常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你是英雄!”蕭君默這句話完全是肺腑之言,即使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騙取”羽觴。

    孟懷讓有些動容:“多謝蕭郎!有你這句話,在下這么多年的辛苦,也算值了!”

    蕭君默看著他,鼻子忽然有點發酸,趕緊走了出去。片刻后,蕭君默又走進來,把一只看上去挺有分量的包裹放在了靠墻的一張破床榻上。

    這里面,裝著足足二十錠金子,每一錠都足有一斤重。

    “蕭郎這是何意?”孟懷讓驚訝。

    “先生切勿推辭!這是我代表家父和本舵兄弟給你的一點心意?!笔捑f著,又環視屋內一眼,“先生,蓋幾間新瓦房吧,還有你那幾個兒子,也都該娶媳婦了,你若拒絕,就是不認我這個兄弟!我想,無涯先生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這般辛苦?!?/br>
    孟懷讓聞言,眼淚終于不可遏止地流了下來。

    “好吧,這心意我領了!”孟懷讓一把抹掉淚水,站起身來,“蕭郎,不是我不信你,但是在把羽觴交給你之前,咱們該講的規矩,還是要講?!?/br>
    說完,孟懷讓看著蕭君默,似乎要等他說什么話??墒捑瑓s一時怔在那里:“規矩?什么規矩?”

    孟懷讓的眉頭慢慢鎖緊了,眼中的信任之色開始淡去,一絲疑云浮了上來。

    蕭君默心里大為焦急,這最后一關若是過不了,那今天這一趟可就功虧一簣了!他心念電轉,突然間悟到,自己跟孟懷讓說了這么多,卻一直沒有跟他對過接頭暗號。孟懷讓說的“規矩”,會不會就是指這個呢?

    已經沒有時間再讓蕭君默猶豫了。電光石火之間,王羲之那首五言詩中的一句便驀然躍入了他的腦海。

    “寥朗無涯觀。”

    蕭君默迎著孟懷讓的目光,平靜地念出了這一句。

    孟懷讓又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才露出一個欣然的笑容:“寓目理自陳?!?/br>
    一枚狀似某種神獸的青銅印,正靜靜地躺在書案上。

    這就是蕭君默從孟懷讓那里取回的“羽觴”。

    方才一拿到它,蕭君默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長安蘭陵坊的家中,并立刻把自己反鎖在書房內,迫不及待地研究了起來。

    從外形看,這枚銅印跟南北朝時期流行的盛酒器具“羽觴”毫無相似之處,甚至風馬牛不相及,倒是更像朝廷調動軍隊所用的“虎符”。

    銅印上的神獸造型,看上去很眼熟,只是一下叫不出名字。

    蕭君默拿起來仔細端詳,只見神獸的頭部和尾部像龍,身形如虎豹,肩上有羽翼,四腳若麒麟,昂首挺胸的姿勢又像極了獅子。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君默極力在記憶中搜尋,忽然靈光一現:貔貅。

    沒錯,這家伙就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貔貅!

    按古代傳說,貔貅是龍生九子中的第九子,又名天祿、辟邪,能騰云駕霧,號令雷霆,是一種異常兇猛的瑞獸,常被用來寓意軍隊或勇猛之士。蕭君默又想起來,《史記·五帝本紀》中,便有黃帝軒轅氏“教熊羆貔貅虎,以與炎帝戰于阪泉之野”的記載。由此看來,作為秘密組織的天刑盟,取神獸貔貅之寓意來鑄造類似虎符的令牌,顯然是合乎情理的。

    這枚銅印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也能支持蕭君默的這個判斷——它只是半只貔貅,而非一整只。當蕭君默把這枚銅印翻到另外一面,發現上面鑄刻著四個字:無涯之觴。文字采用“陽刻”方式,即字體從背景中凸起。很顯然,這是一枚“陽印”,應該還有一枚采用“陰刻”方式的“陰印”與之配對。其道理正與虎符相同:虎符通常分成左右兩半,一半在朝廷,一半在軍中,調遣軍隊時須出示一半符節,若與另一半嚴絲合縫,便是真的虎符,否則便是假的。

    如果上述判斷是對的,那么很可能在天刑盟盟主手中,握有下面所有分舵的陰印,而陽印則在各分舵舵主手里。一旦盟主要調動分舵,就必須出示陰印,能與陽印若合符節,方可發號施令。

    除了這枚銅印的鑄刻方式外,上面那四個字的字體也引起了蕭君默的注意。

    “無涯”和“觴”三個字都是古樸的篆文,雖然字形繁復、筆畫眾多,但一望可知是坊間通用的字,并非出自書法家之手。唯一不同的便是這個“之”字,它用的是明快利落的行書字體,而且明顯是書法大家所寫。

    蕭君默馬上就意識到,這個“之”字必定是這枚銅印中最重要的防偽手段。

    也就是說,假如有人想偽造令牌號令分舵,他不難鑄刻出那三個貌似繁復的篆文,卻幾乎不可能仿冒出這個看上去異常簡單的“之”字。因為,同一個字讓不同的人寫出來,必然會有細微的差別,甚至同一個人在不同時候寫同一個字,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由此可見,當年天刑盟中設計鑄造“羽觴”的人,肯定是一個書法大家,他必須把一個“之”寫出各種不同的樣子,才能鑄造出多枚羽觴,以供多個分舵之用,同時又因這些“之”字是他自己寫的,別人寫不出來,所以杜絕了仿冒和偽造。

    推測至此,蕭君默不禁有些喜不自勝。

    看來“羽觴”果然是解開《蘭亭序》之謎的一把鑰匙。自己通過這些日子的調查,似乎已經快接近這個謎團的核心了。

    想到《蘭亭序》,又一個念頭突然躍入蕭君默的腦海,令他激動得跳了起來。王羲之所寫的《蘭亭序》,自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里面不是恰恰有許多“之”字嗎?!

    蕭君默立刻翻開父親留下的那卷《蘭亭集》,卷首便是《蘭亭序》。他馬上又通讀了一遍全文: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于所遇,暫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于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必M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后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后之覽者,亦將有感于斯文。

    蕭君默仔細數了一遍,全文共三百二十四字,其中竟然有二十個“之”字。

    這是否意味著,王羲之在《蘭亭序》真跡中將這二十個“之”全都寫成了不同的模樣,從而足足鑄刻了二十枚羽觴?倘若如此,那是否意味著,所謂的秘密組織天刑盟,除了盟主本人應該會有一枚“天刑之觴”外,下面足足有十九個分舵?

    在蕭君默所知的范圍內,顯然沒人見過《蘭亭序》真跡,甚至也沒人手里有《蘭亭序》的摹本,所以目前還無法驗證這個猜測,但能夠通過這枚羽觴如此接近《蘭亭序》的真相,已足以讓蕭君默感到欣慰和振奮了。

    第十五章大案

    “陳雄一事,咱們都失算了?!?/br>
    在魏王府書房里,劉洎淡淡地對李泰和杜楚客道。

    “沒想到,李承乾居然給陳雄和咱們都挖了一個大坑!”李泰有些憤然,“聽說陳雄被判了斬刑,家產也被抄沒了,李承乾夠狠!”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眲┛嘈Φ?,“那天,圣上把我好一頓數落。估計今年的吏部考課,我只能被評為最末等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杜楚客斜了劉洎一眼,“思道兄不會是舍不得那幾季俸祿吧?”

    “劉侍郎,回頭我讓人送一些錢帛到你府上。”李泰趕緊道,“這事不能讓你吃虧。”

    劉洎再度苦笑,擺了擺手:“殿下,山實兄,你們真的就這么輕看劉某嗎?”

    “不,這不是輕看的事?!崩钐┑?,“誰府上沒有一大家子人?誰不要吃穿用度?本王只是略表一點心意,侍郎千萬別誤會!”

    二人正推辭間,杜楚客忽然想到什么:“對了思道兄,聽說代州都督劉蘭成被玄甲衛抓了,昨天剛剛押解回京,也不知怎么回事,你常在圣上身邊,可知其中內情?”

    劉洎搖搖頭:“這回圣上口風很嚴,事先我完全不知情?!?/br>
    李泰得意一笑:“這事,你們得問我?!?/br>
    劉洎和杜楚客都意外地看向李泰。李泰遂一五一十將房遺愛那天在平康坊說的事,全都告訴了二人,其中包括《蘭亭序》已知的秘密及楊秉均、玄泉一案的來龍去脈。劉、杜二人聽了,不禁驚詫不已。

    “乖乖!原來圣上這么多年拼命尋找《蘭亭序》,就是為了挖出這支神秘勢力!”杜楚客驚嘆,“他們還把人都弄到朝中來了?”

    “原洛州刺史楊秉均、長史姚興都是這個勢力的人,玄泉也是,而且據說是楊秉均的保護傘?!崩钐┑溃案富蕬岩蓜⑻m成就是玄泉,故而抓捕了他?!?/br>
    劉、杜二人恍然。

    “侯君集這回恐怕也麻煩了?!眲┑?,“考功司郎中崔適被捕,他身為吏部尚書,絕對脫不了干系!”

    “這家伙貪墨成性,也該輪到他吃點苦頭了!”杜楚客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說不定這回把他的吏部尚書免了,剛好換個咱們的人上去。”

    劉洎一笑:“山實兄是不是打算到吏部一展抱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