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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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笙上前抱著挨著墻角的周鷺,他側(cè)過身,把她的兩只手放在自己西裝外套里暖了暖:“沒事了,小鷺,別怕。” 周鷺掌心的傷口不深,有門板擋著,只是刺破了一層皮而已,已經(jīng)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宋月笙身上沒有帶創(chuàng)口貼,更不會有酒精這類的消□□水。他攏著她的雙手,親了一下她小巧精致的嘴唇:“樓下有個藥店,我們下去包扎一下,好嗎?” 周鷺的長睫毛輕輕眨了一下,應該是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她后怕地瑟縮了一下,聲音在打顫:“你們怎么找得到這里?” “胖團帶我來的。”宋月笙的視線落在客廳里,正被趙傳譯和鄧黎輪番親的小英雄身上,他的一雙桃花眼也露出了少見的惶恐,“這個小區(qū)離你出車禍的地方不遠,本來我是想試試,沒想到胖團真把我們帶了過來。” “好險啊。”宋月笙捧著周鷺的臉,他抵著她的額頭,目光略過她仍舊蒼白的臉,他聲音沉沉地,“差一點,你就要在我眼前出事了。” 周鷺的嘴唇干裂,一天都沒怎么喝過水,又驚又怕,想到剛才那一幕,她眼圈也急紅了。 宋月笙摩挲著她的手,極為小心地吻上了她的嘴唇。久旱逢甘霖,周鷺要裂開皮的唇瓣被這樣一吮,仿佛一把熊熊烈火燃燒在了她的心上。 兩個人的呼吸都好燙。 經(jīng)歷過絕境,那一剎那間最想念的是誰? “月笙。”周鷺注視著他,放柔了聲音喊他的名字。 宋月笙微頓,無聲無息地將目光投過去。 三年了,兩人在彼此心中慢慢清晰了輪廓。一個不再桀驁不馴,一個終于愿意低下頭,想起了當年在那間酒吧里,初見時青年笑意盎然的模樣。 周鷺捧起宋月笙的臉,卷密的睫毛輕輕眨了眨,兩人離得這樣近,她的睫毛羽翼yingying地都要戳到他的臉上了。 “我手受傷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周鷺的聲音輕如唇語,她說,“往后很長的時間里,可以先借住在你家嗎?” “付房租也可以,不過租房的時間或許有點長。”周鷺臉上默默出現(xiàn)了點笑意,“世界太危險了,我想挨著你。” 宋月笙的呼吸聲變重了,他的眼神在周鷺臉上停留了很久,心里明白她這句別別扭扭的話是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這樣的話,房租很貴的,你能出嗎?”宋月笙抱緊她,一手戳了一下她的腰。 周鷺軟軟的嘴唇輕碰了一下宋月笙的臉:“我付定金。” 宋月笙瞳孔微縮,還不等他有何表示,被趙傳譯和鄧黎膩歪夠了的胖團跑到他腿下,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他褲腿。 “喂,走了。”鄧黎的聲音傳來,“你倆還沒親夠?沒親夠回去親,這是兇宅,不吉利。” 胖團蹭完宋月笙褲腿就趴在地上,兩顆機靈的眼珠來回亂轉(zhuǎn)。 周鷺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抱起小柯基,將它放在了自己膝蓋上,反復給它順了下毛:“小胖團,以后跟著我吃香喝辣的,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正文完,爭取寫個有小車車的大肥章~ 第80章 正文完 胖團在周鷺膝上打了個滾, 屁股一沉, 當做回復了。 周鷺低頭, 邪魅狂狷地捏了捏胖團的耳垂。鄧黎又在外面催了起來, 他還挺注意尊重他人隱私, 十多分鐘了,只有聲音冒了個頭:“還不走嗎二位?” 宋月笙朗聲道:“來了。” 他摟住周鷺的腰,順便把她手上的胖團接了過來。 小胖團現(xiàn)如今越長越大只, 雖然說柯基是小型犬, 但是以胖團的這個體積, 想要一只手抱起它也慢慢有點了難度。 “我來, 等會兒上車了給你, 胖團今天立了大功, 回去給它燉rou吃。”宋月笙接過那毛茸茸的一團, 把小胖團抱起來的時候情不自禁還用手揉了揉它的腦袋。 周鷺扶著腰站起來:“胖團的腿全好了嗎?” “今天跑來的時候挺利索。獸醫(yī)說了,這個階段,就是要讓它多活動, 這樣更有利于骨的重建。” 周鷺這才放心, 她拿那只沒有染上血腥的手去反復摸著胖團的腦袋。 狗崽子今天享受了幾次“帝王”式待遇,被幾個人輪著疼, 它不由享受地瞇了瞇眼。 宋月笙說:“小鷺,我們先跟他們一起去一趟警/局。小陶闖進來的時候沒有手續(xù),幸好成功救下你,否則他可能要挨處分。回去把口供錄完,我再帶你去醫(yī)院。人家要是因為我們受批評, 就不好了。” 沒人敢輕易相信一條狗真能準確找到人質(zhì)位置,何況胖團又沒受過專業(yè)訓練,并不是警隊里的搜救犬。 不說是小陶,即使是宋月笙到了門口,隔著一道木板門,他的心里也是虛的。 要不是胖團眨著情真意切的大眼睛望他,宋月笙自己同樣不敢貿(mào)然闖進陌生人家里。 幸好,賭對了。 “應該的。”周鷺也不想別人由于她的事受牽連,她抓著宋月笙的胳膊,一同上了警車。 這件事情因為處理及時,暫時還未發(fā)酵。 小陶扭著老鄭,宋月笙幾人則坐在另一臺警車上。他臂彎里抱著胖團,旁邊還靠著周鷺,情景看著不由有些滑稽。 警車司機是個年輕小伙子,剛?cè)腙牐枷胝罱j:“綁架案,這能算是綁架案了,很少有破得這么快的。你們不知道情況多懸,接到陶哥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郭隊旁邊,差一點嫌疑人就登機了,后來為了捉他,聽說是上面有人直接下了擔保,正常手續(xù)都沒走完。” “要是走完手續(xù),嫌疑人可能已經(jīng)到了紐約。”小伙子說。 宋月笙接話道:“那他人現(xiàn)在在哪兒?” “扭送局里調(diào)查去了,大老板啊,怎么這么想不開。”小伙子遺憾地搖搖頭,他補充說,“哦,好像還有個黃頭發(fā)的女的,也在機場被抓了,聽說是被安排盯梢的,犯罪團伙還挺專業(yè)。” 周鷺親耳聽到過路星舟與老鄭打電話,作為人證,這兩人的犯罪事實已經(jīng)能算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只是這起綁架案路星舟并沒參與,不知道最后,會是怎么個判法。 在真兇沒有出來之前,周鷺完全沒有想過,路星舟居然會參與其中。 她懷疑楊夢尋,懷疑姚思茗,唯獨沒懷疑過老恩人。他們合作四年,當初也是相逢于微時,最終卻落了這么個收場。 周鷺長吁了一口氣,百感交集地把玩起了小胖團的狗爪子。 胖團五個月了,正處于狗生中最丑的掉毛階段,也就是這時候,證明了它每天的狗糧都沒白吃。 那胖嘟嘟的小身子、圓滾滾的大屁股沒有了胎毛的遮蓋,更加赤/裸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下——rou都是真實的,不是因為毛厚產(chǎn)生的虛胖。 小胖團“體胖心寬”,最開始還因為咬了人感到害怕,被幾人親了又親后,似乎感覺出自己做了件特別英雄的事兒,正撒著肚皮,用后爪輕撓了撓癢。 撓癢的時候,狗毛不可抑制地掉了下來,粘在宋月笙的西褲上面,胖團眨眨眼睛,有點怕挨打。 宋月笙的手重重抬起,輕輕落在了胖團腦袋上,隨手一戳后,他直接用手拂去狗毛。 “自從養(yǎng)了狗,潔癖癥都被治好了。”鄧黎閑不住地調(diào)侃他,“看來我們小胖團是你的救星,不然去哪兒安全地找老婆。” 忍不住,宋月笙笑了笑,“回去給它打快獎牌,49k純金制造,天天掛籠子上,誰來家里做客,先要看一眼,不然不讓進門。” 周鷺被逗笑了,隨口說:“那以后就沒人愿意來我們家了。” 聽到她的用詞是“我們”,鄧黎和趙傳譯同時起哄地“喔”了一聲,還搞怪地連轉(zhuǎn)了幾個音調(diào)。 “看來馬上能收到你們的紅色炸/彈,”趙傳譯從副駕上扭過頭,臉上的表情非常鮮活,“小宋爺,要不今天看在我?guī)湍愕拿鎯荷希盐乙患业亩Y金給免了吧,最近被幾個meimei壓榨,窮。” 宋月笙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順著說道:“行,不過得過來當伴郎。” 在老房子門外,若不是有趙傳譯的一句“出事我擔”,小陶怕也沒有勇氣抬腳踹門。 無論趙傳譯私生活怎樣,這人情他都欠下了。 趙傳譯往后一仰腦袋:“可以,當伴郎嘛,散財童子,這招我熟悉。” 鄧黎也舉起手,嘻嘻哈哈地把另一個伴郎名額給預定了。 兄弟們都在,周鷺不好這時候拂宋月笙面子,她只是小心地將手繞到宋月笙背后,擰了一下他的腰。 周鷺給他做口型:“我還沒答應你。” 宋月笙把胖團的一只爪子放到周鷺手心上,使壞地用胖團的小指甲撓了撓,在周鷺不自在的目光里,他同樣輕聲回復說:“遲早會答應的。” “我們提前預約。不管三年五年,我都等你。”宋月笙側(cè)過臉去,輕咬了一口周鷺的耳朵。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說話的時候仿佛細雨如絲,聽得周鷺老臉一紅,頓時再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警/車到了局里。 聞訊過來的宋菁也在,看到周鷺,她禮貌地點了點頭,周鷺回以一笑。 宋月笙那天的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強勢如宋菁也不得不低了頭,她走過來,關切說:“沒事吧?” 宋月笙把胖團交給鄧黎,放緩聲音與宋菁道:“沒事,有驚無險。” 周鷺輕聲說:“謝謝jiejie關心。” 宋菁彎了彎唇,她輕拍了下周鷺的肩膀,走到邊上去幫忙處理事情了。 宋月笙挽上周鷺的手,在冥冥之中給她勇氣:“我姐這個意思,就是在祝福我們。周小姐打算什么時候,帶小的去米蘭,正式拜見一下岳父岳母啊?” “等傷養(yǎng)好,”周鷺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不然給他們知道了,又要替我擔心。” 宋月笙主動擔下半邊責任:“是我沒照護好你,以后一定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出門也把你拴在腰上,免得掉了。” “果然是年輕人啊,”趙大哥聽了個宋月笙的話尾音,他大跨步走過來,“周女士沒事吧?” 宋月笙知道周鷺不認識,主動向周鷺介紹說:“這是傳譯的哥哥,這回多虧他幫忙。” 周鷺忙伸出小白手和人握了握:“我沒事,辛苦趙大哥了。” “分內(nèi)事。”趙大哥一點頭,他的性情和趙傳譯截然不同,成熟又穩(wěn)重,“明星出事,社會反響都大。本來想替你壓著,但是路星舟這人,也算半個公眾人物,今天他們在機場拿人的時候,雖然沒有媒體,可群眾多。我提前和你們說一聲,有個心理準備。” 周鷺點點頭,當她知道路星舟牽扯在其中的時候,就預計到了這事的后果,她面色如常地向趙大哥道謝。 “沒事,這邊先走個正常流程,口供錄一下。”趙大哥見周鷺只活動一只手,主動說,“等錄完了,趕快帶弟妹去醫(yī)院,身體重要。” 宋月笙連連道好,拿出了根煙遞給他。 當天,周鷺如實地把老鄭告訴她的有關話告訴給了錄她口供的警/察,等一切處理完,天已經(jīng)黑了。 在出警/局之前,周鷺隔著一大塊雙層玻璃,看了里面戴著手銬的路星舟一眼。 □□的事情,老鄭已經(jīng)承認有人主使,路星舟也正式從嫌疑人升級成了嫌犯。他精心打造了多年的商業(yè)王國,今日,毀于一旦。 宋月笙在旁邊扯周鷺的衣袖:“走了,醫(yī)生都下班了,檢查還沒做呢。” 周鷺心里無限唏噓,走出警/局前,又碰上了剛被押來的于浩以及姚依茗。聽老鄭的交代,她會從屋頂上出事,是路星舟以及于浩聯(lián)手搞的鬼,姚依茗作為于浩的情人,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想而知。 周鷺第二次出事的那晚,在醫(yī)院,老鄭和路星舟達成了第二次交易——讓這世上,對□□的事只有三個知情者。 為了換取路星舟的信任,老鄭這才找到自己的前女友,加以金錢誘導。因為金發(fā)女去酒店做事之前,當過醫(yī)護。 若不是有戴澤南的誤打誤撞,那晚的周鷺,兇險難料。 三個主謀是跑不掉了,至于姚依茗與金發(fā)女這兩個無知的從犯究竟會以什么判決論處,還不知道。不過,這場由于貪念而引發(fā)的骯臟交易,終于水落石出,周鷺的危機也得以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