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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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這些文件不能當(dāng)做證據(jù),我已經(jīng)派人去和路星舟聯(lián)系了。還有這個金毛女,也有人去群星酒店找她。我知道你現(xiàn)在著急,越是這個時候,越得稍安勿躁啊,老弟。”郭/警官安慰道。 宋月笙倒是想安,可他怎么安得了。他靠在沙發(fā)上,神情緊繃著,活像一座小山峰的背此刻微微彎了下來,不堪重負一般。 門外有人按響了門鈴,是趙傳譯和他哥來了。 宋月笙站起來,又開始應(yīng)酬。 “我聽說了。小宋爺,沒事,大明星碰上這種事一般都能逢兇化吉的,否則社會影響太大。”趙傳譯拉住宋月笙的手,是真想安慰人,然而詞不達意,最終效果不太好。 宋月笙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面對他。 趙大哥補充道:“警方辦案都具有保密性,周小姐的事情不會外傳,媒體得不到消息,對她事業(yè)暫時產(chǎn)生不了影響。” 宋月笙嘴角僵硬的笑容這才稍作和緩些。雖然此時此刻人都沒有救到,談什么事業(yè)都是空的,但是一片心意總不好拂了。 “這回謝謝幫忙,下次一定請吃飯。”宋月笙的手指冰冷,給他們一人遞了一瓶水過去。比起平常,他現(xiàn)在的語氣顯得非常平緩,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趙傳譯搭上他肩膀,挺講義氣地說:“先破案,吃飯的事情我記著。” 鄧黎此時也抱著胖團走到了三人身邊去。 胖團是個狗來瘋,見到家里出現(xiàn)這么多活人,勢必要打滾撒潑賣萌一番,為了不影響警/察叔叔做調(diào)查,鄧黎便把胖團抱到了房間去玩。 這下是見到趙傳譯來了,他才帶胖團出來。胖團剛出院,怕憋壞了對它的狗心有影響。 胖團現(xiàn)下很乖,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鄧黎肩膀上,兩個rou爪爪還巴著他衣服。 趙大哥說:“周小姐的事情已經(jīng)驚動了上面,上下都很重視,你放心,一定會盡快破案的。” 胖團挪挪腦袋,小屁股在鄧黎手心里換了個位置趴。 宋月笙一手揉了揉太陽xue,還不等他理出一個思路來,郭警/官便走過來說:“老張來電話了,藝星的人說路星舟去了機場,下午三點半的飛機飛紐約,我現(xiàn)在馬上讓人去t2航空樓。”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兩點,若不迅速一些,再想聯(lián)系路星舟,恐怕就只能在太平洋的彼岸找人了。 宋月笙低頭看眼手表,他忽然把鄧黎肩膀上的胖團接了過來:“你們坐,我出去找找。” 余下幾人都知道他著急,但是總不能任由他漫無目的的找。 趙傳譯扣住他的手說:“你要找人,帶著胖團也沒用啊,它就是個柯基,沒有搜救犬的功能。我們安心等消息,行不?” 宋月笙長吁一口氣,他掰開胖團的牙口,上下看了看,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更希望胖團身上能出現(xiàn)一絲半毫的小胖鷺影子。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宋月笙想起小鷺和胖團幾次三番的緣分,心里抱著微末的希望。 小鷺自己也說過,她能感知到胖團在想什么,說不定真有用呢。 宋月笙推開趙傳譯的手,抱著胖團要出門。 “小陶,你跟著一起。”趙大哥對著一個小警/察發(fā)話道。 小陶點頭,跟在了宋月笙后頭。 鄧黎和趙傳譯不放心,也要跟著,于是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出了宋家的大門。 宋月笙把胖團放到地上,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粉紅蝴蝶結(jié)來——是小胖鷺之前常戴著的那個。 因為聽說是蝴蝶結(jié)背后的名字激起了男人撞小胖鷺的欲望,所以自周鷺醒來,宋月笙就把蝴蝶結(jié)從胖團的脖子上取了下來。 本來打算再重新給胖團做一個,一直沒舍得丟,放在他衣兜里藏了好久。 宋月笙抬起一根手指,蹭了蹭胖團濕漉漉的鼻子,他把蝴蝶結(jié)湊在胖團鼻孔前,讓它聞了聞。 他展開眉眼,對上小柯基的眼神,抿了抿唇說:“還有味道嗎?” 胖團偏頭,鼻子癢癢,于是用爪子揉了揉,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噴嚏。 打完噴嚏,胖團忽然頓了頓。它晃了晃小腦袋,爪子懸到半空中,短尾巴一搖,往小路路口沖去。 —— 周鷺盤膝坐在地上,男人在她對面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她本來是想等男人走了之后,四處在屋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盡可能多的分析有用信息出來。可惜男人的屁股仿佛生了根,兩只手打著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周鷺只好偷偷地轉(zhuǎn)著骨碌碌的眼珠,悄悄打量屋內(nèi)環(huán)境。 頭頂是一盞發(fā)著黃色暖光的昏暗燈泡,屋梁老舊,似乎經(jīng)常漏水,大片白色墻皮有被腐蝕了的痕跡。 都說頂樓容易漏水,他們會是在一個老房子的頂樓嗎? “想什么呢?”男人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周鷺面前。周鷺差點被嚇一跳,她抬起頭,努力保持聲音的鎮(zhèn)靜:“發(fā)呆在。” 男人對著她的臉“咔嚓”一下拍了張照片,吹聲口哨說:“路崽子不來,還說我誆他。” “其實,你真想要錢,直接綁了他不就行了,何必綁我呢?”周鷺分心找話題,眼珠還在來回轉(zhuǎn)。 聽說他給路星舟發(fā)了地址,要是能看到他發(fā)過去的地址就好了。 周鷺伸長脖子。 男人搖頭:“老子是想拿回該得的,我替他撞死了一個人,又因為他差點撞死一條狗,而且那雞兒賊精,綁毛啊。” 周鷺繃緊臉。 男人忽然發(fā)了一聲:“艸!” 周鷺趕快站起來,佯裝關(guān)心的樣子湊過去看:“怎么了?” 男人冷笑:“那雞兒馬上上飛機了。” 周鷺現(xiàn)在兩耳幾乎要聽不見別的聲音,剛才她湊過去的一瞬間,看到了男人發(fā)過去的定位上顯示“靜安路,紅城小區(qū)”。 是哪兒?該怎么和宋月笙說呢?! 周鷺咬緊嘴唇,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 “這雞兒不上當(dāng),國內(nèi)的事業(yè)也不要了。”男人忽然鉗制住周鷺的下巴,他靜靜看著她,“這樣看,留著你好像沒用了。”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到了這一刻,周鷺反而冷靜下來。 “早和你說了我身上帶著卡,而且我朋友比他有錢,你忙活一場,不會希望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吧。”周鷺的手指不停摳著墻,以此來緩解內(nèi)心的壓力,“我有他的電話,你給他打,他一定比路星舟有信用,也不會報警。”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公眾人物,要是報警了,對我也沒好處。”周鷺拿出了一百分的演技,盡量讓自己笑得平近親和。 男人皺了皺眉,有一瞬間的猶豫。 周鷺胸口跳得厲害,第一次直面歹徒,她還拼命想著勸服的話。 嗯?腦子里突然閃了個胖團的影子過去。 周鷺搖搖腦袋,奇怪胖團怎么還在她腦海里跑。她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已經(jīng)被嚇得全身的毛都炸了開。 “喂。”男人接起手機,在這關(guān)頭,那邊的路星舟居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這兩天灌溉營養(yǎng)液的寶寶們,這周一定給你們送上團圓小車車~ 第79章 “老鄭, 我們好歹也合作過幾次了, 最后一回鬧得這么僵, 以后怎么收場啊?”路星舟的聲音慢悠悠地, 一點沒有危機臨頭的感覺。 被稱為老鄭的男人口吻淡淡:“當(dāng)然也可以好聚好散, 這不是老板不賞面,我不得以才想出這么個笨方法。” 路星舟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的手擊打著湛藍座椅的皮套:“小鷺是你綁的吧?之前的事, 她不知道。” 路星舟這句話用的是肯定語氣, 老鄭不由瞥了眼周鷺, 他輕吹了聲口哨:“現(xiàn)在反正是知道了。” “你之前不是還想要殺別人嗎。”老鄭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 “怎么, 關(guān)心上了?” 路星舟嗤笑了一聲, 他手上把玩著一件鑰匙扣:“只是提醒你一句。警/察剛才去過我公司, 可惜啊,我還有半小時就登機了。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友情提醒你, 你最好悠著點。” 老鄭聽到警/察兩個字, 原本還在嬉皮笑臉的面孔立刻變得冷峻了起來。他的電話通話聲開得最大,所以站在旁邊的周鷺順著聽筒也準(zhǔn)確捕捉到了這帶有明顯意味的兩個字。 周鷺揪緊衣服, 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老鄭掛上電話,他抬眼,眼神冰冷又駭人:“你朋友報警了?” 周鷺睜大眼睛,她沖老鄭笑了一下:“也許是路星舟誆你的,他不愿意過來, 還想以此來分散你的注意力。” 老鄭雙眼一瞇,周鷺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子,她腰背挺直,不敢露出氣虛的一面。 老鄭活動了一下手腕,他一手伸進褲兜里,似乎打算掏個什么東西出來。 狠辣的氣氛霎時凝固。 就在這時候,老舊的租房大門忽然被人重重拍了幾下。 “喂,你家在漏水嗎?都漏到我們樓下來了,住個破房子天天漏水,到底能不能解決。”外面有個男聲在叫門,粗聲粗氣地,聽起來很是雄壯,“開門開門,不開我找110了,每天漏水,讓人怎么住。” 老鄭的手又縮了回去,他仿佛急火攻心,□□了一把頭上的板寸發(fā)型。他不知是心大,還是本事大,到了這一刻,也不怕周鷺大喊大叫,深呼吸一口氣,直接走出房間要去開門。 “哪兒又漏水了?”老鄭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剛想拉開門,倏然頓住了。他果斷地從褲兜里拔出一把小刀,又往房間里跑去。 這兒是他新租的一處房子,下雨天確實有漏水隱患,前兩天才下了場大雨,墻壁都被浸濕了。 但是他找的這處是一間老舊住宅區(qū),樓下住的幾乎都是空巢老人,從哪兒冒出來一個這么中氣十足的男人,老鄭不敢冒險。 他冷著臉沖回房,房間門卻已經(jīng)被周鷺先一步,死死地用手抵住了。這是舊房子,房門都是老式的,鎖也鎖不嚴實。 老鄭干脆抬腳踹。周鷺身板弱,腰間的傷正處于將好不好之際,可這是命懸一線的時刻,她漲紅了臉,用整個身子抵著門板,完全不敢掉以輕心。 這時候,租房的大門被人以同樣的暴力手段打開了。 老鄭見周鷺馬上要支撐不住,他一把將褲兜里的小刀抄起,隔著門板狠狠將刀柄刺了過去。 “嘶。”周鷺的手掌被刀尖扎到,一下子本能地松開了手。 老鄭抓緊時間,猛地一推門板,周鷺和門一起被推到了靠近墻的邊緣上。 “小鷺!”宋月笙的聲音從客廳里飄了過來。 就差一步。 小陶與宋月笙率先沖在前面,老鄭閃身進了房,他手里拿著小刀,要去抓被門和墻夾在了中間的周鷺。 “媽的什么東西!”老鄭的腳踝,忽然被最先闖過來的胖團咬了一口,胖團咬完人,大概是自己也被自己嚇到了,撒著爪子“汪汪汪”直叫。 趁著老鄭的腳步停頓住了,小陶立刻上前,在電光火石間卸下了他抓在手上的刀。小陶一膝蓋壓彎了他的背,將一副手/銬上在了老鄭的雙手上。 老鄭和周鷺之間僅差幾公分的距離,若不是被咬了一口,只怕下一秒周鷺就會被當(dāng)成人質(zhì)。 劫后余生,周鷺的手都在發(fā)抖,被刺破了的掌心明明應(yīng)該痛,此刻也被麻痹得完全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