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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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笙對他這種“有美想美,沒美記起團”的精神感到很可恥。之前沒鬧清小狗崽奇怪在什么地方的時候。宋月笙還能胸無城府地與鄧黎嘮幾句胖團的閑話,現(xiàn)在知道了這家伙其實是周鷺,他覺得還是要適當?shù)乇3忠幌锣嚴枧c胖團之間的距離。 不是他吃醋啊,就是覺得孤男寡女,經(jīng)常動手動爪的說出去多不好聽! 所以宋月笙都想好了,先把周鷺哄睡著,等鄧黎來了,隨便找個理由打發(fā)他就好。 結果人算不如狗算,回來的時候經(jīng)歷反鎖門事故,白白耽誤了快一小時的時間,還不等小狗崽撒泡睡覺前的尿,宋月笙家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小狗崽聽到聲音,興奮地在廁所前的地毯上蹭蹭爪子上的水,自覺地跑到門口乖巧地蹲好。 宋月笙從房里出來,見到小狗崽這個樣子,有些不高興。他抿了抿唇,把小狗崽從正對門口位置拎開了點,他忍不住伸手敲敲她腦袋,開腔說:“矜持點,知道嗎?” 矜什么持,不懂你的意思。 周鷺扭噠著身子,探著頭在宋月笙腿縫后頭看。 宋月笙打開門,只見鄧黎手里提著一個對于小狗崽而言無異于“豪華大禮包”的東西走進來。 周鷺咽下口水,看著一大袋散發(fā)著rou腥味的零食,眼里直亮綠光,好想給鄧老板爆燈! 她“嗷嗷”一聲撲過去,然后被鄧黎準確地握住rou爪子,他一手拖住了她的小肚子和屁股。 “胖團,想死我了。”鄧黎捏著小狗崽的下巴,用她的狗頭蹭蹭自己臉頰,十分不矯柔不做作地五指合攏拍了拍狗崽的小屁屁。 拍完之后,他還順帶宣告了一下自己的主權:“我的胖團可真乖。” 宋月笙偏過頭,看著全心全意撲在零食上完全沒管身后咸豬手的狗崽,面色坦然地沖鄧黎一笑:“請進。” 鄧黎一懵,第一次進宋月笙家門前從他嘴里聽到一個“敬語”,鄧黎奇怪地摸了摸宋月笙額頭:“你發(fā)燒了?” 宋月笙啪一下打掉他的手,皺著眉說:“沒有。” 鄧黎慰問完宋月笙,好像真覺得宋家有點熱。他敞開扣子,掀起衣服扇了扇風:“你家怎么這么熱,空調(diào)開著在嗎?” “開的30度。”宋月笙面不改色,慢悠悠地說,“之前帶胖團去打針,醫(yī)生說四個月的奶狗最容易感冒,我怕開低了它會冷。” 鄧黎給跪了,第一次察覺出宋月笙養(yǎng)胖團費了多大心,走幾步,他又在客廳里望見了新到家的嬰兒床。看到床上的小單子和玩具后,鄧黎嘖嘖嘖地直搖頭:“你這是把狗當成老婆養(yǎng)了吧,胖團跟你跟對了,我鄧某人都覺得自愧不如。” 作者有話要說: 助攻爹地:聽說大家都盼著我,我來送溫暖了~ 第46章 傻人有傻福, 你還真說得沒錯。 宋月笙看了鄧黎一會兒,目光自覺地轉(zhuǎn)移向巴在零食袋的小狗崽身上,就是這條傻狗還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 宋月笙生出點碾殺對手的優(yōu)越感來。 周鷺察覺出有人盯著她。她晃了晃脖子,發(fā)現(xiàn)是宋月笙后, 又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重新扭了回去。 深井冰, 別老看我屁股了, 再看也不會多給你摸幾下。 周鷺想。 宋月笙面無表情地望著周鷺, 就聽到鄧黎在旁邊說:“床都買了,你怎么不把嬰兒床搬到你房里去, 這樣多省事啊。” 宋月笙道:“考慮過, 但是胖團腿短爬不上樓, 所以我把房間搬到樓下來了。” 喂,我爬得上樓的!偷偷爬過好多次了,你憋污蔑我。 正暗搓搓偷聽的周鷺聽到宋月笙三句話不離開它的短腿,頓時氣咻咻地用小狗眼瞥著他。 鄧黎沒想到他不過隨口一說, 宋月笙居然真的一本正經(jīng)地接了句茬。他先是一呆, 而后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煞有介事地說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對狡猾的人類感到失望, 所以才把感情轉(zhuǎn)移到了一條狗身上,畢竟狗崽子不會給我們小宋爺戴綠帽。” 宋月笙眉頭一跳,由于知道小狗崽的靈魂里裝的正是那位曾經(jīng)讓他頭頂了青天的女孩,因此他不想多談這種話題。沒想到鄧黎這口風不嚴的老傻子還在繼續(xù)嘚啵嘚啵地說個不停:“不過小宋爺啊,仔細想想, 胖團在獸醫(yī)站也給你過難堪的,沒比影后強哪去。” 周鷺望望宋月笙和鄧黎,她心里對這件事情確實一直埋著顆種子。之前在醫(yī)院醒來的時候,因為覺得直接與宋月笙聊起這事會太突兀,所以也沒開口問,現(xiàn)在見鄧黎主動露出想要吐露消息的意思,馬上跑到鄧黎腿邊蹲好,一副“我給你賣個萌,你快繼續(xù)說”的樣子。 鄧黎見聞到八卦氣息就主動湊過來的狗崽,哈哈大笑說:“小宋爺,胖團這是不是吃醋啊,聽到我們談別的女人,還特地跑過來。” 宋月笙用凝視智障的眼神看他。 周鷺則咬了他的褲腿一口。蠢貨,我自己吃自己的醋干嘛,你有那腦補的勁,不如先把八卦說完,真是急死我了啊啊啊。 幾次聽他們聊起這事兒,可每次話音都只說一半,給周鷺急得心肝膽顫地,覺得這兩人放屁不放完的習性實在是太不男人了。 不行,這回一定要鬧清楚。 宋月笙看小狗崽跳爪汪汪直叫的樣子,心里默默地道:“怎么,看上去你還有很多反駁的話要說?” 他腦海里多了一個不敢成型的意外猜想,不知會不會是他自作多情了。 宋月笙扯了下嘴角,態(tài)度有點曖昧地道:“她這是好奇,想繼續(xù)聽。” “天才胖團。”對于自己選狗的眼光,鄧黎不吝夸贊道。他坐在椅子上翹起腿,瞥了瞥宋月笙說:“其實,哥們也想知道,姓路的那崽子當初是怎么撬你墻角的。” 宋月笙平常一向避諱談這種事情,畢竟事關男人尊嚴,所以鄧黎對此也只是知道寥寥,只是聽宋月笙提及過那么一兩次。知道周鷺是和路星舟搞到一起去了,這才會導致兩人間接分手。可關于他們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搞了些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 鄧黎見今天的宋月笙提起這事不像以前那么情緒化了,這才敢開口問。都有過奔放于大草原的經(jīng)驗,鄧黎自認還是能理解宋月笙。 一旁的小狗崽聽到“姓路的崽子”這幾個字之后,整條狗就呈現(xiàn)在一個“癡楞”狀態(tài)里。沒想到……沒想到宋月笙以為的綠帽子居然是她和路星舟嗎?!周鷺與路星舟當了幾年的上下屬關系,絕對是清清白白的,她再蠢也不會和老板發(fā)生曖昧啊,分手了被穿小鞋怎么辦? 周鷺一個厥倒,小胖身子撲通一下往后栽到了地板上去。 她覺得宋月笙簡直是個蠢貨。 宋月笙說話的時候就在觀察小狗崽的反應,發(fā)現(xiàn)她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樣之后,他臉上的玩笑之意散了一些。他靠在狗籠子邊,目光放向嬰兒床上,語氣緩緩地:“能怎么樣呢,老掉牙的手段。送花、豪華轎車接送、送衣服、帶她參加酒會,還有很多吧,我只記得這些了。” 周鷺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他這話,兩條后腿不禁又在打顫。 如果只聽這半部分話,那宋月笙倒沒瞎編。路星舟是送過她花,也用豪華轎車去片場接送過她幾次,至于參加酒會更是真的。因為那時候,一部電影讓周鷺鋒芒顯露,藝星的規(guī)模又不像現(xiàn)在這樣大,路星舟作為藝星的老板,很想把周鷺簽下來,所以確實使出過一些層出不窮的小手段。 認識宋月笙之前,周鷺并沒戀愛經(jīng)驗,她自覺行得端做得正,遇到這種在旁人眼里看似曖昧不清的事情,壓根沒有要向他報備一下的覺悟。 不過,要僅憑這些就臆斷她和路星舟之間有齷齪,宋月笙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今年三月的時候,藝星十周年慶典,路星舟也送過她禮服,而后兩人也一同出席了酒宴呢。照這么說,那她和路星舟又該有緋聞。 鄧黎雖然對“路崽子”這種手段非常不屑,但是……他也覺得這些看起來證據(jù)不太足。他摸著下巴,試探地問道:“呃,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小宋爺,我就問問。” 他話音頓了下:“影后和姓路的,那啥過嗎。” 鄧黎語焉不詳,但在座的都是成年人了,正是因為他說得不清不楚,所以宋月笙更容易聯(lián)想到某些不純潔的事情上面。 他腳步一動,沉默不語地在儲物柜上拿出一個黑色的貼身皮夾,然后從皮夾里抽出了一張存留多年的房卡,房卡上清楚寫著“群星大酒店2018”。 鄧黎和小狗崽同時湊過去看。小狗崽怕看不到,還飛快地跳到了板凳上面,用爪子巴著桌角,她探著狗頭,幾乎要把大半個身子都趴到桌子上去了。 群……群星……酒店…… 幾年前,路星舟確實有段時間愛出入這里。 可這房卡啥意思,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宋月笙拿出它想說什么,啊?!周鷺要瘋了。今天之前,她本來以為在綠帽子事上,自己是《竇娥冤》的女主角,現(xiàn)在被宋月笙這樣模模糊糊一講,她覺得這出戲好像改名了,變成《潘金蓮》…… 不知道跳進黃河能不能洗清。 宋月笙輕輕用指節(jié)敲一下桌子,他眼角眉梢上有凍結了的笑意,心境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看到這張房卡的時候,胸口如臺風過境一樣,涼颼颼地。 他掀了掀眼皮,桃花眼里帶著點冷清:“不知道。我只在她口袋里發(fā)現(xiàn)過這個,和手機放一起。” 和手機放一起……這種細節(jié)你居然都記得。 周鷺用爪爪抱著腦袋,“嗷嗚”一聲,她從桌角上下來,換了個姿勢重新趴著。 鄧黎:“哇靠,這么明目張膽,這是開過還是沒開過啊。” 宋月笙把房卡收回皮夾里,覺得心里有點沉。 鄧黎多少還是個明眼人,沒問他“怎么不拿著房卡找周鷺對質(zhì)”這樣的蠢問題。鄧黎心里明白,這種事情宋月笙干不出,他本性里就有輕狂的一面。真要對峙起來,言語上即使再克制,情緒來去間也會傷了一個人的驕傲。 對于宋月笙而言,大概最大的讓步就是在那次淪落為“分手禮”的談話上,類似于提醒的點明了。可惜啊,周鷺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周鷺當然不能理解,她根本沒做過這些丑事好嗎?! 聽到鄧黎毫不掩飾地問出這種對于她而言如同侮辱性的問題時,周鷺恨恨地用爪子使勁扒拉了一下鄧黎的褲腿,覺得多少袋零食都不能重新刷回老鄧在她心里的好感度了。 幾個意思,開你個大頭鬼,她都不知道有這張房卡的存在,誰知道是哪個壞蛋偷偷暗算! 周鷺覺得好生氣,小肚皮都氣得一鼓一鼓地,忽然有種強烈地咬一口宋月笙的欲望。 想想又有點不舍得,她只好撲騰著腳丫子,一邊蹬腿一邊咬著板凳泄憤——宋月笙個蠢貨,路星舟個蠢貨,鄧黎個蠢貨,她也是個蠢貨!!! 周鷺越想越氣。 宋月笙見小狗崽反應這么大,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撓了撓她的耳朵。周鷺正沉浸在“憤怒加委屈”的情緒里,小狗眼都憋紅了,像一個被大人污蔑偷了糖吃的奶孩子一樣。 她慫慫鼻子,用粉爪爪揉揉眼睛,見宋月笙動自己耳朵,她用兩只爪子把宋月笙的手掌推開。不僅如此,她還挪了挪身子,一點點地撅著屁股要挪到嬰兒床上去,那對于她而言是一個短暫的遮風避雨的窩。 宋月笙開嗓說:“怎么了,胖團。” 憋理我,我想靜靜。 周鷺繼續(xù)揉眼睛,她抖抖耳朵,烏黑的眼眶越變越紅,只是顫動的小身子逐漸忍不住了。原本宋月笙沒來哄她的時候,周鷺的委屈還沒有那么大,現(xiàn)在一聽到這醇厚的嗓音,所有的難受霎時間都如排山倒海般涌來。 她吸吸鼻子,嗚咽著嗓子,“嚶嚶嚶”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明天補周日欠下的雙更,mua~ 感謝這兩天灌溉營養(yǎng)液的土豪們,女主說:我把助攻爹地帶來的零食大禮包分給泥萌一點,拿去吃,憋客氣! 第47章 鄧黎見這小家伙居然還會嚶嚶嚶, 整個人立時傻住了。他也不知道是該先奇怪胖團居然會哭,還是先奇怪胖團為什么哭。 鄧黎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他不太敢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臉上的rou,見小狗崽真的一抽一抽地,偶爾還在打著哭嗝,這才慢慢地走到了宋月笙身邊去。 他滿目驚愕地講:“胖團……這是在哭嗎。” 講完之后,他又試探地伸手摸摸小狗崽的腦袋, 慌張道:“它為什么哭呢,我可沒有欺負它。” 宋月笙瞥一眼鄧黎,對于小狗崽為什么哭的事情,心里有個模模糊糊的猜想。他先沒理鄧黎, 而是直接用手拍了拍小狗崽長滿胎毛的背部, 他笑了起來:“怎么了胖團,一副受氣小媳婦樣。” 就是受氣了。 因為爪爪短, 周鷺這回沒辦法把宋月笙放在她背上的手推開。她聳聳屁股, 打算張大嘴巴用頗具威力的乳牙在宋月笙的西裝褲上咬一個小洞出來。 鄧黎發(fā)現(xiàn)宋月笙對于胖團哭的事情不過習以為常樣,露出了點不服氣, 因為胖團以前都沒這樣對他撒過嬌!憑什么! 鄧黎搶過安慰胖團的第一主動權, 他抱起小狗崽的前兩個rou爪子,給它在空中來了個瀟灑的“蕩秋千”, 口中同時講道:“別哭了哈,胖團。” 被鄧黎這樣一弄,周鷺覺得自己大腦都要暈眩了, 心里的委屈隨著鄧黎的動作一起在高空上晃蕩來晃蕩去。她踢著爪爪,輕“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