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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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一聽感覺關衫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他趕緊的問:“關老師,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么?” “我這個人耳朵不太好使。”關衫頓了頓,看向白浩,“多想你的病人,少想些有的沒的。” “我知道了。”白浩點頭,心底一絲莫名的失望劃過,有點不舒服。 “查房。”關衫按下電梯按鈕對白浩說道。 電梯門一打開,孟欽就站在里面,看見將要走進來的兩人,微微的讓了讓位置,關衫抬頭對上孟欽的眼睛有內涵的一笑一頷首,卻沒說話,隨即徑直走了進去,白浩也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按了樓層,電梯門再次合上。 “對了,關老師,聽說您加入msf很多年了?”為了化解電梯里的尷尬,白浩主動詢問。 “嗯。”關衫一個字回答。 “那我可以參加嗎?”白浩問這問題語氣里帶著小小的雀躍,仿佛剛才那種失落的感覺瞬間被這個話題給取代了。 關衫瞥了一眼白浩,說:“人道救援組織可不是憑借你一腔熱血就行的,除了你的職業技能,你還要想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拋下一切,想明白了再說加入的事吧。” 果然,白浩一聽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曾經就提過,被他爸罵的狗血淋頭,從今以后再也沒動過這個腦筋,可是看見年輕的關衫,又打聽到她的一些事跡,似乎又燃起了他內心的那團火,那份熱血之心。 他真的很想去,可是,一言難盡。 電梯門打開,白浩耷~拉著腦袋對關衫說:“我去查房了。” 說完,白浩就走出了電梯,電梯門再次關上,身后的孟欽才開口,“關醫生還沒有按樓層。” 關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跟孟欽平行,隨即不慌不忙的答非所問,“咖啡好喝嗎?” “黑咖啡都是一個味,沒什么好不好喝的。” 關衫往后一靠,看向孟欽挑眉,“當然不一樣,那是我給你買的。” 孟欽正要說話,電梯門打開了,關衫站直身子,大步往外走去,孟欽看了看樓層,也走了出去。 關衫推開9v1的房門,高湛躺在床~上玩著手機,聽見動靜抬眼看去,一個穿著醫生服的美女走了進來,他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笑容滿面的說:“大清早的搞制服誘~惑是不是不太好?tim還真是有效率,我不過就是說說,還真來了。” “能不來嗎?”關衫走到病床床尾,拿起查房登記表打開看向高湛,噙著笑容,“腿都這樣了,還想著怎么風流?” “那關醫生幫忙打斷他的另一只腿吧!”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這空曠的病房里響起。 “哥。”高湛皺著眉頭看向孟欽,似乎在提醒他有外人在別丟他面子,繼而看向關衫問,“你是醫生。” 關衫仔細的看了看高湛的傷勢,然后在查房登記表上寫寫畫畫,頭都沒抬的開口說:“你的主治許醫生有個急診,所以我幫他查房,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個還損傷了肌腱,有些事情不管忍不忍得住還是避免了,不然烙下個半殘廢,就不是忍一時這么簡單了。” 合上查房登記表,往床尾夾子里一放,關衫這才抬頭看向一臉懵逼的高湛,繼續補充,“醫生的話都是不中聽的,不過都是對病人有好處的。” 孟欽坐在一旁看戲,病床~上那個一臉不可置信,病床邊那個一臉公事公辦,很久沒看見這小子這幅神情了,吃了鱉的模樣。 關衫說完也不理對方什么樣子,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停下腳步,看向孟欽,“哦,對了,還有你,喝了咖啡別抽煙,對身體不好。” 孟欽饒有興趣的看著關衫離去,驀地笑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剛剛抽了煙? 高湛總算是緩過神了,指著門口問:“哥,我剛才是被一個女人給教訓了嗎?” “很顯然。” “這女人,說我就算了,還說你……誰給她的膽子?”高湛明明瞪大的眼睛騰地彎了起來,他看著孟欽傻笑,“不過,我喜歡。” 孟欽見到高湛這樣,無語。 高湛繼續滔滔不絕,還想起身,躍躍欲試的模樣,“不行,我要跟院長說,我要換醫生,我就要剛才那個美女醫生,立刻,馬上……” 第9章 chapter8 “關醫生,找到你就好了。” 關衫從醫學院上完課回來,就遇上了尋她的許醫生,她見許醫生臉色不太好,便主動開口問:“許醫生,有什么事嗎?” 許醫生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才對關衫說:“9v1的病人難伺候啊!” “那個拳王?”關衫想起他早上看自己的眼神就渾身一個激靈,從這個人一踏進醫院開始她就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他嚷著要換主治醫生,我現在連病房都進不去了。”許醫生說這話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有病人把醫生給攔在門外的。 關衫點點頭,“這事兒你應該找陳主任,找我,我也沒轍。” 許醫生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哎,現在只有您能進去。” “我?為什么?”關衫有點不明所以。 “那個拳王,人家指名點姓要換的醫生就是關醫生你呀!” “我?”關衫手指著自己噗嗤一笑,“開什么玩笑?” 許醫生肯定的點點頭,“我現在哪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呀關醫生,人家是拳王,是公眾人物,他要是對外說我們醫院不好,甚至于投訴我們醫院,投訴我,那就真的完了。” 關衫好笑的看著許醫生,“就他那脾氣還有公眾影響力?也不知道那些女生喜歡他什么?投訴?他能嗎他?” “關醫生,幫幫忙。”許醫生雙手合十面向關衫,他一向謹言慎行,這眼瞧著可能要被提拔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被投訴。 “那他的家屬呢?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男的。”關衫想到了孟欽,照理說如果孟欽在的話應該不會任由高湛胡作非為吧? 許醫生一聽搖搖頭,唉聲嘆氣,“哎,就是因為他哥不在,他才恨不得把咱們科室給拆了,一口一個要投訴要投訴,陳主任都沒轍了,說等你回來找你幫忙。” 關衫一聽算是了解了,就是說嘛,孟欽隨便一句話一個眼神,高湛就只能自己體會,不敢再瞎逼~逼,還能由著他吵著鬧著換醫生,張口閉口要投訴。 “好了好了,我去看看。”關衫見許醫生一臉的苦逼,朝她點頭一笑,然后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到了9v1,關衫推門進去,一進去就看見高湛正準備砸的枕頭停留在半空沒砸出來,而是換了副笑臉看著關衫,“你來啦?” 關衫一聽這溫柔的聲音,全身上下都快起雞皮疙瘩了,她走過去,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聽說高先生指名點姓要把主治醫生換成我?” “沒錯。”高湛把枕頭放回原處,尋了舒服的姿勢靠著,睨著關衫一臉諂笑,“我就要你。” “我可不是你的私人醫生。” “我可以讓你成為我的私人醫生。” 關衫站在床尾,睨著高湛,“這么說,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 高湛點頭,“我看的上你確實是你的榮幸。” “對了,孟欽呢?”關衫話鋒一轉,故意說得很曖昧的感覺。 高湛一聽,笑容一頓,那雙桃花眼底明顯是有些疑惑的模樣,“你問我哥做什么?” 關衫笑了笑,酒窩露了出來,眼角都含~著笑意,整個人像是沉浸在什么快樂的氛圍之中似的,她不緊不慢的說:“當然要問,而且我建議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畢竟我跟你哥……” 高湛一聽蹭的坐了起來,扯著腿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緩解了疼痛這才盯著關衫問:“你跟我哥做了什么?你們什么關系?” “嗯。”關衫不慌不忙的把雙手交疊放在病床桌上,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你覺得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咯。” “不可能。”高湛不信,他認識孟欽多年,這人完全就是女人絕緣體,雖然眼前這個確實很漂亮,不過也不可能跟他扯上什么關系。 “萬事皆有可能。”關衫頓了頓,繼續,“那么,你還指定要我嗎?” “當然要。”高湛就是不信,孟欽有女人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不合邏輯,沒有道理。 關衫點頭,“行,別后悔。” 高湛呵呵一笑,“我高湛這輩子還沒做過后悔的事。” 關于后悔,高湛第二天就后悔了,凡是關衫來查房就會帶著一群實習生,對這位拳王品頭論足,就像是個人體標本似的,供人觀賞,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鯰魚,任人宰割,反抗不了。 他不應該得罪女人,尤其是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關醫生。 而且,令他哭死的是他的孟欽哥還真是特別配合這位關醫生的檢查,關醫生說什么他就照做,明明知道對方是在耍他還依然像個聽話的學生似的,他不是養病的,是來受罪的。 他真的開始相信關衫說的話了,他們默契十足,她說他做,不需要多余的解釋和交流,就能一唱一和,難道這兩人真有不可告知的秘密?真有難以言喻的關系? 就這樣,關衫每天重復同樣的工作一個禮拜,高湛覺得自己每天被人變著花樣耍,重點是他還抓不到對方的痛腳,醫生是自己要求換的,哥又完美配合,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終于,他下定了決心,就算是腿瘸了,也要出院,再這樣下去他就該轉院了,精神病院。 本來想要在醫院躲躲清閑,看樣子還是回家比較好,家才是他的避風港,他的溫柔鄉。 孟欽完全不同情高湛,反而說他,“自作孽不可活。” 出院這天意外的天朗氣清,高湛坐保姆車先行離開,孟欽還在辦理出院手續,辦完了他想著去跟關衫說一聲,道個謝。 人還沒走到骨科大樓就看見奔馳而去的白衣女人,身后跟著一個男醫生,行色匆匆的往另一個方向趕去,見此情形,他也不便打擾,于是轉身離去。 走到停車場看見有來往的人在談論,“你是沒看見后面送進來的那個交警,渾身都是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要是真救不了那就可惜了,我看那交警還那么年輕。”另一個人唉聲嘆氣。 孟欽正準備上車,手機響了,他神色一變掛了手機就朝著反方向跑去。 急診大樓 1號搶救室,搶救床~上全是血,白色都被染成了紅色,觸目驚心讓人看著心悸。 關衫跟白浩沖進搶救室,問:“什么情況。” “車禍,全身多處骨折,腿部最為嚴重,懷疑有腦創傷。” “插管,上呼吸機,照x光,腦部ct,準備手術室。”關衫吩咐。 與此同時周子晨沖了進來,一看關衫在里面愣了一秒,隨即看向傷者,詢問傷勢,進行初步檢查。 “脈搏越來越低,血壓升高。”一旁的護士趕緊報告。 “顱壓增高,腦出~血,周醫生不能再等了。”關衫看向周子晨,神色認真。 周子晨看著關衫沒說話,她說的都對,他轉而問護士,“家屬到了沒有。” “家屬在外面,剛到。” “立刻準備手術,我跟家屬說。”周子晨說完看了眼關衫,“腿部如何?” 報告還沒出來,關衫也不能百分之百下定論,不過,剛才她已經檢查了,應該沒什么誤差,可能保不住。 “初步看腿部大出~血,應該是大血管損傷,如果沒辦法縫合的話,就只能截肢,這是最壞的打算。”關衫對周子晨說道。 周子晨看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看向關衫,“家屬有知情權。” “我明白。”關衫點頭。 “送手術室。”周子晨說完就跟關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手術進行了將近十個小時,命在旦夕的交警總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被拉了回來,不過保住了命卻保不住腿,走了截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