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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唐門密室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這個“燒了”顯然不是指燒她自己,而是在說把字條燒了。

    這里哪來焚燒的條件?唐緲捏著字條顫抖起來,淳于揚(yáng)奪過字條徑直走向發(fā)電機(jī),將其放在飛速旋轉(zhuǎn)的皮帶上,不到半秒那張小小的薄紙便被打成了碎片。

    姥姥一共交代了三句話,提了三個要求,頭尾兩個簡單,中間一個難。

    她提到了唐竹儀。

    你看,到了臨終交代時,她才第一次對唐緲提到唐竹儀這個人,也不管唐緲知不知道他。

    這個人是姥姥的隱秘,是她終生繞不過去的坎,現(xiàn)在她要與其死歸同xue、黃泉為友去了,那么問題來了,她先前把唐竹儀埋哪兒去了呢?

    她還是老樣子,什么話都只說一半,其余的讓別人猜。

    唐緲背靠著姥姥的石頭棺材,暫時將別的事都拋諸腦后,悲哀地看著飛速轉(zhuǎn)動的皮帶,一言不發(fā)。

    莊子曾經(jīng)寫過一個寓言,叫做藏舟難固。說有人將船藏在山谷深處,以為十分牢靠,萬無一失,想不到半夜有一個力氣很大的人把船背跑了,而這個正在酣睡的人一點兒都不知道。

    莊子口中這個藏船的人就是我們自己;船是指生命;而那個偷船的、力大無窮的人,就是流逝的時間。我們注定死亡,唐碧映終于也和唐竹儀、和唐家歷代祖先一樣,化作燭火流星,于天明時熄滅。

    “你在想什么?”淳于揚(yáng)輕聲問他。

    他搖頭說,沒想什么。

    淳于揚(yáng)說:“姥姥囑咐我們照顧唐好和唐畫,你說唐好是在蘇州上學(xué)還是在南京上學(xué)比較好?唐畫是插班上幼兒園大班呢還是直接上小學(xué)?南京有好一點的盲童學(xué)校嗎?到時候接送她們上學(xué)就是你的事了,因為你待業(yè)在家時間比較寬裕。還有我回去得給她們倆準(zhǔn)備嫁妝,你覺得是象牙鐲子好還是翠玉鐲子好”

    “……”唐緲說,“你他媽想得可真遠(yuǎn),我這他媽還被困在洞底下呢。”

    淳于揚(yáng)說:“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回去我還得提防唐好早戀。”

    唐緲垂著頭說:“姥姥在我體內(nèi)……”

    淳于揚(yáng)沒聽明白:“什么?”

    “我感覺她有一部分在我體內(nèi),我腦子里有她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反反復(fù)復(fù)很清晰。”唐緲說,“除了她以外,還有唐……”

    “竹儀”兩個字還沒出口,他就看見淳于揚(yáng)從腦后挨了一悶棍!

    鐵器和頭蓋骨的撞擊發(fā)出清脆巨大的響聲,淳于揚(yáng)倒頭栽下,頓時失去了意識。與此同時,所有的花蟲、葉蟲一起隱沒,變換成與石壁、地面難以區(qū)分的顏色,悄然無息地收斂作一團(tuán)。

    誰也沒料到會有這樣一次偷襲,要怪只能怪角度——淳于揚(yáng)背對控制室入口膝坐,他人高馬大,唐緲的視線被他完全遮擋住了。

    偷襲的人是離離,她雙手舉著一根從機(jī)器上拆下的零件,還沒等唐緲說話便叫道:“姓唐的你別急,聽我們解釋!”

    唐緲怎么可能聽她解釋,就算想聽,唐畫也不讓!

    唐畫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尖厲地喊:“淳滅了!!”

    她把失去意識、不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以及死亡通通稱之為“滅了”,對她來說那就是安全感的喪失,尤其她對淳于揚(yáng)相當(dāng)依戀。

    “你滅了淳!!”她沖著離離叫道,“我曉得你來!你壞!你滅了淳!!”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我知道你們輕手輕腳地進(jìn)來了,以為只是單純來匯合,沒想到你們居然背后偷襲!

    她爆出一連串的臟話,離離則冷聲說:“滾!你懂個屁!”

    唐緲迅速起身察看淳于揚(yáng)的傷情,只見他臉偏向右側(cè)倒伏在地,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線從他受傷的后腦掛下來,沿著耳朵內(nèi)側(cè)的輪廓往面頰緩流。

    唐緲一邊將唐畫拉到身后保護(hù)著,一邊質(zhì)問離離,那聲音幾乎是咆哮了:“你干什么?!”

    離離毫不示弱:“我在幫你!”

    “龜兒!”唐畫厲聲罵,“我日你先人!!”

    離離叫道:“你趕緊把這死丫頭的嘴給我堵上,沒教養(yǎng)的東西!”

    唐緲怒氣沖沖說:“丫頭又不是我生的,我還能管她罵不罵人?”

    離離高舉鐵棒問:“你管不管?不管我動手了!到時候別說我欺負(fù)小孩子!”

    唐緲吼:“畫兒,叫我爸爸!”

    唐畫毫不猶豫:“爸爸!”

    唐緲說:“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生的!以后誰再敢碰你一下,爸爸就打爛她的狗頭!”

    離離跺腳喊:“你打我是恩將仇報啊!我他媽在幫你們啊!”

    “別吵,別吵!”司徒湖山這老手老腳的終于爬上控制室了,喊道,“唐緲,是我讓她敲的!”

    “你?”唐緲大聲質(zhì)問,“為什么?”

    司徒湖山說你等等,讓我先把周干部拉上來,這美國人是個銀樣镴槍頭,笨手笨腳,廢物得很!

    周納德還在盤旋上升的石臺階上掙扎,當(dāng)然不能怪他,首先因為他斷了一條胳膊,其次臺階自身太脆弱。

    剛才淳于揚(yáng)背著唐畫經(jīng)過時,明明沒使勁,不知怎么的就踩塌了兩塊。塌陷的臺階給后邊三位造成了極大困擾,這也是為什么離離會第一個爬上來,她輕巧啊。

    周納德幾乎是被司徒湖山硬生生拽上來的,他艱難到達(dá)后被老道士劈頭蓋臉罵得夠嗆,說他重似公種豬。

    周納德理虧,所以任由他罵,自己則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一樣四處張望,感慨于控制室里機(jī)器轟鳴的壯觀,問唐緲說:“你們做了啥?下頭可亮了!”

    唐緲問:“下面也有燈?”

    司徒湖山和周納德一起點頭,說下面燈火通明,有點兒燈光球場的意思。

    唐緲注視他們半晌,退后席地而坐,把淳于揚(yáng)的頭抱起來輕放在膝蓋上,就像先前他抱著自己一樣。“燈是淳于揚(yáng)打開的,你們就這么對他?”

    司徒湖山故作關(guān)懷的問:“淳于揚(yáng)怎樣?”

    “暈過去了,還好離離沒把他打死。”唐緲壓抑著怒火問,“為什么打他?”

    司徒湖山說:“都是為了你好!唐緲啊,你別被他騙了,你一個受過高中教育的人,不能先入為主,以貌取人哪!”

    “什么意思?”唐緲歪著頭問。

    司徒湖山讓位:“離離,你來說。”

    離離一聲冷笑:“行,那就我來,免得你們顛三倒四,講不清楚。”

    她開門見山:“我是個賊,你知道的吧?”

    唐緲點頭:“知道。”

    離離指著地上淳于揚(yáng)說:“那你知道他是誰嗎?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做過什么嗎?有些人滿臉忠厚,背后殺人放火,你都知道嗎?”

    唐緲問:“淳于揚(yáng)殺人放火了?”

    “殺人放火倒不見得,但也好不到哪兒去,過幾年說不定就是嚴(yán)打?qū)ο罄玻 ?/br>
    1983年的時候有過一次嚴(yán)打,打掉了大批刑事犯罪分子,也造成了部分冤案。總之嚴(yán)打?qū)ο笾饕侵笟⑷朔浮尳俜浮⒘髅シ缸飯F(tuán)伙分子、教唆犯、盜竊慣犯、還有人販子、老鴇兒等等,唐緲根本無法將這些人和淳于揚(yáng)聯(lián)系到一塊。

    “他做什么了?”

    離離不答反問:“對了,你坐船過來時,在輪船上有沒有遇到一個女的?”

    一個女的?

    “那女的二十七八歲,個子中等,長相也一般,反正叫人記不住,說話帶著這邊的口音。”離離描述。

    唐緲想起來了,那是輪船上的女服務(wù)員,小重慶。

    “那女的才不是什么游輪服務(wù)員呢,和我一樣,也是個賊!”離離提到“賊”這個字時,居然帶著幾分驕傲。

    “……”

    但小重慶的言行舉止不像賊啊,越到后來她越顯得溫柔敦厚,古道熱腸。

    離離說:“這個賊本事可大著呢,是三只手行當(dāng)里的女祖宗,但凡她想進(jìn)去的地方,從來不需要鑰匙,什么高級鎖都攔不住!”

    唐緲有意打擊:“原來你這樣忌憚她。當(dāng)初到漢口時,如果她陪著我和淳于揚(yáng)下船,你大概就不敢裝成一個賣面條的了吧?”

    離離一愣,說:“對,我承認(rèn),這女的是個聞名中外的潑辣貨,我繞開她也正常吧?”

    聽黎離離罵別人潑辣,這感覺還挺新奇的。

    離離湊近了些,說:“那女的跟我有仇,前年她在緬甸或者老撾那邊偷東西失手,被什么組織控制了,原本要槍斃的,是淳于揚(yáng)把她撈了出來,所以她對淳于揚(yáng)死心塌地——不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死心塌地,是下級對上級的那種。你想想看,既然淳于揚(yáng)的手下人都是賊祖宗,那他是什么人?自然就是賊老祖宗嘍!”

    “賊老祖宗?”唐緲問。

    離離沖他擠擠眼睛:“大家都是沖著金銀財寶來的,為什么在你眼里我們幾個都是臭的?就他比鮮花兒還香?你真是傻,真是好騙到家了,幾句軟話就糊弄得你找不著北!”

    問題是淳于揚(yáng)沒說過什么軟話啊!

    “金銀財寶……”唐緲緩慢地重復(fù),望了一眼淳于揚(yáng)的側(cè)臉:他傷口出血早已止住,人卻還沒醒,即使在昏迷中也薄唇緊抿,眉間微皺,顯得心事很重。

    唐緲問:“淳于揚(yáng)要金銀財寶干什么?”

    “干什么?”離離咯咯笑著反問,“那你要工資干什么?要錢當(dāng)然是花啊!揮霍啊!花天酒地啊!你啊你,你完全被淳于揚(yáng)騙了,你以為他是好人?長得漂亮?他和我一樣來偷東西的你看不出來?”

    “偷東西……”唐緲問,“他能偷什么?”

    離離說:“黃金啊!還有那些海南黃花梨的桌椅板凳、宋元明清的老瓷器、商周戰(zhàn)國的老青銅器、隋朝老書畫,唐家有什么就偷什么,規(guī)矩是賊不走空啊!淳于揚(yáng)比我惡毒,我只不過是想拿點兒黃金,他想一分錢不花,就憑一張臉一張嘴把你們家所有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全部、一包袱皮兒都帶走呢,可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唉,別人都是團(tuán)伙作案,就我獨(dú)來獨(dú)往,孤苦伶仃一個人,想想真是可憐。”

    唐緲問:“淳于揚(yáng)他爺爺不是畫家么?家境應(yīng)該還行吧,為什么要當(dāng)賊?”

    離離大笑:“他爺爺?哈哈哈哈!淳于烈那老東西在我們賊圈里可有名氣了,明里是個大畫家,暗里是賊老老老祖宗,手底下養(yǎng)著幾十上百號雅賊,今天偷一張畫,明天偷一副字,后天弄一只瓷瓶,來來去去手里就沒空過。”

    周納德說:“不對!”

    離離抬頭:“哪兒不對?”

    第57章 中樞之四

    周納德說:“不對不對!我?guī)煾覆皇琴\, 他是個文物鑒賞專家!”

    離離笑道:“別放你娘的屁了!賊就是賊,還專家呢?”

    周納德氣得臉色通紅:“你不能亂潑臟水, 我?guī)煾笎酆霉盼? 但是他從來沒有當(dāng)過梁上君子, 手底下的那些朋友也不叫雅賊!關(guān)于你口中說的女賊祖宗,我不了解!”

    唐緲對周納德?lián)P起下巴:“那你說。”

    周納德說:“我?guī)煾复居诹依舷壬鷱钠呤甏笃谄穑偌艘粋€地下組織, 叫做‘格物聯(lián)合會’,里邊都是些水平非常高, 眼睛非常毒的人,專門從事古董收購, 或者說挽救也行。之所以做這些事,是因為早些時候大環(huán)境不好,大鳴大放大串聯(lián)大革命, 他掃了十年廁所和大街,自己誤了人生黃金年華,也眼睜睜看著許多珍貴文物毀于一旦,實在可惜。”

    唐緲點頭:“繼續(xù)。”

    周納德繼續(xù):“淳于揚(yáng)還在讀高中時就跟隨祖父做這些事,現(xiàn)在我?guī)煾笟w天了,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全面接手了吧。格物會沒有多少錢,也不控制什么人, 頂多是從鄉(xiāng)下三文不值二文地收來古董, 或者自己收藏,或者倒手賣給文物商店和博物館。這里面都是你情我愿, 錢來貨往,根本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唐緲,你不能聽離離信口雌黃!”

    唐緲說:“我不聽。”

    離離叫道:“啊呸呸呸呸!周納德,看不出你這個美國間諜還挺孝順的!”

    周納德冷著臉說:“有一說一,你說別人不要緊,但不能污蔑我?guī)煾浮4居趽P(yáng)做了什么,當(dāng)賊也好,殺人放火也好,和我?guī)煾笩o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