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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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在想方湛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方湛又補充道:“所以年少的時候,每回輸了,都耍無賴的說不算數(shù),長大了,輸了就不能耍無賴說不算數(shù),輸了自然也丟人。” 沈玉:“……”這兩人還真的是親兄弟,不僅長得像,性格也如出一轍,不是親兄弟還真的是可惜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方睿松了弦,長箭離弦而飛,長“咻”的一聲,劃過空氣,直接插入的梁洛頭頂之上的蘋果,蘋果被長劍帶著穿透,落在了地上,中間還可見一個孔,而長箭穿透了蘋果之后,最后插在了梁洛身后不遠(yuǎn)的木樁上面。 梁洛的額頭上滑落下了一顆豆大的汗珠,梁尚書更是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收了弓,放回到容泰的手上,似乎聽到身后有沈玉說話的聲音,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方湛站在沈玉的身旁,似乎話已經(jīng)說完了,沈玉和他也一同看了過來。 方睿略微的皺了皺眉,心中暗道,最好這小子不是打沈玉的主意,不然,他就找一個蒙古的公主嫁給他,聽說草原上的女子,個個長得虎背熊腰,五官粗獷,方湛娶草原公主,這輩子有得他熱鬧的。 轉(zhuǎn)回了視線,掃了一眼多多少少被他震攝到的眾人,冷著語氣道:“朕素來賞罰分明,做得好的,朕重賞,做錯的,朕重罰。”隨后視線落在梁洛的身上,語氣更是冷:“下不為例。” 說完這四個字之后,甩袖而走。 走到了沈玉和方湛的身旁,腳步頓了一下,對二人道:“你們一會也來朕的營帳中。” 沈玉和方湛都應(yīng)了一聲“是”,方睿一走,方湛搖了搖頭道:“本王的這個皇兄,比女人還陰晴不定。” 沈玉聞言,略微咳了一下,她突然覺得,方湛這話還真的說得不錯,方睿的脾氣比她的還要陰晴難定,前一刻在外人面前他還是那個高高上的陛下,在人后,卻在她的面前伏低做小。 沈玉莫名覺得方睿這人就是欠虐。 且說梁洛父子這邊,方睿沒有繼續(xù)問罪梁洛,但梁尚書也猜得出來,自己的兒子肯定是做了冒犯陛下的事情,不然陛下也不會當(dāng)眾懲罰自己的兒子,梁尚書甚至還覺得陛下這處罰大抵還是輕的。 一回到帳中,梁尚書坐下后,“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面,對梁洛怒喝道:“你個逆子,跪下!” 被暴怒了一聲,梁洛“撲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由于剛剛驚嚇過度,臉色還是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 “你說,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讓陛下如此這般動怒!?” 梁洛咽了咽唾沫,就是抿緊著嘴巴,什么都不愿意說一樣。 看到梁洛這副模樣,更加的應(yīng)征了梁尚書的想法,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拿起一旁的茶盞直接就往梁洛的身上砸,梁洛也沒有躲閃,那茶盞直接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你不說你到底怎么做什么事情,這不解決,以后可不僅僅是你的事情,還會連累到梁府上下,你知不知道!”梁尚書說著這話都被氣到帶這顫音。 經(jīng)自己的父親這么一說,梁洛想了想,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躊躇半刻才道:“爹,兒子知道錯了,兒子聽到別人說那個沈玉不知道在德安公主的面前說了什么,把德安公主迷得神魂顛倒,兒子怕沈玉不安好心,才聽了別人的建議,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沈玉,本來這事情兒子是偷偷做的,可不想陛下是和陛下一起打獵,爹,兒子真的知道錯,你說陛下會不會問罪梁府?!”今日陛下為了救墜馬的沈玉滑下了山坡的事情,梁洛在狩獵回來的時候也聽說了,然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梁尚書聽到自個不成器的兒子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怒目圓睜,突的站起,甩手就給了梁洛一巴掌:“你個混賬!再者沈玉是朝廷命官,又是皇上的重臣,你知不知道,你這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是要掉腦袋的!輕則掉你自個的腦袋,要是沈玉再出點什么事情,重則再給為父一個管教不當(dāng)?shù)淖铮苯映肆焊募摇!?/br> 這一掌是梁尚書用盡了全力打的,梁洛的半邊臉也開始慢慢的腫了起來,自己的父親說出來這番話,也知道不是言之過重,也露出了驚慌之意,拉著梁尚書的褲腿問道:“爹,你說陛下還會不會再問罪我們家?!” 梁尚書被氣到渾身發(fā)抖,瞪著梁洛。 “你先說,慫恿你的給沈玉教訓(xùn)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梁洛愣了一下,細(xì)細(xì)回想,隨之搖頭,害怕的道:“兒子……總共見那人不過三次,只知道他姓陳,別人都喊他陳爺。” 梁尚書一聽,頓時明白了,抬起手,抖著手指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你被當(dāng)棋子用了,你知不知道!以前你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就算了,你現(xiàn)在倒好,還交了禍害我們家的人!” 梁洛一聽,跌坐在地上,頓時傻眼了,細(xì)細(xì)回想,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許多可以的地方,這下更加的驚慌了:“爹,怎么辦?” “現(xiàn)在只有去向陛下請罪,請完罪再誠懇的向沈玉請求原諒了。”梁尚書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家的人實在是太寵這個兒子了,寵到連腦子都沒有了,梁尚書被自個的兒子氣到瞬間老了十歲。 ……………… 梁尚書領(lǐng)著梁洛來請罪,發(fā)現(xiàn)沈玉和湛王也在,轉(zhuǎn)念一想,才發(fā)現(xiàn)陛下著實是可怕,竟然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會帶著自個的兒子來請罪,事先就把沈玉給叫了過來。 “孽子,還不跪下!”梁尚書呵斥了一聲。 梁洛不敢違抗,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錯,便一下就朝著方睿跪了下來:“草民有罪,請陛下責(zé)罰。” 方睿氣定神閑的端起茶盞,請闔了幾下杯蓋,抿了一口茶之后,抬起眼眸,在座上,居高臨下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梁洛。 嗤笑了一聲:“說說看,你的罪過是什么?” “草、草民昨日四更的時候,潛入了馬廄之中,在沈大人馬匹吃的草料之中下了逍遙散。”梁洛把實話說而來出來,太過于害怕,以至于聲音一直在發(fā)抖。 方睿放下茶盞,看似臉上沒有半分的怒意:“那你說說看為什么要在沈愛卿馬匹吃的草料中下藥?” 梁侍郎,露出了自慚之色:“都老臣教子無方,這逆子才會聽他人教唆,對沈大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方睿瞥了一眼梁侍郎,再瞥了一眼梁洛,還當(dāng)真是個傻子,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被人教唆的,就這傻子還屁顛屁顛的給別人當(dāng)棋子。 看向沈玉,道:“此事是針對沈愛卿你,這人自然也是沈愛卿你來處理。” 沈玉目光落在梁洛的身上,一旁的梁侍郎道:“沈大人,犬兒讓沈大人受驚,就該受罰。” 沈玉收回了目光,方才方睿就已經(jīng)處罰過梁洛了,那嚇人的陣仗,原本身體上的處罰來得恐怖。 “陛下,臣也平安無事了,且梁洛年紀(jì)尚輕,心智不定也是正常的,所以此事就罷了。”做人留一線,這點沈玉還是懂的,今天她不是真的原諒梁洛,而是給梁侍郎一個面子罷了。 聞言,梁侍郎也暗中的松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呀,沈玉這般的給自己面子,梁侍郎也暗中覺得以后多多的幫助沈玉。 還沒站陣營的梁侍郎經(jīng)過了這一事,無疑是站到了沈玉這邊。 梁洛更是驚訝,他完全沒想到沈玉會以德報怨,這一下,他只覺得羞愧難當(dāng),竟然聽了別人唆使的話陷害沈玉。 可方睿卻是微瞇起了眼,別有深意的道:“十七歲,也不小的年紀(jì)了。” 梁侍郎放放下的心又立即懸了起來。 “梁洛。”方睿喊了一聲。 梁洛跪伏在地上,回道:“草民在。” “雷聲大最近在訓(xùn)練一支新兵,才兩個月不到,朕就罰你也加入這支新兵當(dāng)中,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體能的進(jìn)度若是能追得上這其中最弱的那一個,朕便既往不咎,你看可好?” 梁洛正要回答,方睿又提醒道:“你可得想好了再答應(yīng),不然追不上就是欺君之罪。” 梁洛一愣,看向自己的父親,不想自己的父親也不幫自己拿主意,只是避開了他的視線。 牙一咬,心想,不就是追趕上一個人么,他堂堂七尺男兒怎么會做不到! “草民定然會追趕上的!” 梁洛完全想不到,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地獄。 這才是方睿真正的報復(fù)。 ——讓你小子膽大得敢對沈玉出手,朕讓你追悔莫及! 子弟兵的整數(shù)百人隊伍,今日之后,變?yōu)橐话倭阋蝗恕?/br> ☆、第69章 酒能壯膽 狩獵回來之后便就是晚上的篝火會, 但因為出了梁洛這一事,篝火會上大家都不敢大聲說笑,大口吃rou, 氣氛緊張,人人也都好奇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讓陛下動這么大的火氣, 不久就聽到說梁侍郎帶著梁洛到陛下的營帳中請罪。 今日他們狩獵的時候,可都看到了在離營帳不遠(yuǎn)的地方信號彈升起, 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碰上麻煩,但回來的時候聽說沈玉今日狩獵的時候,坐騎無故的發(fā)狂, 致使沈玉墜馬,最后就沈玉和陛下回來的時候不僅渾身濕透,還一身的泥,左右猜想, 不難猜出梁洛和這事情中有什么聯(lián)系。 方睿也感覺得出來今晚的氣氛僵硬,可他就是借此來給所有人提一個醒, 告訴他們, 凡事三思而后行,別當(dāng)僥幸能瞞天過海, 他的雙眼可是睜著的。 僅僅半個下午就查出來了是誰在沈玉的坐騎上動了手腳, 這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不知道誰說是錦衣衛(wèi)調(diào)查的,大伙頓時對錦衣衛(wèi)這一詞談之色變。 梁洛的事情已經(jīng)落幕了,而后便是對這次獵得最多獵物的人進(jìn)行賞賜, 早晨進(jìn)行狩獵前,方睿就說過今日誰獵得最多身上標(biāo)有記號的獵物人重重有賞。 這一次狩獵所說的獎賞,所有人皆認(rèn)為是賞賜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畢竟每年幾乎都是這樣,可這一回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狩獵得了第一的,是和梁洛經(jīng)常玩在一起的紈绔子弟,正事不會,就只會吃喝玩樂,能拿第一,眾人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只是方睿當(dāng)眾道:“拿了第一的,回到皇城之后后,翌日到大理寺任職大理寺評事一職。” 方睿這話一落,底下一片嘩然,個個都被方睿這個賞賜給弄懵了,連拿了頭籌的當(dāng)事人都是懵的,怔在原地忘了上御前謝主隆恩,半響后被旁邊的人推了推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的走出來,朝著方睿跪了下來, “草民謝主隆恩!” 人人都道這歐陽家是祖上積德才走了運,而那個得了賞賜的是歐陽家的大公子,卻因為嫡母不是自己的生母,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歐陽府以后也是繼母生的兒子來繼承的,叫歐陽家的大公子也常被人看不起,就連他自己的這個親生父親也是對他是一種放養(yǎng)的態(tài)度,隨便他怎么鬧。 現(xiàn)在突然被賞了個正七品的大理寺評事,那可謂是翻身了。 能在大理寺有官職的,無論高低都有無限上升的機會,更別說是正七品的評事。 方睿賞罰極分明的行事作風(fēng),讓眾人認(rèn)識到了他的另一面。 原本中立派,既不站太后這邊,也不站皇上這邊,只是秉公辦事,明哲保身最為重要。 以前的皇上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關(guān)于太后的壞話,大抵是覺得自己的母后不會害自己,所以這些中立的大臣也干脆兩邊不站,省得吃力不討好。 可是最近發(fā)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多多少少是看出了點端倪,再看到今日陛下,多數(shù)的大臣都覺得這才是能抗起整個大啟的氣勢,也在心底下了決定。 賞賜之后,方睿舉起酒碗,對著低下的眾人道:“現(xiàn)在該喝酒的就喝酒,該跳舞的就跳舞,不用太拘謹(jǐn)。”說罷,把酒碗放到自己的嘴邊,一飲而盡。 一旁的宮人立即往碗中倒?jié)M酒,方睿又舉了起來:“這一碗酒,就當(dāng)朕掃了諸位的興,賠罪的。”說罷,又是一飲而盡。 座下的沈玉看向方睿這般豪邁的喝酒,眉頭緊皺,暗道這樣的身體,還敢喝這么多的酒。 但沈玉也明白,不喝酒在別人面前才是不正常。 兩碗烈酒入喉,方睿的臉色絲毫未變,可見好酒量。 大抵是方睿臉上的表情沒有那么嚴(yán)肅了,又讓隨行的舞姬起舞,原本繃緊的氛圍慢慢的松解了,眾人也開始有說有笑的大口喝酒,大口吃rou。 方湛和雷聲大兩人搭著肩膀,各自抱著一壇酒,帶著幾分醉意的湊到了沈玉的身旁,還伴隨著濃重的酒氣。 沈玉的眉頭鎖得更加的厲害,正要起來遠(yuǎn)離這兩個人,雷聲大卻是喊道:“沈玉,快,咱仨今晚喝個不醉不歸。” 沈玉:……什么叫做咱仨……她似乎從來就不是和他們是一伙的。 方湛不幫沈玉也就算了,還興致勃勃道:“難得聚到一起,定然要喝個痛快!” 沈玉再次的無語,這一個兩個的話說得和她很熟稔一樣,可問題是,她一次都沒有和他們聚過,他們那里來的自信覺得她和他們是一類人? 喝醉酒的人,沈玉也不想理會,站了起來,正轉(zhuǎn)身,突然看到座上的方睿身旁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人比花嬌的賀妃,賀妃從宮人端著的托盤中端了一個湯盅端到了方睿的面前。 沈玉甚是驚詫,之前不是說賀妃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方睿大發(fā)雷霆的關(guān)了賀妃的禁閉嗎?怎么現(xiàn)在這會賀妃又平安無事了? 沈玉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方睿才會拉下了臉,去找了賀妃,不然賀妃現(xiàn)在那敢靠近方睿。 因著都是鼓樂聲,還有說話的聲音,沈玉也聽不懂賀妃與方睿說了什么,只是從她的動作神態(tài)感覺得出來她現(xiàn)在說話是輕聲細(xì)語,最是男人喜歡的哪一種類型。 沈玉看著方睿看了眼賀妃送來的湯,端起,沒有用勺子,直接抬起碗就是一大口。 沈玉不知道為何,看到方睿這胃口,就想起當(dāng)初在大理寺的時候,她給他下面,當(dāng)時的表情可沒有現(xiàn)在看起來的這般輕松。 心底像是憋了一口氣一樣,難受得厲害。 一碗酒遞到了沈玉的面前,沈玉順著拿酒碗的手看過去,是方湛那一張笑臉:“沈大人,賞個面子,把這碗酒喝了!” 沈玉雖然心底堵得慌,卻還是有分寸的,自個今日才來月事,好不容易這陣痛才消了,要是這一碗酒下去,明早起來不得痛死。 面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還是湛王和雷將軍你們喝吧,今日落水,下官有些感染了風(fēng)寒,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