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邢也裂開了笑:“我教你。” “……”絲毫沒有拒絕的余地。 第17章 第一扒(17)物歸主 事后,邢也一臉愉悅起身去了浴室。 陳汝心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兩只發麻的手,自顧自地揉了揉,回想剛才邢也將頭抵在她的頸間難耐地喘息,十分舒服的樣子,陳汝心又覺得自己無法拒絕這樣的他…… 等邢也穿著浴袍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陳汝心還坐在床上,好似沒有回過神,以為自己剛才有些暴力的舉動把她嚇著了,頓時有些自責。他走了過去,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發頂:“別怕,我以后不會對你做這種事了。” 誰料,陳汝心抬頭看他,問道:“不舒服?” 什么?邢也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時不禁笑了起來,溫柔地舔弄著她敏感的耳朵,性感的嗓音低低地sao動著她的耳膜:“舒服極了,你不知道當你碰我的時候我有多興奮,恨不得當場要了你,讓你也舒服起來……” “別說了。”陳汝心聽他越說越不像樣,輕輕推開他朝浴室走去。留下邢也站在原地輕笑出聲,一句很輕很輕的話從他口中緩緩泄出:“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 陳汝心站在浴室淋浴完畢,發現匆忙之際居然忘了拿換洗的衣物,便拿了浴巾裹住自己,開了浴室的門,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陳汝心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東西上,“你……” “別著涼了。”邢也把手上的衣物和用品遞給她,讓她快進去。 陳汝心接過,轉身又進了浴室。 等她換好衣物走出來的時候,臥室內已經看不到邢也的身影了。 陳汝心將盤起的長發解開,給自己倒了杯水,抬首間看到陽臺似乎站了一個人影。邢也?陳汝心起身朝陽臺走去。 發現陳汝心過來的邢也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的煙給掐滅,然后走過去摸了摸她的手,發現不冷后才說道:“這兒冷,進去吧。” 陳汝心看了一旁的煙灰缸,再抬頭看向邢也,問道:“你抽煙?” “偶爾。”邢也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道:“你不喜歡煙味的話,以后就不抽了。”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抽煙對身體不好。” 邢也鏡片下那雙狹長的鳳眸彎了起來:“你擔心我?” 陳汝心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點了點頭。 “那我把煙戒了。”邢也走到她身后,將她攏在自己的懷里,輕嗅她頸間沐浴后的馨香,低啞著聲音:“畢竟,尼古丁會扼殺jingzi的成活率,我還希望我們能在這兒孕育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說這話的時候,邢也的掌心覆上了陳汝心的腹部,溫熱的吐息灑在她的頸側,“好不好?” “孩子?絕對不可以!”系統突然在陳汝心腦海中大叫了起來,“宿主,絕對不可以懷上孩子,否則……”系統突然消聲了,然后換了一個更加沉穩的聲音:“你們的孩子是不被天道允許的存在,那樣只會加劇反派的黑化,到時候任務會更艱難。” “我知道了。”陳汝心在腦海中回道:“你醒了?” “嗯,可我的時間太短了。”系統繼續說道:“這次的任務你需要盡快,不然時間來不及……” 聽不到系統的聲音了,陳汝心輕輕應了聲:“嗯。”這一聲也不知是回答系統,還是回答身后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 當陳汝心話音落下的時候,邢也將她抱得更緊了,“我們進去吧。” 回到臥室,陳汝心看到一旁桌面上的筆記本,抬頭看向邢也,問道:“我能用這個電腦嗎?” 邢也看了一眼自己帶過來的辦公電腦,垂眸淡淡笑了:“當然可以。” “我有點餓了,還想吃抹茶蛋糕。”陳汝心繼續道。 邢也松開她,“我給你去拿。”等他離開臥室后,陳汝心坐下打開電腦登入了自己的郵箱,先給自己的導師發了封郵件,然后又給師兄師姐各發了一封關于論文的郵件,只是借此告訴倆人,自己沒有無故失蹤,但也什么都沒解釋。 想要退出的時候,陳汝心想了想,還是給薛銘煊發了一封郵件,說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做完這些后,陳汝心將痕跡選擇性地清除,然后將電腦合上了。 邢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陳汝心托腮望著門口,好似在等自己回來。 “我給你拿了牛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邢也把盤子里的蛋糕擱在她面前,“嘗嘗看。” “嗯。”陳汝心接過他遞來的叉子吃了起來,蛋糕甜而不膩,茶香在口中化開,味道不錯。陳汝心看了一眼旁邊在電腦面前辦公的邢也,叉了一小塊蛋糕送到他嘴邊,“你也嘗嘗。” 邢也對甜食沒有半分喜好,但對上陳汝心的視線,邢也想了想,伸手拽了她的手臂微微一個用力,陳汝心便整個身子不得不傾向他,“邢、邢也?”下一刻,陳汝心感覺自己的唇被溫熱的觸感覆蓋,靈活的舌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唇齒,肆無忌憚地在她口中掃蕩。陳汝心擔心手上的叉子傷到他,一點兒也沒有反抗的舉動,幾乎是任他為所欲為,直到陳汝心氣喘吁吁呼吸不過才將她放開。 在陳汝心濕潤的眼神中,邢也薄唇勾起:“蛋糕很好吃。” “……”陳汝心從他懷里起身,端起桌上剩下的蛋糕移到他面前,“既然你喜歡,那這些也給你。”然后把玻璃杯中的牛奶喝完就去洗漱了。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邢也無奈地看著那幾塊蛋糕,輕嘆一聲:“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 …… 陳汝心回來后,邢也已經不在了。 此時的她也有些累了,便直接上床睡覺。陌生的環境,陳汝心還是不習慣黑暗,所以留了盞床頭燈。 當她睡得半夢半醒時,床沿好似坐了一個人,半睜著眼:“邢也?” “嗯,睡吧。”邢也俯身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晚安。” 原本打算留在主臥的邢也想了想,還是去了隔壁書房處理這幾天堆積的公司文件。總感覺在她的面前,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第18章 第一扒(18)爭鋒相對 第二天,陳汝心下了樓看到了一身正裝的邢也正拿著一份報紙,看到陳汝心過來了,便將報紙放下。 “早安,汝心。”邢也起身走到她跟前,非常自然地在她唇上一吻,“昨晚睡得好嗎?” 陳汝心點了點頭:“早,邢也。” 兩人一起用過早餐后,邢也準備出門去公司,陳汝心拉住了他的衣袖。 邢也回頭看著她,問:“怎么了?” “邢也,我那訂婚戒指呢?” 邢也一愣,隨即道:“扔了。” “……我要將它物歸原主。” “那我讓管家找找。” 五分鐘之后,管家將手上的東西交給邢也,那是一個透明的封口袋,邢也將它給陳汝心,“還給他。” “嗯。”陳汝心接過,仔細一看卻是就是那天的訂婚戒指,還有薛母給的那個玉鐲。 “你準備回學校?”出門的時候邢也這樣問道。 “嗯。”陳汝心跟上他,“你順路嗎?” 邢也瞳眸深處漾著一抹笑意,執起她的手:“當然順路。” 前方的司機忍不住腹誹,一個城南,一個城北,怎么順的路? 車子在陳汝心大學門口停下,下車前,邢也拉住了她。陳汝心順從地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才被放開。 下了車,陳汝心站在校門外,雖然只離開了四天,可總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 回到宿舍,陳汝心總感覺自己的宿舍也變得陌生了起來,但也沒有太在意,轉而又去見了師姐,平常看起來又冷又酷的師姐抱著她不說話,半天才憋出一句:“沒事就好。” “導師那邊……” “年輕人的事他老人家就不瞎參合了,這是導師的原話。”師姐打斷她的話:“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陳汝心一愣:“謝謝師姐。” “現在不是謝我的時候,你不是該去找姓薛的解釋一下嗎?” 陳汝心點頭:“嗯,我跟他約了九點半。” 師姐看了眼自己腕上的表,抬頭看她:“還有半個小時,快去吧。” “好。”陳汝心應道:“師兄那兒麻煩師姐了。” 只見師姐沖她揮了揮手:“跟我客氣什么。” 從師姐的研究室走出來,陳汝心乘著出租車來到事先與薛銘煊約好的地方。那是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酒店,陳汝心剛到,薛銘煊就過來了。 看到陳汝心的那一刻,薛銘煊視線不經意掃向她的頸側,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她,一開口便問:“汝心,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陳汝心自然沒有發現自己頸側還留著邢也昨天夜里印下的痕跡,雖然顏色已經很淡了,可但凡有經驗的人都看得出這是什么。 只見陳汝心將包里拿出一個錦盒,推到他面前:“訂婚的事我很抱歉,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但訂婚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為什么?”薛銘煊居然在那一瞬感受到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甚至忘了自己一開始來這兒的目的,他問道:“為什么后悔了?” 陳汝心回頭淡淡看著他,問:“你既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為什么還同意跟我訂婚呢?” “什么?”薛銘煊下意識地皺眉,“什么喜歡的人?” “你那么喜歡白小雅。”陳汝心盯著他的眼睛,又重復問了一句:“為什么還要跟我訂婚呢?” 這句話,陳汝心是替原主問的。夢中原主的那個記憶片段,原主是知道薛銘煊其實并不愛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不愿面對殘忍的真相。 而事實上,倘若不是薛銘煊背后的算計與推波助瀾,邢也又怎么會將原主活生生勒死呢?所謂的訂婚本身就是一個讓邢也露出馬腳的計劃。 系統提供的資料其中一欄顯示,男女主曾是青梅竹馬,同時也是彼此的初戀。或者說,白小雅是薛銘煊唯一真正愛著的女人,只是年少那會兒彼此都不懂得珍惜,這才造成了后來的分離。 但世界是圍繞男女主轉的,所以因緣巧合下,倆人再遇,自然不同于年少那時,變得更加珍惜彼此,也不會隨意捅破那張紙,好讓坎坷的劇情塑造倆人的愛情是來得多么不容易。而原主所充當的角色,毫無疑問就是倆人感情上的試金石。只是還有些地方解釋不通,比如……白小雅的真實身份。 然而此時的陳汝心并不知道,因為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大致事件的發展沒有變化,但有些細微的東西卻發生了變化,比如人的感情。可惜此時的陳汝心并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也不會改變任何。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任務,還有找回自己的記憶。 陳汝心心中毫無波瀾,面對薛銘煊沒有憤怒不滿,也沒有自責愧疚之類的情緒。或者說,陳汝心根本就沒有這些感覺,仿佛無論什么事,都是可以置之度外的平靜冷淡。 唯一有異樣感覺的時候,大約就是那時自己在思考要不要試著喜歡上邢也的時候,心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可至今為止,陳汝心也無法分辨那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 “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薛銘煊手指收攏,那個錦盒在他手中漸漸變形,可見薛銘煊所用的力道到底有多大。一向自控能力極強的薛銘煊此時幾欲壓不住心中莫名升起的焦躁與憤怒,他盯著陳汝心:“我和白小雅之間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我不知道你從何處聽到了什么,但我從未和她有過什么。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要好好對你。” 陳汝心淡淡看著他,平靜地說出一個誰也無法反駁的事實:“倘若你真的對我存在一點真心或者信任,從一開始就不會派人監視我了。在我跟你說訂婚的事時,你很驚訝,但你的驚訝并不是訂婚這個事的本身,而是訂婚這個事是從我口中說出。你早就想過和我訂婚,也知道我感情缺失,但并不在意,你所在意的是訂婚本身。” “抱歉,那個時候我……”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仔細想過自己對她的感情,所以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行動,利用她這點薛銘煊無法否認。可是當得知她在訂婚宴上突然消失的那一刻,他心底生出了恐慌,那個時候的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究竟存著怎樣的感情。 只是在此刻,薛銘煊對陳汝心這樣的攤牌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說:“我不久前才知道的,我想過好好對你。” “那白小雅呢?“陳汝心靜靜看著他,問道:“你把她置于何地,這對她來說又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