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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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半路上,封北把車停在菜市場外面,“你在車里等著,我去買只老母雞。” 高燃狐疑的看著男人,“你知道母雞跟公雞的區(qū)別嗎?” 封北一臉“你當我是白癡嗎”的眼神,“母雞沒雞冠。” 高燃又問,“那你知道母雞跟老母雞的區(qū)別嗎?” 封北被問住了。 高燃說,“不知道吧?” 封北整整面色,老神在在,“我問賣雞的。” “那你就等著被騙吧。”高燃慢悠悠的跟他胡扯,“母雞一般是不賣的,要下蛋,菜市場賣公雞的多,你倒好,不但想買母雞,還想買老母雞,做夢呢你。” 封北被母雞,公雞,老母雞繞暈,他摸根煙點上,“這年頭要什么沒得賣,不就是想跟我一塊兒去嗎?行,讓你跟著。” 高燃下了車,“我跟你說啊,要想買老母雞,就看雞爪子,上頭的繭越厚就越老,我媽說的,絕對錯不了,她還說老母雞的毛不是很亮……” 他說著說著,就沒聲音了。 封北在心里嘆氣,這孩子想mama了,他能當?shù)敻绺纾褪菦]法當mama。 菜市場里的空氣渾濁,一排排攤子前都有很多人,嘈雜混亂。 高燃一路走一路買,封北一路走一路付錢,誰見了他倆,都以為是倆兄弟,關(guān)系好,就是長的不像。 封北到家就進了廚房。 高燃想洗個澡,他找了袋子裹在傷口外面,剛要進浴室,就被封北從后面抱住,“先忍忍,我把雞切了丟罐子里再來給你洗澡。” “你忙你的。”高燃說,“雞要先過一邊水,你知道的吧?” 封北心下一驚,還要過水?他面上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過水嘛,知道。” 高燃很懷疑今晚能不能喝到雞湯。 封北先把老母雞燉上,米淘好煮上,然后去浴室伺候他家小孩兒,忙是忙點,但是充實。 高燃從浴室出來就睡了,累的精疲力盡。 趙四海來時,封北正叼根煙在陽臺上搓高燃的小褲子,一手的肥皂泡泡,“你等會兒,我去把剩下的衣服洗了。” 關(guān)門換鞋,趙四海聞到雞湯的香味,吞了口唾沫,今晚有得吃了,他走到陽臺,見到池子里的褂子,認出是高燃白天穿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微妙。 封北把小褲子搓洗了擰干丟盆里,熟練又麻利。 趙四海將嘴巴閉上,眼睛卻不受控制的往封隊身上掃,真看不出來還有如此賢惠的一面。 封北把煙頭掐滅了丟進垃圾簍里,放下卷起來的毛衣袖口,“什么個情況?” 趙四海這才跟他匯報,“小高提供的那地兒我去查了,昨天換了業(yè)主,人不在家,我們不好直接進去搜查,蔣翔的東西還沒拿到手。” “換了業(yè)主?”封北挑了下眉毛,“是什么來歷?檔案調(diào)過了?有沒有問題?” “姓宋,叫什么我給忘了,你等等,我看一下。” 趙四海拿出記事本翻翻,“宋閔。” 第88章 新娘子 封北怕夜長夢多, 沒等到第二天,當晚就聯(lián)系劉局, 帶著搜查證去會一會那個業(yè)主宋閔, 趙四海隨行,傷患高燃也跟著。 抵達目的地時已經(jīng)接近九點,三人下車, 被一股子寒風(fēng)撲了個滿懷。 趙四海連著打噴嚏,他捏捏鼻子擤鼻涕,“天氣預(yù)報說這兩天會有小雪,我看夜里準要來。” 高燃站在風(fēng)口上,頭發(fā)被吹的凌亂, 他也不抓,下巴往領(lǐng)子里縮, “下雪好啊, 一下雪,就說明冬天快要結(jié)束了。” “……” 封北擋著風(fēng)點燃一根煙,“進去吧。” 開門的是個男人,身形挺拔, 五官深邃立體,他的穿著簡單, 黑色高領(lǐng)毛衣下的身材健碩, 下半身是條休閑長褲,腿長且暗藏力量。 高燃,封北, 趙四海三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在男人的雙鬢上面,不是像封北那樣的摻雜些許白發(fā),是全白了,面部卻緊繃著,不見絲毫老態(tài)。 三人的腦子里都翻出有關(guān)這個男人的資料,宋閔,35歲,l市人,自由職業(yè)。 能買下這套院子,非富即貴。 封北出示搜查證,“宋先生,警察辦案,請您配合一下。” 宋閔做出“請便”的姿勢。 封北一個眼神,高燃跟趙四海立刻進屋搜查,他們很快就回來了,沒有收獲。 幾個屋子里都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收拾過的痕跡很明顯,尤其是蔣翔生前待過的那個屋子,家具都不見了,里面什么也沒有。 封北問道,“宋先生什么時候打掃的這幾間屋子?” “今天白天。”宋閔端起青瓷茶杯輕抿一口茶,淺色的唇瓣上多了些許光澤,“我愛人有輕微的潔癖。” 高燃覺得這個叫宋閔的男人身上有一種滄桑的味道,很濃烈,像是早已嘗過人生百態(tài),什么都入不了眼,進不了心,他有一把醇厚的嗓音,就是整個人的情緒沒多大起伏。 看著看著,高燃不自覺把這人跟一臺冰冷的機器聯(lián)想到一起,只是披著人的皮||囊,剝開了全是復(fù)雜的線路。 封北不動聲色的踢了高燃一腳,力道不輕不重,你男人在邊上呢,就兩眼發(fā)直的盯著別人看,沒完了還。 高燃偷偷瞥男人一眼,斂了神色問道,“宋先生,西邊那個屋子原來的那些家具呢?” “我請的鐘點工。”宋閔說,“至于那些東西,太臟太舊,全部拖走了。” 他起身,從柜子上拿了兩張名片放到茶幾上面。 封北把名片夾在記事本里面,“不知道宋先生來a市是打算定居還是?” 宋閔說,“過來見老鄉(xiāng)。” 要見老鄉(xiāng),隨便在哪個賓館住幾天不就行了,用的著這么大費周章的買院子,換新家具,搞裝修? 宋閔似是知道高燃三人所想,他輕輕嘆道,“年紀大了,錢花不完。” “……” 不是才三十多嗎?人生勉強過半,這就急著錢花不完的事兒了,到底是多有錢啊。 同樣三十多的封隊長很惆悵。 趙四海湊在封北耳邊說還有一個臥室沒看。 封北嘬兩口煙,邁著長腿走到臥室門口,“方便進去看一下嗎?” 宋閔的眉頭一皺。 高燃掃過去,推測出這人應(yīng)該喜歡清靜,不歡迎有人上門做客,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隱約感覺他們?nèi)顺霈F(xiàn)時,對方?jīng)]有排斥。 客廳的氛圍變得僵硬,卻沒持續(xù)多久,宋閔擰開門鑰匙。 臥室里沒有人,也沒開燈,窗簾拉的嚴實,光線昏暗,只有客廳里的一點光亮從門外探了進去,越往里靠近,越微弱。 “啪” 宋閔按動墻壁的開關(guān),臥室里的擺設(shè)落入高燃三人眼中,都挺無語。 整個臥室非常空曠,只靠墻放著一張床,很大,能并排躺下十來個成年人,上面鋪著床單被套,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 高燃扭頭看邊上的人,聞到很淡的煙草味,不知道是哪個牌子,他很陌生,但他確定這味兒是對方從別人身上沾到的,在封北之前,這里有人抽煙,而且抽了不止一根。 “宋先生,你的愛人呢?” 宋閔眉間的森嚴淡去,多了幾分柔和,“吵了一架,離家出走了。” “那一招相當經(jīng)典,遠古流傳下來的。”趙四海有感而發(fā),沒忍住的多說了句,“宋先生不出去找嗎?” 宋閔說,“不用,會自己回來。” 趙四海登時露出羨慕之色,自家女朋友一個不樂意就鬧離家出走,也不走遠,只在小區(qū)里找個椅子坐著,跟一老佛爺似的,他要是下樓找晚了一點點,那不得了,看著吧,絕對要翻天。 “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跟你聯(lián)系。” 封北丟下這句話,帶著高燃跟趙四海離開。 高燃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個人站在院子里仰望夜空,他也仰頭看,一顆星星都沒有。 似是有所察覺,宋閔將視線從夜空移到院外的青年身上。 高燃冷不防撞上那道深邃的目光,他咧咧嘴,禮貌的笑了笑。 宋閔抿著的唇角微動,算是回應(yīng)。 回去還是封北開車,趙四海不會,高燃左手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 封北看著路況,“小趙,你派兩個人在附近蹲點,龍五一出現(xiàn)就立刻抓捕,還有就是留意一下宋閔的動向,我總覺得他有點古怪。” 趙四海也有那個感覺,硬要說是哪里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封北發(fā)現(xiàn)副駕駛座上的人從上車后就一聲不吭,“在想什么?” 高燃望著車窗外的夜景,“檔案有沒有問題?” 封北說,“沒有。” 高燃孩子氣的對著窗戶哈口氣,拿手指畫個圈,又畫個圈,“我留意過,所有屋子,包括他的臥室,都沒有一件女人的東西,我想……他的愛人跟他一樣。” 趙四海脫口而出,“也是同性戀?” 他后知后覺,不自在的干笑幾聲說,“我沒別的意思,封隊,小高,那什么,我就是……” 高燃笑著說,“沒事兒的,趙哥,你隨意點就行。” 趙四海吐口氣,他岔開話題,“東西要是跟垃圾一起被送到垃圾站去,那就拿不回來了。” 封北說,“盡人事。” 高燃嘴皮子發(fā)干,他拿起封北的水杯喝水,回想蔣翔在臨死前跟他說的那句話,只說是常春路159號,會不會不是在屋子里,而是在那處院子的其他地方? 最好是在院子里的其他地方,這樣找到的幾率能大很多。 趙四海嘖嘖,“臥室就放一張床,很有個性啊,你們說我的婚房要不要也那么試試?” 高燃一愣,“趙哥要結(jié)婚了?”